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何當(dāng)歸再也聽不下去他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堅持要逃出浴桶,也不再顧及是否會被瞧見,踩著桶底、扶著桶沿站起來。眼看就要出逃成功了,可孟瑄就算肯裸奔跳江,也斷斷不肯將他的晚餐放走的。 一個餓狼撲食的姿勢,他他倏地探出手,握住她纖細(xì)的雙肩,從后面捕獲了她,霸道的拉進懷中,蓄滿力量的身軀貼著她的玉背和雪臀,不留一絲縫隙。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覆上了她的酥胸,孟瑄發(fā)出了勝利的笑聲,比他以往哪一回打勝仗時笑得都?xì)g愉,把他的話語輕輕灌在她的耳際:“丫頭,想我了嗎?!?/br> 他的聲音和濁氣宣告著赤裸的欲望,她感覺身后有一硬物緊緊抵著,不自在地往左挪了兩分,硬物向左一分半;她又向右躲,硬物在水下摩擦著她,如影相隨。 粗糙的指腹,刷過嬌嫩的乳尖,她的面上早已緋紅一片,胸口猶如擂鼓,一聲聲跳躍在他們兩個人的耳際。她幾乎難以呼吸,垂眸喃喃語道:“你去哪兒了,將我一人擱在這里,只言片語都不留給我。我已洗好了,我,我餓了,要去用晚膳了?!?/br> 敏銳的第六感,清楚地提示著她,自己與他之間存在著天壤之別。他的陽剛氣息有著強烈的存在感,只憑一道灼燙的氣息,就能融化她修建多時的冰雪心防。她是冰,他是克她的火。 “想我了嗎?!彼麍猿值刂貜?fù)著這個問題。 她輕點了一下頭,她想了他好幾次。 一個點頭,就足夠了,至少,他不是唯一一個被那相思附骨的呆子。他扣住她的下頜,一面告訴著她,“我已殺了關(guān)墨,還帶了禮物給你。清兒,我也想你,我無法迫使自己不想你。所以,想去吃飯,你得先喂飽我?!比缓?,低頭吻住軟嫩的唇瓣,以舌描繪著她的唇形。 她張大了一雙眼睛,慵懶地輕眨兩下,唇上的輾轉(zhuǎn)熱吻,以及身后臀兒上越來越灼熱堅硬的物什,讓她僅剩的一只瞌睡蟲頃刻斃命。她撲騰出朵朵水花,卻無論如何都掙扎不開他鋼鐵般的箝制。他的身軀太過強健,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在他的攻擊下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 被封緘的唇兒,飄出迷蒙的輕呼:“請等等、你、你先洗澡……”她企圖爭取一個緩刑,至少,至少讓她知道他,有沒有像她依戀他那樣依戀她了,或者,有她的一半、一勺那么深的迷戀。 可是,隨著他逐漸加深這個吻時,情欲的火花,悄然無聲的侵襲了浴桶中兩個人。熱燙的薄唇封緘摩擦,霸道的舌尖,允遍地口內(nèi)的每一分柔嫩,糾纏著她的丁香,勾惹她的回應(yīng),悉數(shù)吞下她模糊的抗議。 “茲茲——” 燈燭爆出一朵喜花,浴桶中的一對男女猶自不知,纏繞于溫?zé)岬乃小?/br> 窗外江寒連綿數(shù)千里,香湯暖浴之中,她卻在他懷中翻騰,被他的魔力牢牢掌握在手,再也無力脫逃。 這一次他從殺伐爭斗的彼岸渡過來,沒有多少做前戲的柔情,甚至都未確定過她是否為他準(zhǔn)備好——屬于他的灼熱,從后方輕觸她的花徑,緩慢而堅定的探入。