第73節(jié)
李有才隨即苦笑了一下,在心中想著。自己又有什么立場說姚滿庫的不是?如果說姚滿庫是一個雙手沾滿了血腥的劊子手,那么自己便是幫兇,一個幫兇又有什么資格看不起姚滿庫的所作所為? 罷了,死就死吧。此刻仿似看開了一切的李有才頓時胸中豁然開朗,心中一片清明,一個人若是連死都不怕了,那還有什么更值得害怕的?看眼前這個自稱姜玉寒的,聽到他屬下的人都叫他做將軍,想必他的那些個藥材也會有更好的去處吧?至少也比放在姚滿庫的手上,用來換取那些個不義之財要好得多。 想到這里他沒有再猶豫,張口說道“那兩車藥材就放在了距離此處十里地之外的姚家莊的后山上,那里有一顆最高的大樹,就在大樹的后面有一處山洞里面便是”說完之后,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個信封,朝著姜玉寒雙手奉上,隨后有悟空接過了那個信封將之遞給姜玉寒。 李有才這才說“將軍,在下知道今日是斷無可能活著走出這個院子的了,是以臨死前還有一個未了的心愿企盼將軍能夠幫助在下達成” 姜玉寒看了一眼信封,信封的口并沒有封上,看來是倉促之間將東西裝到了信封中的。他拿出了里面的幾張紙,原來是幾張銀票,有一百兩的也有五十兩的,總數(shù)加起來也不過五百五十兩,這個時候他拿出銀票來想要做什么?不會是天真的想要用這區(qū)區(qū)的五百五十兩銀票換他自己的性命吧?姜玉寒狐疑的看著李有才。 李有才見到姜玉寒接過了信封,這才接著說“在下死不足惜,可是家中尚有八旬老母無人照看。若是我死了,以后老母的生活堪憂,是以煩請將軍將這些銀票代為交給家中老母,有才這廂感激不盡” 姜玉寒沒想到他要讓自己幫他將銀票交給他的母親,這讓向來都有無盡的孝心卻無處盡孝的姜玉寒不由得由心里生出一股敬仰之情。他原本以為這李有才一定會趁機要求用那兩車藥材來交換他的生命,卻沒有想到這家伙是要讓自己將銀票轉(zhuǎn)交給他的母親。擁有這樣的孝心,足可見這個李有才良心未泯。 其實在姜玉寒剛才聽到李有才即將出來的時候,他身后的那些人在跟他說的話的時候,他心中就暗自決定了,等到李有才說出那兩車藥材的下落之后,便集體送他們上西天。可是這李有才不但沒有提出活命的要求,反而是抱著必死之心,付托后事一般讓自己將銀票交給他的母親,這讓姜玉寒原本想要殺死他的心,瞬間動搖了! 殺,還是不殺?姜玉寒在心中做著猶豫,殺了吧,這世間孝子難求??墒遣粴桑@伙人分明是作惡多端的一伙匪徒。佛曰,殺惡人即是善念。不過看這李有才的樣子又與他身后的那些人有所不同,姜玉寒真的有些躊躇了。 猶豫不決的姜玉寒拿著手中的信封搖了搖,微微一笑說“你就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將這些銀子據(jù)為己有?剛剛你為什么不用那兩車藥材的下落,來交換你的命呢,那樣你便可以自己親自回去盡孝?” 李有才聞言卻是微微一笑“玉寒將軍,試問我剛才如果真的用那兩車藥材的下落來交換我等的性命,將軍真的就會交換么?我想不會,以將軍的性格斷然是不會接受任何的威脅的。到時候恐怕是我等馬上人頭落地,而將軍再四處派人去尋找那兩車藥材。與其這樣,還不如我直接將事情說出來,這樣將軍或許會看在我的一片孝心的份上,能夠幫助在下達成這最后的心愿。至于將軍說我怕您會將這銀票據(jù)為己有,這卻不用擔心,以將軍的身家,又豈會在乎這區(qū)區(qū)的五百多兩銀子?” 姜玉寒點點頭,想不到只得一面之緣,這李有才倒是將自己分析的挺透徹??磥泶巳说挂菜闶且粋€人才,只不過是生不逢時走錯了路。 李有才剛想要轉(zhuǎn)身走回自己隊伍那一邊,隨后又頓住腳步,猶豫了一下又說“這位玉寒將軍,在下還有一句話想要說” 姜玉寒對于李有才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于是便說“還有什么事你就說吧” 李有才說道“姚滿庫的身后還有一個強橫的勢力請將軍莫要輕忽” “哦?李有才身后還有更加強橫的勢力?不知道是什么勢力?”姜玉寒不由得有些詫異,似姚滿庫這等山貓野獸還能有著什么強橫的勢力? “這個我卻是不甚知道了,只是知道這股勢力十分的了得,就算是各大世家以及王公貴胄都要懼其三分”說完之后,便毫不猶豫的走回到自己的隊伍中去,神色一派自然,就好像不是在等死而是等著赴宴一般。 