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東唐再續(xù)在線閱讀 - 第86節(jié)

第86節(jié)

    此人不僅是文士,還是能吏,這是在五代最為缺少的一類人才,不可不要。

    須知唐末五代時期,與“武將”相對應(yīng)的“文臣”,就其組合成份而言,實際上是一個相當龐雜的群體。在他們之中,有的來自往日的名門、官宦世家,有的自身即前朝舊臣,有的則逢風云際會或憑藉自己的能力起自民間。他們有的曾經(jīng)從文業(yè)儒,有的素來不學無術(shù);有的長于治事,有的不堪繁?。挥械臐嵣碜院?,有的則諂諛無行。他們中既有“儒生”“文士”,亦有所謂“文吏”。

    文臣群體的構(gòu)成特點,一定程度上決定著其內(nèi)部關(guān)系。以“華族科名”為特征的“衣冠之士”,自唐末長期居于領(lǐng)袖群倫的朝廷重臣宰相之位;而五代的近臣謀士班底,則主要由一批沉浮于社會基層、在戰(zhàn)亂及重建過程中涌現(xiàn)出來的善斷繁劇、兼具刀筆吏干之才者組成。文臣群體中不同類型人物之間素存的芥蒂,在動蕩之中顯露無遺。只要看看李振者流對于“清流”的嫉恨,楊邠、王章等人對于禮樂文章的鄙薄,就不難明白,“文臣”們彼此之間的成見有多深。這些人雖然起家方式、素質(zhì)能力各異,在當時卻攀升向同類目標,在同一出路中搏爭。這種艱難生涯中之擠抑排斥、升降成敗造成的敵視是刻骨銘心的。橫亙于他們之間的溝壑,實際上并不淺于文武之間的畛域區(qū)分。

    此時還算唐末,衣冠之士還有一定地位,再過十年,兼具“名族”與“文學”背景的所謂“衣冠之士”,在朝廷決策過程中所能起到的實際作用就會相當有限,但他們?nèi)栽诮吡米陨碓谏鐣系挠绊懥?,試圖維持其最后的地位。這種狀況在唐末以及號稱承繼“大唐”的后唐時期反映得尤其突出。

    唐朝末年的中央朝廷,從君主到官僚回天乏術(shù),卻出現(xiàn)了講求士族流品的回潮。學界早有研究指出晚唐貢舉為官宦士族、權(quán)豪子弟所充塞。咸通中舉進士不第的胡曾,曾在其《下第》詩中抱怨道:“上林新桂年年發(fā),不許平人折一枝?!闭炎诔M士黃滔也說,“咸通乾符之際,豪貴塞龍門之路,平人藝士,十攻九敗。”風氣所向,“當時士大夫以流品相尚,推名德者為之首”,一時間之朝廷重臣多系出身于公卿之家或累代名族、且科舉及第者。以昭宗后期的宰相為例:孔緯,曲阜孔氏之后,擢大中進士第;韋昭度,屬京兆韋氏,咸通進士;崔昭緯,清河崔氏,亦進士及第;裴樞,出自“代襲冠冕”的河東著族聞喜裴氏,咸通進士;崔遠,博陵崔氏,龍紀進士,“諸崔自咸通后有名,歷臺閣藩鎮(zhèn)者數(shù)十人,天下推士族之冠”;陸扆,祖系吳郡陸氏,光啟進士,曾被皇帝寄予“斯文不墜”的期望;柳璨,出自河東柳氏,光化登第,因?qū)W術(shù)博奧而“時譽日洽”……這批人的“衣冠聲望”成為唐廷在無望中的希望。

    唐代的歷史走到這一步,所謂的“衣冠”“士族”,本已衍生出新的涵義;依郡望系等第的“名族”,早已與權(quán)力中心疏離而風光不再。既為大士族之后而復紛紛投身于科舉,正反映出歷史的發(fā)展趨勢。而在經(jīng)歷了黃巢起義“天街踏盡公卿骨”式的掃蕩之后,上層社會中反而出現(xiàn)了朝廷與“衣冠流品”的緊密結(jié)合。不過,此時會聚起來的這些兼具“閥閱”與“冠冕”者,實際上不可能再構(gòu)成為封閉排他的貴族權(quán)勢集團,除去可以增重些許身份作為號召之外別無意義。而且,“衣冠流品”對于政權(quán)的強烈依附,直接削弱了他們在亂世中的適應(yīng)能力。這些人不幸在朝廷面對著內(nèi)官中使乃至禁軍將領(lǐng)的戒惕與抵制,在外部面臨著強藩咄咄逼人的壓力,全無震懾扭轉(zhuǎn)之功。如韋昭度者,“舊族名人,位非忝竊”,卻被宦官田令孜譏諷為“在中書則開鋪賣官,居翰林則借人把筆”;至于裴樞等,更只被軍閥朱溫及其腹心視為“衣冠宿望難制者”。