他緩緩進入她,一如火熱的刃劃開了安靜的刀鞘。 疼痛只是瞬間,接著就是火燙與飽滿,她輕泣一聲,被迫容納他的全部。在他的占有下,她半睜著迷蒙的雙眼,回頭看他亮到可以遮星蔽月的眸子,那雙眸子一瞬不瞬地看定她,看清了她每一個的反應(yīng),沒有遺漏分毫。仿佛想要記憶她的每一個迷醉的神情,深深鐫入記憶,永世固存。 經(jīng)過他身軀的水,也同時撫過她的肌膚,她的整個身子都吊在了浴桶邊上,軟弱無力地求他寬恕。 他想看到她更多嬌美的表情,于是換一個姿勢將她轉(zhuǎn)過來,讓她抱住他的頸項,輕輕拭去她面頰上兩滴不知是水還是淚的晶瑩,為他先前的粗暴而再三歉然,溫存著懷中佳人的每分每寸。不知從何時起,她已不再拒絕,手兒環(huán)住他的后頸,腿兒纏上他的腰,閉上一雙眼睛,如溺水之人抱到了浮木…… 良久,當(dāng)她從狂喜的浪潮里悠悠退下,在他的懷抱里虛軟喘息時,孟瑄才告訴她:“清兒,我已找到我穿越時空來這里,一心想要尋找的那個女人了。雖不是十分確定,但也有七分準(zhǔn)頭了?!?/br> 找到他想找的女人了?她腦中一片空白,只能攀附著他,感受他強壯溫暖的身軀給她支撐。什么女人,是自己嗎? “她……”孟瑄吻著她汗?jié)竦聂W發(fā),低低告訴她,“她是寧王的姬妾,古嬪,閨名有芳,年十九。她……是我在那邊坤空間里的第一個女人,我是在夢中遇上她的,當(dāng)時我身不由己……” 何當(dāng)歸虛弱而詫異地抬頭,對上了孟瑄的雙眸,他到底在說些什么? 孟瑄用細(xì)碎的吻安撫她的眉眼,溫柔地說:“乖孩子,聽我把話說完,我不想在你的面前隱藏任何秘密,所以才把這些事都告訴你——在那一邊的時候,我被道圣柏?zé)亟o算計了,被他拉進了一場荒唐的幻夢里,又被灌了春藥,說什么‘去給一名受苦受難的女孩子解毒’。我完全是被迫的,當(dāng)時我整個人全然不受自己控制,一下子沖進那座玉竹樓里,做出了那些荒唐事?!?/br> 何當(dāng)歸目瞪口呆,孟瑄怕她不信,特特鄭重聲明道:“當(dāng)時我受藥物蒙蔽,雙眼昏花,又兼被夢中的云霧纏繞,連她長得是圓是扁都未仔細(xì)看過,只記得她骨瘦如柴,胸也平的。她尚及不上你的半分好處,真的,清兒,跟你在一起才是我所愿。” ☆、第526章 覓得他的夢姑 更新時間:20140117 何當(dāng)歸聞言如遭雷擊,半晌不知身何所往,心中百緒陳雜,任憑那個男人抱著自己出了浴桶,簡單瀝干了水,輕輕擱在床榻上。孟瑄?玉樓?春藥?他,原來竟是他…… 孟瑄赤著高大精壯的身軀,偉岸如古代戰(zhàn)神。他隨意披了件細(xì)棉寢衣,然后取過一條大毛巾,一面膝行上了床為她擦頭發(fā),一面解釋說:“或許是夢里不真切的緣故,我也不知是怎的,當(dāng)時就對那女子產(chǎn)生了十分好感,待今日一見,又覺得她也不過如此,怎及我的清兒半分。”他見佳人荏弱迷惘,桃花羞面,怎么能不溫存愛憐。 何當(dāng)歸虛軟地憑他糾纏,半晌之后,她終于在心里接受了,自己前世的“夢郎”就是孟瑄的事實,只不知怎么他在另一空間中的所作所為,怎么跟她前世的遭遇是一樣的。她試探地問:“寧王的古嬪?你怎能肯定就是她?” 孟瑄以唇瓣愛戀她小巧的鼻尖,微笑告訴她:“我依稀記得那女子的容貌,是她沒錯,只是不知為何,時間推及到如今,前后相隔三年,那位年輕一些的古嬪卻反而變‘胖’了不少,胸部異常豐滿,與我夢中所見不同。