這時候,熊老五和虎老六在殺神、噬魂隊員的帶領下來到了院子當中。姜玉寒轉(zhuǎn)過身來他它們兩獸王來了,急忙讓兩大獸王上前辨認,看地上躺著的是不是那日在京城之外暗算虎老六的姚滿庫。 熊老五跟虎老六兩大獸王上前觀看,仔細的觀察了半晌,這才認出來地上躺著的“rou餅”正是日前在京城之外見到的那個姚滿庫。頓時兩大獸王火往上涌,尤其以虎老六最為生氣。它顧不上地上已經(jīng)成了“rou餅”破爛不堪的姚滿庫,沖上前去直接一腳踩在姚滿庫那原本已經(jīng)碎裂的胸骨之上“特么的,敢給老子下毒?你特么的是活膩歪了,看老子今天活活踩死你” 隨著虎老六那雷霆萬鈞的一腳,原本尚有一絲微弱氣息的姚滿庫頓時眼珠兒往上一翻,徹底駕鶴西游去了。虎老六兀自不解恨,隨后又在姚滿庫的身上狠狠的跺了幾腳。他的這幾腳可是運足了玄氣的幾腳,原本已經(jīng)成了“rou餅”的姚滿庫這下子變成了“rou餡”了。 不遠處姚滿庫的一干手下們看到虎老六殘暴的樣子,一個個兒的盡都脊背發(fā)涼,唯恐下一個成為“rou餡”的人便是自己。 熊老五在見到姚滿庫已經(jīng)徹底的死透了,便拉住兀自還在用力踩踏的虎老六“六弟,算了,他已經(jīng)成了rou餡了,是絕對不會再活過來了” 虎老六在熊老五的勸說下,這才勉為其難的抬起腳來,看了一眼地上的“rou餡”兀自有些不解氣的往上吐了一口吐沫“特么的,讓你小子不知好歹膽敢搶奪你虎爺爺?shù)乃幉?,這就是你的下場” 一旁的姜玉寒也勸說道“好了好了,他已經(jīng)死了,這件事情就算了吧”說著,帶領兩大獸王往屋里走去。 身后的悟空緊緊的跟在姜玉寒的身后,趁著沒有人的時候悄聲兒問道“將軍,那剩下的這些人您看……” 姜玉寒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說“暫時先壓下去,稍候我自有處置” 悟空帶著人將李有才以及剩下的那些人盡都帶了下去,屋內(nèi)只有姜玉寒和熊老五以及虎老六,還有站在旁邊的八戒。熊老五和虎老六今日手刃仇人,這幾日以來的一股悶氣終于出去了,隨之而來的便是通身的神清氣爽。兩大獸王對于姜玉寒的辦事效率可謂佩服到了極點,這就是當官的好處哇。 熊老五笑瞇瞇的看著姜玉寒,說道“沒想到玉寒老弟不但身懷絕技,而且這辦事效率還這么的迅速,真是難能可貴呀,對了你是怎么抓住這個姚滿庫的?”這一點委實讓熊老五以及虎老六很吃驚,若說這京城說大不大,可是說小卻也不小,這么大的京城之內(nèi)想要找個人也真是實非易事,這小子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一條生路 姜玉寒聽到兩大獸王的問話之后,微微一笑的端起一旁剛剛端上來的茶杯喝了一口之后,這才說道“這件事情說來也不難,我只是在京城內(nèi)外遍布下眼線,然后再加以重金懸賞見到這些人的人。這樣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些人的下落便輕而易舉的得知了,而后我再帶著人去抓他們不就得了?” 兩大獸王聞言紛紛點頭稱是,心中嘆道,有錢能使鬼推磨?。】磥磉@財能通神之說是一點兒也不假。送走了兩大獸王之后,姜玉寒招手喚來悟空,“去把姚滿庫的手下們都帶上來” 悟空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將李有才等十多個人帶了上來。這時候,以李有才為首的這些人盡都是一副面如死灰的樣子,他們知道了今天斷然沒有好結果,是以到了這時候也都認命了,一個個兒垂頭喪氣的站在那里等候發(fā)落。 姜玉寒穩(wěn)穩(wěn)的坐在正位上面,目光如炬的看著下面的眾人,半晌之后說道“你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了吧?” 這時候一名黃臉大漢卻是冷哼一聲兒“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要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們即便是死也夠本兒了,你想怎么樣就給咱來個痛快的,優(yōu)柔寡斷像個娘們兒似的” 姜玉寒聽到黃臉大漢的話之后,不由得莞爾一笑,這家伙倒是比他還著急,就好像此刻不是要他去死,而是要讓他進洞房一樣,竟然還迫不及待起來!