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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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話的管事媳婦走后,蘇夫人又向眾人致歉,鮮美的菜肴也擺上了桌。 女客們剛從中毒的驚嚇中走出來,本沒有心情用膳,不過那些菜式別致新奇,試了試,滋味也很鮮美,頓時都稱贊好。蘇夫人嘗了一道滑溜魚片,陰云密布的臉上也有了笑容,問管事媳婦:“今天的菜式是誰安排的?賞!連同廚房的師傅,人人有賞!” 管事媳婦笑道:“回夫人,奴婢替廚房的師傅謝賞,只是安排菜式的卻不是咱們家的人,而是一位客人,不知人家領(lǐng)不領(lǐng)夫人的賞呢?” “哦?竟有此事!”蘇夫人問,“那位客人是誰?” 管事媳婦說:“是廖青兒小姐安排的,不知夫人打算‘賞’什么給她?” 蘇夫人沉默一刻,看向女客中一位夫人,微笑道:“青兒這丫頭實在惹人喜愛,廖夫人,我想跟你做個兒女親家,不知可愿否?” ☆、第672章 胖姑娘想減肥 更新時間:20140403 這是何當歸第一次見青兒的母親,對方是一位白胖有rou的中年婦人,臉蛋好似十五滿月?!啊焙萎敋w記得青兒的父親也是類似的身材,看樣子廖家的伙食不錯,只有廖之遠“出污泥而不染”,是家里唯一的瘦子。 廖夫人抿嘴一笑,歡喜地說:“孟家子弟文秀武強,人才輩出,能跟蘇夫人結(jié)親家,我想沒有哪家會拒絕。只是不知,夫人是想給哪個公子議親?” 不知什么時候,孟瑛已經(jīng)聞訊趕來了,眼巴巴地盯著他母親的嘴,簡直想盯出一朵花兒來。 當蘇夫人說出孟瑛的名字時,孟瑛和青兒的臉都是一紅,有掩不住的喜色。但何當歸同時也注意到,孟瑛的五名美妾立在一群姨娘和丫鬟中間,聽了這個消息,臉色都不大好。這也難怪,青兒的形象一直比較霸道嬌蠻,若突然多出這么一位主母,底下的妾室難免人人自危。 蘇夫人生病的這一段時間里,青兒一直侍奉左右,加上蘇夫人本來就對她印象不錯,喜歡看她寫的戲文。見了本人之后,發(fā)現(xiàn)竟是個腚大腰圓、一胎生倆的福相,蘇夫人對青兒更加愛不釋手,想娶進門當媳婦。 有一天,管事媳婦來報告說,看見三爺在花園里抱著客人廖小姐……親了又親。蘇夫人立刻讓人明察暗訪,又叫孟瑛來談心,最后敲定了這門親事。 現(xiàn)在一提親,廖夫人也一百個愿意,兩個小人兒的眼底眉梢也是甜蜜無限,蘇夫人心頭大悅,沖淡了失去壽禮藥丸的不快。賓客紛紛舉酒祝賀,恭喜蘇夫人尋到如此有福相的一個媳婦。 青兒嘴角抽搐兩下,努力吸了吸肚皮,想讓自己顯得苗條一些。 她真苦命吶,小逸開的那些減肥苦藥,又臭又難喝,她喝了幾十斤下去,也沒減去二兩rou。去問小逸,小逸抱歉地說,那種減肥藥對一般人都有效用,像她這種抗拒減肥藥的體質(zhì),一百人里只有一個。害得她都對人生產(chǎn)生懷疑了。 “青兒,”蘇夫人喚回青兒的游神,笑問,“宴上的菜蔬都是你安排的嗎?為什么每一樣都如此可口?不光雞鴨rou是如此,就連素炒青菜也是如此,真是不可思議!” 青兒一把拉過何當歸,笑瞇瞇地介紹道:“這里面也有小逸的功勞,菜目都是她選的,每一種都是吃了美容養(yǎng)顏又不胖的菜。至于鮮美的秘訣嘛,就是味精!” “味精?”眾人重復(fù)。 青兒點點頭:“那是一種從海產(chǎn)品中提取出的精華物,只要菜里加一點就非常美味,是我和清寧郡主耗時三年研究出的產(chǎn)品。目前在京城‘美味齋’有售,歡迎各位夫人光臨、采購。美味齋還有很多可口的中藥點心,都是在女神醫(yī)清寧郡主的監(jiān)制下完成的,比一般藥鋪的藥還管用哦!” 何當歸笑道:“她說得太夸張了,各位別信她的?!?/br> 看著何當歸含蓄不露的笑顏,大家反而對青兒的話深信不疑,十人里倒有九人都想去那個“美味齋”看看。 席上的菜肴可口,吃得賓主盡歡。