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怎么不一樣?”歐尚卿拿起筆的動作頓了下,往年差不多也就是去ktv唱唱歌,或是在公司舉行慶典,搞點小游戲什么的,畢竟人太多,想要有什么活動也不好組織,徐淼該不會是想來個全體脫衣舞不成? “這是徐總的提議!”孫經理話不多說,直接遞上一個文件夾,里面正是徐淼怕死不敢親自來進諫的周年慶方案。 歐尚卿瞄了眼,便揮了揮手:“放著,晚點我空了看看?!?/br> 只要是徐淼的主意,八成都是作死的,看或不看都沒什么實際意義。 “好的總裁,那沒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睂O經理松了口氣。 “這些已經簽好字的,你帶下去。”他指了下桌角放著的幾個文件夾說道。 “好的,總裁。”孫經理拿了文件,轉身走了幾步后,又停下腳步,回頭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說道:“總裁,您的嘴唇……破了,流血了!” 歐尚卿看了他一眼,大拇指揩了下,不甚在意的看著指尖上的血跡,“嗯”了聲。 沒有過多的解釋,咱也不敢多問,快關上門時,隱隱聽得里面說:“被一只野貓給撞了。” 野貓? 經過戚沫辦公室時,孫經理下意識的看了眼里面的戚沫:野貓? 周年慶? 歐尚卿挑了下眉,目光落在孫經理帶上來的那個文件夾上,好一會兒后,按下了內線:“進來。” “好的,總裁。”聽到戚沫的聲音后,他才掛了電話,唇角一勾,眸底閃過一抹算計的銳光后,迅速恢復了平靜的低頭繼續(xù)工作。 戚沫進來后,他拍了拍孫經理送的文件夾,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br> 經過中午的那場“搏擊”,她對他開始有了防備,沒走到他那邊,只是隔著辦公桌,站在了他對面那里:“有事嗎?” “這個拿去看一下,確定一下可行性,總結一下有怎么樣的問題,適當?shù)奶嵋幌陆ㄗh?!彼麤]有為難她一定要過來,她會防備,他不奇怪,她若還能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走過來,那才叫人意外。 “好的,總裁?!睕]有多說什么,接過他遞過來的文件,轉身就要離開。 “說好吃完飯就給我泡的咖啡呢?”看著她拿了工作就決絕離開,沒有半秒鐘遲疑的背影,不禁有些不悅。 “好的總裁,馬上幫您泡?!逼菽瓚鹆寺暫?,依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分明什么都沒做,反倒是她,先是說他腎不好,接著又撞傷了他的嘴唇,現(xiàn)在還一副他是豺狼虎豹的樣子在躲著他,是何道理? 泡好了咖啡放在他桌子上后,他又朝她勾了勾手指。 戚沫垂著頭,公事公辦的口吻:“總裁還有其他什么吩咐?” “等下的會議?!彼鸬氖种戈P節(jié)輕輕叩了叩桌面,不疾不徐地開口。 “會議資料已經為您整理好了,就在這個黑色文件夾里,其他的還有什么問題嗎?”這三年來她也不是在他身邊混吃等死的,這種會議平均一個月三十次以上,她還能等著他來提醒她該干什么? “我要的不是資料?!彼鹕恚瑥囊伪彻雌鹉菞l領帶,朝她走過去:“幫我把領帶打一下?!?/br> “……”戚沫猶豫著自己是不是可以漠然視之,直接甩門而去。 第271章 你的心和腦子是不是都木頭長的 “現(xiàn)在不是上班時間嗎?”他食指上勾著領帶,遞到她眼前:“上司的命令都可以不用照做了?” “這不是我的工作吧?”她抬了抬下巴,問題不是她不想違抗命令,而是她根本不會打領帶,這個才是致命的問題好嗎? “現(xiàn)在開始,以后幫我打領帶,是你每天起床后必做的事情?!彼f著,拉起她的手,將領帶塞進了她的手里。 “我不會打領帶?!碧颖懿涣?,那就選擇面對,她看著他,坦誠以告。 “不會打領帶?”歐尚卿半信半疑,該不會是不想幫他打領帶,才故意找個借口騙他的吧? “不會打領帶很奇怪嗎?我自己從來不戴領帶,身邊也沒有需要我?guī)椭蝾I帶的男人,為什么我要會打領帶?”戚沫說著就要把領帶還給他,卻被他連手和領帶一起握住了。 “如此甚好。”他笑了,滿意的點頭。 如此甚好? 戚沫被他整懵了,他讓她幫他打領帶,她說不會,他難道不應該不高興嗎? 