    正當王朝末路的這批士大夫,其資質(zhì)構(gòu)成有著令人矚目的特點。唐廷為乞靈求助而尋覓得來的這批官僚,盡管兼?zhèn)淇婆e與門戶背景,卻多非學識干才兼長,惟其如此,他們對于“流品”有著特殊的維護與自矜。而這批人當危難之際的所作所為(或者說是“無所作無所為”),則暴露出他們的致命弱點。

    因此,李襲吉這樣有出身,又有能力的人才,是李曜認為絕對不可錯過的。

    第142章 求賢定策

    “卻不知李明府此來晉陽所為何事,如今在這茶館之中,又不好貿(mào)貿(mào)然下去攀談引薦,若是如此擦肩而過,何其憾甚?”李曜慨然一嘆道。

    王笉聞言不覺失笑,搖頭道:“某道兄長滿腔愁懷,乃為何事煩惱,不想竟是如此。這有何難,小弟命人送上一張名剌,請李明府過府一敘便是。想李明府乃是李相公(李林甫)后人,名士風流之輩,某前往相邀,料其定會欣然與會,兄長只須去寒舍稍坐,今日當可如愿?!?/br>
    李曜一聽大喜,哈哈一笑:“若是如此,誠然大好,只是又須勞煩賢弟,愚兄心中,未免有些過意不去?!?/br>
    王笉作色佯怒,道:“兄長怎的又見外了,若是這般,小弟不去也罷,倒還免得兄長為難?!?/br>
    李曜不禁苦笑:“賢弟……”

    “好了好了,小弟開個玩笑而已,不過兄長的確無須為此掛懷,區(qū)區(qū)小事,舉手之勞而已,多說何益?就請兄長與小弟暫往寒舍,小弟這就差人去送上名剌請?zhí)??!?/br>
    李曜點頭謝道:“既然如此,敢不從命?賢弟請?!?/br>
    “兄長請。——平兒,你持我名剌,去送與李明府,請他來赴晚宴?!?/br>
    這廂李曜去了王笉府中準備對李襲吉下套,那廂飛騰軍中已經(jīng)開始打點行裝,準備去云州募兵。但這一天中,從整個天下來說,最大的一件事卻發(fā)生在中原,主角是朱溫朱令公。

    此事要從朱珍和李唐賓的死說起(此事前文有敘),朱珍和李唐賓這兩個在汴軍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將就那么因為各自看不順眼而先后死了,這種事情,不可避免地在所有汴軍將士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層nongnong地陰影,而由此一來,汴軍的士氣也就一下子變得低沉起來,而相反徐州方面,卻因此士氣大振,對汴軍的防守也更加堅決,雙方戰(zhàn)事又進入了相持階段。

    同年十二月,淮南的孫儒從楊行密手中奪得了常州,并攻占了潤州,淮南的戰(zhàn)局也一下子變得對孫儒極為有利,這時朱溫因為擔心孫儒將楊行密徹底擊敗,對自己入主淮南造成不利的影響,所以在徐州戰(zhàn)役沒有徹底結(jié)束時,就派龐師古分兵十萬渡過淮河,打著援救楊行密的名義去攻打?qū)O儒。但不想這場戰(zhàn)爭進展得也十分不順利,龐師古被孫儒殺得大敗,反倒是楊行密卻趁機攻打?qū)O儒,連戰(zhàn)連捷。到了這會兒,朱溫又轉(zhuǎn)過頭來擔心楊行密將孫儒徹底打敗,正好孫儒有意講和,朱溫也就趁機將龐師古從淮南撤了回來。

    然而,龐師古雖然撤回來了,但連去帶回,費時多日,徒勞無功不說,更是損兵折將,使得汴軍得徐州之戰(zhàn)更加難打。而就在這個時候,朱溫最擔心的事情終于出現(xiàn)了,這就是李克用派遣部將石君和率河東軍赴徐州參戰(zhàn)。

    石君和在李克用麾下算不得一線將領(lǐng),所以這次帶的兵并不多,只有500精騎,人雖然少,但卻表明了李克用對此事的態(tài)度。天下藩鎮(zhèn)雖多,不過真正能被朱溫看作對手的,也只有李克用一人而已。而在此時,既然李克用已經(jīng)派人過來了,就說不準他不會趁自己對南用兵時,由北邊殺過來,這才是朱溫最最放心不下的一件事。因此,雖然朱溫心里萬分的舍不得,但左思右想之后,還是決定先從徐州撤軍,好集中精力對付李克用,這也是朱溫一直極為重視李克用的一個表現(xiàn)。隨后,朱溫回到汴州,便以李克用未請旨而擅自出兵干涉徐州之戰(zhàn)為名,上表要求朝廷討伐,這也直接導致了那場加速唐朝滅亡的河東大戰(zhàn)正式爆發(fā)。

