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最后的爭斗021
老朱才知道許云鹿居然是自己老首長的孫子,秦默是老首長的曾孫子。 對老首長,老朱沒什么隱瞞的,說許云鹿和高紅崗過去就進(jìn)山了,在果阿那邊進(jìn)了山,基本就和外面失聯(lián)了,而且原定計劃,沒讓許云鹿和高紅崗進(jìn)山,他倆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自己進(jìn)的。 本來邵東報了案,警局也十分重視,加上老朱出面,警局自然更重視,通過各種大量排查,查出劫匪帶著秦默是兩天前從東面出城,走的海路。 蘇苒知道兩天,對方有足夠的時間把秦默帶出公海,出了公海,華國的警方也無能為力,警方要找,至少還得查到他們帶秦默從哪個國家登陸,對方肯定不會通過正常渠道登陸,所以海關(guān)是查不到入境記錄的。 幾天前還在自己跟前唱《小報童》,玩小蛇蛇的秦默,突然就如泥牛入了茫茫大海,蘇苒拿著毛子找回來的秦默帶三顆小佛珠的小手鏈,已經(jīng)沒眼淚了,眼前忙忙碌碌的人們,對蘇苒來講突然都變得那么不真實。 蘇苒在云頂咖啡的一個包間坐了沒一會,老聒來了,老聒進(jìn)門沒有說話,蘇苒先開了口:“默默是我和鹿叔叔的孩子?!?/br> 老聒從別人嘴里聽到,他可以選擇不相信,但從蘇苒口里說出來,他就覺得頭皮一陣陣地緊,然后一拳砸在桌上厲聲問:“為什么,小懶懶,許云鹿到底有什么好?!?/br> “老板,我,”蘇苒有點驚奇地抬起頭。 “別叫我老板!”老聒說完,用手拍打了幾下頭才把自己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和許云鹿那個私生子?!?/br> 蘇苒聽了,拎起包站起來就要走,老聒伸手?jǐn)r住她狠狠地說:“人都來了,還走什么走!” 蘇苒一驚,又聽老聒小聲說:“用包砸我!狠點!” 蘇苒愣了一下,揮包就砸向老聒,一包就把老聒的頭給砸破了。 血順著老聒的臉一下流了出來,人的頭腦血管最豐富,這一流,流了半個臉,把蘇苒嚇了一大跳,她聽見有人叫著推門進(jìn)來,一下就把她掀到地上,問老聒:“宇哥,要不要把她做了?” 老聒用手捂著額頭上的傷口罵了一聲,然后說:“做了干什么,留著,有用處。” “我們不是馬上要離開?!?/br> “帶著!把她身上的定位裝置和跟蹤器都拆了。” 經(jīng)歷了兩次綁架的蘇苒,這次綁架的級別最高,有幸坐了把小車,如果不是手被綁上了,又眼被蒙上了,比那兩次大冷的天給人扔貨柜后廂里,這次真算得上是享受了。 蘇苒知道許文山、邵東他們的目光現(xiàn)在都在秦默身上,被拆了定位裝置和跟蹤器的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被他們發(fā)現(xiàn)。 蘇苒不知道車開了多久,也不知道往哪里開,她心里全是秦默,所以車猛地停下來時,把蘇苒還震了一下。 然后蘇苒聽見車外有人說:“黑皮哥,宇哥,前面沒路了?!?/br> “棄車進(jìn)山?!币粋€不屬于老聒的粗魯聲音吩咐。 有人便把蘇苒從車內(nèi)給拉了出去,然后往前推了一把,她聽見身后有人說:“這次進(jìn)山福利不錯,還帶個妞?!?/br> “這妞挺正點,模樣好,身段好?!?/br> “不過聽說這妞是許云鹿的,別到時候有福消受,沒命了?!?/br> “聽說許云鹿讓阿法規(guī)他們困住了,出不出得來還兩說?!?/br> …… “你們幾個幾把玩意,不說話,是不是難受呀!”