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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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察言觀色的看著爸爸沉默許久,主動道:“爸爸,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果果,我并不強求你跟小誠再在一起,但是我也不想看到他消沉下去,他是個好材料,我們正需要這樣的人才,所以,我想讓你勸勸他?!瘪螛涞馈?/br> “當年你已經(jīng)把我送給他一次了,他們家沒領(lǐng)你的情,如今你又要我主動去找他?我可不是他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你欠陸家人的,我可什么都不欠?!惫€氣的說。 這番話仿佛綿里針一樣狠狠扎在覃嘉樹心頭,令他心如刀絞,原來女兒對這件事懷有的恨意竟這么深,當初的一念之差,造成這樣的局面,讓他不能不深深的自責。 “好吧,就當爸爸什么都沒說,你去吧。”覃嘉樹頹然道。果果正懊惱自己一時情急說錯了話,又見爸爸表情頹喪,忙道:“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 “去吧?!瘪螛鋼]了揮手。 果果回到自己房里,往床上一趟,想起爸爸剛才的話,又想起在網(wǎng)上看的陸誠睿的照片,心里很不是滋味,翻來覆去一晚上都沒睡著。 哪怕不想承認,陸誠睿依然是她心里的痛。 睡不著的時候,果果下床去給自己倒了一杯熱牛奶,喝了一半,覺得心里好受了許多,認真的想,到底要不要去管這件事? 他的性格她是了解的,他完全有可能因為心里那口氣而待在北港不回來,跟別人過不去,更是跟他自己過不去,假如因此而耽誤了前程,她也會不安。 打開電腦,果果上網(wǎng)逛了一會兒,看到郭赟在線,主動找他,“郭叔叔,你知不知道小誠和顧藻是什么時候解除婚約的?” 郭赟半天沒有回應,果果等了半天,才看到對話框里打出來的一行字,“現(xiàn)在說這個還有意義嗎?” 郭赟的回答很明顯,他是知道什么的,果果振作起精神,“對我很重要?!?/br> 又是過了好久,郭赟才打出來一行字,“小誠去顧家,在顧藻爸爸的書房跪了很長時間,顧家才默認了退婚?!?/br> 果果聽到這話,心頓時揪到了一起,說不清是震驚還是心疼,敏感的問:“你怎么知道的,他告訴你的?”郭赟回話:“是大誠告訴我的?!?/br> 對陸誠睿的堂哥陸誠康,果果并不陌生,陸家人為了區(qū)分他們哥倆兒,把大幾歲的陸誠康叫大誠、陸誠睿叫小誠,因此,大誠說的話應該是可信的。 沒有再跟郭赟說什么,果果下了線,躺回床上去,心里既矛盾又糾結(jié),爸爸的話已經(jīng)讓她心亂了,郭赟的話更是雪上加霜,讓她原本就沉重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 你為什么不肯跟我說呢?果果一想起郭赟的話就心痛,然而她也知道,陸誠睿就是那個脾氣,永遠都是自己扛下一切,把委屈都悶在心里,正因為知道他這樣,果果才格外覺得心疼。 幾天后,果果做了決定,要去北港一趟,把她和陸誠睿的關(guān)系理清楚,哪怕他倆已經(jīng)回不到從前,她也不愿意看著他消沉下去。 在覃嘉樹的授意下,郭赟跟果果同行,替果果辦好了去北港基地的一切手續(xù),就連住處,也是安排在她幾年前住過的招待所。 等到安排妥當了,果果才把這件事通知傅桐。 傅桐愣了半晌,“你要去北港?去干什么?覃叔不是已經(jīng)回來了?!睆娏业呐夂徒乖旮凶屗チ送盏睦潇o,電話里和果果說話的聲音不知不覺就生硬起來。 “我去找小誠,有些話要跟他說清楚,不然他一直帶著這樣的情緒,會影響工作和訓練?!惫]有隱瞞此行的目的。 傅桐更生氣了,“他的情緒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是早就跟他分手了?還是你跟我說的話都是騙我,你心里對他余情未了?果果,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他太清楚果果這次去北港的真實目的了,理由說得再冠冕堂皇,也不過是為了能去見陸誠睿而找的自欺欺人的借口。 “我不想跟你吵,等你心平氣和了,我再跟你說?!惫霋祀娫?。 “你等等——”傅桐趕忙道。 果果停了一停,“還有什么?” “我能跟你一起去嗎?”傅桐知道自己改變不了果果的決定,只能退而求其次。果果想了一會兒,才輕聲道:“好?!?