    河東大戰(zhàn)結(jié)束后,朱溫降服了魏博節(jié)度使羅宏信,覺得再次出兵徐州的時機來了,但此時的李克用風頭正勁,陳兵十萬于河中,朱溫生怕他挾大勝之余威,出兵攻打自己,所以也不敢貿(mào)然進軍徐州,只能原地守在汴州的帥府中,焦急地等待著河東方面的消息。

    到了大順二年四月,朱溫終于得到探報,河東節(jié)度使李克用已從河中撤軍,并為報前仇,轉(zhuǎn)而進攻云州的吐谷渾酋帥赫連鐸,不會對汴州方面大規(guī)模用兵了。朱溫得報,喜得一蹦三尺高,忙把原本集結(jié)在西、北方向,用以防守李克用的汴州軍南調(diào),正式著手準備再入徐州,徹底消滅時溥。

    八月,朱溫命大將丁會、葛從周、霍存等人率軍,打著入淮南援助楊行密的名義進入感化軍轄境,包圍了宿州城,同時又另遣別部從北側(cè)進入徐州境內(nèi),用以牽制徐州方面的兵力。宿州是徐州南面重鎮(zhèn),東臨泗州,南接淮南,與徐州不過一天的路程,可謂朝發(fā)夕至。攻占宿州,即可扼守徐州淮南之援,又可截斷徐州南退之路,其戰(zhàn)略意義毫無疑問是十分重要的。

    宿州此前曾被汴軍攻占過,朱溫委派了張紹光為刺史,但后來朱溫從徐州撤軍后,張紹光被宿州小將張筠驅(qū)走,時溥便以張筠為宿州刺史。這個張筠,別看年紀不大,腦筋倒是不差,見丁會等人帶大軍將城圍住,知道不能力敵,就堅守不出,任憑丁會百般辱罵,張筠只當沒聽見,丁會圍了兩個多月城,也沒能將其攻下來,只能瞪著眼睛干著急,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時候,還是汴軍大將葛從周想出了個狠招,因為隋煬帝修建的那條大運河正好流經(jīng)宿州城南,如果在上游將其截斷,圍堰筑堤,立刻就可以把整個宿州泡在大水之中,那么宿州也就可以不戰(zhàn)自破了。葛從周此人前文有敘,也是當時有名的戰(zhàn)將了,時人有諺:“山東有一葛,無事莫撩撥。”從他出的這個主意來看,就知道這個人的確是有幾把刷子的,居然學了一手水淹七軍。

    丁會聽罷此計,當即大喜,馬上采取行動,命全軍用衣服包土圍堰,又單撥出五千士兵堵壩。僅僅四天之后,大運河就被攔腰阻斷,一時間洪水肆虐,宿州城內(nèi)頓成一片澤國。而此時宿州被汴軍圍困已經(jīng)兩月有余,城防本就吃緊,再加上受洪水浸泡,城墻剝落(前文有敘,此時大多數(shù)城樓乃是夯土筑成,并非大家在一些游戲里見到的那種青磚黑石堆砌的先進貨色),隨時可能倒塌,而刺史張筠苦等時溥的援兵不至,不得已,便于十月十五日開城向汴軍投降。

    宿州落入汴軍之手后不久,時溥部將劉知俊也率部向朱溫投降,被朱溫任命為左右開道指揮使。十一月,淮南孫儒的壽州守將劉弘鄂因痛恨孫儒殘暴,也舉州向朱溫投降,這樣一來,時溥的徐州同時受到朱溫南、北兩面威脅,形勢更為嚴峻。好在徐州城防堅固,感化軍轄境還有不少城池,一時倒還不至于被朱溫所滅。

    景福元年二月,朱溫因天平、泰寧軍曾在自己攻打徐州時,從背后出兵攻入己境,非常憤怒,又因為感覺一時半會也攻不下徐州,便決定忙里偷閑,帶兵東進去打朱氏兄弟。其實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此時的朱溫實力已經(jīng)非常強大了,可以同時發(fā)動對東、南兩個方向,三個軍鎮(zhèn)的戰(zhàn)役,頗有后世美軍“同時打贏兩場局部戰(zhàn)爭”的氣魄。

    二月初三,朱溫親自掛帥,以其長子朱友裕為前鋒,進攻天平節(jié)度使朱宣所屬的濮州。二月九日,朱溫帶兵至滑州的衛(wèi)南縣,安下營寨。話說當日黃昏時分,突然有只烏鴉落在朱溫的行營房頂,叫聲極為凄厲,朱溫此人比較迷信,一看之下覺得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連忙令人夜里嚴加防范,準備次日一早發(fā)兵與提早屯入濮州斗門城的朱友裕匯合。

