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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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云芝有些挫敗,她家夫君不會是只要夠甜,其他就沒有要求了吧?那她這些天到底在追求個什么啊? 忍不住咕噥道:“要放糖就早說啊,試了這么多,不是浪費嗎?” 步覃抬頭又看了她一眼,目光在聽到‘浪費’兩個字時,突然亮了一下,對著席云芝的背影說道: “對了,我又給你帶了些東西回來,放在房間里的桌子上,你有空去看一看?!?/br> “……”席云芝背脊一僵,她家夫君又給她帶東西回來了? ☆、第44章 無形浪子 席云芝看著一包袱的珠寶,覺得心情有些復(fù)雜。 她家夫君實在是對金錢沒什么概念,她敢保證,因為稍微有點金錢常識的男人,絕對不會出一趟門,就給家里的妻子稍帶一包價值連城的東西的,他一定不知道,他兩次給她的東西足以買下小半座洛陽城。 席云芝收的忐忑,總覺得夫君在外頭干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兒。 十二月初,席云芝買下來的德云客棧正式改名為南北客棧,她在客棧后面,又擴建了一坐別館,為中短期打算在洛陽居住的客人準備的,而其他一并買下的兩間酒樓則全都以得月樓的名字繼續(xù)經(jīng)營,讓張延代為管理,賺的銀子五五分成,這樣既圓了張延開設(shè)分店的夢,她自己又省了不少事,每月張延都會將錢送到門上,另外還有一間茶社,從前是四叔父親自經(jīng)營,用來招呼文人墨客的地方,但席云芝自知沒有詩詞歌賦的天分,并且也沒那個閑情愛好,便不打算繼續(xù)經(jīng)營下去,換做一間專門買賣山參藥材的鋪子,取名為悅?cè)侍?,在?jīng)營南北商鋪的時候,就有一撥高麗商人前來販賣山參,只是那時她雖覺得這是條好路,就是沒那個多余地方,如今地方有了,她便立刻著手安排下去了。 自古中醫(yī)便有人參吊氣的說法,有病沒病,經(jīng)常吃些總是好的,價格雖然昂貴,但舍得用它的人家還是挺多的。 就這樣如今的席云芝可以算得上是洛陽城中少有的大掌柜,手里總共有七家鋪子,并且發(fā)展形勢還都挺好。 席云芝便有更多的時間研究菜譜了。 不過,步覃除了剛回來的幾天,夫妻二人形影不離,纏綿熱火,過了幾天后,他便又不得不回到營地去,早出晚歸,有時候,席云芝想讓他第一時間就吃到自己做的東西,便就讓趙逸中午回來取食,但送到營地去的東西,總不能指名道姓只讓夫君一個人吃,于是席云芝便就只得多做一些糕點,讓營里的兄弟全都能分到一些。 這日她做了幾道私房菜,讓趙逸回來取,劉媽和如意如月也都幫著做了好些點心,讓趙逸搬上了馬車,目送他離開之后,席云芝便就拎著一只食盒出門了,說是自己帶到店里去吃。 但席云芝出了院門卻是往北走的,只見她拎著一只食盒,走街串巷,最后在一間小巷子的酒肆外停下了腳步。 這是一條極其骯臟的小巷,坑坑洼洼的青磚地上滿是黑色的油漬,到處散發(fā)出一種陳腐的氣象。 席云芝看著的那間酒肆并不比其他店好多少,旗幡破舊不堪,隨著風(fēng)擺就像那叫花子的衣服,內(nèi)里擺著幾只大酒壇,酒壇外頭滿是落灰,可以想象這里盛夏時蚊蠅飛繞的景象,巷子里鉆入一陣寒風(fēng),席云芝裹了裹領(lǐng)口的絨布,深吸一口氣,走入了酒肆。 里頭的光線暗的很,但席云芝還是看見了角落里趴著的那個人,那人像是醉了,醉的不輕,頭發(fā)花白,衣衫凌亂,骨瘦如柴,如今時節(jié)已進臘月,他卻仍舊穿著單薄的衫子,冷的他睡夢中都縮緊了身子,席云芝走過去看了他好久,他都沒有醒來。 酒肆的掌柜從后頭出來,突然看見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先是一驚,后來見她的目光一直盯著那個醉漢,不禁開口說道: “姑娘你找賴子有事兒啊,他昨兒喝了兩斤燒刀子,怕是沒這么快醒的?!?/br> 席云芝聽到掌柜說話,這才收回了目光,飛快眨了兩下,這才回身對掌柜笑問道: “他總是在你這喝酒嗎?” 掌柜的一邊擦著油膩膩的手,一邊對她回答道:“是啊。只有我這還肯賒賬給他,他不來我這,能去哪兒呢。” 席云芝覺得喉頭有些酸痛,勉強扯了扯嘴角,又問:“他沒工作嗎?為何老是賒賬?” “工作,有啊。他在后頭那個澡堂給人擦背,每月最多也就十多錢,哪兒夠他喝的。我也是見他孤家寡人,糟老頭子一個,可憐他,才沒跟他計較?!?