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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庶女歸來在線閱讀 - 第268節(jié)

第268節(jié)

    “呃……”何當歸張口結(jié)舌。她該怎么說出,中毒人就是段曉樓?

    “就這么定了!子塵,子塵!你jiejie有事找你!”

    燕王妃揚聲一叫,車窗外馬上出現(xiàn)了雪衣少年的臉,陽光照射下的五官寫意如畫,只聽他沉聲道:“母親,有人跟蹤咱們的馬車?!?/br>
    ☆、第644章 真正茶里行家

    更新時間:20140317

    “別管那些雜碎,他們有膽攔車再說。”燕王妃爽直地一揮手,“你快拿來紙筆,你姐要一種藥,你按紙上描述去找段曉樓,就說我向他索藥!”

    何當歸弱弱開口:“我聽說,段曉樓、高絕二將軍剛好都不在京中,還是別麻煩了,讓我自己去一趟?!?/br>
    燕王妃拍胸脯保證:“給你弄來解藥就完了,你只管寫出來,子塵辦事比你利索多了!”

    紙筆從窗戶里遞進來,何當歸想了想,把段曉樓中毒后傷口艷紅、脈象凝滯、血液沸騰的癥狀寫下來,把這張紙連同錦衣府的出入令牌一并遞給窗外的子塵。

    她叮囑說:“找解藥的事最好秘密進行,可以免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我舅舅陸江北是錦衣衛(wèi)大總管,但他如今也不在京城,他的堂弟陸遙是太常寺寺卿,舅舅說過,他不在時,任何事都可找陸遙商議。子塵你先去問問他,不行再拿令牌進錦衣府找解藥?!?/br>
    “知道?!弊訅m勒緊韁繩,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離去。

    何當歸擔憂地望著他絕塵而去的背影,不知這個子塵辦事牢不牢靠。本來,她是打算出府后,讓熠彤領(lǐng)著齊央宮的屬下跑腿。就算拿不著解藥,只要有毒藥或解藥的部分配方,她也有把握救人。

    “別看了,這是小事,無須發(fā)愁?!毖嗤蹂H昵地挎住她一只胳膊,“咱們娘倆說說話,丫頭你今年幾歲,嫁進孟家前跟什么親人過活,我聽說你本事不小,還懂醫(yī)術(shù)?”

    何當歸垂下睫毛,一板一眼地答:“我今年十四,家里沒什么親人了,陸舅舅待我很好,只是他貴人事忙,難得見著他。至于我的醫(yī)術(shù),是跟一個鄉(xiāng)間的土郎中學的,偶爾治好過兩個人,誰知就被傳開了?!彼龔膩聿幌矚g粉飾自己的出身,讓外人覺得她本質(zhì)上是個鄉(xiāng)下丫頭,對她放低戒心才好呢。

    “陸舅舅?”燕王妃試探地問,“那,他跟你提過什么關(guān)于你身世的事嗎?”

    “不曾。”何當歸一臉乖巧。

    燕王妃伸出一只套著赤金嵌翡翠滴珠護甲的小指,冰涼的尖端顫顫巍巍地撫過她的面頰,嘆息道:“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本王妃若早幾年得知你的存在,就把你接進王府撫養(yǎng)了?!?/br>
    何當歸被燕王妃反復(fù)“調(diào)戲”,心里也很好奇,這燕王妃怎么對她如此關(guān)切,明明是兩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想到燕王妃給她添的貴重嫁妝,她至今都沒謝過人家呢。

    “王妃賜下的嫁妝里的衣裳和飾物,實在過于貴重了,好多東西都是我平生未見,自從領(lǐng)受之后,小女日夜慚愧,也沒機會拜謝王妃?!啊苯裉炜偹阋娭?,也能傾訴小女的愧意了。不知我該如何報答王妃的厚贈?”

    燕王妃凝視著她,溫和笑道:“這些都是你娘留給你的東西,不給你給誰?我瞧出你對著我拘謹,也不叫我‘娘親’了,那以后無人之處,你就喚我一聲‘蓮姨’吧,總叫王妃我可聽不慣?!?/br>
    馬車轆轆行了半個時辰,子塵匯報的那些跟蹤的人也沒露面,燕王府卻已經(jīng)到了。

    巧的是,他們的馬車一停,一出了車廂,就望見另有一輛華麗的寶蓋馬車也停在王府門口,從上面下來一位暗紫長裙、頭戴帷帽的女人。雖然看不見容貌,但度其氣勢,應(yīng)是一名年長的婦人。燕王妃老遠就和她打招呼,喚為“葛姐”,對方也開口和燕王妃寒暄,嗓音中帶著天生的沙啞,比燕王妃更給人威懾的感覺。