青兒卻顯得悶悶不樂,幾乎沒怎么動筷子。 宴后,何當歸帶她回竹園,笑問:“怎么了?壽宴還不忘給咱們的生意賣廣告,婆婆也成全了你和孟瑛的親事,馬上就要當新娘子了,怎么嘴還撅得老高?” 青兒悶悶道:“你生來就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哪能理解我們這些普通人的煩惱,成親有什么好,你也看見了,孟瑛那幾個小妾美得連我身為女人看了都心猿意馬,我連她們身邊的一個丫鬟比不上。我還記得孟瑛說過,他的夢想是要娶天下最美的女人做妻子,我的出現(xiàn),徹底打破他的夢想了,唉?!?/br> 何當歸泡了一壺清心的竹葉茶,低笑勸道:“我知道你從來都不缺少自信,你自慚形穢是假,拈酸吃醋是真。孟瑛這個人,年少得意,又是侯府世子,以前荒唐些也難免的。聽二嫂說,那些個汀藝、汀瑩、汀葦、汀蓓、汀菀,全都出身青樓,是江南五家青樓的五名花魁。說到底也都是貧苦出身的可憐女子,你過門之后試著跟她們相處一下,說不定能成為好朋友呢?” “沒門兒。”青兒蔫了吧唧地說,“我有你當朋友就足夠了。說真的,我肯嫁給孟瑛,百分之九十二都是因為你,跟你在一起。我才能悶在后宅,學(xué)著去當一個深閨怨婦。你看商氏那樣兒的,全是因為在家里憋成神經(jīng)病了,所以吃飽了撐得找別人麻煩。藥丸有毒是被二房的王姨娘揭出來的,我可聽丫鬟說,王姨娘跟商氏走得很近。” “只是可惜那些藥,雖然沒煉制九九八十一天,但我確實在火爐子旁邊坐了三天三夜呢,服用后可恢復(fù)元氣,正好合婆婆用?!焙萎敋w斟了一碗茶,推給青兒。 青兒不顧燙,呼呼喝著說:“商氏這回陰溝里翻船,可算能消停一陣子了,只是茶水為什么會變成紫色?難道真有人下毒?” “哪里有人下毒,是我胡說的?!焙萎敋w翹著蘭花指,用銀挑子撥開茶沫,笑道,“之前安排宴席菜蔬,我見里面大多都是油膩之物,又想到來赴宴的那些夫人小姐們,也是個個三餐無rou不食,四肢不勤,宴會上不一定有胃口吃咱們的菜。所以我悄悄在宴會前的茶水中加了一些紫蘇散,飲用之后消除胃脹氣,使胃口大開?!?/br> “也就是說,茶水里無毒?” “當然無毒,商氏也沒有失職,可她做得太明顯也太過分,于救人的藥中下毒,是我身為醫(yī)者所不能容。單憑這一點,我就不能再繼續(xù)容忍她。”桃面轉(zhuǎn)寒,銀挑子敲在瓷器上,發(fā)出叮的脆響。 青兒撲哧笑道:“為了給那些夫人小姐們解毒,我把我所有的減肥苦藥都貢獻出來了,麻煩小逸你再給我開一些不苦的藥。” 何當歸頭疼地撫額道:“我給你開什么湯藥,你都嫌味道不好;給你吃丸藥,你又說見效慢;要為你針灸,你又說自己暈針。我可真真是沒轍了,青jiejie你別減肥了,這樣挺可愛的,真的?!?/br> “小逸你站著說話不腰疼!”青兒控訴,“你們古人說,女為悅己者容,你美成這樣,還每天敷面膜保養(yǎng),就為了留住孟瑄的心。你還誤導(dǎo)我,不讓我嫉妒孟瑛的美妾,你自己還不是偷喝了一壇子酸醋!” 何當歸哼哼說:“哪有?我從來不吃孟瑄其他女人的醋,他想娶幾個女人就娶幾個,我都安排她們住進梅園,一日三餐,好吃好住地供養(yǎng)著。我愛惜容顏也是個人愛好,跟孟瑄沒關(guān)系?!?/br> 青兒嘟嘴:“呿——梅園、沒緣、沒緣分,瞧吧,你給孟瑄小妾的園子取這樣的名字,居心不良吶。”她抬眼往門口一掃,哎呀叫了一聲。 何當歸奇怪地扭頭,見孟瑄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一身藍繡銀衣,挺拔灑然,和太陽一樣耀眼。她和青兒的談話,不知被聽去了多少,回想一下,倒沒什么不能讓他聽的。 “怎么這會兒回來了?”何當歸迎上去,為他除下外袍,體貼地問,“可用過晚膳了?可去拜見過婆婆了?爺想喝什么茶?”這幾日孟瑄的心情好像不大好,她說話都賠著兩分小心。 青兒卻很少見到何當歸這么柔聲細語,這么乖巧,就像迎接丈夫下班歸來的日本家庭主婦。