    此時朱宣已經(jīng)帶大軍趕到了濮州,聽說朱友裕屯師于斗門,便連夜趕去偷營。朱友裕由于毫無防備,被殺得大敗,連忙率部棄城南遁。

    次日早上,朱溫按原定計劃早早發(fā)兵上路,這時候鄆州兵已經(jīng)設(shè)好了埋伏,只等朱溫入甕了。又怕朱溫不來,就先派出小股部隊sao擾。朱溫并不知道斗門已失,見有鄆州兵來襲,登高一望,見不過千人,心下冷笑,學著曹cao在華容道時的語氣說:“徐州自來不知兵事,區(qū)區(qū)千人,送某早點開胃否?”便指揮大軍追擊,鄆州兵則主動向鄆州方向撤退。朱溫縱兵追出百里,在濮州東邊的瓠河鎮(zhèn)與朱友裕相遇,這時天色已晚,朱溫遂將營寨安下。

    按說朱溫既然已經(jīng)和朱友裕碰上面了,自然已經(jīng)知道了朱瑄率大軍趕到的消息,應(yīng)該對鄆州方面有所警覺。但此時的朱溫因為一直以來出兵過于順利,被勝利沖昏了頭腦,根本就沒把朱瑄放在眼里,聽到這個消息后,一點沒當回事,仍然派朱友裕帶200騎兵西巡。結(jié)果朱友裕正好與朱宣的大軍相遇,結(jié)果被打得倉皇南逃,與朱溫失散。而朱瑄又從俘獲汴兵的口里知道了朱溫營寨的地點,遂帶兵奔襲。

    朱溫先前學曹cao說話,沒想到曹cao在華容道說的話沒幾句兌現(xiàn)的,基本都是倒霉話,是以這會得了現(xiàn)世報。他此時毫無防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整只部隊被鄆州兵殺得潰不成軍,朱溫本人在張歸厚、李璠等數(shù)十騎衛(wèi)的掩護下倉惶南逃,誰料前面有一個大溝將去路攔住,朱溫見溝下有堆柴草,便縱馬躍下,但人一要倒霉,喝涼水都塞牙,那馬明明是匹寶馬良駒,此時卻偏偏跳不上對岸。這時候后面鄆州兵追得正急,朱溫心慌意亂,顧不得統(tǒng)帥氣度,只得棄了戰(zhàn)馬,在部下的扶持下,徒手攀上了對岸,爬了個滿身是泥,形象大跌。

    當時張歸厚獨自斷后,身中十余箭仍然持槊拼殺,朱溫以為其必死,但仍命張筠回去搶他的尸體,好在這時霍存帶了200騎兵殺了過來,左沖右突,這才將鄆州兵殺退,張歸厚這才被張筠用戰(zhàn)馬載回。

    張歸厚回來后雖然身負重傷,但硬挺著居然沒死,而且很深沉、很鎮(zhèn)定地說了一句:“你妹的,這一戰(zhàn)咱們的損失太他娘的大了!”

    朱溫聞言,哭得泣不成聲,手撫著張歸厚的額頭道:“只要你活著就好,只要你活著就好!”活像對親兒子說的一樣。

    這一戰(zhàn),大概是朱溫一生中敗得最慘的一次戰(zhàn)役,從出兵到戰(zhàn)敗前后不到十天的時間,卻損失數(shù)萬精兵及數(shù)十員戰(zhàn)將,甚至連他自己也差點成了鄆州軍的俘虜。好在如今的朱大帥今時不同往日,可謂是財大氣粗底子厚,雖然敗了,而且很慘,卻仍不足以傷筋動骨,反倒把這股怨氣全部發(fā)泄到了徐州境內(nèi)。

    朱溫從鄆州兵敗回來,告祭了陣亡將士之后,立刻發(fā)出將令,在徐州任情剽掠誅殺,絕不姑息。由于汴軍連年對徐州用兵,使得感化軍轄境之內(nèi)不能耕種,田地荒蕪,百姓流離失所。時溥輸賦無人,苦不堪言,又遭這份掠殺,自知無力再戰(zhàn),遂遣使向朱溫求和。朱溫倒也痛快,讓使者傳話給時溥說:“你丫現(xiàn)在要想停戰(zhàn),可以,但你只有一條路,就是離開徐州,讓出感化軍,還朝受命?!?/br>
    這年頭,千好萬好,不如有地盤有軍隊好,所以這當然不是時溥可以接受的,遂幾次遣使通融,但朱溫絕不讓步,就是那句話:要不就走,要不就接著打。最后時溥萬般無奈,只得假意同意了朱溫的請求。朱溫這才停止了燒殺,并向朝廷上奏,請朝廷調(diào)時溥移居他鎮(zhèn),另派大臣接替。昭宗便命宰相劉崇望代時溥為感化軍節(jié)度使,命時溥回京任太子太師。這樣,朱溫暫時失了用兵的理由,也就命汴軍相繼撤回本鎮(zhèn)。這也是朱溫對比李克用在政治上高明的一個表現(xiàn),要是李克用的話,老子打下的地盤,憑什么皇帝一句話,哥就白打工了,給老子繼續(xù)揍,揍完換老子安排的人干節(jié)帥。