“嗯,你說的不錯,看來你們都已經(jīng)是抱著必死之心了,也罷,那本將軍便成全了你們吧”姜玉寒一邊緩緩的說著,仿佛說的不是這十幾條人命,而是在談論風景一般。 底下的眾人聽到姜玉寒的話之后,原本還有一絲絲 希望,此刻也盡都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橫豎都是一死,索性不如挺直了腰桿死,也不要讓人看不起,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于是乎,底下的這十幾個人一反剛才那垂頭喪氣的狀態(tài),頓時一個個兒的站得挺直,雄赳赳氣昂昂的好像是一群即將要趕赴疆場的戰(zhàn)士一樣! 姜玉寒慢條斯理的看著面前準備慷慨赴義的眾人,心中頗有一些自己是那斬殺英雄好漢的貪官污吏一般的感覺。只不過這些人都是有著地冥巔峰修為的玄者,這些玄者若是就怎么死了也有些可惜,若是能夠為自己所用的話,那無疑將會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更何況自己現(xiàn)在正值用人之際,何不將這些人詔安變成自己的部下? 想到這里,姜玉寒微微一笑,伸手朝著李有才一招手“你叫做李有才是吧?你出來一下” 不明所以的李有才在聽到姜玉寒的話之后,便從隊列之間走了出來,站定在姜玉寒的面前,不卑不亢的說“將軍還有什么事兒?”此刻的他早已經(jīng)抱著必死的決心,正所謂一個人若是連死都不怕了,那便沒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事情了。 姜玉寒看著面前昂首挺立的李有才,頗有些欣賞的意思,他喜歡不怕死的人。輕輕的嘬了一口放在面前的茶水之后,悠悠的看向李有才“若是現(xiàn)在有一條生路擺在你們的面前呢?” 正準備無論姜玉寒往下再說什么自己也都充耳不聞的李有才,在聽到姜玉寒的話之后,頓時睜大了一雙原本不小的眼睛。訝然的看向姜玉寒,結結巴巴當初問道“您,您剛才在說什么?說有一條生路?您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不用死了?”隨著他的話,身后原本死寂一般的氛圍頓時宛如一石激起強層浪,眾人紛紛嘈雜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姜玉寒葫蘆里面到底賣的什么藥?不過人類對于求生的本能使得他們此刻就好像是抓住的一顆救命的稻草一般,緊緊的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他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姜玉寒,看他往下要說什么,是不是真的要放自己等人一條生路? 就連李有才也不禁睜大了一雙眼睛,詫異的看著姜玉寒,這難道是真的嗎?自己不用死了?他用力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唯恐聽錯了姜玉寒說的話! 姜玉寒看著面前神色各異的眾人,心中嘆道,果然是任何人一旦面對生死大關的時候,都很難面不改色的泰然處之!端看這些人此刻那激動的樣子便知道,這些人對于那一線生機簡直就是求知若渴。不過這也難怪,相信就算是誰也很難看破這生死大關,即便是自己兩世為人,也不愿意就這么輕易的去跟上帝喝茶! 李有才較之下面的那些人情緒較為鎮(zhèn)定許多,他深深的知道姜玉寒所說的一條生路絕對不會是毫無條件的放他們就這么輕易的離開,這背后定然還有什么條件,而這條件才是最為關鍵的所在。相信若是這項條件不能夠使得面前的姜玉寒滿意的話,那一條生路無疑還會是同原先一樣還是死路一條。 不過既然這姜玉寒都說了要給自己等人一條生路,那么便要盡力爭取,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既然可以不用死,那干嘛還要跟自己過不去?