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庶女歸來在線閱讀 - 第40節(jié)

第40節(jié)

    說起來,他們羅家乃是元代名醫(yī)羅天益之后,后來因為家學淵源,才世代行醫(yī)為生。

    羅天益之子羅筆,不止把他父親的醫(yī)術(shù)更加發(fā)揚光大,后來更師從當時在元代有“金針神醫(yī)”之稱的竇默,將竇老神醫(yī)畢生的絕學“三清針法”學到了手。當年,羅筆拜師時曾在竇神醫(yī)門前跪了三天三夜才讓竇神醫(yī)收他為關(guān)門弟子,所以羅筆為了紀念他拜師成功的這一天,也為了感念師恩,就把九月十七定為“師恩日”,年年都是三牲十果的祭拜,并且讓他的兒子也這么做,于是“師恩日”就代代傳了下去。

    世人都說老太爺?shù)尼t(yī)術(shù)是“當世第一”,不光是對他醫(yī)術(shù)和醫(yī)德的恭維之詞,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是世上唯一一個稱得上是精通“三清針法”的人。唯一學到了老太爺三四成針法的東府老爺羅杜仲也已經(jīng)去世多年,而京城羅府的羅杜松天分不夠,只學得了不到一成的針法。

    由于年深日久,這個“師恩日”已經(jīng)不再被所有羅姓子孫當成重要祭奠的節(jié)日了,很多小輩的羅家人和嫁進羅家的外姓媳婦們甚至根本聽都沒聽說過這一段舊事。不過身為竇老神醫(yī)“三清針法”的唯一傳人,羅老太爺可是非常重視這個日子的,只要條件允許,他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回到揚州,然后在揚州城西的他的一個秘密小院兒里閉關(guān)兩日,進行只有他一個人出席的神秘祭典,沒有人知道老太爺把自己關(guān)在里面不吃不喝的做什么。

    老太爺在羅東府和羅西府都有自己的大院子,兩府的人都竭盡所能地把他的院子布置的富麗堂皇之中帶著清新雅致,清新雅致之中帶著生機盎然,生機盎然之中帶著富麗堂皇。盡管老太爺可能一年都不會進去住一回,但兩府都是派有專人每天打掃老太爺?shù)脑鹤拥?,都希望他老人家哪天想起回家來了,一走進他的院子,就能看見里面生機勃勃的花草和窗明幾凈的屋堂。

    因為每年“師恩日”老太爺都會回他的秘密小院住兩日,所以每年這個時候,他可能也會順道去東西兩府住幾天。這幾年因為大房的羅白前連生了三個子女,老太爺也喜歡多看兩眼,因此他大多數(shù)時候都留在東府住。也正因如此,上一世的時候他才能及時出現(xiàn),救了竹哥兒的一條性命,把何當歸的罪名一下子從“縱鼠殺人”變成了“殺人未遂”。

    不過這一世,何當歸沒有留給他登場的機會。

    老太爺救竹哥兒是在他死了三天之后,而現(xiàn)在竹哥兒才死了還不到一天,何當歸就已經(jīng)讓身懷幻影步法的聶淳,把那一封寫有救竹哥兒性命方法的書信托寄給羅白前了。而且,何當歸認為老太爺前世的藥方用得太過中規(guī)中矩,沒什么突破性的奇招妙舉,所以她已經(jīng)換掉了老太爺?shù)乃幏街械娜蹲钪饕乃幉?,又加了兩種下瀉活血的藥物,清除竹哥兒體內(nèi)的積毒和寄生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羅白前照著信上寫的辦法做,就可以救回竹哥兒的性命。

    當然,世上沒有萬保無失的藥方,更何況,前世的老太爺開的方子可是擺弄了半天竹哥兒的“尸首”,望聞問切之后拿出來的一個方子,而何當歸卻從未見過死去的竹哥兒,竹哥兒所有癥狀的了解也是前世回羅家之后從下人口中的八卦里聽來的。