除了這一點有疑惑之外,余者都可以確信無疑,因為她是寧王的姬妾,所以同柏?zé)匾黄鸪霈F(xiàn)在幻夢中,道理上也是說得通的。” 何當(dāng)歸立刻抓住了她想問的事:“胸部豐滿?你還看過她的胸?你這幾天到底做什么去了,又在哪兒遇見過古嬪?” 孟瑄用手指一絲一縷地理順?biāo)臐癜l(fā),口中調(diào)笑道:“我只是為了確認(rèn)她是不是夢姑,才隨便瞄了兩眼,你若不喜歡,那我再多瞧你兩三回,權(quán)當(dāng)清洗眼睛。”說著將她護著胸口的雙手剪在一處,按壓過頭頂,將他自己毛茸茸的腦袋枕在她的胸口,輕輕摩挲著,動作輕柔如棉,不帶情欲。 “那,你跟古嬪……你們兩個說過什么?”她遲疑地問。 “沒說什么,”孟瑄爽朗一笑,“我對她心無一絲掛礙,她也根本不認(rèn)得我,過去,原是我太癡了,竟為夢中之事牽絆了幾年。往后再也不會了,往后我只守著你,清兒,你才是我真正的夢姑,跟你一處時,我的身心都說不出的快活,咱們守在一處,做一對快活似神仙的伴侶……”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漸至不聞。因連日來從未休息過,現(xiàn)在一場沐浴一場歡愛,他又得了“好枕頭”,可謂沾枕即睡,睡顏還是非常像孩子,一睡著了雙靨上就帶點傻氣的笑,不知是夢見了什么。 何當(dāng)歸被他的腦袋壓在胸口,好似一條十斤沉的面口袋,壓久了就有點麻,自然睡不好,想要將之推開,可孟瑄的腦袋很賴皮,梗著脖子不肯走。她只好說:“胸口壓的悶悶的,肚子也空了,你霸著我干嘛,我還不困?!?/br> 孟瑄馬上睜開了眼睛,扭頭沖外間桌上的幾碟點心茶水招手,受到召喚的它們就晃晃悠悠地飄過來了。孟瑄指給何當(dāng)歸看,面上又露出一種傻氣而羞赧的表情來,雙眸晶璨如得了新奇玩具的孩童,墨黑的色澤將人溺在其中。她第二次見孟瑄使出這項本事,心里反而不那么驚訝,卻被他的神情逗笑了,“噗嗤”笑出聲來,連帶方才之事勾帶出的一縷陰霾,也消散無蹤了。 何必再去想那些冥冥之中的事,她身邊有他,他心里有她,還有什么難解的謎題值得讓她傷神。 她不是不想對孟瑄講明白——可能,或許,大概,她才是他真正的夢姑,她可以原原本本地道出此事的來龍去脈,并說出當(dāng)時的各般細(xì)節(jié),讓他相信她。可一旦要說明白這一點,她亦不得不將自己保存著前世記憶轉(zhuǎn)世的秘密一同告訴他,這就令她有幾分躊躇了,須得異日再想幾回……還是現(xiàn)在就說? 孟瑄是個極坦誠的人,不管是第一個還是現(xiàn)在這個,都是跟她相識不久就把他的秘密交給她保管,她對他沒什么不放心的。 “相公,其實我有一件事,也是時候同你……??!” 她只覺得一個天地倒懸的抱滾,孟瑄的石頭腦袋倒是從她的胸前撤開了,可是轉(zhuǎn)到上面、被他推著坐起來的她,為了求取平衡與支撐,她不得不分腿跨坐在他的身上。這還不算,但見坦誠的孟瑄與他的兇器同時復(fù)蘇過來,因著姿勢便利,他的兇器一下子搗了進來。她還濕潤著,赤裸著,讓他毫不費力地得了逞。 孟瑄安然平躺著,一雙大掌扣住她的纖腰。她向上掙扎兩分,他再按著她坐回來,不論她前后左右的如何掙扎,他都受用無窮,還能飽覽她羞窘交加的嬌顏?!