    不知是否是何當歸的錯覺,這位葛夫人的目光隔著帷紗透出來,落在她臉上的目光異常嚴厲。

    下馬車之后又換乘了織錦轎子,三人一人一抬,走了盞茶時分就停下來,有年輕媳婦打著轎簾子攙扶她們下轎。燕王妃和葛夫人肩并肩走在前面,何當歸隨后跟著,靜聽二人絮叨家常。

    “小侯爺不陪葛姐同來飲茶?”燕王妃問。

    “這兩天總不見人,許是公事繁忙吧,”葛夫人說,“而且今日有榴然在場,倒不好叫他同來了?!?/br>
    燕王妃粲然一笑:“我還有點小事央段曉樓,平時日日見他也是尋常,就只今天沒見著他,你說巧不巧?別人都是帶女兒赴茶宴,偏葛姐你是帶兒子出席?!?/br>
    于是,何當歸知道了葛夫人的身份——她是,段曉樓的母親!對方剛才那樣利的眼光看自己,莫非段母識得她?

    路過花園時,遠遠就看見一片姹紫嫣紅的美景,不是園子里的花,而是一個個人比花嬌的年輕姑娘。她們之中不乏絕色少女,人人手執(zhí)團扇,花枝亂顫的站在一起,當真能迷花了路人的眼睛。

    燕王妃站住腳步,回頭沖何當歸笑道:“她們都是乖巧孩子,有咱們王府里的郡主,也有別人家的姑娘,差不多都和清兒你同歲。你且陪著葛夫人去那邊,和姊妹們玩笑一陣子,為娘去換套衣裳,略歇一歇就來。”說著,燕王妃又把一直隨著她的丫鬟蒲草留給何當歸,自己施施然離去。

    葛夫人“呼啦”摘下帷帽,面無表情地看著天邊一朵云,昂首挺胸地往花園里走。

    何當歸略瞅她一眼,頓時明白了葛夫人出門戴帷帽的原因。她的左臉臉頰、頸上和鎖骨旁邊,都各有一道很深的疤痕,看色澤是陳年舊傷,像刀劍利器劃傷的。聽說葛夫人是個女將軍出身,莫非這些傷都是戰(zhàn)場上留下的紀念?

    葛夫人走得四平八穩(wěn),不快不慢,何當歸不與她并肩,落后兩步走著。等她們抵達花園中心時,另有二三衣著華麗至極的婦人從別的曲徑走過來。那些少女正圍著一個大圓桌上笑成一片,見了葛夫人和其他夫人,都脆生生、齊刷刷地請安。

    何當歸跟著辨認,記住了那些夫人的身份,有太傅府的牛夫人、太師府的佟夫人、鎮(zhèn)遠侯府的李夫人。其中,佟夫人是孟家節(jié)宴上出席過的,只是現(xiàn)在才把名字和面容對上號。

    她原本是急急火火出門找解藥,風風火火回家里救人的狀態(tài),也不知怎就來這里參加起茶宴來。感覺好似橫沖直撞的蠻牛,一頭扎進了一片正孵蛋的母雞窩里,貿(mào)然走動,就要踩壞她們捂熱乎的蛋殼了。

    何當歸是唯一沒向眾夫人請安的小姐,當然了,她本身也是一位“夫人級”的人物了。因她遠離了眾人,站在花園一角,不想引人注目反而更惹人關(guān)注。在場十五名年輕女子里,倒有四五人都用團扇半遮住臉,眼光越過扇面,好奇地打量何當歸。

    其實,她們關(guān)注的不是何當歸本身,而是她身后侍立的蒲草。蒲草可是燕王妃的心腹婢女,有她陪同出席的人,會是什么身份?等看清何當歸的烏發(fā)往上梳成婦人發(fā)鬢,她們的目光更驚奇了,在心中作出各種猜測。

    “哎呦,”佟夫人一扭頭看見何當歸,立刻親熱地上來寒暄,“王妃怎么早不給說一聲,郡主今天也來赴宴!早知道我就帶來小書了,他最近拿筆老打顫!”

