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陰謀陽謀057
“大半夜的,去什么醫(yī),回家!”許云鹿按了一下嘴角。 回到怡然居,蘇銘給許云鹿看了一下被老聒打的地方,只是口腔蹭破了塊皮,沒傷著要害,簡單給許云鹿清洗了一下,要拿棉藥壓在傷口處,許云鹿搖搖頭說:“沒事,小傷。” “壓一下吧,明天臉別腫了?!?/br> “丫的,手還挺黑的,等我洗一下。” 許云鹿洗完澡出來,聽蘇銘正在說:“好了,你叔叔的傷真的不重?!?/br> “那明天會不會腫很大?!?/br> “所以我讓他含塊藥棉,一會兒,你再用冰袋給他敷一下,應(yīng)該不會毀容的。” “我這里還沒冰袋。” “我那兒有,我給你拿一個?!?/br> “拿兩個,要小點(diǎn)的呀?!?/br> “行,知道了?!碧K銘便去拿冰袋,蘇苒看許云鹿出來了,忙走過去問,“叔叔,疼不疼?” “還好吧。” “老板他為什么打你。” “那是大人的事。” “我也是大人。”蘇苒說話間,蘇銘拿了冰袋過來,給許云鹿壓了藥棉,便離開了。 蘇苒一看許云鹿這也不太好說話了,只好不問了把冰袋用小毛巾托著遞給許云鹿,便也去洗澡,等她洗完澡出來,許云鹿已經(jīng)到秦默的房間休息去了。 蘇苒不放心,輕手輕腳推開門,見許云鹿半倚在秦默的床上,聽見聲音,抬頭看了蘇苒一眼問:“美女,想挨著叔叔睡還是想挨著小豬睡?” 蘇苒還沒說話,許云鹿沖她招招手,蘇苒便走過,許云鹿伸手把她摟到懷里說:“還是跟叔叔睡吧,小豬長大了,你守不住的?!?/br> “說不準(zhǔn)小豬…”蘇苒還沒說完,許云鹿吻了她一下說,“不許胡說八道,都快兩點(diǎn)了,睡吧?!?/br> “叔叔,今天是三十,我不能起得太晚了,我設(shè)了鬧鐘,叔叔別又給我取消了啊!” “行,對了,年飯,我已經(jīng)讓賓哥安排了,有什么不妥當(dāng)?shù)?,他會找你?!?/br> “叔叔,你怎么把藥棉取出來了?” “這算什么傷呀,乖乖睡吧。” “叔叔,明天你要去醫(yī)院嗎?” “再不睡覺,叔叔就睡你了?!?/br> 蘇苒知道許云鹿是在胡說八道,掐了許云鹿兩下,便窩在許云鹿懷里睡了,許云鹿摸著蘇苒的小手指,折騰這幾天,小手指已經(jīng)消了腫,傷口也愈合了。 蘇苒這次確實(shí)是被鬧鐘叫醒的,醒來的時候,許云鹿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許云鹿這次是真沒給她取消鬧鐘,不過調(diào)晚了一個小時,蘇苒趕緊從床上爬起來,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秦默弄醒,洗漱完就趕緊帶著秦默直奔28樓。 到了28樓,秦默先跑小套間和姥爺、姥姥打了招呼問了好,又趕緊轉(zhuǎn)向大套間,他的大帆船還在爺爺奶奶那里,他很記掛。 蘇苒被許文山叫住問了一下昨天許云鹿沒來,都干了什么,蘇苒隱瞞了老聒打許云鹿的那段,其余的倒是一一和許文山說了,等許文山問清楚了,蘇苒才往大套間那邊走過去,幾個警衛(wèi)都熟悉她了,屋里的人沒有特別吩咐,自然也沒人出來攔著,蘇苒徑直走到對面,客廳沒人。 蘇苒知道秦默惦著他的帆船,平日里陸老夫人都把帆船收在書房里,便往書房去找秦默,剛到書房門口,蘇苒就聽見陸連清的聲音:“爸,沒事,我這次看見小鹿,感覺他的狀態(tài)很好,心情好,精神面貌也不錯。” “我跟你的看法一樣。” “這樣挺好,我也就放心了?!?/br> “你呀,你生這個兒子,就是專門來氣我們的?!?/br> 陸連清笑了一下,沒說話,忽感覺到門口有人,轉(zhuǎn)過頭看見是蘇苒,便沖蘇苒點(diǎn)點(diǎn)頭,蘇苒趕緊說:“爺爺,伯伯,我是來找默默的?!?/br> “你奶奶和你姥姥說過年要穿新衣服,給他買了幾套新衣服,應(yīng)該在房間給他試衣服?!?/br> “那,那我過去看看?!?/br> “去吧?!?/br> 蘇苒忙走到主臥房,果然看見陸老太坐在沙發(fā)里織毛衣,沈晴在給秦默換衣服,一看放在旁邊的衣服,陸老夫人和許老太何止是買了幾套新衣服,分明是一堆新衣服。 蘇蘭為了省錢,給秦默買的衣服都偏大一號,雖然不合身,但蘇苒覺得還是很可愛的,當(dāng)然穿上陸老夫人和許老太置的完全全身的衣服,秦默更象個小王子。但對于小男孩來講,新衣服什么的,真不讓人稀罕,還讓人覺得很煩,所以試了兩套衣服的秦默已經(jīng)有點(diǎn)不耐煩了。 陸老人見蘇苒進(jìn)來,就對蘇苒說:“叫你姥姥趕緊過來,買這么多衣服,默默都不肯試?!标懤戏蛉藙傉f完,許老太已經(jīng)笑著走了進(jìn)來,一看秦默不耐煩,立刻拉過秦默,各種哄著,又騙秦默試了幾套衣服。 秦默對試新衣服各種抗拒,他沒想到蘇蘭喜歡抓他試衣服,太奶奶、太姥姥也喜歡,而且還有過之而不及,這簡直是浪費(fèi)他的時間嘛,他能和自己的小花、小紅、小綠玩多少花樣出來,當(dāng)然還有自己的帆船、魔方… 許云鹿帶著寧小海上了車,寧小海便問:“表哥,今天三十了,你還要去局里?” “去個屁,你哥我把槍都砸老朱桌上了?!?/br> “那是要去醫(yī)院?” “去醫(yī)院,毛子,到了醫(yī)院,把車停在門口,看見調(diào)查組的人來了,我們跟著進(jìn)去?!?