即便是他所開出的條件再怎么苛刻也罷,相信只要是能夠做得到的,哪怕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希望,自己也會去盡力的達成。 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強自鎮(zhèn)定自己有些顫抖的聲音,說出了那句所有人都想要問出的話來“我相信玉寒將軍絕對不會是毫無條件的放我等一條生路的,有什么條件還請將軍明示” 姜玉寒點點頭,不愧是姚滿庫手下第一軍師,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夠保持著這么冷靜的思維。這種人若是真的就這么死了的話,也倒有些可惜了。只不過這種人一定要有一個能夠使他甘心輔佐的人來壓制住他,否則一旦有朝一日,這小子若是翻身的話,那他的主子可就慘了。 姜玉寒微微一笑“在此之前我尚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們,若是你們的回答能夠令我滿意的話,那便可以免去你們的死罪”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所說的生路背后是有一定的條件的,李有才在心中如是想著。隨后原本那激動的神情也隨之變回了以前那副淡然的表情,淡淡的說“還請將軍明示,將軍所問在下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姜玉寒一拍旁邊的桌子“李有才本將軍現(xiàn)在想要問你的便是姚滿庫身后的那強橫的勢力到底是什么人?你若是說了,本將軍便放了你們”姜玉寒舊話重提自然是有著他的用意,剛才李有才說不知道姚滿庫身后那強橫的勢力到底是誰,不代表他就真的不知道。 可是此刻面臨著生死一線,他相信只要是李有才知道的話,便不會再裝聾作啞。畢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條,他若是一味的死忠不說的話,那頃刻之間他便回老家了。可是若是說了的話,那便還有一線生機。哪怕是這一線生機再怎么微弱的話,也畢竟是一個希望。 就算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強橫的勢力再怎么強大,即便是他說了出來也會死掉??僧吘故墙鉀Q的眼前的危機,要知道人在某些時候即便是只能夠多活一天,也都會為了那一天而做出努力的,更何況還不一定就會只多活一天?說不定他說了的話,那股強橫的勢力也不知道呢?不得不說任何人在這個時候都會抱著這種僥幸的心里,李有才也不會例外的。他可是還掌握著李有才母親的住址以及他母親賴以生存的銀票呢,他不相信李有才到了這時候還會對他有所隱瞞。 第二百二十二章 刁買人心 姜玉寒胸有成竹的看著李有才,他相信他會對自己說實話的。雖然這李有才城府極深,但是卻得分跟誰比?若是跟他姜玉寒比,他還差著一大截,畢竟自己兩世為人,所經(jīng)歷過的風浪又豈是這異界的尋常人所能夠輕易了解的?這便是差距。 李有才神色坦然的看著姜玉寒,張口說道“我卻是是不知道那強橫的勢力是什么人,因為每一次那邊派人過來的時候,都是姚滿庫自己前去接待的,根本就不讓我隨行,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強橫的勢力到底是誰?” 姜玉寒定定的看著他,見他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便點了點頭,復又說道“那你們當中有沒有人知道那勢力到底都是一些什么人?只要說出來,本將軍便饒他不死” 姜玉寒說完之后,便看向站在下面的眾人,一個個兒的看去。直到看到最后一個人的臉上,眾人盡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看來這些人盡都不知道姚滿庫身后的那股強橫的勢力到底是誰?一轉(zhuǎn)頭再次問向李有才“難道就只有姚滿庫一人知道那勢力?” 李有才肯定的點頭“是的,但凡每回去跟上面接頭,他都是自己去的。而每回去之前我們也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甚至生命時候走的也不知道,因為畢竟他的玄功修為在我們當中是最高深的,況且他又是老大,誰敢問他的去處?