    盡管如此,何當歸還是很想試一試自己改良過的藥方,代價是如果不成功的話,不止救不了竹哥兒的性命,還會堵塞住他全身的毛孔,到時候就算老太爺再用他的方子去救也沒有用了,那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何當歸就真的變成“殺人兇手”了。如果事情真的發(fā)展到那一步,而老太爺又揭破了此事,那么就算何當歸拿著“夢中的老神仙”當做擋箭牌,她在羅東府恐怕也呆不下去了,而母親也會因此被大房的人一起記恨上,成為有家回不得的人。

    何當歸并非是狂熱的醫(yī)理實驗者,要孤注一擲地拿別人的性命做實驗,明明有一個一定能救活人的性命的方子不用卻要擅自改動。而是身為一個醫(yī)者,她總是想用最好的方法,盡最大的努力,讓病者承受最少的苦楚。

    所謂病去如抽絲,前一世的竹哥兒醒來足足花了三個時辰,而且體內(nèi)的積毒大部分都沒有排出,所以他足足調(diào)養(yǎng)了半年才能正常地下地走路說話,卻也因此留下了一世的病根,形銷骨立,身材佝僂,后來,據(jù)說因為他不能人道所以就沒有娶妻。從那以后,人們再也不會錯認韋哥兒和竹哥兒了。眼看著雙胞胎弟弟被自己害成那樣,韋哥兒的心中想必亦是十分之不好受,以至于前一世的時候他也沒有娶妻,反而在家中遍養(yǎng)男寵取樂,大房的香火傳到羅白前這里就斷了。

    大房的趙氏和董氏不知道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一直都把鬧鼠患的事全部都栽在何當歸的頭上,一直把何當歸認作是那個害了竹哥兒和韋哥兒一輩子的罪魁禍首。所以在前一世里,何當歸面對大房的人,就像永遠背負著一個還不完的天債。

    每次大房有什么事情要找她辦,比如給大老爺求官,比如給大少爺謀職,比如給董氏的女兒燕姐兒向武狀元常諾提親,一次說不成就要她接二連三地再去說,又比如要她幫三清堂對付藥師堂,要她在藥師堂的藥中做手腳,她拒絕趙氏說自己的醫(yī)術(shù)不能用在害人上,趙氏就立刻重提竹哥兒的悲慘往事……每一次,趙氏和董氏總是那么理直氣壯地跑來,要求她做這做那,只因為在趙氏和董氏的心中和口中,她就是先害了竹哥兒,又害了韋哥兒,她欠了他們?nèi)业拇髠?/br>
    何當歸雖然自認跟趙氏和董氏十分不睦,可卻跟那兩個雙胞子表侄無甚大的仇怨,前世看到那樣一個羸弱的竹哥兒她還是頗有不忍的,所以想用自己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救治他。

    如果自己的藥方無誤的話,那么竹哥兒就能在身體恢復生機之前就把毒素和腹中的小蟲排出,而后在一個時辰內(nèi)他就能醒過來。這樣一來,竹哥兒只需調(diào)養(yǎng)一兩個月就能恢復康健,長大以后也能正常地娶妻生子。相信如果讓竹哥兒自己來選的話,他也會愿意冒著不能重回人世間的危險,試一試自己的這個新藥方的。

    而自己也因為改動藥方而承擔著一份風險,就權(quán)當是報答外祖父羅杜仲前一世秘密留書傳授“三清針法”的恩德,還他羅姓子孫的一條性命和一副健康的體魄了。她何當歸兩世為人,有仇必報,有恩當還,雖然羅家對于自己仇大于恩,但是恩情卻不能被抵消,無罪之人理應得到救贖。

    當然,這也是一場何當歸跟老太爺羅脈通之間的醫(yī)術(shù)較量,到底誰才是那個“醫(yī)術(shù)當世第一”的人,相信不久之后就可以從竹哥兒身上找到答案。

    ☆、第083章 她跟她爹有仇

    更新時間:20130804

    “沒關(guān)系逸姐兒,家里有的是好先生,一定會教會你識字的!只要你肯下苦功夫,過上個兩三年,雖然你依然趕不上瓊姐兒,但總可以跟芍姐兒比一比的!”老太太安慰何當歸道,“你不知道,芍姐兒迷上了京城那邊的新戲目‘連續(xù)劇’,加上你又不在家,她老說書房里呆著沒意思,所以她已經(jīng)幾個月不去聽先生講課了,現(xiàn)在就是你趕超她的最好時機!”