    何當歸想起,這位佟夫人上次也在求醫(yī)的行列里,好像有個身體衰弱到一讀書就頭暈?zāi)垦5膬鹤?,只有出門逛街和出城跑馬不暈。佟夫人一口咬定她兒子身子弱,得讓好大夫給調(diào)一調(diào)。

    蒲草見所有人都望過來,就脆聲介紹道:“這位是孟府七奶奶,咱們府上的清寧郡主。王妃讓郡主過來玩著,又說大家不必等她,她出了趟門乏了?!?/br>
    燕王妃連自己府上的宴會都不出席,請來了不少客人,主人卻不露面?那誰來招呼賓客?何當歸感到奇怪,但眾人似是都習慣了,也不理論,又接著剛才的笑話笑鬧起來。

    一群年輕女子中,小的十二三,大的也不超過二十歲,有兩個與何當歸一樣,也是梳著已婚婦人的發(fā)髻。衣飾一綠一黃的兩名少女,是里面衣貌氣度最出眾、拔尖的。

    其中年紀大點的那個穿綠,只見她一張鵝蛋粉臉,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風采攝人。皮膚沒有什么血色,像是大病初愈,卻依然在容色上壓過眾女,只略施些粉黛,朱唇不點即紅。低垂的鬢發(fā)上斜插一支兩帶碧靈錦心流蘇,腮邊兩縷發(fā)絲隨風輕柔拂面,風情楚楚。大朵曼陀羅翠煙紗上裳,逶迤半地的綠葉百褶裙,樣式簡單大方,另披一繞輕軟的金絲薄煙雨過天青綾。

    蒲草注意到何當歸的視線落在綠衣女子身上,于是小聲介紹:“這是臨安公主府的仙草郡主。”

    仙草郡主?何當歸不禁又多看了幾眼。

    這時,眾女中有人笑道:“幾位公子還沒到,咱們自己吟詩有什么趣兒,不如玩兒個‘猜茶名’的游戲——參加的人把眼睛蒙上,各色茶端上來,光用鼻子嗅,嗅不出再用舌頭嘗,如果嘗過了還猜不出就算輸了。評出最末的一個人,咱們每人支使她一件事,拿她逗趣,大家說好不好?”

    多數(shù)人都拍手贊同,說這游戲聽起來新鮮別致,從未玩過的。不少小姐都是對飲茶很有心得的行家里手,從四五歲上就鉆研茶道了,因此紛紛舉著扇子報名參加游戲。

    何當歸笑默地站在角落,只等游戲一開始,她就要從這兒撤離了。

    偏巧這時候,另一個容貌最出眾的黃衣少女,年紀與何當歸相仿,徑直朝她走來,招呼說:“jiejie一塊兒來玩,自己悶站著什么趣兒?!?/br>
    這少女皮膚細潤柔膩,櫻桃小嘴嬌艷欲滴,一雙眼睛十分靈活,慧黠秀氣。頭發(fā)隨意的挽了一個松松的髻,余發(fā)披散,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顯得幾分隨意卻不失典雅。她拉著何當歸走到眾人中間,帶著幾分淘氣說:“清寧jiejie一看就是懂喝茶的人,一定要她參加才行?!?/br>
    何當歸剛要辭,已經(jīng)有位小姐嘲笑道:“她要是懂茶,做什么躲咱們躲得遠遠的?”

    “就是,不懂可別勉強。”

    “榴然郡主,你讓她自己說吧,你可別幫人拿錯了主意!”

    “茶里的門道,不是人人懂得的。”

    “這種事還是自己報名的好,回頭得了最末一名,當眾哭鼻子就有得瞧了?!?/br>
    “別惹得王妃責怪咱們,欺負了人家郡主~~”

    一石激起千層浪,何當歸不由心中暗笑,看來自己無意中犯了眾怒,是因為不合群,還是看起來不合時?

    “她才是真正茶里的行家,你們試過了才知利害,到時別哭鼻子才好。”

    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聲音在不遠處響起,眾人紛紛回頭看來人是誰。何當歸也聞聲看去,一看大驚失色。他、他怎么來的?!

    ☆、第645章 陪她們玩一玩

    更新時間:20140318

    段曉樓不是中了奇毒,躺在她的寢房中休息嗎?他怎么出的孟府,怎么跑來的燕王府?

    何當歸大感不可思議,看段曉樓緩步走來的姿勢,穩(wěn)健有力,完全不像一個小腿受了傷的人在走路……段曉樓在搞什么?她擔憂地望著他,轉(zhuǎn)念一想,如果解藥被子塵找來,與其交到她手里,再趕回孟府救人,還不如在這兒直接救人快。

    段曉樓墨發(fā)飄舞,身后是重閣掩映中的一道月白圓門,薄唇含笑,衣炔飄飄,像極了從月下走來的仙人。

    段曉樓的出現(xiàn),讓在場大半女孩子羞紅了臉,眼底明顯帶著女孩家的羞澀和嬌弱,看來他在這里是非常受歡迎的。但是他遠遠就說了一句,何當歸是“真正茶里的行家”,引得許多小姐生出不滿,用眼睛斜乜著何當歸,議論紛紛。

    “她不就是那個小戶出身的郡主?她能識得什么好茶?”