包括每回跟上頭是怎么聯(lián)系的,我們都不知道” 姜玉寒看著他誠懇的眼神,知道他并沒有說謊。不過這倒也了卻他心頭的一樁大事,若是這些人和以前他們口中那強橫的勢力有所接觸的話,那便無疑是自己在身邊給自己埋下一顆炸彈,而且還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說不定什么時候“轟”的一聲兒就爆炸了,現(xiàn)在既然姚滿庫死了,那么他們之間也就接不上頭了,自己便可以放心大膽的將這些人收為己用。 姜玉寒點點頭“那好,既然現(xiàn)在的你們已經(jīng)和過去徹底的告別了,那你們愿不愿意跟著我?”說完這句話之后,姜玉寒便不再說話,只是目光如炬的看著這些人,眼神從他們的臉上一一掠過。 這些人在聽到姜玉寒的話之后,顯然有一瞬間的怔忪,他們不明白怎么就一下子發(fā)生了這翻天覆地的變化?難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嗎?這些人一個個兒面面相覷,盡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還是李有才最先反應過來,頓時激動得就要行跪拜之禮。要知道跟在姜玉寒的身邊可比跟著姚滿庫要好太多了,先是姜玉寒畢竟是大將軍,而且是朝廷任命的大將軍,這可比姚滿庫那個商人不是商人,強盜不是強盜的二串子好多了。再說跟著姜玉寒,他們總不至于再像以前一樣打家劫舍了吧?怎么說人家也是正規(guī)軍啊? 這讓一直以來都想要報效朝廷的李有才心中再一次的燃起了一絲希望,或許自己應該跟著這將軍?隨著李有才的跪倒,身后的一干眾人也頓時如夢方醒般,紛紛跪倒在地,口中齊聲呼喚著“我們愿意跟隨將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姜玉寒看著面前的眾人,他的心下自有他的盤算。要知道在這京城之中,除卻各大官宦的勢力之外,還有另一股勢力不容小覷,那就是京城的各大底下黑幫。有了這些人的話,想要收服各大黑幫,簡直就是探囊取物一般。再加上還有李有才這個智多星,他們的這一伙人有文有武,堪稱是收復黑幫的極品。 姜玉寒聞言頓時心下大悅,朝著一旁站著的悟空、八戒說道“去找些筆墨紙硯,將這些人的家庭住址都記下來,然后每家送去一千兩銀子用以家中日常生活開銷” 悟空、八戒頓時領命而去,頃刻之間便拿來了一摞筆墨紙硯,挨個兒的將這些人的家庭住址記錄了下來。姜玉寒的用意很是明顯,這一招兒既是效仿劉備摔孩子刁買人心,另外的一層用意則是想要知道這些人的家中還有些什么人。一個人或許不怕死,然而卻害怕家人遭受到迫害,他這樣做也是為了能夠徹底的控制住這些人,他可不想要再來一個后院起火。 而場上的這些人見到姜玉寒的舉動之后,無不驚訝異常,就連李有才也不由得對這位自己新投入門下的主子另眼相看。這些人盡都是平日里跟著姚滿庫魚rou鄉(xiāng)里之輩,可是他們也有他們的家人,也有他們的牽掛。一個人即便是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總有他在乎的事情,就好比是他的家人。而此刻姜玉寒便是用他們家人的生活無虞,來換取他們的忠誠。 一時間,這些曾經(jīng)殺人不見血的劊子手,即便是在殺了多少人也不曾有一絲心動的人,頓時一個個兒的眼眶發(fā)紅,更有幾個甚至哽咽出聲兒。以前在跟著姚滿庫的時候,姚滿庫從來沒有這般替他們著想過。姚滿庫的處事方針是,有了銀子大伙兒隨便吃隨便喝隨便玩兒,但是想要拿走卻是萬萬不可的,甚至就連想要回家探望一下,姚滿庫也是老大的不愿意,唯恐他們一去不回一般。 現(xiàn)下這玉寒將軍還未派他們執(zhí)行任何的任務,便先將他們的家眷安頓好了,這令得這些以往的亡命之徒更加的沒有牽掛了。就連他們最最放心不下的家眷都已經(jīng)妥善安置,自己還有什么遺憾的?于是乎,一時間眾位鐵打一般的男兒,盡都眼眶紅紅的。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在將這些人的地址都寫好了之后,悟空和八戒便差人前去給這些人的家眷送去銀兩。