澳镒樱泵犀u一臉幸福的表情,開懷道,“既然你說不困,那就坐一會兒吧,為夫喂你吃東西?!闭f著,他騰出一手,從一旁靜靜懸浮空中的白瓷碟里取出一塊冰皮燈香酥,舉高到她嘴邊,“張嘴,你最喜歡吃這個?!?/br> 何當(dāng)歸早已燒成一尾開水里的蝦子,不敢相信孟瑄一名詩書禮教教出的公子,才初試云雨就放浪至此。這東西如何還吃得下去,可她不吃,他就一直往上舉著,有意無意地一下一下地挺起小腰來。 酥麻的感覺自兩人的交合處彌散開來,讓他們一個輕顫低吟一個閉眼悶哼。她雙臂撐在他的小腹,垂下頭大口喘氣,他見機不可失,含笑遞上點心,用眼神暗示她,若是不肯吃,那她就是還想再來幾下。她勉強咬了一小口,他突發(fā)奇想地說:“這么著吃飯很不錯,往后晚上那頓,咱們就避開眾人,在房里邊休息邊吃飯,可以節(jié)省不少時間。省下的時間用來讀書,日久天長,咱們的學(xué)問都可大進一層?!?/br> “……”她被他明亮灼燙的眼神燙傷,扯過一床薄被擁在胸口,方才醞釀起的要向他傾訴自己那一段似苦還甜的身世秘密的心情,全被他一下又一下的挺腰給搗碎了。真不曉得他如此一頭表里如一的大色狼,怎么會同她成親前都還保持童子身……“唔,孟瑄,你!” 她咬唇咽下最后一聲低呼,兩道清淚沾濕面頰,無力地倒在他的懷抱中,意識被抽離出身體。他卻還未到達制高點,自然不肯放過她,再次一個鷂鴿翻身回到上面,苦苦糾纏著業(yè)已昏迷的她。她被纏著被迫醒過來,再也禁受不住哪怕半分狂浪顛覆,于是流淚問他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 此時的他周身肌rou緊繃,對她的柔弱也毫不憐惜,連她的求饒淚水也換不回他一絲溫柔對待。一次又一次,他釘入她的身體,執(zhí)意要領(lǐng)著已虛弱到了極致的她,再去攀登一回那座至高的山峰。直到他將屬于他的灼燙之物,一滴不費地全數(shù)饋贈給她,他才在她汗?jié)竦亩H大口喘氣、低聲密語地說:“至死方休。” 一時,倦至十分的兩個人都緩緩闔上眼,湛湛要一同入眠時,門上卻響起了非常煞風(fēng)景的重扣聲,喚門的聲音是青兒。 青兒她也是回房就沐浴,沐浴完畢后就找吃的填飽肚子,除了沒有“專人專陪”服務(wù)之外,她跟何當(dāng)歸做的都是一模一樣的事。不過何當(dāng)歸已經(jīng)累垮了,她卻還很有精神,咋咋呼呼地要何當(dāng)歸開門,說好久沒聊通宵了,今晚月色好,又難得乘這么豪華的大船,一定要賞江月吃月餅才好。說著又是一陣?yán)揲T:“小逸開門呀,我進來了?你干嘛呢!” 何當(dāng)歸驚慌地醒過來,驚慌地發(fā)現(xiàn),孟瑄竟然還沒從里面退出來,兩人還是一處相親相接的。她用力推他,只是推不動,在床上四下里找衣裳,只是找不到。她又羞又怒地瞪視孟瑄,他只含笑凝望她,細(xì)細(xì)品鑒、把玩她潮紅面頰上的每一個表情。 等青兒再開口問時,孟瑄揚聲對著門口說:“青大姐,她在陪我說話,不得空陪你,還是改天吧。” 門上的敲打聲停了一下又響起了,促狹的青兒大約猜到了房中現(xiàn)在的光景,卻不肯輕易放過他們,佯裝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的樣子,叩門笑道:“小逸,七公子,你們兩個人聊天,干嘛把門關(guān)的這么嚴(yán)實,我有幾句話急著今天里說給小逸,七公子你把她讓給我一小會。