/br> ☆、59 他倆和郭赟同車到達北港的那一日,基地里好多人嘖嘖稱奇,當初果果跟陸誠睿的事,外人不知道十分,也看出個三四分了,果果那時又是跟著他一起回的北京,如今四年后又回來,身邊的人卻換成了傅桐,不能不讓人感嘆物是人非。 離開基地醫(yī)院幾年,傅桐再回到那里也是倍感親切,請了當初關(guān)系不錯的幾個醫(yī)生吃飯,果果沒有作陪,而是去找了陸誠睿。 陸誠睿早已聽說果果和傅桐一起到基地來,卻提不起任何興趣去見他們,怕只怕觸景傷情。傅桐到達當天便到營區(qū)找他,兩人也只是客套的寒暄一陣,再也回不到往日心無芥蒂的日子。 開門看到果果,陸誠睿驚訝不已,盡管他隱隱猜到她會來找自己,這么猝不及防的看到她,還是免不了情緒波動。 “你來了,進屋坐吧?!标懻\睿從失神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后,把果果讓進屋,燒開水泡茶給她。 果果打量著四周,屋里的陳設(shè)跟幾年前并無二致,只是電腦桌上那盆豆瓣綠早已長得碧玉一般蔥翠。 他這里條件簡陋,就連沙發(fā)都是簡易的,果果坐下,見他燒水找茶葉泡茶時那種心不在焉的狀態(tài),很怕他會把水倒在腳上。 陸誠睿泡茶的時候,余光一直在果果身上,她清麗的眉目如畫般精致無暇,身上穿著質(zhì)地很好的淺橘色真絲裙子,皮膚瑩白柔嫩,細細的腰身、挺拔的胸脯,隨著呼吸溫潤的起伏,這讓他喉嚨微微的發(fā)干。 只怕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這樣美人兒都不會沒有這種甜蜜又難受的反應。 果果一直關(guān)注著他的動作,等他把茶倒好了,才輕聲道:“你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嗎?” “先別說這個!”陸誠睿岔開話題,把水端給她的時候,悄悄的聞著她身上的幽香,坐到她對面,“時隔幾年回到北港來,覺得這里怎么樣?” 果果一時語塞,沒想到他會這么問,只得如實道:“挺好的,這里建得比以前更漂亮了,以前綠化很少,現(xiàn)在到處都是樹。” “可惜你來的不是時候,三四月份這里還有很多櫻花樹,開花的季節(jié),漫山遍野都是一片香雪海?!标懻\睿并不想跟果果一下子就切入正題,只因他知道,這個正題不會讓他好受。 果果自然明白他的心意,“普林斯頓也有很多櫻花,就在卡內(nèi)基湖邊上,每年到了春天,小鎮(zhèn)上居民和學生都會去賞花,我每年春天都會約了同學一起去看櫻花,在湖上劃船?!?/br> 談起在國外的留學生活,真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尤其是跟他,她有很多不想和別人說的話,到了他面前,就說得很自然。 “我覺得你變了很多?!标懻\睿認真的端詳著果果,雖然還是那個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輪廓,卻仿佛有了不一樣的剪影,少女時期的撒嬌和任性都到哪里去了? “也許吧,人總要長大,離開家和親人,自己獨自在外面生活三四年,跟在國內(nèi)承歡父母膝下的確是有很大不同的?!惫男χ?/br> 眼前的她,依然嫵媚靈秀,卻總像是少了些什么,陸誠睿能感覺得出,她不像以前那樣率性了,連說話也斟詞酌句帶有戒心,也許,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可他更愿意理解為,她是刻意在他面前隱藏著真實的情緒。 苦澀的回應著她的笑,他由衷的說:“在我心里,你還是當年沒長大的樣子,一轉(zhuǎn)眼,我認不出你了。”多想伸手去摸摸她臉,看看她是不是真實的存在,這樣坐在他面前,和他侃侃而談。 面對他深情注視的目光,果果并不想過分沉溺在往事的回憶中,主動道:“我這回來,其實是想跟你說——” 沒等她說完,就被陸誠睿用一種生硬又疏遠的語氣打斷:“說實話,我沒什么興趣知道,上回在北京你已經(jīng)跟我說得很清楚了?!?/br> 連回憶也不肯回憶,說不了兩句就直奔主題,這讓陸誠睿又有了逆反心理,因而不再對她假以辭色,只是實話實說。 沒說兩句就碰了釘子,果果略有些尷尬,可也并不怪他,他在別的事情上向來豁達,只在她面前,把他敏感的一面展現(xiàn)出來,就和幾年前他倆剛認識時一樣,帶著任性。 來之前也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他態(tài)度如何,她都要要跟他好好談一談,才不枉她專程到北港來這一遭。 