    但是朱溫和皇帝都沒料到,這邊汴軍剛撤,那邊時溥就反悔了,聲稱如離境后恐遭朱溫襲殺,所以接詔后拒不受命。朝廷中使無奈只好返回,在華陰境內(nèi)碰見了準備上任的劉崇望,說時溥不來了,你老人家也回去吧!劉崇望兩手空空的去上任,身邊就兩百多護衛(wèi),自然沒法強行去接任,無奈之下,只好又返回長安。時溥又派使臣去朝中上表稱:“感化軍數(shù)萬將士,固留不允離去?!闭炎谶B個關(guān)中都搞不定,別說徐州了,無奈之下,只得又下詔書,復任時溥為感化軍節(jié)度使兼侍中。

    這個消息傳到了汴州,朱溫當即勃然大怒,上表請朝廷收回成命。昭宗連時某人都搞不定,哪里得不起朱溫,一時又是個左右為難,只得派使者去汴州諭解。朱溫這時候正想去伐濮州以雪前恥,故而只好先忍耐一時。

    十一月,朱友裕率十萬大軍攻下了朱宣的濮州,朱溫立即命其轉(zhuǎn)攻徐州。這時時溥經(jīng)過幾個月的休整,情況稍有好轉(zhuǎn),但也絕非汴軍的對手,只得一面固守城池,一面向泰寧軍節(jié)度使朱瑾求援。

    朱瑾是朱宣的兄弟,跟朱溫也是死對頭,當日不樂意看見朱溫拿下徐州,便于次年二月,率兩萬兵馬入援徐州。然而卻為汴軍所阻,又遭了朱溫之子朱友裕和大將霍存的伏擊,大敗一場,只得帶殘部逃回了兗州。這一戰(zhàn),朱溫雖然勝了,但霍存陣亡,令朱溫心疼不已。而朱友裕又遭朱溫養(yǎng)子朱存恭誣陷,說他閉寨不出,導致霍存不幸遇難,朱溫信以為真,傳令將朱友裕逮捕按察,由龐師古代掌朱友裕兵權(quán),朱友裕懼而出逃至碭山朱家老宅,求救于朱溫長兄朱全昱,后經(jīng)朱溫的皇后張氏說和,朱友裕方才得以保全。

    經(jīng)此一事,朱溫更加怨恨時溥,傳令汴軍猛攻,一連攻了月余未能破城。此時軍中多有人勸朱溫撤軍,朱溫見久攻不下,也有所猶豫。但敬翔勸道:“打徐州都打了幾個月了,尿都要尿完了,還差最后這一哆嗦?跟他干了吧!”

    朱溫一想也是,便不再考慮撤軍,更于當年四月十五日,親臨徐州城下觀戰(zhàn)。四月二十日,汴將王師重、牛存節(jié)親冒箭矢架梯攻占了城樓,徐州城破。

    時溥見大勢已去,便將府中多年積存的金銀珠寶及全部家人轉(zhuǎn)移到燕子樓中,然后舉火自盡。自此,朱溫再得感化軍一鎮(zhèn)之地。

    朱溫吞并徐州后,實力大增,放眼中原已無敵手。而此時他的死對頭李克用,雖然也是連戰(zhàn)連捷,但是他的地盤卻沒有能夠跟上朱溫擴張的腳步,漸漸地跟朱溫拉開了距離。

    就在這個時候,中原最后一個障礙,就只剩下朱宣兄弟二人了,于是敬翔作為朱溫的首席謀士,立即獻出五條大計,即“固徐州、防淮南、圍兗州、攻鄆州、待夏收”,也就是說待夏糧收后,汴軍兩線同時出擊,圍困兗州,并集結(jié)優(yōu)勢兵力攻擊鄆州,使其首尾不能相顧,而在此期間,將徐州的局勢穩(wěn)定住,自然也就防住了淮南的楊行密,既可以達到打擊天平、泰寧兩軍的目的,又絕不會使自己內(nèi)部出現(xiàn)大的問題,可謂是進可攻、退可守。

    這條計策出得是又穩(wěn)又狠,足以保證汴軍進退無虞,朱溫心里也很明白,干掉朱氏兄弟本來就是一早一晚的事,根本沒有必要去冒那么大風險,所以立即采用敬翔的建議,傳令全軍,堅決按照這一精神準備備戰(zhàn),待夏糧收后,再行東征。

    朱溫定策完成傳令下去之事,李襲吉正拿著王笉的名剌,來到王家老宅。

    第143章 李曜舉賢(上)

    李襲吉此來王家,略微有些疑惑,因為他雖是李林甫之后,但李林甫本人去世之后,他這一系親族并無什么格外出彩的人物,因而到了今天,這個說法也只能表明他李襲吉并非土包子出身,至少也是“我家祖上曾經(jīng)風光過”的人。