/br> “……” 席云芝聽后,沒有說話,而是從懷中掏出一錠五十兩的銀錠子放到酒肆的一張桌子上,又將食盒放在銀子旁邊,對掌柜的說道: “我是他女兒,這些銀子給你,這盒飯菜點心,給他,麻煩掌柜的在他酒醒之后告訴他,她女兒現(xiàn)在住在城外半里處一戶姓步的人家?!?/br> 掌柜的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銀兩,當(dāng)即也忘了回席云芝的話,只是呆呆的看著銀子和她離去的背影發(fā)呆。 *** 臘月里的風(fēng)夾雜著冷,絲絲細雨飄灑而下,街上沒什么人。 席云芝坐在南北商鋪的柜臺后頭烘手,心中的思慮更甚。 自從那日去酒肆留下一只食盒之后,已經(jīng)十多日了,原本以為至多五六日,他就會來找她,可是,他卻沒有來。 席云芝那之后又去了一趟酒肆,卻聽那掌柜說,他那日醒來便將食盒抱走,然后,就沒有再出現(xiàn)過。 被暖烘烘的爐子熏的昏昏欲睡,席云芝見店里現(xiàn)在也沒什么客人,就跟代掌柜說了一聲,自己便提前回家了。 因為外頭下雨,代掌柜找了一頂轎子送她回家,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風(fēng)寒,席云芝只覺得她想睡的不得了,眼睛都快睜不動了。 頭剛一放到枕頭上,便沉沉睡了過去。 睡夢里,她回到了小時候,爹娘都還那么年輕,云然還那么小,那么可愛,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睡夢中,席云芝的嘴角依然上翹。 她這一覺睡醒,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酉時,想著不知夫君回來沒有,她還要去給他做些飯菜,掀了被子便要起床,卻聽見靜謐的房間內(nèi)想起一道男聲: “醒了?” 席云芝轉(zhuǎn)頭望去,只見步覃正坐在屏風(fēng)前的一張?zhí)珟熞紊峡磿?,見她醒來,便就放下了書,往她走來?/br> 步覃動作自然的摸了摸席云芝的額頭,語氣雖冷猶熱:“回來見你睡著,便沒叫醒你,可是身子不爽?” 席云芝睡了一覺后,不知精神多好,當(dāng)即搖頭,對步覃問道:“夫君,你們吃飯了嗎?” “吃過了。劉媽說鍋里給你留了飯菜,你現(xiàn)在要吃嗎?”步覃在床沿坐下,動作極其溫柔的替席云芝拂開了額前的一縷亂發(fā)。 席云芝得知夫君已經(jīng)吃過,自己也就不著急了,原本想起來,現(xiàn)在卻只想懶洋洋的躺在溫暖被窩里不動,享受著平日里從未享受過的溫情時刻。 她家夫君關(guān)心人的時候,還是很溫柔的嘛。 步覃見她一直盯著自己,嘴角帶著溫和的微笑,不禁問道:“今兒發(fā)生什么好事了,你做夢在笑,現(xiàn)在醒了,還在笑?!?/br> 席云芝深吸一口氣,聳了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總覺得今天特別好,做的夢也好,夫君也好,躺在被窩里也很好?!?/br> “……”她的話讓步覃覺得,這就是個愛撒嬌的小孩在向他撒嬌呢,當(dāng)即問道:“那夫君平日里待你不好嗎?” 席云芝見他佯裝生氣,便就干脆坐起身,將自己撲入他的懷中,緊緊摟住他說道:“也不是不好,只是夫君平日太冷了,一點也不溫柔。” 步覃看著她的側(cè)臉,只覺得她睫毛長長的,呼扇呼扇的,櫻桃小嘴挺翹鼻,微微嘟起的嘴,像是在對他從前態(tài)度的控訴,看著看著就令他不覺目光深了起來。 有些粗糙的手指劃過她鮮嫩的肌膚,只覺她像是剝了殼的雞蛋般,叫人碰上就難再收手,一路從她的臉頰向下?lián)崦?,她穿著睡覺的中衣,衣領(lǐng)是大開的,只要稍一探入,就露出內(nèi)里雪白無暇的美玉肌膚。 步覃從來都不是喜歡隱忍的人,當(dāng)即便將之壓入身下,耳鬢廝磨一番。 席云芝一覺剛睡醒,有的是精神,于是,便比平時要更配合幾分,身子越發(fā)柔軟的她在步覃寬闊的胸懷中,仿佛柔弱無骨般,步覃來回沖刺幾百回合后,才伏在席云芝的胸前送出了自己。 兩人緊緊摟在一起,席云芝用四肢纏住步覃的身子,不讓他翻身,步覃也樂得不動,聽著她激動的心跳,回味先前的美好。 原本是想回來休息休息的席云芝,這下就更累了。 *** 自從席云芝接管了商素娥的產(chǎn)業(yè)之后,席云春便就沒再來過她的南北商鋪。席云芝對她本就是疲于應(yīng)對,她不來,她自然沒有想念的道理。 可是這一日,她卻突然上了門。 模樣還是從前那般嬌媚艷麗,但眉宇間卻多了絲絲的愁怨,進來席云芝的店中,也沒有從前那般熱情,只是坐在那里冷冷的看著席云芝柜臺上的東西發(fā)呆,跟她說話,也是愛理不理,像是掐著什么時辰般,申時剛到,她便站起了身,準備離開。 席云芝不解的叫住了她,問道: “meimei可是有心事?” 