姜玉寒從懷中拿出李有才先前交給他的那五百五十兩銀票,放在上面,交代悟空和八戒兩大隊長“將這五百五十兩銀票同原本的一千兩銀子,一同交給李有才的家人,就說是他自己的積蓄”兩大隊長領命而去。 姜玉寒看著下面激動的眾人,點點頭說“好,那我現(xiàn)在便給你們第一項任務,那便是收服京城第一黑幫‘龍焰盟’你們可做得到?” 這‘龍焰盟’乃是京城地下第一黑幫,他想要看看這伙人的實力如何?若是連這樣的普通黑幫都收服不了的話,那姜玉寒不介意將他們遣散,自己要的是一支無論是戰(zhàn)斗力還是殺傷力都是一流的隊伍,若是連這一點兒任務都完不成的話,他還要他們有何用? 雖說京城的地下黑幫當中也不乏有些玄功修為的人,但畢竟大多數(shù)都是烏合之眾。而且他要的并不是血洗黑幫,他要的只是收服黑幫以便于聽令于自己。而收服這些黑幫只要將他們的頭領收服,一切便都是迎刃而解。眼前的這些人有文有武,若是連這點兒小事兒都辦不好的話,那也沒有再留著的必要了。 與其說是要他們收服黑幫,這也算是姜玉寒給他們所出的第一道考試題,只有通過了這道考試題,才有資格待在他姜玉寒的手下。現(xiàn)在他就是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有沒有令自己的那些白花花的銀子打水漂? 眾人在聽到姜玉寒的命令之后,頓時有些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覷。不過瞬間便齊聲喝道“屬下謹遵將軍的吩咐”他們此刻不管姜玉寒所交代給他們的是什么任務,他們只知道將軍所交代給的任務,自己一定要不計代價的達成,不管原因是什么,因為將軍既然將這件任務交給了他們,就一定有將軍的用意,而原因卻不是他們應該問的事情!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夜探龍焰盟 姜玉寒又吩咐悟空給李有才等人安排好了住處之后,這才從院子當中走了出來,看著天色已晚便信步往將軍府而去。這一天折騰的也夠嗆了,他都少有些疲憊。再說院子當中還有那株被他放在外面的烏龍參,他也要盡快回去看看,那株烏龍參在院子當中足足待了兩天一夜了,有沒有萎縮的現(xiàn)象? 李有才帶領那十幾個人下去休息了片刻,待到天色暗了下來之后,這才領著眾人走出了院子,直奔著京城之中‘龍焰盟’是所在地而去。 此刻的龍焰盟當中燈火通明,四周紅紅的大喜字貼滿了墻壁,正中間坐著兩人。這兩人均是身穿一身大紅色的喜袍,新郎官胸前系著一朵大紅花,新娘子的頭上還蓋著大紅蓋頭。只不過若是細心觀察的話便會發(fā)現(xiàn),在新娘子的身后有一個胖胖的老媽子在支撐著新娘子的身體,以防止新娘子倒下去。 龍焰盟的盟主陳肖龍正端坐在大廳之上給手下人訓話。“弟兄們,今天是老大我成親的日子,在座的都是自家兄弟,今晚我們不醉不歸,來,干”說著,陳肖龍端起面前的一大碗酒仰頭一飲而盡! 隨著陳肖龍將酒喝干,頓時下面的一干手下們也盡都嗷嗷直叫,端起面前的酒碗來大口喝干!一時間,屋內(nèi)的氣氛打到了相當?shù)臒崃摇?/br> 就在這時,屋外的墻上、房頂上“嗖嗖嗖”的站滿了一群身穿黑衣黑褲的黑色人影,為首的正是李有才。原來這李有才在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之后,便帶領著一眾原本姚滿庫的手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他的手下的眾人來到了龍焰盟,準備按照姜玉寒的吩咐收復龍焰盟! 李有才穩(wěn)穩(wěn)的站在墻上,看著燈火通明的屋內(nèi),手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把飛刀“嗖”的一聲兒射向屋內(nèi)。那把閃著寒光的飛刀“當”的一聲兒,直直的插在陳肖龍面前的桌子上面。陳肖龍頓時收回剛想要端起酒碗的手,心中暗自慶幸到幸虧自己反應夠快,否則今晚這只手便要徹底告別自己了。 一時間屋內(nèi)眾人紛紛站起身來,口中驚呼著“有刺客,快快保護盟主”說完之后,一干人等頓時亂成一團。有的站到陳肖龍的身旁,將他團團圍住,剩下大多數(shù)人則是直接從門或者窗戶跳出去,站到天井當院觀察四周的情況。