一個不屬于老聒也不屬于剛才那個粗魯聲音的聲音罵起了人,蘇苒身后立刻沒了聲音,不過那個人推她的時候,手腳卻不老實起來。 蘇苒想叫,可知道叫也沒用,卻被人一下拉了過去,把她眼睛上蒙的黑布扯開說:“這么蒙著,她走得太慢,耽擱行程。” 是老聒。 在老聒前面的那男子,身材高大、光頭,穿了件黑色背心,頭皮特別黑,露在外面的手臂又粗又壯,上面紋滿了蘇苒看不清的花紋。 那個男子轉(zhuǎn)過頭,挪諭地說:“阿宇,都?xì)埢〝×耍氵€稀罕呀?!?/br> “黑皮,少廢話,趕緊趕路吧,否則明天都到不了果阿境內(nèi)?!崩像穆曇艉芾滟?,說完把蘇苒拎到自己前面一推說,“走!” 這個位置當(dāng)然比剛才那個位置好上一百倍,至少老聒不會動她動手動腳,蘇苒眼前的老聒跟在玉龍雪山、大學(xué)、奶茶店和警局看見的都不相同,一件灰色的無袖緊身t恤,黑色休閑褲,高幫戰(zhàn)地靴,露在外面的手臂絕對不象平時看見的那副文質(zhì)彬彬樣,和許云鹿一樣,肌rou非常發(fā)達(dá),是李鬼所講,一拳揮出去,沒個小四百公斤打擊力,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練過的那種。 最主要是蘇苒發(fā)現(xiàn)老聒的腰間有槍,再一看黑皮,屁股后面也懸了一把槍。 除了蘇苒,在場的人除了一個背臺衛(wèi)星接受器,其余的都背了一個雙肩大帆布包,當(dāng)然老聒比別人的額頭上還多綁了條白色的繃帶,那是蘇苒用包砸出來的特效。 好在蘇苒不喜歡穿高跟鞋,也慶幸自己不喜歡穿高跟鞋,在關(guān)鍵的時候才能不掉鏈子。 走山路本來就吃力,被縛了雙手的蘇苒就更難了,老聒時不時得出把手,扶蘇苒一把。 蘇苒知道眼下這個叫黑皮的男人,跟前次李丹丹還不太同,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個心黑手狠的主,所以一直咬著牙,沒敢出聲。 走了不過半個小時,老聒從戰(zhàn)地靴摸出刀,把綁蘇苒手的繩子給割開了,一個瘦長條,穿黑衣服、四十幾歲,看上去就很猥瑣的男人嘻皮笑臉地趕緊跑上前想制止,他還沒出聲,老聒就冷冷地說:“人是我弄到的?!?/br> “宇哥,我知道,我知道,這人來的時候,好在兄弟們不是正好在嗎,否則…” “走!” 黑皮轉(zhuǎn)過身瞇了一下眼看著老聒,老聒把刀放回戰(zhàn)地靴冷冷地地說:“象這樣,天黑之前都翻不過這座山,更別提過境了?!?/br> “行,阿宇心疼美人,理解,老苗子,前后都盯緊點,美人聽話就算了,不聽話,兄弟們也顧不得她是不是什么鹿?fàn)斔^的了?!?/br> 老苗子又嘻皮笑臉地說:“人家都說許云鹿睡過的女人碰不得,老子就喜歡碰他幾把睡過的…” 老苗子話還沒說完,后面突然傳來一陣吼聲:“他媽的,什么人!” 蘇苒一愣,沒想到邵東他們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還追來了,心頭又喜又不喜,喜是自己有可能獲救,不喜是自己就不能跟著老聒他們進(jìn)山找秦默了。 老苗子一伸手就想把蘇苒抓過去,老聒卻搶在老苗子手伸過來之前,把蘇苒抓在手說:“黑皮哥,隊伍你帶,人,我盯著?!?/br> 老苗子就悻悻地往隊伍后面去了,他還沒走到最后,打斗就結(jié)束了,蘇苒在心里嘖了一大聲,沒鹿叔叔他們,東東哥你們的戰(zhàn)斗力就這么弱雞啊。 沒一會兒,老苗子帶人從后面推了一個穿白背心,迷彩七分褲,戰(zhàn)地靴的男子,人推到黑皮面前,老苗子上前一腳就把男子踢跪在地上。 