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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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玉倩是悄悄離開兗州的。她實在受不了了。每天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親密無間,跟自己卻客客氣氣。她那心里便像是裝滿了酸梅,實在酸的不行,可還偏偏不能發(fā)作。因為人家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而且自己跟他卻什么名份也沒有,甚至連一句承諾也沒有。 當(dāng)她在船上看到俞仁用吝惜、疼愛的目光看著趙蕊時,余玉倩終于下定了決心要離開了。 在那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什么是愛的目光。以前她一直都以為俞仁是愛她的??墒钱?dāng)她看到俞仁注視著趙蕊的目光時,她才知道,這個男人其實從來就沒有愛過她。 也許他把她當(dāng)成了朋友,甚至meimei,但卻從來沒有把她當(dāng)成愛人,那種對愛人的親切、迷戀,她從來就沒有在俞仁的眼里看到過。她看到過的,只有歉疚、憐惜。 她知道,這不是真正的愛,不是她心中想要的那種愛。所以,她決定離開這個男人,離開這個曾經(jīng)讓自己迷戀、不能自拔的男人。 可是離開他以后,自己要去哪里呢?她不知道。 余玉倩就這樣毫無目標(biāo)的離開了兗州城。 出了兗州她才感覺到山東地面的荒涼。從前雖然饑荒,但是倒底偶爾還能看到一些村莊里冒出幾個人來,可是現(xiàn)在,她接連走了一百多里,卻幾乎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到處都是斷壁殘垣,看到最多的動物就是狼。 還好她不是第一次出門,在出城前,她便為自己準(zhǔn)備了充分的糧食。馬兒是從駙馬府的馬槽里隨便牽的一匹,雖然不是什么駿馬,但還是給她省了不少的腳力。為防野狼襲擊,余玉倩每晚露宿都會在周圍燒起幾堆火,然后再爬到樹上尋一處安全、舒服的樹干歇息。 出來了兩三天,余玉倩終于想到了一個可去的地方——京城。她給自己找的理由是,二師姐的親生父母是在京里被師父殺死的,她一定會進(jìn)京調(diào)查,在京里,說不定會碰到二師姐。其實她的潛意識里,是希望碰到俞仁。因為她知道俞仁接下來也要去京城。可是她在心里是不愿意承認(rèn)這個事實的。 然而,人往往如此,當(dāng)你越想忘掉一些東西一些人時,反而越是忘不掉,越不想看到的人,偏偏越容易碰上。 余玉倩大約趕了七八天的路,終于出了山東地面,進(jìn)入了直隸的范圍。進(jìn)了直隸后,環(huán)境馬上就大不相同了。這兒的村鎮(zhèn)十分的繁榮,再不像山東一樣的荒涼,千里無人煙。 在來到一座比較大的鎮(zhèn)子上時,余玉倩決定在此歇上一晚。 走了這么多天的路,一直都是風(fēng)餐露宿,身上早已是滿面風(fēng)塵。余玉倩必竟是女孩子,對美的追求是天生的。好容易到了一個有客棧的地方,她決定在這兒住一上晚,把自己稍稍的收拾一下。 余玉倩于是在鎮(zhèn)上隨便找了家稍大的客棧,要了一間上房。她的身上帶的金銀倒是不少。這些都是她從前攢下的私房錢。 這座小鎮(zhèn)靠近運河,有一個碼頭,所以南北往來的客商很是不少。雖然山東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亂,但這兒似乎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來往的客商依舊很多。 余玉倩在客房里稍稍洗漱了一下,將身上穿了多日的內(nèi)衣?lián)Q了下來,又在床上小睡了一會兒。 眼看日近黃昏了,她帶上錢包準(zhǔn)備出門吃點東西。 于此同時,這座小鎮(zhèn)的碼頭上正停著兩條客船,他們是趙蕊從松江帶來的那兩條船。俞仁此時也正在那條船上。 “要不要下船走走?坐了這么久的船,也該疲乏了吧!”俞仁體貼的問趙蕊。