席云春沒有回頭,只是身子頓了頓,便就不再理會席云芝,跨著步伐走出了鋪子。 席云芝見她如此,心中有些疑問。 如今的席家,大房早衰,三房次之,如今五房和四房也都兩敗俱傷,只剩下她們二房仍舊平安無事,照理說,她應(yīng)該是席家最為寶貝的一個女兒了,況且從她剛成親的那陣子來看,她的夫君楊大人對她還算是不錯的,可看她表情,卻又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但納悶歸納悶,席云芝才沒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別人的事,從南北商鋪去了胭脂鋪,聽代掌柜匯報了一番后,正要離開,卻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哎呀呀,現(xiàn)在人人都在傳洛陽城中出了個了不起的女商人,我道是誰,原來是嫂夫人。” 蕭絡(luò)兩頰微紅,左手摟著一位衣著暴露,但卻美艷絕倫的女子,而另一邊則站著一個同樣有些醉醺醺的中年男子,只聽蕭絡(luò)指著席云芝對那男子說道: “楊大人,這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步夫人,步將軍的夫人?!?/br> 那名被他稱作‘楊大人’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席云芝,便就像模像樣的對她一揖到底,夸張的說道: “楊嘯早有耳聞,步夫人好。話說回來,我還是這位步夫人的妹夫呢。哈哈哈。” 楊大人似乎也喝了不少,說起話來都有些大舌頭,但席云芝還是聽懂了他的話,原來他就是席云春的夫婿,京城通判楊嘯。 席云芝和代掌柜交換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后,自己便笑著應(yīng)道:“不知二位來蔽店有何貴干?” 她言下之意就是,你們不是真的來找老娘純聊天兒的吧。 蕭絡(luò)好像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般,將懷中的女子推出來,對席云芝說道: “我們來,給芳菲姑娘買胭脂的,她嘴上的胭脂,都被我們吃光了,哈哈哈哈,我們答應(yīng),要還給她的,你說是不是啊?楊大人?” “是,是,蕭公子說的是?!睏顕[看樣子也醉的不清,連連點頭,幾乎就要一頭栽在地上了。 蕭絡(luò)突然放開了芳菲姑娘,整個身子都趴到席云芝的柜臺前,指著楊嘯說道:“嫂夫人有所不知,楊大人是好人啊。他就連芳菲姑娘都肯讓給我,讓我一親芳澤,絕對是大大的好人吶?!?/br> “……” 席云芝沒有搭理他的話,只是和代掌柜一起將好幾樣胭脂水粉一一打開,供放浪形骸的芳菲姑娘選擇。 卻聽楊大人在一旁搭腔道:“蕭公子說的哪兒的話,別說是芳菲了,只要蕭公子喜歡,就是楊某人的老婆,蕭公子也請隨意?!?/br> 席云芝鼻眼觀心,不去攙和這兩個醉鬼的話,蕭絡(luò)卻在一旁感動的跺腳,直喊著:“好人啊,好人啊。楊大人是真好人啊?!敝惖脑挕?/br> 他們一直從申時鬧到了酉時將盡才肯離去,席云芝也一直被拖到那個時候,才能回家。 ☆、第45章 意外之喜 席云芝回到家中,將今日在鋪子里遇到蕭絡(luò)和楊嘯的事情跟夫君說了一說,誰知道他只是當(dāng)尋常事那般聽過就只是‘嗯’了一下,表示他知道了,并沒有發(fā)表出什么言論。 倒是對她新做出來的點心很感興趣,白糖糕,這盤東西是她做來自己吃的,因為不甜不膩,沒加其他任何原料,口感太過寡淡,她以為夫君會沒興趣的,沒想到吃完了晚飯,她和夫君兩人一同躺在軟榻上,中間隔著茶幾,茶幾上擺放著兩樣糕點,一樣是做給他吃的棗泥山藥糕,而另一盤就是她的白糖糕,棗泥山藥糕,夫君吃了一半便放在那里,過來吃她盤子里的白糖糕,不一會兒,就吃完了。 席云芝放下繡本,看著空空如也的盤子,委屈的看著自家夫君,用眼神控訴他跟她搶東西吃的惡行。 步覃被她盯的莫名其妙,放下書冊同樣凝視住她,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你最近吃的多了,也胖了些?!?/br> “……” 席云芝氣絕,就因為她胖了些,所以他就來搶她的東西吃嗎? 不過,自己做的東西得到夫君的認可,并且全部吃完,這種成就感倒是滿滿的,席云芝盤腿坐在茶幾前,揉揉肚子,不知道為什么,還是覺得有些餓,看著夫君面前剩了一半的棗泥山藥糕,猶豫了一會兒后,才伸手去拿了一塊過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