小逸?開門呀!” 何當(dāng)歸攢足了力氣,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沉重身軀,掙扎下了床,腿卻是軟的,只走一步就撐不住了,不留神差點跌倒。孟瑄見機從后面接住她,一把捉回床上去,低聲埋怨道:“你還真理她?她逗你的,瞧吧,你將為夫給你的好東西都灑出來了,少不得我辛苦一回,再給你一些,這次可不準(zhǔn)再亂動了。” 何當(dāng)歸也感覺到了腿上的濕意,羞不可抑地閉上眼睛輕輕顫抖,不知門外的青兒可聽見這話了,孟瑄,他究竟要忘形到什么程度。 孟瑄拿過薄被來,仔細(xì)地裹好了她,囑咐讓她好好躺著等他回來,然后把寢衣隨意一披,就下床處理青兒這一位不速之客去了。何當(dāng)歸叫著讓他穿好衣服,仔細(xì)著說話,他也充耳不聞,大步走到了門邊,既不開門也不說話,就那么不遠(yuǎn)不近地靜靜站了一會兒。 何當(dāng)歸見狀心中納悶,剛要問他在做什么,卻忽然聽見門外的青兒開口說:“小逸,既然你已經(jīng)睡了,那我就不吵你了,晚安,祝你做一個好夢,我回自己房間了?!?/br> 她的聲音平順柔和,沒有半分調(diào)侃戲謔之意,與先前的口吻大不相同,簡直不像是從青兒本人口中吐出的話來。 青兒走后,孟瑄回頭沖何當(dāng)歸笑道:“怎么樣,還是我有辦法吧?!?/br> ☆、第527章 歡衾淚枕一變 更新時間:20140117 何當(dāng)歸想了一下,猜出了一種可能性,脫口問道:“你是不是cao控了她的心神?就像段曉樓對我們做的那樣?” 孟瑄頷首,先贊了她的聰慧,轉(zhuǎn)而又問她段曉樓對她做過什么。何當(dāng)歸怔愣一下,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段曉樓曾用攝魂取念的辦法對付她,還逼她交代了孟瑄與錦衣衛(wèi)作對的事,提起這些來,心中流過淡淡的難過,段曉樓終是站在了她的對立面。 見她不答話,孟瑄也不介懷,寢衣一脫一扔,他就赤條條地進被子里來偷香竊玉了。 何當(dāng)歸掙扎告饒說:“孟瑄……相公,我再不能了,讓我睡吧?!?/br> 孟瑄兀自悶頭發(fā)掘他的,不介意地說:“行,你睡你的,我忙我的,你不用費心招呼我,我自己可以的?!边@樣說著,他壯碩的身體又?jǐn)D開了身下人兒的雙腿,立意要重整旗鼓、再戰(zhàn)一回。 何當(dāng)歸只能欲哭無淚,嘗試著勸解道:“來日方長,相公你何必急于一時?橫豎妾身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而且我也沒有說不許你這樣,只是今夜要歇歇?!?/br> 孟瑄聽她這樣說,也憐惜她年少單弱,新承雨露,先罷手放了她,讓她擁著被子一樣的絲滑長發(fā)睡了。可溫香軟玉在側(cè),他如何能忍得住,過了一會兒又涎著臉厚著皮來求歡,說保證溫柔,她叫停他就停。她才不相信他偽善面孔下的色欲熏心,搖頭說:“你再這樣,我就去找青兒睡了?!?/br> 孟瑄望著同睡一個被窩里的不著片縷的美麗小妻子,口水流了一丈長,心下一橫,告罪一聲,他就出爾反爾地再次向她伸出罪惡之手,口吐威脅之詞:“今天的最后一次,你從了我,咱們好來好散,完了就一起睡覺。