掩著口吃吃笑了兩聲,青兒沖何當歸眨眼道:“陪你的爺慢慢喝茶吧,我今天大發(fā)慈悲,不當電燈泡了,但是我的心愿,不節(jié)食不運動,短時間內(nèi)瘦三十斤的愿望,就全靠你幫我達成了!” 青兒蹦蹦跳跳地跑出竹園,因蘇夫人疼愛的緣故,她現(xiàn)在在孟府也有個小院子,像半個主子一樣住著。 何當歸撇撇嘴,轉(zhuǎn)身去尋昨天得的貢茶,過了一會兒回頭,見孟瑄還是一動不動地靠門站著,不眨眼睛地盯著她看。她疑惑地問:“怎么了?我臉上有灰?” “大嫂領(lǐng)到了休書,回娘家了?!泵犀u平靜地告訴她。 “她被休了?”何當歸感到不可思議,又見孟瑄的態(tài)度不陰不陽的,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忍不住挑眉問,“你怪我?你覺得她領(lǐng)休書,是我害的?”商氏受到這樣的處罰,似乎過重了些,可如果不是她咄咄逼人,這一切根本不可能發(fā)生。 “我并沒有這個意思?!泵犀u還是波瀾不驚的口吻,聽不出他的情緒。 何當歸見他這樣子,突然有點兒來氣,手中的茶葉包往桌上一丟,冷冷道:“七爺不像是拐彎說話的人,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何不當面說清楚?這些天回了孟府,你的人影也少見,話也說半句藏半句的,妾身有哪里不如您的意,您何不一次全說出來!”想吵架?她奉陪! 孟瑄抬手解開扣子,又脫了一件袍子,緩緩將房門掩上,插好門閂。自始至終,深黑的眼眸沒有離開過她。他慢慢走近,有一種危險降臨的前兆,何當歸下意識地做出了一個自衛(wèi)的姿勢,孟瑄,應(yīng)該不會打女人吧? 然而出人意料地,他倏然出手,一把捉住了她,強勁的力量不容她掙扎,他將她收納進懷里,又把臉深深埋在她的肩頭。 “我想你,清兒,我沒有一刻不想你?!?/br> “???” “大嫂被休的原因,是因為她入門多年,卻無子嗣入宗廟,所以……咱們得加緊努力才行?!?/br> “????” ☆、第673章 枯井填土死貓 更新時間:20140404 何當歸使出渾身解數(shù)轟開孟瑄,惱怒地問:“我問你,朱權(quán)為什么也能來參加壽宴?誰下請?zhí)o他的?” 孟瑄一邊脫衣衫一邊答道:“他跟燕王一起來找父帥談軍務(wù),父帥邀請他們進來的,參加完壽宴,寧王贊庭前的木蘭花開得好,說在北方住了多年都見不到這種花,父帥還留他在孟府小住?!?/br> “什么?朱權(quán)還住下了?”何當歸的眼睛一圓。 孟瑄輕輕拍她的頭,細語安慰:“別怕,段曉樓隱身跟了他一段時間,查證出,朱權(quán)的武功還未有恢復(fù),目前不能對任何人造成威脅。既然朱權(quán)喜歡看木蘭花,讓他看個夠吧。” 何當歸郁郁言道:“可我不喜歡這個男人,每次看見他,我都吃不下飯。” 孟瑄脫得只剩一條凈褲,失笑道:“我就喜歡你‘不喜歡別的男人’,清兒放寬心,朱權(quán)住的客房跟內(nèi)宅有高墻鐵門阻隔,平日里絕對看不見他。而且我已派人日夜監(jiān)視他的行蹤,他休想玩出一點兒花樣來。對了,最近我都找不到熠彤,他在為你辦事嗎?” 何當歸撿起衣物重新給他穿上,反問:“你不是將那小子留給我聽用,難道你后悔了?呿,明明手下有一票人,還跟我搶一個熠彤?!?/br> “我隨便問問,值得你氣成這樣,”孟瑄抱起給他穿衣的嬌小身子,舉步往大床上走去,“我只是關(guān)心你,想幫你,你的一切事情,我都想有份參與?!?/br> 何當歸翻著白眼,哼道:“想知道?好,那我告訴你,熠彤去接你兒子去了?!?/br> 孟瑄疑惑:“我兒子?他還在你肚子里呢?!?/br> “你跟蕭姑娘,不是有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嗎?人家凌小姐臨終之前,還托付你照料兒子?!?/br> “可是我……” 何當歸甩臉子說:“可是什么可是,這是你攬下的活兒,你不認那孩子,廖家也不知道那孩子的存在,難道要讓他去官府的慈幼局?