    “侯爺是不是和她相識?”

    “榴然郡主!你還傻傻抱著她的胳膊做什么!”

    被人這么一喚,一直抓著何當歸的黃衣少女才從發(fā)呆狀態(tài)回神,松開了拉著的手,沮喪地垂頭站到了一邊。何當歸心里又是一陣奇怪,剛才也聽段曉樓的母親葛夫人說,“今日有榴然在場,倒不好叫他同來了。”這個叫榴然的黃衣少女,她跟段曉樓之間的關(guān)系是……

    何當歸看一眼榴然,又回頭用詢問的眼神看丫鬟蒲草,于是蒲草小聲告訴她:“這是咱們王府的榴然郡主,王爺?shù)牡诙€女兒?!敝劣诤萎敋w最關(guān)心的問題,蒲草卻只字未提。畢竟這位朱榴然是王府的正經(jīng)主子,下人是不敢在這樣的場合說主子的隱私的。

    段曉樓走過來,坐到他母親葛夫人身邊,兩人一陣細聲密語,好像在爭辯著什么,葛夫人還抬頭看了何當歸兩次。段曉樓也偏頭看何當歸,目光溫柔含情,沒有半分掩飾,若是此刻有人注意到這一幕,肯定能看出端倪。何當歸開始自我催眠道,看不見窩,你們?nèi)伎床灰姼C……

    段曉樓穿著一件墨色的緞袍,袍內(nèi)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玄紋云袖,腰束玉帶,手持一柄象牙骨的折扇……他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另一手用折扇撥來一盞茶,微微低頭啜飲了一口茶湯,轉(zhuǎn)扇推回茶盅,動作瀟灑自然,彷如一位優(yōu)雅的王子,吸引了一眾少女的注目。那幾位快要把干帕子扭出水的小姐,估計都是段曉樓的仰慕者吧。

    何當歸仔細打量了兩眼,不由一陣汗顏,段曉樓身上穿的不是孟瑄的衣服嗎?前幾天她收拾衣柜還熨過這套黑緞袍的貼邊!段曉樓到底為什么從孟府里跑出來呀?他現(xiàn)在可是隨時有性命之憂的傷者。

    “好了,我這里截止報名了!”仙草郡主玉指提筆記名,抬頭時,眼神重點光顧了何當歸,揚聲喊著,“誰還要報名,只有現(xiàn)在這個機會了!”

    何當歸垂頭整理袖口,沒有要加入的意思,引得幾名小姐以為抓住了她粗鄙、不懂茶的證據(jù),低聲嘲笑著。然而笑聲持續(xù)一小會兒就停下來,原來是燕王妃到了,遠遠即沖何當歸含笑招呼:“怎么樣,咱們府里的茶宴熱不熱鬧?昨日宮里才賜下四品新茶,加上王爺從北方捎來的茶葉,總共十二款之多,清兒你嘗過沒有?”

    這些小姐中不乏身份高過何當歸的,譬如仙草郡主;也有和王妃關(guān)系一向親密的榴然郡主,雖是庶出,但也晨昏定省地在一起。她們從沒得燕王妃如此關(guān)懷過,現(xiàn)在見燕王妃不光換裝出現(xiàn)在茶宴,還特別照顧何當歸,不由詫異起來,心里猜什么的都有。

    何當歸抿唇微笑道:“果然十分熱鬧,我還是第一回參加這樣的茶宴,瞧什么都十分新鮮,聽說大伙兒還要玩猜茶名兒的游戲,更是大開眼界?!?/br>
    幾位小姐撇嘴,呿,果然是土包子。

    燕王妃走近,愛惜地拍拍何當歸,柔聲說:“你也去玩吧,吃茶吃餓了就直接上里面用膳去,膳食本王妃都安排好了?!?/br>
    既然燕王妃指名讓她參加,何當歸沒有推卻的理由。況且,段曉樓的人已經(jīng)在這兒了,子塵的解藥不來,她就必須一直等下去。于是報名參加了蒙眼睛猜茶的游戲,陪她們玩玩。