    祖上風光過,比一般祖上都沒風光過的人來說,在大唐自然是略微更有地位一點,但是在不僅祖上風光,如今依舊風光的王氏面前,卻就不值一提了。

    再有更關(guān)鍵的一點就是,李林甫的名聲,在士林之中本身就不好,甚至說得上是臭不可聞,因此對于王家會邀請他,他是有些受寵若驚的。進門的時候,他還自己提醒自己,決不可犯當初祖上的毛病,被人笑話。

    按照后世的一貫看法,李林甫是唐玄宗時期有名的專權(quán)擅政、口蜜腹劍的jian相。稍微深入一點來看待這個人的話,則會發(fā)現(xiàn)史書中記載的李林甫出身高貴,是唐高祖李淵從父弟的曾孫,可算得上是李唐皇族支庶。李林甫是唐朝初年長平肅王叔良的曾孫,也算是宗室子弟了,可惜關(guān)系過于疏遠,世代承襲的爵位早已經(jīng)沒有了。

    不過也是因為這個關(guān)系,他才得以進入宮廷禁衛(wèi)軍中,一開始時只是個千牛直長,唐玄宗開元初年,升為“遷太子中允”。他舅舅姜皎特別喜歡他,當時宰相源乾耀執(zhí)政,和姜皎聯(lián)姻,李林甫嫌官職太小,但又“無學術(shù)”,不能登科入仕,便利用舅父的姻親關(guān)系,巴結(jié)當朝侍中源乾曜的兒子源潔,通過源潔向其父代求司門郎中相府中的辦事員。源乾耀卻看不起李林甫,認為郎中是既有才能又有聲望的人才能當?shù)?,而李林甫不是這塊材料。不過人情難卻,還是安排他當了為東官“諭德”——這個職務(wù)主管規(guī)諫太子,繼而遷“國子司業(yè)”——國學中的行政事務(wù)官。李林甫自然不甘心管理一群學生,于是繼續(xù)鉆營。開元十四年,也就是726年,被御史中丞字文融引薦,“拜御史中丞”,正式進入大唐帝國朝廷權(quán)力中心。

    然而此人官場雖然得意,但的確有些不學無術(shù),憑借著王爺、國公等關(guān)系網(wǎng),封建社會儒家學說所倡導的“學而優(yōu)則仕”的傳統(tǒng)原則對他也失去了約束。他沒有科舉進身,就直接由千牛直長而直升國子監(jiān)司業(yè),相當于現(xiàn)在北京大學的副校長了。后來再加上他為官有術(shù),擅長投機鉆營,會鉆門子,看風向,于是就扶搖直上,由國子監(jiān)司業(yè)升御史中丞,繼而又升刑部、吏部侍郎,最后一直升到一人之下兆民之上的當朝宰相。

    另據(jù)史書記載,李林甫給人的印象是平易近人,和顏悅色,但卻“陰中傷之,不露辭色?!彼恼螜?quán)術(shù)已經(jīng)耍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不僅一般人為之心驚,即便老jian巨猾者也望而生畏。尤其是他在外表上裝得對人極為友善,暗中卻加以中傷竟然一點也不露聲色,世人謂之:“口有蜜,腹有劍”。在《資治通鑒·唐紀》中也曾有這樣地記載:“李林甫為相......尤忌文學之士,或陽與之善,啖以甘言而陰陷之。世謂李林甫口有蜜,腹有劍?!绷鱾髦两竦闹某烧Z“口蜜腹劍”即由此而來,比喻嘴甜心毒,陰險狡詐。這個成語在中國可謂是家喻戶曉、婦孺皆知,但要說起李林甫這位“弄獐宰相”的另一個著名的典故,恐怕就知之者寡了。

    自古,宰相固然不一定必是飽讀詩書的大學者,但一般也不會太差,然而李林甫的水平卻差到了驚人的程度。且不說相府平常公私文書往來自然有文士(類似于今天的秘書)代筆,但問題是別人代筆之后他還不認得,由此,鬧出了不少笑話。

    有一次,選人嚴迥的公文判語中用到了“杕杜”二字,李林甫不認識“杕”字,于是就轉(zhuǎn)身隨口問一旁的吏部侍郎曰:“此云‘杖杜’,何也?”吏部侍郎見他誤將“杕杜”念成了“杖杜”,鬧出了常識性錯誤,但作為下屬又不敢去當面糾正,于是只好裝聾作啞,俯首不語,現(xiàn)場氣氛好不尷尬。其實,“杕(di)杜”是《詩經(jīng)·唐風》中的篇目,這在當時是剛剛進學的蒙童都熟知的,而貴為大唐國相的李林甫卻居然不認識。