自從得知趙蕊有了自己的孩子,俞仁突然變的細(xì)心起來。從前在生活方面,他一向很隨便,可是現(xiàn)在卻突然變的高要求、高標(biāo)準(zhǔn)起來。 當(dāng)然,這些對他來說都不是什么難事。物質(zhì)方面的東西都是可以用銀子解決的,他現(xiàn)在有的是銀子。 趙蕊伸了個懶腰,“還是算了吧!咱們中午才停船休息過。” “不行。孕婦是要保持適當(dāng)運動的,不然到臨盆時孩子會很難生。”俞仁一副經(jīng)驗豐富的樣子道。其實這還是從前他有一次偶爾聽兩個鄰居在聊天時聽到的。對于懷孕方面的知識,他大概也就知道這一點了。 “那好吧!”趙蕊順從的伸出手,讓丈夫?qū)⑺銎饋怼?/br> “我陪蕊姐出去吧!”一旁的朱月月跳起來道。自己丈夫要進(jìn)京,朱月月自然得隨行。不過,她倒并沒有排她公主的架子,而是仍然像從前一樣,扮作俞仁的一名貼身保鏢。因為她知道俞仁不喜歡她擺排場。 出門吃飯的余玉倩,坐在一家路邊的面攤上正吃著她的牛rou面,便看到遠(yuǎn)遠(yuǎn)的走過來幾個年輕人。他們的到來立刻便吸引了周圍大多數(shù)人的目光。因為這幾個年輕人不僅衣著華麗,一看就是有錢人,而且還個個都長的容貌俊美。即便是在這樣南北通渠的大市鎮(zhèn)上,那也是不多見的。 余玉倩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于是就看到了她想要忘記卻又總是忘不掉的那個男人。 而此時,這個男人的身邊正圍著一群的女人,他的妻子趙蕊和新嫁進(jìn)門的公主朱月月自不用說,另外還有兩位他的美女保鏢若蘭若梅姐妹。俞仁與她們一面走一面說笑著什么,一副家庭和睦其樂融融的樣子。 “他怕是早把自己給忘了吧!”余玉倩在心里想著。當(dāng)初她悄悄離開兗州時,還盼著俞仁來追她呢!即便不是他親自來追,哪怕是派個人來也好?。】墒?,卻偏偏沒有。連個下人也沒有來。 這讓脆弱中的余玉倩更加的傷心。 第三百五十章 但求一醉 其實,余玉倩這是誤會俞仁了。當(dāng)時俞仁接到管事的報告,說她走了以后,便曾馬上親自出城追趕??墒且驗橹煸略掠幸獠幌胱層崛首飞纤?,便讓下人跟他說了一個錯誤的方向。結(jié)果俞仁追到了天黑,卻一無所見。 因為說好了次日還要進(jìn)京,他只好收隊回城。可是他自己雖然沒有追到人,卻還是留了三名手下繼續(xù)追。 他哪里會想到,望月公主因為擔(dān)心余玉倩的叛賊的身份,會為他帶來麻煩,而刻意的將他引向了一個錯誤的方向。 朱月月的這種擔(dān)心并不是沒來由的,當(dāng)初在清水湖的那座小島上,俞仁便因為與余玉倩她們走的太近,以至于給那位趙彥手下的軍官找到了借口,差一點便釀成了大禍。當(dāng)時如果不是她及時趕到,俞仁只怕早就給那位別有用心的軍官給殺掉了。 經(jīng)此事之后,朱月月對俞仁與余玉倩的接觸便開始小心起來。但她是個聰明的姑娘,你別看她外表性情直率,其實她的心思卻很慎密。這大概跟她從小便生活在王府當(dāng)中,見慣了各位王妃之間的勾心斗角有關(guān)吧! 望月公主知道,她絕對不能直接跟俞仁說,不能收留余玉倩的話,否則俞仁一定會跟她翻臉。余玉倩是不能趕走的,只能氣走。 所以,朱月月從一開始便表現(xiàn)的與俞仁格外的親昵,特別是在余玉倩的面前,讓俞仁沒有時間與余玉倩單獨在一起。后來趙蕊來了,又加上她有身孕在身,俞仁便將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轉(zhuǎn)移到了趙蕊身上。余玉倩就更加沒有機會單獨與俞仁呆在一起了。 朱月月刻意營造出來的,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氣氛,最終還是氣走了受到冷落的余玉倩。 此時的余玉倩再次看到俞仁,她真想沖上去質(zhì)問他,為什么當(dāng)初要騙自己??墒亲屑?xì)想想,除去他的身份沒有說實話,他又似乎從來都沒有騙過自己,因為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給過她一句承諾。 余玉倩就這么定定的盯著遠(yuǎn)遠(yuǎn)的那個身影,眼睛已經(jīng)一片的朦朧。 突然她看到俞仁身邊的朱月月警惕的向她這邊看了一眼,便低下頭與俞仁悄聲說了些什么。 