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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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辛光不死心,但手上的錢都投了別的項目,一時半會變不了現(xiàn),家里肯定是一毛錢都不會支持的。 后來,顧辛光打電話給還在國外的謝忱借了筆錢,原本想說半年后就還,謝忱說不用,就當參股了。 于是,這錢顧辛光花的毫無心理負擔。 顧辛光聞言直起身,拿起身前桌面上的酒杯,遙敬了一下謝忱,說道:“客氣。” 謝忱抬手看了下時間,拿起酒杯將最后一口飲盡,起身道:“走了?!?/br> “等會?!鳖櫺凉庹f完,掏出手機打電話,“我給你介紹下這兒的經(jīng)理。以后你帶朋友來,直接簽單?!?/br> “不來?!?/br> 說是不來,人倒是沒走,重新坐回沙發(fā),拿出手機開始查看郵件。 沒一會,包廂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位戴著眼鏡身材頎長的男人。 顧辛光給他們互相介紹:“這位謝總,以后是我們的vvip客戶。這是我們梁經(jīng)理。” 謝忱雖然投了錢,但不參與經(jīng)營,也不想讓人知道他是隱形老板這件事,所以只能這么介紹。 謝忱正在回郵件,抬頭看了一眼這位梁姓經(jīng)理,略略頷首算是招呼。金主爸爸沒伸手,經(jīng)理也沒敢貿(mào)然伸手要求握手,只是很恭敬地喊了聲:“謝總你好,以后請多關照?!?/br> 突然,包廂的門被推開,三人同時看向門口,梁經(jīng)理看著一臉惶恐的服務員問:“什么事?” 服務員被三道目光同時盯著,頓時更加緊張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完:“經(jīng)……經(jīng)理,樓……樓下有人鬧事?!?/br> 顧辛光擺了擺手,示意梁經(jīng)理趕緊下去處理。而謝忱正好回完郵件,收了手機起身要走。 走到電梯口,正好和梁經(jīng)理服務生一起進電梯,梁鉑朝這位新認識的vvip歉意的笑了笑,然后跟一旁的服務生繼續(xù)了解情況。 梁鉑:“看清什么人在鬧嗎?安保呢?” 酒吧這種地方,不同身份的人,有不同的處理方式。 服務生:“人太多了,攔不住?!?/br> 其實他也沒看清打架的人到底是誰?只知道樓下突然sao.亂起來,安保沖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團戰(zhàn)了,也就勉強分開兩伙人。 太鬧了,喊麥已經(jīng)沒用,領班讓他趕緊上來找經(jīng)理。 梁鉑吸了口氣,這是一言不合打群架呢? 身后突然想起電話鈴聲,謝忱接起,耳邊響起林銳的吼聲:“哥,你在哪?陳塵姐被人欺負了!我們在辛光哥開的酒吧!” “……” 電梯門打開,電話里糟雜的背景音和眼前糟雜的景象瞬間重合! 大概整個酒吧的人都圍在了舞池中央,里三層外三層,音樂已經(jīng)停了,但爭吵聲不絕于耳。 謝忱剛走到人群外,就聽到林銳的高分貝:“顧子楷,你他媽照照鏡子!就你也想吃天鵝rou?!” 有個怒氣沖沖的聲音反駁:“我不是rou!” 林銳:“……”這是重點嗎?姐!??! 眾人:“……” 掛了彩的顧子楷想罵回去,結(jié)果被這話給卡住了思路! 林銳:“姐,你能不能等會說話?我在替你吵架!” 喝醉了的陳女士顯然不太同意這個方案,纖巧的下巴微微一抬,說:“有什么好吵的?我們?nèi)硕?,你把他按住!我要揍他!?/br> 酒精在身體里作祟,激發(fā)了她體內(nèi)隱退多年的脾性,這會的陳塵儼然已經(jīng)回到學生時代。 能動手,絕不動口! 眾人:“???” 將兩方人馬拉開,并且控制住場面了的安保們:“……” 這位女士,我們不是你的人,請你認清自己的戰(zhàn)隊,好嗎?! 顧子楷:我他媽不要面子的???!?。?/br> 站在人群外的謝忱,看著站在舞池中央雙手抱胸一臉趾高氣揚的人,微微側(cè)頭“呵”了一聲,這是被人欺負的樣子?! 第4章 久別重逢 004 陳塵當時確實只想弄出一點兒動靜來,余光掃到吧臺上的一瓶酒,二話沒說抄起來直接朝顧子楷的肩膀砸過去。 顧子楷的反應也夠快,跟長年接受這種襲擊似得,身體一側(cè),酒瓶直接落了地。 恰好砸在了一位女生的腳旁,頓時引起尖叫連連,這動靜瞬間就大了。 林銳聽到尖叫聲,一轉(zhuǎn)頭就瞧見了這邊的狀況,招呼上朋友二話不說就開始干架。 