哪里甚好了? “那就有勞總裁自己動手了,沒其他吩咐的話,我就先……?。 痹掃€沒說完,整個人被他提著腰抱了起來,嚇得驚呼了聲,還沒來得及掙扎,已被他放在了辦公桌上。 看著將她圈起的歐尚卿,一顆心跳得失去了規(guī)律,分不清是被驚嚇到的,亦或是因為此刻兩個人曖昧到極致的姿勢。 “你又要干嘛?”她伸手抵住他的肩膀,以免他靠得太低。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有點多,已經超出她的負荷范圍了,他要再撩下去,等會她若真做出什么事情來,可不要怪她啊! “教你怎么打領帶?!彼Φ萌诵鬅o害的眨了眨眼,一臉的無辜。 “教我打領帶需要這樣嗎?”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管是任何人看到他們現(xiàn)在的姿勢,估計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這是打領帶吧? “沒辦法,誰叫你腿短?!彼麩o奈的抱怨著她的身高,握住她的手,將領帶硬塞進她手里,在她被激怒前復又道:“趕緊的,再這么下去,我也不保證是不是就只有打領帶這么純潔了?!?/br> “……”戚沫一口老血差點沒把自己噎死,下意識的挺直了背,稍稍往后仰了些許,能離他一寸是一寸,這種男人太危險了,連他自己都對他自己保證不了,還能讓她怎么相信自己能安全脫身? “開始呀!”見她光是戒備他,卻遲遲未動時,他不耐的催促了聲。 “不是都說了我不會嗎?”戚沫皺了眉,比他更不耐的喊道。 “既然是打領帶,第一步難道不是把領帶掛我脖子上嗎?”這學生還到底要不要教?怎么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 “……”對哦!戚沫眨了眨眼,忙按他說的,將領帶掛在他脖子上。 沒注意到,方才還拼命往后仰來躲他遠點,這會兒全因這一個動作前功盡棄了,甚至兩個人的距離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在交替。 “襯衫領子豎起來,把領帶放到領子下面,調整好長度,寬的比窄的要長三分之一左右?!?/br> 他的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桌沿邊上,彎著腰降低身高來配合她的高度,也借此機會光明正大的近距離欣賞著她的絕世美顏,用目光描摹著她精致的五官,聞著她身上似有若無的馨香。 “這樣嗎?”戚沫卻沒精力去注意那些,專注的按著他所說的一步步cao作,雙手環(huán)著他的脖子,幫他把襯衫領子豎起來,調整著領帶的位置和長度。 “寬的在上,窄的在下,左手大拇指捏住交叉位置,右手把寬的一端從窄的后面繞過來。”他的額頭抵上她的,看著她的臉頰悄悄染上一抹緋紅,卻還是很“敬業(yè)”的在認真幫他打領帶。 “然后呢?”她停在這個步驟老半天了,他這個老師去不知道魂游到哪里去了,還需要她一個做學生的來提醒。 “然后……”薄唇輕啟,喃喃的低語了聲,偏過頭,一只手已從桌子移到了她的腰上。 戚沫如觸電般驚了下,挺直了背,皺著眉,警覺的看著他:“打領帶,你要干嘛?” “然后繞過來,再繞一圈后從上往下穿進環(huán)中就可以了?!焙斫Y滑動了下,最終還是在她咄咄逼人的視線中控制了自己的獸性,興致缺缺的教完最后一步。 戚沫睨了他一眼后,按著他說的打好了領帶,調整好領結的形狀,滿意的看著自己第一次打的領帶:“原來這么簡單,直接說一遍就可以了,非得故弄玄虛,搞這么多事?!?/br> 推開他,跳下桌子:“好了,這下沒有什么事了吧?” “你的心和腦子是不是都木頭長的?”歐尚卿被她這么一把推開,不禁有些不悅的輕哼了聲,但凡正常點的女人,怎么也能感覺到一點情調吧? “說不定是混凝土澆灌而成的?!逼菽托α寺暎竭^他往外走去。 “我對這混凝土澆成的女人很好奇是什么味道的,會不會真的能嘗到點水泥的味道?戚沫,冒犯了!” 他一把抓住她,將她扯了回來,壓在桌子上,低頭吻住了心心念念許久的紅唇。 戚沫愣了下,耳邊還停留著他的“冒犯了”,半天沒反應過來的仰著頭,任他在她唇齒間輾轉吸吮。 直到有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在口腔中漫延開來,她才緩過神,意識到自己被侵犯了…… 用力推開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惱羞成怒的罵道:“歐尚卿,你無恥!” 