余玉倩知道朱月月看到她了。她正想站起來迎上去,俞仁卻在朱月月和眾人的簇?fù)硐码x開了。 余玉倩擦了擦面上的眼淚,付了面錢,回到客棧。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卻滿腦子都是俞仁的影子。終于,她還是決定去碼頭見一見他,要向他問清楚,倒底他的心里有沒有她。 無論結(jié)果如何,這一次她決定不再含糊。 余玉倩趕到碼頭時,天色已暗,碼頭上空蕩蕩的,一條船也沒有。遠(yuǎn)處的運河上,一片黑暗,只有近處的河水在微風(fēng)的吹掃下皺起細(xì)細(xì)的波紋。余玉倩只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像是掉進(jìn)了這片冰冷的河水之中一般,再也沒有一點的溫度。 回來的路上,街鎮(zhèn)上兩旁商家的燈火早已照亮了夜空。 余玉倩隨腳走進(jìn)了一家酒館。她是個文靜而聽話的姑娘,長這么大,她從來就沒有喝過酒,但是現(xiàn)在她很想喝,很想很想…… 當(dāng)小鎮(zhèn)的喧鬧與繁華隨著夜色的濃重而漸漸的淡去時,余玉倩的醉意也達(dá)到了頂峰。這一刻,她終于忘記了腦中的那個影子,忘記了一切。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口中情不自禁的輕輕說了一句,“酒,真是個好東西!” 也不知她睡了多久,小二走到趴在桌上的余玉倩面前,輕輕敲了敲桌子。 “姑娘,您該回去了,小店要打烊了!” 余玉倩沒有動,因為她已經(jīng)睡熟了。烏黑的桌面上留下一片晶瑩,也不知是酒還是淚。 “姑娘、姑娘!”小二又叫了幾聲,卻總不見余玉倩有什么反映。 小二忍不住用手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 余玉倩這才抬起頭,張開朦朧的眼睛。 “怎么?” “您該回去了。小店該打烊了?!毙《嵝训馈?/br> 余玉倩聽到這話,倒沒有為難小二,只是下意識的從懷里摸出一塊碎銀丟在桌上,然后搖搖擺擺的走了出去。 此時的酒館門外,正有兩個當(dāng)?shù)氐臐娖さ仍谀莾?。他們要等的人正是余玉倩。為了這個美麗的獵物,他們已經(jīng)在這兒蹲了大半個晚上了。他們早就盯上了這個獵物,從余玉倩在客棧落腳以后,這兩個潑皮便注意到了她。 這樣的美女,且不說她身上有多少錢,光光把她賣到京里的青樓,至少也可以賣一百兩。 便這兩個潑皮做事還是很謹(jǐn)慎的,他們雖然對余玉倩動了心思,卻并沒有馬上動手,而是跟了她一段時間。在確定了這兩姑娘在本地沒有任何熟人后,他們這才決定手下。 可是當(dāng)他們決定下手時,余玉倩已經(jīng)進(jìn)了這家酒館。因為他們知道,這家酒館的老板身份神秘,不能得罪,他們只好在外面等。 此時終于等到余玉倩走出來了,兩名潑皮再也忍不住了,一起圍了上去。 就在此時,酒館樓上的一間雅室里,也正有一名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正在關(guān)注著長街之上的余玉倩。他就是這間酒館的老板石善時,真正的身份卻是錦衣衛(wèi)當(dāng)?shù)氐亩俊?/br> 當(dāng)時他看到余玉倩進(jìn)酒館時,便發(fā)覺這個女人可疑,很像是他曾在畫像上看到的一位聞香教的重要頭目??墒撬仓?,這些聞香教的頭目據(jù)說伸手都極了得。雖然現(xiàn)在這個女人已經(jīng)喝的大醉,但石善時還是很小心。 就在石善時在房里猶豫著,要是要通知他的人馬上動手時,他看到了門口那兩個居心叵測的潑皮,于是石善時笑了…… …… 余玉倩剛剛離開酒館沒多遠(yuǎn),那兩名潑皮便已經(jīng)忍不住向她發(fā)難了。其中一人追到余玉倩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姑娘別急著走嘛!長夜寂寞,正好讓哥陪你排遣排遣。”一名長著滿臉麻子的潑皮嬉皮笑臉的向余玉倩道,一面還張著手臂,不讓她過去。 余玉倩并沒有聽到這人在說什么,此時她的腦子一片模糊,只是聽到有人在她面前說話。于是她抬起了頭。 看到自己面前站著一個人影,余玉倩艱難的張開了眼睛?!