男子忍不住叫了一聲“啊”,蘇苒這個近視從這聲慘叫聽出來者居然是趙小恨,心頓時瓦涼瓦涼的。 蘇苒的心還沒涼完,老苗子已經(jīng)一把抓住男子的頭發(fā),但對方頭發(fā)太短了,所以他只好改用手里的匕首把男子的頭給抬起來,蘇苒一看果然是趙小恨,趙小恨看見老聒,眼睛一瞪:“郭捷宇,是你!我,我日!” 黑皮搖搖頭說:“女的是你的夢中情人,這個男的總不是你什么變態(tài)相好了吧?!?/br> “這個小白臉,我知道,”老苗子吞了口口水說,“是個條子,是李鬼那個死變態(tài)的馬子?!?/br> “你他媽才是小白臉。老子還是高紅崗的弟!”趙小恨一口血水吐到老苗子臉上,老苗子一揮手里的匕首,用匕首背給了趙小恨一下,蘇苒又聽見趙小恨的慘叫聲,她都不知道趙小恨這個時候逞什么能,分分秒秒不是挨揍的節(jié)奏,老苗子把他黑衣服的袖子一擼說,“高紅崗在老子眼里算個屁!” 趙小恨有點吃驚,可能沒想到高紅崗沒李鬼在眼前這個人面前份量重。 黑皮聽了點點頭說:“早有所耳聞,說李鬼搞了個條子,就這個?” “是呀,黑皮哥,你看細(xì)皮嫩rou的,要不,今天晚上,咱們就用李老鬼這條子馬子犒勞兄弟們一番?!崩厦缱佑秘笆滋糁w小恨的臉嘻皮笑臉地說。 黑皮這會兒更急著趕路,一聽便說:“條子?還是李老鬼的相好,做掉!” “兄弟們玩完,再做掉,不是一舉兩得?!崩厦缱佑悬c舍不得,蘇苒急了,伸手扯了老聒一下,卻有人走上前說,“黑爺,這個李鬼心黑手辣的名頭也不是白來的,在沒干掉他之前,把他馬子干掉了,會不會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br> 蘇苒聽那聲音有點熟,但又比自己熟的聲音略低沉一些,不過她近視,周圍全是黑皮的人,她只能躲在老聒身后。 老苗子“嗤”了一聲說:“我說老王頭你是不是點心做多了,人也做面了,就沖他是個條子,先jian后殺,都是便宜的了!” 蘇苒驚疑不定,從老聒的肩膀望過去,那人拿只煙遞給老苗子說:“苗爺這話,肯定沒錯,他是條子,誰能當(dāng)他是幾把事,但他是老鬼的馬子,老鬼可真干過活剝?nèi)巳似さ氖?,被他點天燈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那可真是一個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主?!?/br> 老苗子打了個寒顫,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這深山老林里,山風(fēng)一過,有點陰風(fēng)慘慘的,又或許是李鬼的名頭實在太響亮了,黑皮也忌憚,最后說:“你們跟著我黑皮也是走南闖北的了,什么樣的妞,你們沒見過,居然就這么惦著人家玩過的,兩個殘花敗柳,什么眼光,真的這么想玩,也當(dāng)著許云鹿和李老鬼的面玩,才過癮!捆上,帶著!天黑之前,必須給老子翻過這座山!” 老聒才出了聲:“老王頭,把人看緊點。” 蘇苒看清來人,嚇了一大跳:“王,王叔!” 此人正是王定一,和在奶茶店不同,穿著一身黑色的山民衣服,戴了個斗笠,把趙小恨抓過來說:“小苒姑娘,走吧!” 過了生死關(guān)的趙小恨啊了一聲說:“蘇小苒,這不是你那奶茶店做點心的師傅嗎,還真以為許小鹿有多神奇厲害,搞半天居然在身邊埋了顆定時炸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