這種地方打架,靠得是一腔熱血,管誰對錯呢?揍了再說,總之不能吃虧! 確實沒吃虧,因為顧少爺今天就帶了三個朋友,趕過來支援的時候,已經(jīng)挨了好幾拳,陳塵還趁亂補了兩腳。 林銳見狀,將她拉開,陳塵還覺著不過癮,嚷著:“報仇這種事,怎么能假手于人?” 林銳一看她這濃重的江湖氣息,扯著嗓子問:“你剛到底喝了什么?” 陳塵就著混亂場面回憶了下:“沒喝什么,就一杯冰紅茶?!?/br> “……” 林銳差點撅倒,一聽就知道她喝得是長島冰茶,趕忙拿出手機給謝忱打電話,他怕自己一會收不了場。 顧子楷自小跋扈慣了,成年后也是活脫脫一個紈绔子弟,哪里吃過這樣的虧? 獵艷獵到掛彩,還被人圍毆羞辱,夜場里的人,來來去去有一半都算是照過面的“熟人”,這下丟人可丟大發(fā)了! 顧子楷心里憤恨,都已經(jīng)想好一百種弄死他們的方法了! 梁經(jīng)理下場的時候,顧子楷被安保攔著,正隔空指著林銳放狠話,說道:“……你他媽給老子等著!” 林銳拉住正在擼袖子的祖宗,抽了個空吼回去:“爸爸沒空!” 顧子楷:“……” 這他媽還能忍??? 顧子楷一個暴起,撞開了安保,沖出去就要干架,結(jié)果有一只腳踢在了他屁股上。 一個趔趄,直接摔倒在地,恰好跪在了陳塵面前。 醉鬼陳女士定睛一看,對方在給她磕頭認錯呢,瞬間態(tài)度愈發(fā)囂張了起來,說:“現(xiàn)在叫爸爸還來得及!” 仇恨制造機林銳又補上一句:“叫兩聲!兩個爸在這兒呢!” 身后正在收回腳的謝忱:“……” 場子里雖然音樂停了,但是燈還是那些燈,昏昏暗暗的,不怎么能看清人臉。 就在謝忱準備繼續(xù)欣賞這兩貨表演如何作死時,林銳眼尖,認出了身后的謝忱。 林銳立刻指著還半蹲在地上的顧子楷,喊道:“哥!就他!欺負陳塵姐!” 那架勢恨不得跳起來敲碎對方的頭蓋骨,謝忱垂眸瞥了眼身前的人,在半明半暗的燈光下,那漆黑的眸色里泛著冷光。 梁鉑看著場中人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顧子楷是老板的堂弟,a市出了名的紈绔子弟。 酒吧從開業(yè)到現(xiàn)在,幾乎夜夜都帶朋友來,他當然知道這種公子哥不會是單純來喝酒的。 而另一邊,雖說老板介紹謝忱是vvip客戶,但是看著更像是老板私交很好的朋友。 總之,兩邊都不是能開罪的人。 沒等梁鉑想出個和解方案,謝忱轉(zhuǎn)身問他要間空包廂,能將兩撥人拆分開自然是再好不過。 于是,謝忱就將那兩只惹事精給拎走了。 包廂內(nèi),倆人端坐在深咖色的沙發(fā)上,一副乖巧等待發(fā)落的模樣。 謝忱雙手插袋,站在茶幾前,盯著他們冷聲問:“誰先動的手?” 喝多了的人好勝心強,陳塵搶答:“不是我!” 謝忱目光偏移,看向旁邊那位,林銳頂著死亡凝視的目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哥,我們是受害人,被欺負的?!?/br> 陳塵在一邊點頭如搗蒜,深表贊同。 謝忱微挑了下眉,問:“哦?你哪兒被人欺負了。” 謝忱的聲音平靜如常,甚至不帶半分情緒波瀾,但在林銳看來,這完全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然而,自己身邊那位祖宗可半分都沒有意識到這點。 林銳還在心里發(fā)怵,陳塵見他不說話,又主動搶答:“我精神上受到了摧殘!” 林銳:“???” 姐,你忘了我們曾經(jīng)的共識了嗎?在大魔王發(fā)飆之前,能閉嘴千萬別說話?。。?! 謝忱:“……” 陳塵接收不到林銳死亡警告的目光,這會酒精上頭,她腦袋昏昏沉沉的。 思路不敏捷,整個人像是漂浮在云端。 于是,她臉上出現(xiàn)了一副“我雖然看到了你的眼神但是我完全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的”表情。 陳塵秉著打架好像是不對,那咱們就把鍋甩出去吧的原則,補充說明:“是他先挑釁,我只是正當防衛(wèi)?!?/br> 謝忱都快被氣笑了:“他挑釁你就要應戰(zhàn)?” 陳塵下巴一揚:“那當然!” 從小到大,特別和他在一起的那幾年,她的人生原則可是有仇必報,加倍奉還。 打不過人家的時候就找林銳,若是對方太能打或者人數(shù)眾多,她就跑去謝忱面前告狀和哭。 梨花帶雨的,表情和分寸都拿捏得極好。 這回醉了,分不清今夕何夕,加之看著眼前人,以為自己又回到了事事有人替她兜著的學生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