澳?,認(rèn)識我?” “雖然以前咱們是不認(rèn)識的,但過了今晚,咱們不就認(rèn)得了嗎?”那麻子說著上前便想來抱余玉倩。 這一回,余玉倩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她的嘴角露出一個冷笑,“不長眼的東西,居然敢把歪主意打到你家姑奶奶的身上了。好,那就讓你們知道知道姑奶奶的利害。” 余玉倩這些天正憋了一肚子的氣,這時見兩個潑皮主動送上門來,正好拿他們出氣。于是,一向斯文的余玉倩,在酒精的作用下,也終于爆出了粗口。 這兩名潑皮不知深淺,張臂便抱上來。 余玉倩一抬手,那名先上來的麻子便被她打的倒退兩步,倒在了地上,當(dāng)場便昏了過去。另一名潑皮正要上前,見她一抬手便將自己的兄弟給放倒了,而且還不知死活,嚇的他連退兩步。 他沒想到這個看上去美麗而柔弱的女人,卻有著如此利害的武功??磥?,今天碰上的這顆花兒是帶刺的,而且還是毒刺。。 他想逃,可是他也很清楚,既然這女人的武功高出自己這么多,那她的速度也必然比自己要快的多。他是絕不可能跑的過她的。想到自己被她抓住后,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又或者被她一刀結(jié)果了性命。這潑皮嚇的腳上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了女俠。還望女俠大人有大量,放過小人一馬!” 第三百五十一章 夢中被縛 余玉倩方才一出手,便打倒了那名麻臉潑皮。只見那人倒在地上,便再也不起了,也不知是死是活,她這酒也醒了幾分。這時見另一名潑皮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饒,她沒有理會此人。 余玉倩走到那名昏倒在地的麻臉潑皮面前,就見在他的腦下正慢慢的流出一灘鮮血。 余玉倩知道自己方才怒而出手,力道極大,但要說一招斃命,那也應(yīng)該還不至于,她記得自己方才并沒有擊中對方要害。以她目前的功力,面對這樣一個壯實的漢子,沒有擊中要害,想要一拳斃命,還是不太可能的。 她伸手試了試那名倒在地上的麻臉潑皮的鼻息,已然沒有鼻了。余玉倩又將那人的頭輕輕抬了起來。原來,在他的腦后正好有一塊突出的尖石塊。 看來,此人是運氣不好,被余玉倩那一拳打的倒跌在地,腦袋正好撞在了那塊尖石上,難怪會這么輕易的便死了。 余玉倩知道這一回,她又惹上了一樁麻煩。不過,她也沒有太在意。剛剛經(jīng)歷的那一場山東大亂戰(zhàn)中,她也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對于殺這么一個無賴,她實在不太放在心上。 不過,要是等天亮了,被人發(fā)現(xiàn),或者被這位跪在地上的家伙一喊,那她必然會惹來大麻煩。至少官府便不會放過她。 在心思電閃之后,余玉倩已經(jīng)做下了一個決定,馬上連夜離開這兒。 想到這兒,余玉倩不再猶豫,上前兩步便將那跪地救饒的潑皮打昏,然后將兩人拖到路邊的暗處。 因為此時夜色已深,許多的店家已經(jīng)關(guān)了門,長街上很是昏暗,更不見一個人影。 余玉倩匆匆處理了這兩個人,便趕緊趕回到客棧,取出行李便走。因為馬兒栓在馬廄里不好取,她便干脆不要了。 余玉倩離開小鎮(zhèn)十多里,見無人追趕,這才放下心來。她于是在野外找了處看上去安全的地方起了兩堆火,斜靠在火堆旁的一塊大石上瞇起了眼。此時被火堆烤著,全身暖洋洋的。放松了心情之后,一股酒意再次上涌,余玉倩靠著大石慢慢合上了眼睛。 睡夢中的余玉倩突然感覺手上一緊,緊接著,腳上也是一緊。余玉倩警覺的感覺到了危險,一下子便從夢中驚醒過來。 就見她的面前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了五六名大漢。 余玉倩大吃一驚,正要站起來,卻突然感覺腳下一滑摔倒在了大石上面。 原來,她的腳上已經(jīng)被人套上了套馬繩一樣的長索,繩索的一頭正拿在一名大漢的手里。見她想要站起來,那大漢馬上一拉繩索,余玉倩便立馬站立不穩(wěn),倒了下去。 “你們是什么人?為何要與本姑娘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