你不從,我也是這樣,還要連累你多受苦楚。你自己掂量掂量,是乖乖從了我,還是要我用強的?” 她欲哭無淚的眼睛有了點兒濕潤之意,雙手撐在他的胸口,拼命地往床的另一頭猛推,也反過來威脅他說:“孟瑄!你真的只顧今天,半點不想以后了?別忘了,現(xiàn)在我只是被你休掉的一個小妾,你這么蠻橫霸道、恃武凌弱,來日我便卷個包袱走了,從此都不見你的面?!?/br> 孟瑄聞言愣了一下,手頭的侵略工程也停頓一刻。 何當(dāng)歸以為自己的警告起到了作用,連忙用最快的速度尋到她的寢衣,火速穿起來才回頭問:“怎么了,你也累了?” 孟瑄面色露出點困頓疑惑之色,搖搖頭說:“不是,只不過方才,你一說要離開我,我這個地方突然一抽一抽地緊揪了兩下……從來沒有這樣過,我是不是生病了?” 何當(dāng)歸一開始以為他甜嘴蜜舌的哄她呢,要說些什么舍不得她之類的話云云,可定睛觀望他的神色時卻發(fā)現(xiàn),是與之前的色迷心竅完全迥異的嚴(yán)肅認(rèn)真的臉。當(dāng)下,她也嚴(yán)肅認(rèn)真地迅速調(diào)整為一名盡職盡責(zé)的大夫,要了他的手腕來號脈,把“望聞問切”做足了一遍,才確診道:“相公你沒有生病,只是太過cao勞了,只要好好睡個七天八夜,你的心口窩就會感覺舒坦多了?!?/br> 孟瑄蹙眉回味著剛才的那種心悸感覺,還真有兩分相信了何當(dāng)歸這名女郎中的話,閉上眼睛養(yǎng)精蓄銳了。 借著晦暗不明的燈燭,何當(dāng)歸又仔細(xì)看了他一回,突然發(fā)現(xiàn),除了他身上的那些積年大戰(zhàn)留下來的傷疤外,還另有一些小而淺的疤痕,其中一部分,她都有印象的。 比如他心口窩上有一個小米樣的傷痕,是從前孟瑄拉著她拜堂,用簪子自己扎自己嚇唬她,留下的一個紀(jì)念;他的臂膀上有一處淺色長疤,是陸江北傷了他,久久不能愈合的那一道噩夢之痕;再有,三年半以前在水商觀山上,他被錦衣衛(wèi)砍傷刺傷的那些舊傷疤,雖然不十分明顯,但細(xì)看細(xì)找,一處都不少。 這些都是異空間的孟瑄過來之前,她所記得的孟瑄身上的傷口,如今事易時移,什么都變了什么都不一樣了,他身上的傷疤卻還在…… 她輕輕撫摸這些傷痕,就像在撫摸一個如今已經(jīng)瞧不見的人。蔥白的細(xì)指并不觸上去,只是懸停撫過,假寐的孟瑄卻立刻感覺到了,倏然睜眼看時,她正在關(guān)注的那些傷痕,全都不屬于他,而是那一次“雙瑄融合”時,從前那一位留給他的饋贈品。 他甕聲甕氣地說:“那些深色的大疤,是我在戰(zhàn)場上留下的,臨到這兒來之前,我便是從血戰(zhàn)中死里逃生的。而那些淺的與肌膚同色的小痕,則是他的東西,大約是走路跌傷弄出來的也未可知。還有一樣,就是我展示給你看的那種控物、控人的神妙本事,也是我從前沒有的。不過我想那也不是他的東西,這些本是我四叔的看家本領(lǐng),一定是這邊的四叔給了他?!?/br> 提起從前的孟瑄,他的心里酸溜溜的,忽生出一種自己跟自己慪氣的感覺。又無意中瞧見何當(dāng)歸方才對著那些傷疤出神,泫然欲泣的美態(tài)醉人心扉,然而,一股嫉妒的寒流卻在他的心底驟然,直到他一句句解釋完“傷疤的歸屬問題”,她仍然未回過神來。 