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離家出走的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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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陽光很烈。 謝明夷在顛簸中,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在馬背上,手腳都被綁住了,頓時眼皮一跳,知道自己還是被逮住了。 殺了御林軍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會有什么下場。 五馬分尸?還是午門斬首? 謝明夷腦袋混亂地想著,還沒來得及成親呢,顧長庚就要守寡了,或者他會跟別人在一起? 這么一想,謝明夷就很難過,眼淚一滴滴地落了下來。 “現(xiàn)在知道怕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謝明夷淚眼迷蒙的看去,是王騎尉,他騎馬走了過來。 周圍的侍衛(wèi)都在樹蔭底下休息。 “你為什么一定要親自動手呢?”王騎尉目光糾結(jié),“你就那么不信任你外公嗎?” 謝明夷一驚,忠親王是說過他有安排,會殺了那些賊匪,只是他更希望能夠自己手刃仇人。 這位……王騎尉,是外公的人? “別多想,我不是忠親王的人,只是之前承過他老人家的情,準備這次還罷了?!彼坪趺靼字x明夷在想什么,王騎尉淡淡說道。 夏天陽光很曬,謝明夷趴在馬背上,汗水濕透了衣裳,散落耳邊的頭發(fā)也被汗水打濕,一縷縷地貼在臉上。 他艱難的開口,聲音有些沙啞,“現(xiàn)在你沒還上,還欠我外公的人情?!?/br> 王騎尉幽幽道:“是啊,你破壞了我完美的殺人計劃,讓我錯失了還人情的機會,如果你不是忠親王外孫,我真想一巴掌呼你臉上?!?/br> 謝明夷當沒聽見他的哀怨,直直的看著他,說道:“那我再給你一個還人情的機會?!?/br> 王騎尉愣了一下,突然笑出了聲,“你不會是讓我放了你吧?別癡心妄想了?!?/br> “我自己出手,能全身而退,你呢?殺完人就昏迷在現(xiàn)場,被人逮住了,我要是放了你,我拿什么跟上面交代?” 王騎尉刻意忽略了是自己派人搜索四周,才發(fā)現(xiàn)了謝明夷這件事,他一點都不心虛,誰讓他們祖孫倆都沒告訴自己這件事。 俗話說,一事不二主,既然讓自己幫忙,就別自己出手,是不放心還是咋滴? 王騎尉心里有些不爽。 想他一個天賦異稟的血境巔峰武者,還二十不到呢,除了家世差了點——世代殺豬匠,長得捉急了點——面目滄桑一把絡(luò)腮胡。 就因為十幾年前,家里的豬rou鋪被對門競爭對手打壓擠兌,生意不好做,全家愁眉苦臉的時候,忠親王在他家的豬rou鋪上買了一刀rou。 那個時候的忠親王,可是大楚的活戰(zhàn)神,他關(guān)顧的rou鋪,立馬被大楚百姓搶翻了,生意一下大好,還成了京城第一家連鎖豬rou鋪。 從此,家里老頭子就總絮絮叨叨,忠親王是咱家的大恩人,一定要報答他等等。 每當王騎尉不認同,老頭子就橫眉豎眼,追著他三條街,罵他沒良心,說如果不是忠親王,家里就不能攢下這么多家業(yè),就不能送他習武。 王騎尉從小被耳濡目染,一想到自己家里貫穿京城四條街的豬rou鋪,居然有種詭異的認同感。 確實是忠親王幫了家里嘛。 沒什么不好否認的,哪怕對忠親王而言,只是隨手買塊rou,但對一個平民之家,就徹底改變了命運。 王騎尉王玦回憶了一下自己欠人情的經(jīng)過,咂咂嘴,道:“不要說我不幫你,我只能盡力減輕你的嫌疑,不把這個罪定死在你身上,你還是有狡辯的機會的。” 謝明夷嘴角抽搐,這就是你的還人情方式嗎? 只是,他恐怕狡辯不了。 誰讓,御林軍的統(tǒng)領(lǐng),是他的親舅舅呢。 溫盛則了解他與那些賊寇的一切恩怨。 謝明夷不由再次暗恨他這具破身體,說暈就暈。 …… 顧長庚和顧長青在南苑一間亭子里,吃著瓜果點心。 大皇子幾人去洗浴更衣了,待會兒選好馬還要繼續(xù)狩獵。 狩獵的結(jié)束時間,可是在酉時呢,現(xiàn)在才正午。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喧嘩。 顧長庚一眼瞟過去,頓時心驚了,謝明夷手被綁在后面,被侍衛(wèi)壓著走了進來。 “怎么回事?” 