果果容忍了他的態(tài)度,心平氣和的跟他談主題,“是我爸爸讓我來的,讓我勸勸你,去海軍指揮學院進修以后進機關(guān)當參謀,這么好的機會,為什么你要推辭?難道你想在這里待一輩子?” 這么一說,陸誠睿心中先前還抱著的一線希望也破滅了,臉上原本冷漠的表情中多了一絲苦意,“我就納悶了,覃叔這么器重我干嘛,我留在北港是我自己經(jīng)過考慮后的選擇,我愿意在陸戰(zhàn)隊待一輩子,與他何干,與你又何干,值得你勞師動眾從北京跑來?” 果果又被他將了一軍,訕訕的沒有說話,從他的話里,不難體味出他此時的心情,是啊,她來就來了,還帶著傅桐,不像是來勸他,倒像是來曬他倆的幸福一樣,這讓陸誠睿如何能接受她的心意。 她這種啞然無話的表情落在陸誠睿眼中自有一番受用,她不是不知道,他所有痛苦的根源都是因為她,偏偏自己送上門來,能得到什么好話? “你誤會我爸爸的意思了,他覺得你是個人才,是真心想提拔你,不為兩家之前的恩怨,只為你這個人,是他看重的?!惫M量想把意思表達的更準確,讓他放下戒心。 陸誠睿目光敏銳的凝視著她,“那你呢,你怎么想……你希望我,離開這里?”語氣里帶著含而不露的熱切,期待著她的答案,卻又抑制著感情。 果果一時沒領(lǐng)會他話里的深意,點點頭:“我當然希望你能有個好前途,進修過后,你的級別和待遇都會提高,如果我不是這么想,也不必千里迢迢跑這一趟了,我這次來,就是為了你這件事?!?/br> 對她的坦誠,陸誠睿原本緊繃的心漸漸放下,輕輕地吐了口氣,目光也變得柔和,“果果,可你有沒有想過傅桐會怎么想,他跟著你過來,又是為了什么?!?/br> 這正是果果的難處,如今這個局面是她一手造成的,陸誠睿一眼便看穿了,讓她也無可辯解,只得訕笑:“我是完成我爸爸交代的任務,傅桐他也不是個多心的人,我最欣賞的就是他的大度。” “可在這件事上他未必能大度,除非他不夠愛你?!标懻\睿一針見血的說。果果心頭微微一震,原本看著他的目光落下去,似乎想隱藏什么,在他面前,她的真實情緒總是不善隱藏。 “這就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了,與我今天要跟你談的事無關(guān)?!惫l(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不知不覺被他指引,將話題轉(zhuǎn)回正路。 陸誠睿見她目光躲閃,心知肚明,淡淡的挑了挑嘴角,既挑釁又表白的說:“我還是那句話,我的職業(yè)生涯自己會規(guī)劃,謝謝覃叔的欣賞和信任,他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是我目前還不想離開北港,除非因為別的原因,或許……” 他沒有說下去,眼睛去看著她,相信她明白他的意思。 “你為什么非要這么固執(zhí)呢?難道非得眼看著兩家的關(guān)系一直冷漠,你我之間也要老死不相見?”果果站起來,表情很是憤憤不平。 陸誠睿的面容依然平靜,冷冷道:“恐怕是這樣,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的世界非此即彼,無法接受折衷和妥協(xié)。你不必費神勸我,我也用不著任何人來勸我。” 平白無故受人恩惠不是他的風格,果果要是繼續(xù)跟他好,那就不一樣了,如果她不跟他好了,他又何必欠覃家一個報答不了的人情。 對他凌厲似刀的冷硬脾氣,果果惱恨的倒抽一口涼氣,白皙的臉漲紅了,看來是怎么也談不下去了,那也不必再維持著表面的平靜,終于開始指責他:“我爸爸真是看錯你了,你把自己的前程視作兒戲,自己都不在乎,別人又何必替你擔心著急……真是看錯你了!” 而陸誠睿似乎就在等著她說出這番話,好讓彼此能用真實的情緒來對話,他針鋒相對道:“對,覃叔看錯我了,我辜負了他的信任和器重,所以現(xiàn)在他把當初做的錯誤決定收回去,我也無話可說,我真正在乎的東西已經(jīng)失去了,再給我別的,又有什么用。” 這幾年來,他不止一次想過,覃嘉樹對他的確是青睞有加,才會把女兒帶到他身邊,他是覃嘉樹親自挑中的準女婿,寄以厚望,哪知道,他的疏忽和猶豫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后果,失去了生命中最珍貴的,對此,他不是沒有自責過,所以他一直不愿離開北港,一方面是等,一方面也是想借助艱苦的環(huán)境中沖淡心靈上更大的痛苦。 果果把他這番話聽在心里,細細思量,察覺到他仍是心有不甘,冷冷道:“看來你承受的挫折還是太少了,所以你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你永遠也不知道,滿懷希望的等待,最終卻落空的感覺是什么?!?