他再也撐不住那一道寒流的折磨,低吼一聲翻過身,將何當(dāng)歸壓在身下,廝磨她的雪白纖弱的頸子,扯開她的寢衣。本來都偃旗息鼓了,突然又有了戰(zhàn)意,想要懲罰這個不專心一意的小女子,不專心是要付出代價的,她在跟他好的時候卻想到了“別人”,他怎么能輕易饒過她去,就算她不依,他也要強了她…… 她突然“哇”地一聲哭出來,哭著說:“別碰我,放過我!”她聽到“他”正在跟她說話!另一個“小孟瑄”,就在剛剛一息之前,他開口說話了! 他不為所動,更被激出了真火,犟著說:“方才兩次,你不是也享受過了么,我不足,再吃一回又如何。”如此說著,他將她新穿好的小褲撕了,強行分開她的雙腿,碩大的身軀硬生生擠入,迫她無法并攏。他扣住她的雙手,拉舉過頭頂,壓入柔軟的發(fā)瀑中,同時用他沉重的身軀將她壓入床鋪里。 “放開我!” 淚水從她的眼眶滑到耳際,轉(zhuǎn)瞬消失隱沒在烏黑的發(fā)中。她試著要逃開,卻只是徒勞無功,稍有任何動作,就會被他牢牢壓住。 他垂頭睨她一眼,挺入了她最脆弱柔軟的那一處,她低呼一聲,旋即咬緊了失血的唇瓣,小手抓緊了手下的柔軟物什,可能是床單,也可能是她的長發(fā)。她都不知道了,唯一可以為自己做的,就是閉緊雙眼,不去看那個眸心深處燃燒著冥焰的男子。 孟瑄更用力的挺進,強迫她接受他的巨大,有了第一次強入,接下來的第二第三很多次也隨之而至。 他本以為有了前兩次的潤滑,進入一定是毫不費力的,誰知才只過去一小會子,再進入她的時候,下面已是十分干澀。這雖然不影響他的享受,但潛意識里他知道,這樣干澀的貫穿,她一定會覺得疼。再低頭看一眼她的表情,分明是已經(jīng)疼急了的樣子,臉兒雪白,唇兒失色,額上隱隱有冷汗浮動。他心腸一軟,沖刺的動作慢下來,想重做前戲,勾引她的配合。 可她的人仿似已失去意識一般,他沖撞她時和停下來撫慰她時,她都不理會他。他心頭不悅,忽而瞥見她唇瓣微動,似在喃喃著什么話,他有些好奇,彎下腰去竊聽。 “孟瑄,孟瑄救我,救我……”她說著這樣的話。 直覺地,他知道她呼喚的那個人絕對不是他,于是他一下子被激怒了,加上先前的怒意,兩怒交匯一處,讓他更找到了索歡的借口。當(dāng)下也不再顧及她是否適合繼續(xù)這場歡愛,毫無顧忌地放開了馳騁,享用著他一個人的饕餮盛宴。 他以為她只是一時鬧別扭,下體也只是一時干澀,只要被情欲勾住了心魄,莫說他是孟瑄,就是換作旁的男人,她也未必不肯。可是直到他馳騁到最后的敞闊天地,她還是沒有一絲情動的愛液,還是緊緊揪住了身下的床單,咬著唇瓣無聲地承受著。直到他釋放了他的灼熱精華,她都沒有半捧溫?zé)崤c他遙相呼應(yīng),鸞頸交鳴。 孟瑄的身體爽快了,心中卻浮出一點點緊揪的感覺來。與之前的那種陌生新奇的抽動心悸不同,他知道現(xiàn)在這種緊揪的感覺源于不安,就好像做了錯事的小孩子,當(dāng)時得意了一時,過后卻要直面詰責(zé)時,那種恐慌不安的感覺。 他緩緩撤出自己的分身,重重倒在另一側(cè)的枕上,剛要闔眼睡去的時候,余光所及之處,他赫然發(fā)現(xiàn),身側(cè)那名雪白顫抖的女體,下身滿是血跡!血,全都是血!她的初夜都不曾流過這么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