顧長庚皺眉,急忙過去詢問。 被詢問的侍衛(wèi)以為顧長庚是哪位大家公子,老老實實地回答了。 行刺?殺人?還是六個? 顧長庚迷茫了,這還是那個小可愛謝明夷嗎? 莫非,他覺醒前世記憶了? “嘶——” 顧長庚倒抽一口涼氣。 想到那個殺人不見血一針奪命的謝元君,顧長庚心有戚戚,太可怕了。 雖然……但是…… 不得不承認,顧長庚的確是個妻管嚴。 本來還想趁著他失憶,享受一下柔情似水,現(xiàn)在直接冰凍三尺了。 顧長庚有些悲傷,突然又想到,謝元君如果殺了人,怎么會被逮住呢?這不是他的風格。 所以,他還是小可愛謝明夷? 顧長庚嘴角瘋狂上揚,道侶沒恢復(fù)記憶,太好了。 呸! 想什么呢? 道侶被抓了,還不去救他?! 顧長庚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嚴肅地想著解救方案。 直接一劍殺進去? 不妥不妥,他們這輩子都有親人在,還是不要跟大楚皇室撕破臉比較好。 就在顧長庚苦思冥想的時候,溫盛則已經(jīng)從侍衛(wèi)那里知道了刺客的事情。 他看到謝明夷,瞬間明白了,他面無表情,嚴厲道:“你好大的膽子! 居然敢混進南苑行刺! ” 王騎尉站了出來,恭敬道:“稟大人,屬下只是在百米外的草叢里發(fā)現(xiàn)了他,當時他正處于昏迷狀態(tài),柳騎尉是否是他所殺,尚不確定?!?/br> 溫盛則陰鷙的目光看了王玦一眼,冷哼一聲,“除了他,還能是誰?別人不知道,我這個做舅舅的還能不知道嗎?” 謝明夷諷刺一笑,“你還知道你是我舅舅?我還以為你跟我有仇呢?” 溫盛則大怒,正要說什么,就聽到一個威嚴的聲音說道,“溫愛卿,發(fā)生了什么事?” 是元晟帝,他帶著兩位貴妃過來了。 溫盛則瞬間恢復(fù)臉色,半跪行禮道:“啟稟陛下,御林軍的一位騎尉和五名侍衛(wèi),被人殺了,下官正在審問犯人?!?/br> “哦?” 元晟帝聽聞御林軍死了個騎尉,不由皺了皺眉。 “不是犯人! ” 王玦暗叫麻煩,但還是站了出來,“陛下,此人只是昏迷一旁,有嫌疑罷了?!?/br> 元晟帝認識王玦,兩年前就已經(jīng)是血境武者了,通往中域的一塊令牌就是給了他。 此刻見他出面,不由感了興趣,道:“具體的說給朕聽聽。” 王玦:“稟陛下,死去的柳騎尉和另外五名侍衛(wèi),死前正在飲酒劃拳,其中柳騎尉和四人突然同一時間斃命,剩余一人被其他侍衛(wèi)圍住保護,卻也在片刻后被銀針刺透眉心而死,臣檢查了六人的尸體,都是腦部被銀針穿透而死,但詭異的是,一起死去的五人,只有柳騎尉腦中有銀針,其他四人只有傷口。” “嗯?這般詭異嗎?”元晟帝略有些吃驚,指著謝明夷,問:“把此人,又是什么情況?” 王玦回答:“臣第一時間讓侍衛(wèi)搜索了四周,發(fā)現(xiàn)此人穿著侍衛(wèi)的衣服,昏迷在不遠處的草叢里,臣料想可能與他有關(guān),就將人帶回了南苑?!?/br> 元晟帝看了眼謝明夷的臉,忽然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不由問道:“他身份可查明了?” 王玦剛想說,就被溫盛則搶先,“陛下,他是臣的外甥,名叫謝明夷?!?/br> “姓謝?” 元晟帝心神有些恍惚,原來他就是謝道淵的兒子,謝道紅的侄兒。 想到謝道紅,元晟帝發(fā)出嘆息,“那想必與他無關(guān)了?!?/br> 王玦和謝明夷都愣住了,無關(guān)?那沒事了? 溫盛則震驚不已,忙道:“陛下有所不知,死去的柳騎尉與臣這外甥有血海深仇?!?/br> “血海深仇?”元晟帝咀嚼著這四個字。 溫盛則道:“不錯,臣的meimei妹婿,也就是他的父母,皆是被柳騎尉所殺?!?/br> 元晟帝一聽,頓時大怒,“就是那個盜匪?那為何盜匪也能進御林軍了?” 溫盛則躬身,作誠惶誠恐狀,“啟稟陛下,大楚律法向來有詔安一說,柳騎尉雖然之前是盜匪,但他已經(jīng)被四皇子詔安,成了其下門客,不久前加入御林軍?!?/br> 溫盛則做事向來穩(wěn)妥,任何沒把握的事,他都不會做。 大楚律法言明,盜匪可被詔安入伍。 元晟帝一時無言,心里憤恨卻知道此事,大概跟謝明夷真的脫不了干系了。 “謝家小子,你自己說,人是你殺的嗎?”元晟帝把話遞給了謝明夷。 謝明夷握緊了拳頭,強行冷靜下來,說道:“不是,人不是我殺的?!?/br> “王騎尉也說了,那幾人皆是被銀針所殺,我自幼體弱多病,哪來的銀針殺人之法?而且我若是兇手,豈會昏迷不醒等著人抓?” 元晟帝點頭,確實不假,他沒這本事。 “那你如何解釋你在附近?”