/br> “鹿哥,這是要放大招的感覺。”毛子討好地說,許云鹿給了他一下子,“廢話怎么那么多!” 要過年了,平時擁擠的街道總算是暢通無阻,毛子平時開車就快平穩(wěn),這會更是充分發(fā)揮出來,很快就到了醫(yī)院。 要過年,連看病的人都少了,所以停車位挺多,毛子選了個正大門的側(cè)位,把車停好。 大約到了九點(diǎn)半鐘,終于看見兩輛公務(wù)車開過來,在正門口停下來,幾個人走出來,大家一看陪同的正是局里的宋副領(lǐng)導(dǎo),寧小海畫蛇添足地說:“是他們。” “下車!”許云鹿率先下了車,毛子和寧小海趕緊就跟了上去。 三人跟著一行人來到了骨外科病房。 寧小海剛想上去,許云鹿卻伸手?jǐn)r住他。 那幾個人進(jìn)去沒一會兒,趙小恨就皺著眉出來了,趙小恨雖然是皮外傷,但傷口多且多有一定深度和長度,所以渾身都還疼著,被人攆出來,那簡直絕望得快懷疑人生了,看見許云鹿幾人,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問:“許小鹿,這是什么情況?” 寧小海忍不住問:“于野是腿讓人打了一槍,你趙小呆什么時候腿也瘸了?” “我腿上有傷口,你又不是沒看見!一走就疼??!” “靠!” 許云鹿走到門口,門沒有關(guān)嚴(yán),他聽見于野氣得快炸的聲音:“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我需要交待什么問題?” “于副支隊,據(jù)我們所知,那個叫阿法圖的,是有名的狙擊手,一把svd狙擊槍用得出神入化,除非他不開槍,他一旦開槍,手下沒活口?!?/br>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就是說我于野沒被他打死,你們都很遺憾!” 對方?jīng)]理睬于野繼續(xù)說:“于副支隊,你是警務(wù)工作人員,對我們的政策肯定不會不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你就老實(shí)交待了吧!” “我交待什么?” “你在納東那幾年,和阿法圖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和阿法圖就是打工者的關(guān)系,我們私下連話說的都不多?!?/br> “納東的警局當(dāng)年在玉龍雪山可是繳獲了好近百公斤,你別跟我們說這里沒有你的功勞?!?/br> “不,這里我應(yīng)該有什么功勞,你們把我當(dāng)什么,當(dāng)犯人,這是在審問我!” “僅憑阿法圖一個人,他有可能利用玉龍雪山轉(zhuǎn)手那么多走私品嗎,我們懷疑你在納東早就被阿法圖拉下了水?!?/br> “你們血口噴人!” 宋副局威嚴(yán)的聲音傳了過來:“于野,現(xiàn)在問你話的人是專案組的鄭專員,你注意點(diǎn)情緒!” “宋副局,換你來,你注意得了情緒!” 那位鄭專員嚴(yán)厲地說:“于副支隊,我剛才說了,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你到底是想寬還是嚴(yán)?!?/br> 許云鹿便推門進(jìn)去了,用眼掃了一下,于野躺在病床上,宋副局、鄭專員在床尾站著,別外兩位專案組成員一個拿著錄音筆,一個在做筆錄。 聽見聲音,宋副局和鄭專員看了一眼門口,宋副局看見是許云鹿,便問:“許局,你怎么在這里?” “要過年了,于副支隊和趙副隊出任務(wù)負(fù)了重傷,我這個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總不能不聞不問吧,所以過來看看,宋副局,你也是來探望傷員的?” “哦,”宋副局剛一開口,于野哼了一聲說,“他們是來審問我的?!?/br> “審問你?”許云鹿輕輕挑挑眉問,“因為什么?” “因為我沒被阿法圖打死?!?/br> 宋副局立刻說:“許局,是這樣,因為于副支隊當(dāng)年做隱蔽工作時,曾經(jīng)和阿法圖共事過,阿法圖的槍法,那是大家都有所耳聞的,所以省廳對他的失手十分懷疑,就組織了專門的人員來了解情況?!?/br> “哦,我做為一局之長,居然不知道這事?!?/br> “是這樣,許局,專案組成立得非常緊急,省廳也希望盡快把事情弄清楚,所以一到局里,就要求我立刻來見于副支隊,許局當(dāng)時不在,所以…” “明白?!痹S云鹿點(diǎn)點(diǎn)頭,便在于野病床旁邊的沙發(fā)坐了下來,“你們繼續(xù),我旁聽,我也順便了解一下自己的下屬做隱蔽工作的時候都在干什么。”說完許云鹿又加了一句,“你一個副職都可以留在現(xiàn)場,我一個正職應(yīng)該也不唐頹吧?!?/br> “那是,那是,鄭專員,我們繼續(xù)吧!” “許局,我們只是讓于野交待他和阿法圖的關(guān)系?!?/br> 許云鹿點(diǎn)點(diǎn)頭說:“明白,沒被阿法圖那個神槍手打死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