還是流落街頭?” “那,隨你喜歡吧,萬事都依娘子。”孟瑄在床上躺平,星星般明亮的眼睛忽閃兩下,“娘子,我肩膀痛,用你的妙手給我按兩下?!?/br> “肩膀痛?哪邊的肩膀痛?” “兩邊都痛。” 孟瑄咝著冷氣,裸露著蜜合色的光潔肩頭,床頭燭火的影子在他的臉上輕盈跳躍,如一只俊美慵懶的野獸。何當歸見他表情痛苦,于是從床頭小柜中取出一只藥酒瓶,倒在手心里一些,揉熱了擱在孟瑄身上,孟瑄舒服地瞇眼哼哼。 按摩了一會兒,何當歸又問:“你跟段曉樓什么時候變這么要好了?還能請他幫忙調(diào)查朱權(quán)?” “沒多要好,不過朱權(quán)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又是個難以捉摸的人,這才約定一起對付他——手往下點,我的胸口也痛,還有肚子?!?/br> 何當歸蹙眉問:“你的胸口和肚子都痛?怎么弄的?” 孟瑄的眼皮兒跳了一下,說:“昨晚你力竭倒在我的胸口,我舍不得推你下去,壓了一夜所以有點痛?!?/br> “你說謊!”何當歸輕蹙娥眉。 “我沒有?!?/br> “每次你說謊前,你的眼皮都會跳一下,然后眼睛往左下方看?!焙萎敋w指出。 她這樣說著,孟瑄的眼皮又不爭氣地跳了兩下。然而下一刻,女偵探被她的犯人給襲擊了!他突然出手扣住她小巧的下顎,迫入她的視野,強迫她解讀他的所有情緒。只聽裂帛聲茲茲響起,布料包裹的身子岌岌可危,龐大的身軀急切地擠進來。 “孟瑄你別這樣,”她不安地扭動著,“我、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br> “娘子請講,我還可以再聽你說兩句?!?/br> 何當歸腦子急速轉(zhuǎn)圈,重要的事,她還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孟瑄說?對了!羅家的事! “羅家……” 她剛一開口,孟瑄就接上說:“羅東府經(jīng)查后沒有謀反事實,釋放了所有人,家產(chǎn)發(fā)還。不過三清堂的賬目不清楚,懷疑他們進藥的貨源有問題,三清堂暫時關(guān)門,官藥只由何家藥師堂和關(guān)家仁術(shù)堂供應(yīng)。羅西府被舉報聚眾yin亂,有傷教化,家產(chǎn)沒入官中,羅杜衡與羅川烏的一眾妾室都被發(fā)錢遣散。羅川烏被判充軍西北,羅川谷被判流放南疆?!?/br> “我表哥羅白及……” “他的傷治好了,不過不再想回羅東府。他說自幼在東北長大,想回那個地方尋找他爹,我已安排新應(yīng)天府尹王鑫將一萬兩的羅東府家產(chǎn)留給他,當盤纏用。他過幾天起程,你想見他最后一面我可以安排。” 孟瑄一邊說著,一邊親吻身下面雪白柔軟的肌膚,從頸子、鎖骨、胸口,薄燙的唇一直吻下去。何當歸心生驚慌,揪住他的長發(fā),不讓他再往下去,但是起不到阻攔的作用。 當他吻到最脆弱的那一處時,她的唇瓣顫抖,泣不成聲:“孟瑄,我……” “清兒,咱們的第一個孩子,今天給你?!?/br> 帶著無限熱力的掌心,輕柔而堅定地分開了她的雙腿,高大健碩的身軀一寸寸挺進。當堅硬分開柔軟,兩人同時喘息,他擁抱著顫抖的嬌軀,以體溫融化她,驅(qū)散黑夜的寒氣。 “蠟燭……太亮……”她模糊地嘟囔著,“別看我……” 過亮的蠟燭將床上的情形映得纖毫畢現(xiàn),一肌一膚,極盡妖妍。然而最讓她難以面對的,是孟瑄黑眸深處燃燒的熊熊大火,燒紅了她的天,灼熱了一床絲滑被單。 “為什么不看?我的小妻子,一輩子都看不夠你?!泵犀u彎唇一笑,“話說回來,你還有精力注意蠟燭的光,看來,我還不夠賣力?!?/br> 一帳春意,強壯的身軀帶著她展開激烈的律動,她在昏亂中閉眼,軟弱地戰(zhàn)栗著,跌入深不見底的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