    其實,不懂就不懂,只是不要裝懂就好了。至圣先師孔圣人不也曾經(jīng)說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嗎?但孔夫子此話的意思是不懂就要謙虛踏實地學習,而權(quán)相李林甫卻不僅不懂,還不學習,而且還要附庸風雅。

    于是又有一次,他的小舅子太常寺少卿姜度喜得貴子,這回李林甫打算親自賣弄一番,就沒有讓手下的秘書代筆,遂即興手書慶賀曰:“聞有弄麞之慶”。恰值這天來賓賀客滿堂,大家一看不禁掩口啞然而笑,但因為是當朝宰相的“墨寶”,在場的來賓是不敢公開大笑的。其實,這“麞”亦作“獐”。原來在《詩經(jīng)·小雅·斯干》中有句曰:“乃生男子,載寢之床,載衣之裳,載弄之璋?!痹娨馐亲K凶娱L大成人后成為王侯,后人因此稱生男為“弄璋”。而不學無術(shù)的李林甫明明不懂這個典故,卻還想要在大庭廣眾之前賣弄一下斯文,于是硬生生地就將“弄璋”誤寫成了“弄麞(獐)”。而這“獐“卻原本是一種山林野獸,按照他的賀詞,意謂“祝賀你們家生了一個小獐子(野獸)?!币虼?,來賓焉有不笑之理!而這原本也是當時封建社會上私塾的小小蒙童都懂的知識,根本不算什么生僻之典,而貴為泱泱大唐帝國宰相的李林甫卻居然給弄錯了,所以賀客們這才不禁掩口啞然失笑。而弄性尚氣、弄巧成拙、為蛇畫足的權(quán)相李林甫也因此筆誤而貽笑當世、萬世“不朽”了。對于這個有趣的史實,宋代大文豪蘇東坡曾在其所作的《賀陳述古弟章生子》詩中寫道:“甚欲去為湯餅客,唯愁錯寫弄麞書。”

    李林甫這樣的水平,在士林之中自然名聲好不了,連帶著他的后人如李襲吉這樣本身的確有大才之人,一開始籍籍無名之時也常常被人笑話和看不起。

    李襲吉一進門,便看見兩名年輕男子立于屏風之后,見他進來,立刻拱手笑道:“貴客氣度非凡,敢問可是李明府當面?”

    李襲吉連忙拱手,客氣道:“哪里哪里,某便是李襲吉,二位……?”

    面相秀氣的那年輕人笑道:“此處某為主人,還是某來介紹吧。李明府,學生王秦,字燕然,不知明府可曾與聞?”

    李襲吉忙道:“原來是王郎君當前,自然聽過?!?/br>
    王笉笑著微微側(cè)身,介紹道:“這位乃是飛騰軍李軍使,尊諱不敢妄稱,其字正陽是也?!?/br>
    李襲吉吃了一驚,忙問:“竟是李飛騰當前?久聞大名,如雷灌耳!”

    李曜聽了這句,差點下意識上去伸手準備跟他握手,好容易憋住了,才笑道:“李明府客氣了,久聞明府才高八斗,可惜無人引薦,不敢冒昧登門拜訪。今日燕然賢弟深知我心,特請明府前來一敘,以述心懷,還望明府不吝指點?!?/br>
    第144章 李曜舉賢(中)

    李曜這邊與李襲吉相談甚歡,兩個人一邊在王家后院的某處閣樓對弈,一邊談古論今,王笉笑吟吟地在一邊陪著,時不時插上幾句。她慣會與文人雅士相談,隨便穿插幾句,便能將氣氛調(diào)動得熱切起來,這一局棋下完,李曜與李襲吉居然就談成了多年故交一般。

    待用罷了晚餐,李襲吉正要告辭而去,忽然來了王家家仆匆匆傳訊,說是節(jié)帥王府派人來尋李軍使。

    李曜與李襲吉一同出了中庭,來人卻是李克用身邊的一位牙兵小將,那小將看了一眼李襲吉,似乎是認得他,不過卻也沒打招呼,直接對李曜拱手道:“飛騰,方才南邊傳來消息,似乎汴州出了什么事情,大王請飛騰前往王府商議?!?/br>
    李曜微微詫異,本以為李克用是決定了對李存信的懲處方案,卻不料竟然是朱溫那邊出了事。不過朱溫是李克用第一號大敵,既然是事關(guān)朱溫,李克用自然是很重視的,那么他也不能不表現(xiàn)得似乎很重視的模樣,連忙臉色一肅,道:“好,某這就隨你前去,勞太尉引路?!?/br>
    路上,李曜思來想去,才想起最近朱溫那邊應(yīng)該是出了什么事情。卻是之前汴軍收了糧食,也整頓好了地盤,便按既定方針出兵,首先由龐師古和葛從周帶兵對兗州進行了試探性地進攻,這就是先不對兗州發(fā)動主攻,而是不停地出兵對泰寧軍轄境進行sao擾,以達到調(diào)動疲憊敵人兵力的目的,從而為汴軍發(fā)起總攻創(chuàng)造有利條件。