    何當歸擔憂地問:“四meimei她不去上課聽書,這樣沒關(guān)系的嗎?我之前聽她說過,老祖宗可是一直都想讓她和二姐去澄煦書院念幾年書的?!?/br>
    老太太想到此事不由又嘆了一口氣,說:“唉,我就是個天生的cao心命,她們自己的爹娘不積極,我卻在這里cao心cao個不停。雖然說以咱們羅家的家世,瓊姐兒和芍姐兒將來肯定是不愁嫁,我卻想讓她們再多一些真才實學,不管什么技藝都多多少少地學上一點,將來總能派上用場。其實走關(guān)系進書院咱家里也不是沒有,當年老太爺曾任國子監(jiān)祭酒,手下的那個魏理事就是如今的副院長,可是……好歹要等瓊姐兒把毛筆字寫得能像個字啊……至于芍姐兒寫的那一手字,我都不好意思去跟魏院長張這個口!”

    “老祖宗,你莫憂心,其實四meimei為人聰明伶俐,要比我強得多了,她現(xiàn)在只是年幼貪玩,不愛坐下來學罷了。”何當歸柔聲寬慰老太太說,“等她哪天喜歡上讀書寫字了,說不定能一口氣學成一個女狀元呢!”

    老太太“撲哧”一笑,摸一摸何當歸的頭說:“你這丫頭倒會哄我!咱們羅東府連個‘男舉人’都沒能教出來,哪里能教出一個‘女狀元’來!”想到剛才何當歸寫的那一份信,老太太連忙打聽道,“逸姐兒,我瞧著你的字寫的大有進步啊,比起你出事之前的字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怎么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里,你就有這么大的進步呢?”

    何當歸謙遜地垂下了頭,微笑道:“哪里有老祖宗您說的那般好,其實我的字簡直丑得不能見人,若不是此事十萬火急,我是沒臉面拿這樣的字出來見人的。至于說到練字的方法,那可就要感謝道觀里的師傅們了,只因我在山上倍感無聊,見她們不少人都在埋頭抄經(jīng)文,于是我也跟著隨便抄了幾天,漸漸就有幾個字寫熟了,呵呵,雖然還是很丑,不過有幾個字的筆劃寫法,我已經(jīng)不用看書就能默寫了!”

    老太太聽得又喜又憂,喜的是逸姐兒寫字已經(jīng)入了門,憂的是這個方法對于芍姐兒并不適用,于是她搖頭道:“可是芍姐兒那個丫頭不像你這般有定性,就算是放十個會寫字的丫鬟在她面前天天寫月月寫,她也不會去跟她們學的,唉,等她將來嫁了人可就輪到她婆婆頭去疼了,當家主母平日里也是要寫寫畫畫的……”

    湯嬤嬤聽得老太太一直光逮住四小姐寫字不好的事講個不停,卻忽略了四小姐真正犯下的大錯,于是她突兀地插嘴問何當歸:“三小姐,你的手還癢癢嗎,老奴這里有九姑給的清毒敗火散,雖然也不是十分管用,但搽了之后現(xiàn)在一個時辰才癢上一次,癢起來也不那么難受了!”說著把一個藍瓷小藥瓶遞給她。

    嬤嬤啊那是因為你沾到的分量少,所以癥狀已經(jīng)慢慢消退,跟這清毒散沒有關(guān)系。何當歸在心里默默地這樣說道,旋即卻低頭感激一笑:“多謝嬤嬤的好意,那當歸就愧領(lǐng)了。”她撥開瓶塞,取用了一些又把藥瓶還給湯嬤嬤。

    老太太撫一撫何當歸纖細的肩頭,低聲勸說道:“逸姐兒啊,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聽紅姜提起過了,剛才在來道觀的路上,紅姜她也曾勸我好好去約束一下芍姐兒,還說應該把芍姐兒送到道觀里里住兩個月磨一磨她的性子??墒悄闼膍eimei畢竟年幼,比你還小一歲,這些不良藥品一定是她身邊的刁奴攛掇著她買的。畢竟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她從小兒就是個心直口快的孩子,肚里藏不住話,也沒有什么壞心眼子,這一點很隨她娘……”