他嘴唇上被她撞傷的傷口還沒結痂,吻得太猛烈又流了血,在他的薄唇上暈染開來,如同涂了一層唇釉般,竟有一種觸目驚心的誘人。 用手背抹了下嘴唇,不出意料的,她的嘴唇上也沾了他的血,不禁皺緊了眉頭。 比起他嘴唇上的血,戚沫覺得他此刻眼眸中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漩渦更令人心顫,此時不逃怕是再也逃不掉了! 沒想太多,連追究他不該對她做這么沒節(jié)cao的時間都沒有,她狂奔著逃出了辦公室。 歐尚卿意猶未盡的舔了下唇,入口的亦然是腥咸的血,久久未能平復腹中那股雄雄的火焰。 第272章 我們把你腦子里想的所有的事情都干完了 徐淼是真能作,帶全公司的人去歐尚卿郊區(qū)位于越秀山莊內的別墅里辦周年慶? 公司上下兩百多個人,徐總這是開得哪方腦洞會覺得別墅能塞得下這么多人?這是打算去充當沙丁魚,所有人都排排站,什么都不干的站一個晚上再回來? 除非,歐尚卿能動用一下他的人際關系,把整個山莊都借下來,那倒是挺不錯的吧! 畢竟那里依山傍水,風景秀麗,空氣清新,而且遠離城市囂喧,這樣就能實施方案里說所說的把周年慶調到周六和周日,然后可以來一場兩天兩夜的自助休閑娛樂項目了。 也等于是給公司員工放了個小假,畢竟月底這段時間,幾個部門都在沒日沒夜的加班,這樣的放松倒也是挺人性化了。 越秀山莊一共二十八幢別墅,歐尚卿一個人占了兩幢,如果真要借下來,就要聯(lián)系其他二十幾個戶主,雖然只要歐尚卿張口倒也不難借,但以她對歐尚卿的了解,怕不是那么輕易會開口求人的人。 所以,這個方案基本上可以直接pass掉! 思及此,她便大筆一揮,洋洋灑灑的寫上:“雖然方案很不錯,但可行性不高。公司239名員工,別墅一共28幢,一幢別墅住平均9個人左右,還需要配置被子、食物之類的。人多不好組織,不好控制,無法預估各種安全隱患問題,所以,不提倡!” 寫完,便丟在了一邊,想著等會兒和其他文件一起拿進去交給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下午來找歐尚卿的人似乎比平時要多很多,絡繹不絕的從她辦公室門口經過,總會往里多看她兩眼。 直到徐淼進來,趴在辦公室桌上,曖昧邪惡的對著她笑得一臉猥瑣的樣子。 “干嘛?”她瞟了他一眼,大家都忙死了,怎么他還是這么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都不用趕緊回樓下工作嗎? “你們倆中午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徐淼朝她抖了抖眉毛,“嘿嘿”jian笑了兩聲問道。 戚沫手中的筆一頓,隨即恢復正常,愛搭不理的搖頭:“沒有?!?/br> “還說沒有,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咱們歐總的嘴唇破了?!毙祉涤昧σ慌淖雷樱翢o預警的戚沫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手中的筆都掉了,他卻幸災樂禍的笑著。 “神經病吧!你們家歐總嘴唇破了,關我屁事!你們歐總的嘴唇是在我這買了保險還是怎么的?我有義務保證他嘴唇不受傷還是怎么的?”戚沫推了他一把,將他從辦公桌上推了下去,不悅的皺著眉頭,大聲反問。 “喏喏喏,你很反常哦!這要不是心虛的反應,打死我都不信!真跟你沒關系的話,按你的性格,應該是給我一白眼,然后連理都不理我一句話的給我一個‘滾’字!哈哈,老實交待吧!”徐淼指著她,笑得更是前俯后仰,一種抓住她一辮子了的優(yōu)越感。 “……”戚沫竟然無言以對,他說得是一個字都沒錯,把她說得超級通透。 “據(jù)說,歐總的嘴唇是被野貓給撞傷的。野貓?我們這69樓什么時候混進了一只野貓?”徐淼說著,伸長脖子左看看右望望的,裝著在找貓的樣子。 “……”戚沫作賊心虛,直接低下頭專心工作,無視徐淼來逃避這心塞塞的悸動感。 野貓?還能找個比這更爛的借口嗎?就不能稍微扯個高明些的謊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