驀然發(fā)現(xiàn)在四周的墻上已經(jīng)站了十幾個黑衣人。 而這時候,陳肖龍也在手下的護衛(wèi)之下站好,頓時口中疾呼“快快抓住刺客,竟然有膽子來我龍焰盟搗亂,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隨著他的大吼聲,人已經(jīng)來到了外面的院子當中。隨著手下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李有才等眾人。向著墻上的黑衣人喊道“敢問是哪里的朋友,深夜來我龍焰盟所為何故?” 陳肖龍心中著實很是納悶兒,自己雖說是黑幫頭子,可是這些年來一直都是老老實實的,并不曾得罪過什么大人物???其實在京城想要發(fā)展勢力是挺難的,因為這里藏龍臥虎,更是有著眾多的官宦貴胄。你稍不留神便不知道得罪了那個背后有勢力的人,有些時候明明對方看起來毫不起眼,但你也絕對不可以因此便小瞧了對方。 因為你不知道對方的身后是什么人,有可能就是一位大人物,像是他們這樣的江湖幫派別看平日里耀武揚威的,但一旦遇上了某個惹不得的官宦貴胄,便會頃刻之間土崩瓦解。而這些官宦之家們,往往聯(lián)系密切盤根錯節(jié),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一個處理不夠妥當,動輒便會有滅頂之災。所以以往在他想要動哪個人的時候,都會事先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以免給自己帶來無法承受的損失! 站在墻上的李有才等人,冷冷的看著院子當中亂哄哄的人們。在等到陳肖龍說出這番話之后,鼻子哼了一聲兒“陳肖龍我知道你便是這龍焰盟的盟主,不過今日本人前來是想要向您們宣布一件事情。那便是從即刻起,這龍焰盟的盟主便要易主了,由我李有才擔任,你可有異議?” 李有才的這番話說得可謂是狂妄至極,就這么的單憑著三言兩語就要讓人家將盟主之位讓出來,這件事情放在誰的身上也不愿意啊! 陳肖龍雖然心中也是極為不滿,不過他知道此刻卻是不宜cao之過急,務必要先將眼前這狂妄小子的底細打探清楚才行。他微微一笑“這位兄弟說話甚是狂妄,不過若是兄弟想要坐這盟主的位置也無不可。只是這盟主之位也不是那么好坐的,這就要看這位兄弟到底有何神通,能不能使手下的兄弟信服了” 陳肖龍的意思很簡單,你想要做這盟主的位置可以,但你要拿出真本事來,不然大伙兒憑什么服你?這個道理陳肖龍懂得,在場的眾人懂得,而李有才則更是懂得。在這大陸之上本就是弱rou強食的世界,拳頭大才是硬道理。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什么報復,首先必要的先決條件就是你要有足夠的實力,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李有才依舊站在墻上,黑色的緊身衣上面披著一件黑色的斗篷,斗篷在夜風的吹拂之下獵獵的刮著顯得猶如鬼魅一般!他聽到陳肖龍的話后頓時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哈,這話說得沒錯,我要是不露出些真本事來你們又哪里會服從我的領導?”話聲剛落,伸手朝著陳肖龍一指“今日我就要讓你看看我的實力,來吧,我們一局定勝負如何?” 陳肖龍見那黑衣人指名點姓的要與自己一局定勝負,卻也不好推辭,誰讓自己是盟主呢?身為龍焰盟的盟主若是連挑戰(zhàn)都不敢接受的話,那還有什么資格做盟主?恐怕就連自己的手下也會瞧不起自己,可是若是接受挑戰(zhàn),他深知自己這幾年來終日沉迷于酒色之中,原先修煉的那些個玄氣功法也都很久都不用了。若是自己真的接受他的挑戰(zhàn)的話,恐怕自己還真的是沒有多少的信心一定能夠戰(zhàn)勝對方。 陳肖龍就這么僵在了當場,看著一旁的龍焰盟的手下們一個個兒義憤填膺的樣子,心知今日這場比試是躲不過去了。唉,也罷,比就比吧,也許對方外表看來是一個實力恐怖的人,實際上卻跟自己一樣是一個外強中干的人呢?雖然這種可能性不算太大,不過眼下卻是沒有別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