    經(jīng)過女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討論后,限定的具體規(guī)則是,十二種茶分為三組,每組四種茶。第一組茶最常見,所以在茶里加一勺蜂蜜,增加辨認難度。猜不出的人要做東請大家看戲,還要給過關(guān)的人斟茶。

    第二組茶有不少珍品,是小姐們不常喝的品種,分別用清明雨水、梅花雪水、松針浸水和柏葉浸水來沖泡,猜茶的時候,不光要說出所飲何茶,還要把沖泡的水也分辨出來,才能順利進入下一關(guān)。猜錯的人,要被第一輪刷下來的人要求做一件事,譬如當眾表演什么才藝之類。

    燕王妃又補充說,她前日讓人裁了幾件金縷蟬翼紗的披肩和絲巾,還沒分發(fā)給幾個女兒,這一輪猜對的人,都能獲得一件。

    眾小姐一聽就興奮起來,當場又有幾名小姐禁不住誘惑,報名參加了游戲。因為金縷蟬翼紗是上用貢品,有錢都買不著的東西,比蜀錦更珍貴十倍。而且,京城衣飾潮流的引導者,十一公主南康,最近出門都披一件流光閃爍的蟬翼紗,一行一動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羨煞多少閨閣千金。

    接下來的第三組茶是最生僻的,有些連身為東道主的燕王妃也沒喝過幾回。這組茶全部用清冽甘甜的山泉水煮沸沖泡,蒙著眼睛的小姐們先聞后品,還有一次猜錯重猜的機會。能通過這一關(guān)的小姐,可以隨意要求在場的小姐或公子做一件“困難”的事,對方不得拒絕。同時,猜錯的人沒有懲罰。

    這時候,除了段曉樓之外,花園另一側(cè)的一座涼亭里坐了四五位公子,進了亭子就開始對酌談天,因為聊得興起,也沒往這邊來。隔著幾重花影,也不好分辯他們是誰,不過熟悉他們的人一定可以聽出他們的聲音。

    而第三組的規(guī)則,是牛夫人的千金牛溫蘭提出來的,眾小姐一聽有趣,都紛紛贊同,還讓丫鬟去和那邊涼亭的公子們通了氣,告訴他們說,“尊駕已經(jīng)變成獎勵的一部分了,到時可不能駁回我們的面子?!睂Ψ降膸讉€人都沒有異議,回復(fù)說,“悉聽尊便,憑小姐們高興?!?/br>
    然后,游戲就這么開始了。

    何當歸覺得有點兒詭異,她倒不怕輸,卻怕贏到最后一關(guān),不知該如何當眾要求一個人做一件“困難”的事,叫誰去做,又要困難到什么程度,這么多雙眼睛瞧著,做出一點偏差的事都落人口實!于是她想,反正游戲的玩法如此刁鉆,估計玩到第三關(guān)就沒幾個人了,到時她故意猜錯兩個而落敗,既不會被眾人嘲笑,也沒有懲罰,豈不是妙哉?

    “鈴鈴鈴!”

    女孩子們把場地布置得像模像樣,不光有烹茶、品茶的長桌,還有賓客席和評審席,評審席上坐的是燕王妃、段曉樓、葛夫人、佟夫人和一名挽發(fā)髻的年輕婦人,好像是王府的側(cè)妃。

    報名參加的小姐共有十三人,王府的榴然郡主朱榴然,以及未受冊封的三小姐朱谷覃,都是燕王府的人,可能之前已遍嘗游戲中的十二種茶了,但她們兩個都想?yún)⒓?。于是大家商議了一下,又給她們增加了難度,在她們品嘗的每一杯茶里,各加一顆牛乳小丁作為混淆的障礙。

    用三寸寬的紫棉紗蒙上了眼睛,鈴鐺一敲響,那邊烹茶的丫鬟們就魚貫入場,在每個人面前擺了一個茶盤,茶盤中有四個茶盞。

    十三名小姐依次猜過,何當歸坐在末席,蒙著眼睛,靜聽著前面的十二人一溜捋下來,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刷掉了七個人,通過的只有朱榴然、朱谷覃、仙草郡主李仙茜、牛溫蘭和一個陌生的溫婉女聲。

    最后輪到了何當歸,她的四盞茶還沒有揭蓋子,不過她的手已摸清楚了茶盞的位置,信手就端上來右邊第一盞,將瓷蓋拎起一條縫隙輕嗅。只嗅一下,她就皺眉了,因為撲鼻而來的熱氣,裹挾的是明顯的奶味兒!怎么她的杯子里也加了牛乳?這個事先沒人約定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