    何當歸微微垂著頭,側(cè)耳傾聽著老太太那和藹可親的聲音娓娓傳來。前世的時候老太太其實是比較寡言的一個人,跟何當歸長篇大論的說知心話的時候并不多,每次老太太突然講很多話的時候,一般都是因為有事情要勸她,而且那些事通常都跟二房的那幫人脫不了關(guān)系。這樣聽著聽著,何當歸更深地垂下頭,微微地笑了,呵,畢竟是嫡親的孫女兒嘛,任誰都不忍苛責的,人之常情耳。

    半年之前,傳說中的三小姐何當歸來到了羅家,老太太也一視同仁的讓她去書房跟羅白瓊和羅白芍一起聽女先生講課。

    因為何當歸是個“插班生”,女先生要先考較一下她的水平,就讓她以“落花”為題寫出一篇千字文章來給她看。何當歸為難地告訴女先生,自己寫不出來。羅白芍“噗嗤”笑出了聲,羅白瓊欣賞著自己的指甲,有意無意地咳嗽了一聲。

    女先生皺一皺眉,沒想到這個插班生的底子居然這么差,頓一了頓之后,女先生又讓她以“春水”為題寫出一段百字文言文來給她看。何當歸絞著自己的衣袖,低頭告訴女先生,自己還沒學過文言,只能在日常交流中聽懂一些“之乎者也”,更深的就不是很通了。羅白芍眼珠一轉(zhuǎn)將頭探過去,跟羅白瓊一通嘀嘀咕咕,然后羅白芍抬起頭來好心地告知女先生:“她是在鄉(xiāng)下農(nóng)莊上長大的,你就提一些有關(guān)那方面的問題問問她!”在羅白芍的眼中,女先生也不過是高級一些的下人,因此她對女先生說話也總是用一種頤指氣使的口吻。

    女先生對羅白芍的這種命令式語氣有些不悅,因此并不按對方的吩咐做,而是讓何當歸以“父恩”為題寫出一首五言絕句來給她看。何當歸呆了一下,方囁嚅地告訴女先生,其實自己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會寫的字加起來統(tǒng)共只有二十幾個,更加做不出什么詩來。這其實就是何當歸當時的真正水平,可羅白芍卻突然大叫:“先生,她在說謊!她明明是因為氣你出的這個題目不好才賭氣不寫的!她跟她爹有仇,而且她不是她爹親生的!”

    女先生聽得一頭霧水,雖然搞不清楚這個新來的三小姐究竟是怎么個情況,但是因為何當歸和羅白芍擾亂了上課的秩序,所以女先生按照老太太要求的“對她們要盡量嚴格要求,不要顧及她們的身份”,罰她們面壁思過一個時辰,并且第二日要各交一篇以“父恩”為題的千字文章。

    前一世的時候,何當歸一直到九歲都是在農(nóng)莊上生活,白天下地勞作,晚上紡線磨豆腐,從沒讀過一天的書,甚至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

    后來羅川芎被診出無法生育,才把跟第一個丈夫生的何當歸接去跟第二個丈夫何阜的全家同住。盡管何當歸第一次見面,就按照母親事先的囑托,痛痛快快地“爹”、“奶奶”、“姑姑”、“姑父”把所有人叫了一遍,但是那些人卻沒有一個肯于吱聲的,個個都把心中的不快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

    羅川芎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正常情況下正妻有疾不能生育了,自然是要立刻張羅著給丈夫納妾才對,把這么一個拖油瓶弄過來算是怎么回事?要他們家何阜幫別人養(yǎng)便宜女兒?他們家何阜自己都還沒有子嗣,這樣耽誤下去他們何家豈不斷了香火?