    這次進攻由于計劃周全,戰(zhàn)略得當,取得了很好的效果。龐、葛二人一路帶兵繞過兗州,到達曲阜,將大營扎下,又分兵去打齊州(今濟南),引得一路上的州縣頻頻告急,而朱瑾只得不斷發(fā)兵營救,結(jié)果又屢為汴軍所敗,最后只好退守兗州。

    等汴軍對兗州東部的sao擾持續(xù)了一段時間,初步達到了疲憊敵軍的戰(zhàn)略目的之后,朱溫才正式親率大軍,正式出兵鄆州,扎營于鄆州城北七十里外的魚山。而與此同時,龐師古也將營盤扎在了鄆州南部的梁山,與朱溫部遙相呼應(yīng),從而形成了對鄆州南北夾擊之勢。此外,則由葛從周另率一部,進逼兗州,以牽制兗州方向的兵力。

    這個出兵計劃與敬翔那五個原則之中“攻鄆州、圍兗州”的戰(zhàn)略部署稍有出入,但是也并不矛盾。因為他那五點原則的主要意思,就是集中優(yōu)勢兵力,于正面同時進攻鄆、兗二州,使朱氏兄弟不能將兵力集中于一處,以達到逐個擊破的目的。那么,究竟是“圍兗州”還是“打兗州”,這就只是戰(zhàn)術(shù)層面的問題了,可以按照實際情況,充分做出相應(yīng)的安排或者改變。

    果然,這一戰(zhàn)略部署極為奏效,面對著汴軍咄咄逼人的進攻,朱瑄、朱瑾只能三分兵力,一部由朱瑄帶鄆州兵迎戰(zhàn)朱溫,另一部則有朱瑾帶兗州兵赴援鄆州,剩下的一部則由朱瑾手下大將張約帶部分兵馬迎戰(zhàn)來犯兗州的葛從周。

    然而,天平、泰寧兩軍的兵力本來就不如汴軍,這一分兵更讓其大吃苦頭。特別是由張約率領(lǐng)的那路兵馬只有3000人,一碰到葛從周就被打得大敗,張約本人則戰(zhàn)敗被擒,這也使得兗州形勢更加緊張。而朱瑄得知朱溫在魚山扎營后,因在本土作戰(zhàn),有心與其速戰(zhàn)速決,所以立即帶兵渡過了濟水,到朱溫營前搦戰(zhàn)。

    朱溫見他來了,也很高興,立即整軍出寨,迎戰(zhàn)朱瑄。兩軍在野外扎住陣腳,準備應(yīng)戰(zhàn)。這時突然發(fā)生了一件對鄆州軍極為有利的事情:就是在毫無征兆之下,忽然東南風大起,汴軍頂風而立,被這陣大風吹得東倒西歪,還沒交戰(zhàn)就先有了潰敗之相。其實如果這個時候鄆州軍能抓住這個上天賜給他們的破敵良機,不難將朱溫殺得大敗而逃,萬一運氣好,沒準能收了他的腦袋也說不定。

    但朱瑄這人,天生沒有那種命,更沒有李世民那種敏銳之極的眼神,可以隨時發(fā)現(xiàn)勝機,他此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汴軍被這場大風吹亂了陣腳,光顧著看熱鬧,居然沒有傳令士兵對汴軍發(fā)起進攻,所以也就失去了千載難逢的破敵良機。而此時的朱溫,面對著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卻是毫不慌亂,立即傳令全軍騎兵,揮鞭迎風大吼。頓時,整個汴軍全軍上下拼命吶喊,聲動天地,借著風勢一直傳出數(shù)十里外,這一來,便將軍心穩(wěn)住,更使鄆州軍不敢來攻。

    鄆州軍還沒接戰(zhàn)就先在士氣上輸了一陣,然而這還不是最致命的,也許是上天恨他們不能抓住賜給他們的良機,轉(zhuǎn)眼間風勢逆轉(zhuǎn),風向由東南轉(zhuǎn)為西北,這一下汴軍又占了上風頭。

    成功的人和失敗的人,差別在哪里?就在于上天給了他們同樣的機會,一個抓住了,一個錯過了。

    這樣的機會朱溫是決不會錯過的,立刻命士兵放火,如此草枯之時,火借風勢,只在眨眼間便燃起了熊熊烈焰,直撲鄆州軍陣營。這一來,鄆州軍頓時大亂,被汴軍殺得潰不成軍,余下者只能渡過濟水逃生,又被水淹死不計其數(shù)。而還未等剛剛逃過河對岸的鄆州軍定下驚魂,龐師古又率部趕到,緊接著又是一頓砍殺,好在這個時候朱瑾帶著兗州主力恰巧趕到,這才讓鄆州軍多少還剩下些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