溫盛則其實也覺得不太可能是謝明夷,但這不妨礙他想把屎盆子扣在謝明夷頭上。 謝明夷額頭冒出了冷汗,這個是他解釋不了的。 “他是來找我的。” 一個清朗的少年音響起,謝明夷回頭看,就看到顧長庚朝他咧嘴一笑。 謝明夷突然感覺好委屈,眼眶唰的一下紅了,“你怎么才來?” 顧長庚不理他,朝元晟帝躬身行禮,認真嚴肅道:“皇上,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顧長庚,是謝明夷的未婚夫,他就是因為太過思念我,才一時想不開混了進來,望陛下恕罪,饒他一次吧?!?/br> 謝明夷:你才想不開! 元晟帝見這個少年郎目光清明,眉眼疏朗,初印象一下子就被點滿了,笑道:“原來如此,少年人情不自禁,朕理解,恕他無罪?!?/br> 顧長庚揚起唇角,正要拜謝,就聽到外面一聲驚呼,“四皇子來了! ” 四皇子表情很不好看,“父皇,就怎么輕易饒恕他,似乎不太好吧?!?/br> 元晟帝不悅:“老四?” 四皇子拱手,“父皇,柳一橫到底是兒臣的門客,他死了,兒臣自然要為他討回公道,不然日后如何服眾?” 元晟帝瞇起眼:“那你有什么想法?” “稟父皇,謝公子身上的嫌疑仍在,按照大楚律法,自然要押解回京,入獄審問?!彼幕首右蛔忠痪湔f道。 從沒有誰殺了他的人,還能全頭全尾的回去。 元晟帝目光一凝,老四這是想讓謝明夷受一點皮rou之苦? 若四皇子是要殺謝明夷,元晟帝還能回絕,但他完全按律法來,元晟帝就無可奈何了,縱使皇帝,在沒有理由的情況下,也不能忽視律法。 “那就,依你吧。” 溫盛則低垂著腦袋,露出了一個笑容,經(jīng)過此事,謝明夷受牢獄之災(zāi),四皇子也會在陛下那里失去優(yōu)勢。 一箭雙雕。 “慢著。” 顧長庚抬起眼眸,“皇上,您之前說狩獵第一者,可以得到您一個承諾,對嗎?” 元晟帝點頭,“不錯。” 四皇子視線轉(zhuǎn)到顧長庚身上,嗤笑一聲道:“你還想拿第一?據(jù)我所知,整個上午,你一只獵物都沒獵到吧?!?/br> 他對其他幾個皇子的事都很關(guān)注,大皇子今日獵到白虎,他自然查詢了一番,知道了顧長庚和顧長青的事。 顧長庚目不斜視,“希望陛下給我這個機會,我去虞山,酉時之前回來,若我是第一,那陛下就恕明夷無罪,也無嫌疑。” 元晟帝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心有觸動,“好,朕答應(yīng)你,酉時之前,你還有兩個時辰?!?/br> “謝皇上?!?/br> 顧長庚走到謝明夷身邊,把繩子解開,扶他起來。 “等我?!?/br> 說完,顧長庚就走了。 兩個時辰,太趕了。 他騎上雪焰,一路疾馳,進入虞山。 顧長庚打開項瑛給他的虞山地圖,腦中飛速的確定了幾條路線。 “這里?!?/br> 虞山有一顆蒼天大樹,足有百米高。 顧長庚花了半個時辰到了那顆樹下,輕輕呼了口氣,直接飛身而上。 站在樹梢上,一眼望去,漫漫林海。 顧長庚閉眼,手中凝結(jié)了一把青色的半透明長劍。 無形劍氣瞬間彌漫開來。 劍勢——風! 無窮無盡的劍氣順著風鉆進山林,尋找著一只只野獸。 這還是顧長庚第一次用出如此多的劍氣,他臉色有些蒼白,控制這么多劍氣對身體負擔太大。 一道道劍氣穿梭在虞山,一次次地在參加狩獵的人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拐走獵物。 “誒,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野獸突然少了好多啊?!?/br> “你不說,我還沒覺得,你一說,果真是這樣! ” “明明上午獵物出現(xiàn)的還挺頻繁的?!?/br> “不會被人獵光了吧?” 林間各處傳來不解的疑問。 而罪魁禍首已經(jīng)吐血了。 樹下,狐貍、兔子、鹿、老虎、野狼、山雞,一只只,一窩窩,食物鏈的壓制失去了作用,全都老老實實的待著。 顧長庚控制著劍氣,讓劍氣控制著野獸,朝他這里聚攏。 因為沒帶侍衛(wèi),他需要靠自己一人之力,把野獸帶回去。 顧長庚跳下樹,清點了一下,一百三十六只,應(yīng)該夠了,顧長庚擦去唇邊的血色,想道。 ※※※※※※※※※※※※※※※※※※※※ 二合一感謝在2020-05-02 06:29:50~2020-05-03 05:38: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笑蜀安歌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