/br> 話音未落,果果起身告辭,眼眶里濕洇洇的。 陸誠睿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惹惱了她,趕緊跟上她,伸手去拉她胳膊,卻被她躲閃了。然而,他的手到底還是落在她肩上,順著肩膀下滑,輕輕地撫摸著她手臂柔軟的肌膚。 果果沒理會,拉開門出去,她知道,只要她稍有回應,他立刻就會吻上來,她看得出來,他已經(jīng)很盡力的在忍耐。 陸誠睿留她不住,無奈的看著她推門而去。 逃跑似的往前跑了幾步,穿過長長的走廊,果果又忍不住回頭去看,心從來沒有這么疼痛過,感覺自己跟他的距離越來越遠,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種距離而無能為力。 關(guān)上了門,陸誠睿也是一陣懊惱,誰能想到,自己和果果之間竟已疏遠至此,下意識的走到門邊打開門,想再看她一眼,哪知道,卻和在走廊上遲疑回頭的她兩兩相望。 ☆、60 這一眼對視,仿佛萬年,陸誠睿不顧一切的跑上前,把果果緊緊的抱在懷里,果果來不及逃離,他已經(jīng)把臉埋在她頸窩,久久不愿松開她。 “果果,對不起,我不該跟你說那樣的話,我不能沒有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他喃喃自語著,輕輕的在她細嫩的脖頸上吻下去,執(zhí)著而沉迷。 果果的心也是一陣狂跳,幾乎就要站立不穩(wěn),對這個懷抱,她不是沒有渴望,可她只要一想起四年前,那苦苦煎熬的一個月,每天在家里等他盼他,等到最后卻是他和顧藻訂婚的消息,心中就對這段感情難有信心。 等他想吻她的時候,果果輕輕的掙開了他懷抱,目光如水的看著他,溫柔道:“小誠,如果你還記著以往的情分,就把我剛才跟你說的話好好想想,為了自己的前途,也不要意氣用事。你好好地,我才能好?!?/br> 陸誠睿怔住了,仿佛炎夏之際被一盆雪水從頭澆到腳,冰冷直入深心,怎么也想不到,到了這樣的時候,果果依然狠心至此,慍怒的松開手轉(zhuǎn)身而去,心也隨之跌進深淵。果果被他撇在那里,怔怔的流下淚來。 果果回到招待所,打開門看到傅桐已經(jīng)回來了,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調(diào)整了情緒,問他:“中午吃的怎么樣???”“挺好的。你那邊呢,跟他談過了?”傅桐視線追隨著果果。 果果道:“談過了,但是沒談出結(jié)果來,小誠還是一味固執(zhí)?!彼⒉幌氚炎约涸陉懻\睿那里受的委屈告訴他,傅桐是個特別敏感細心的人,她只要說什么,他立刻就能猜透了。 傅桐見她說得坦然,心里松了口氣:“我早就說,你來這一趟必然徒勞無功,但見你非來不可,我也只能陪著你?!惫麤]有答話。 視線追隨著果果,見她眉宇間鎖著一縷清愁,傅桐建議道:“不如你跟覃叔說清楚,你勸不了小誠,小誠自己有主張,不就完了,何必煩惱。” “也只能這樣了。”果果嘆了口氣,疲倦的回房間躺著去了。傅桐跟進她房間,見她蜷曲著身體臥在床上,體貼的替她蓋好被子。 果果一動也沒有動,于是傅桐知道,她這是心情不好、不想說話了,心下不免懊悔,自己就不該那么失策的讓她一個人去面對陸誠睿,看她這情形,陸誠??隙ㄔ趺粗?。 果果睡著不動,傅桐也就這么坐在床邊陪著她。過了很久很久,果果才坐起來,悵然的看著窗外,腦海里想起以前看過的《蘇菲的世界》里的那段話—— 生命本來就是悲傷而嚴肅的。我們來到這個美好的世界里,彼此相逢,彼此問候,并結(jié)伴同游一段短暫的時間,然后我們就失去了對方,并且莫名其妙就消失了,就像我們突然莫名其妙地來到這世上一般。 已經(jīng)失去他了……果果內(nèi)心沉痛無比,恨自己對他難以忘情,又恨自己對現(xiàn)狀無能為力。 如果她真的拋下一切,上天又能否給她一份安定?人生太短暫,選擇太痛苦,誰知道一個意外的決定能改變生活多少? 傅桐從身后抱住她,低聲道:“果果,你在擔心什么?”果果暗自嘆息,卻不想表達更深的情緒,向他道:“你陪我去個地方吧,有個人我想去看看她?!?/br> 果果打電話給郭赟,郭赟向基地聯(lián)勤部要了一輛車,傅桐陪著果果去超市買了好多東西,跟她一起坐車離開了基地。 在碧水灣,果果領(lǐng)著傅桐去繡云嫂家,她依稀記得繡云嫂就住在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果然走了不到十分鐘就看到了熟悉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