    本來,羅川芎年齡比何阜大三歲,又嫁過人生過孩子,打心里就感覺非常自卑,如今查出來她早年曾用過大量麝香,已經(jīng)不能給何阜生孩子了,她心里就更加慌張了,自然不想立刻就把別的女人弄進家門分走自己的丈夫。她私下里想著,既然丈夫說他喜歡小孩子,那不如就先把自己的女兒接來同住,每日里逗他開心一下,等到自己跟丈夫的感情加深之后,再給他選一兩個老實巴交的小妾生個兒子,那樣一家人有兒有女就圓滿了。

    抱著這樣美好的愿望,盡管何阜一家的不悅之意連瞎子都能看得出來,羅川芎還是請來了揚州最好的琴師和舞師教導女兒,讓她沒日沒夜地學彈琴學跳舞學唱曲兒。每次羅川芎聽到師傅說女兒學會了什么新曲子新步法,就會把她硬推進何阜的書房里,讓她對著何阜又唱又跳又彈琴,以期能用這種方式打動何阜,挽回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一開始,何當歸很聽話地照做,覺得學這些音律類的知識雖然比種田還要辛苦幾倍,但是其中卻有不少有趣的地方,漸漸地也學得入了迷。但是在何阜的書房里唱歌跳舞到第十個月的時候,不知不覺長高了一個頭的何當歸漸漸地就不想再給“爹”跳舞了,因為每次走進那間書房,“爹”那幽深暗沉的目光總是把她瞧得怕怕的。

    不知道怎么跟母親解釋,何當歸就撒謊說,學舞學琴的實在太累了,所以自己以后不想再學了。母親不允,她心頭委屈就出言頂撞了母親,惹得母親勃然大怒,打了她一個耳光,責令她必須要繼續(xù)好好地學下去,而且要學更多更好聽的曲子和更多更好看的舞蹈。

    這樣又過了一個多月,何阜花錢疏通了關(guān)系,謀到一個正八品的京衛(wèi)指揮使司知事的職位,還在京城購了一所宅子,當然,這兩樣用的都是羅川芎的嫁妝錢。上任之前,何阜先買了三張船票把他自己的母親、jiejie和姐夫送上了駛向應天府的客船,并向妻子解釋說因為他們從未去過京城所以想先去逛一逛。

    又過了幾日的某一天夜里,一身紫衣的何阜悄悄來到了何當歸的閨房中,先是將她拍醒,然后又捂住她的口鼻不讓她出聲,告訴她現(xiàn)在“爹”要帶她去一個好玩的地方,讓她不要反抗乖乖地跟“爹”走。

    ☆、第084章 女先生失節(jié)cao

    更新時間:20130804

    何當歸睡得迷迷糊糊的卻突然被何阜喚醒,黑夜之中對方的眼睛亮得驚人,里面仿佛燒著兩團簇簇的火焰,詭異的感覺令人透不過氣。

    自從住進這個新家里之后,何當歸雖然有了親娘,反而常常感覺不如從前在農(nóng)莊上住的踏實。記得在農(nóng)莊上的時候,整個莊上的人,上至七旬多的老人下至四五歲的娃娃都要干活掙自己的口糧,假如家里出了壯丁種田,那么那一家的老人孩子就能在屋里剝剝玉米曬曬谷子,做些輕松的活計;假如家里沒有壯丁,那么四歲的奶娃娃也要丟進地里干活兒,何當歸所在的錢老五家就屬于后者。

    整座農(nóng)莊其實都是羅家的產(chǎn)業(yè),不過當年何當歸被送去時有人很好地隱瞞了這一點,沒有人知道那個整天在地里摳泥巴的女娃是他們東家的千金小姐。彼時,何當歸雖然整日間汗如雨下的勞作,但是卻完全不知愁滋味,粗糠菜葉也咽的很香甜,因為那都是自己的勞動所得。

    住進這一所名為“何宅”的母親名下的宅子后,何當歸住的是標準的千金小姐的閨房,妝臺上擺滿了珠翠和胭脂香粉,滿屋的玩件和擺件流光溢彩,煞是好看,成日里喝著上等香片,聞著銅爐鼎中青煙冉冉的香木。這些奢華的生活都不能讓她找到一點點家的感覺,而且“爹”、“奶奶”、“姑姑”、“姑父”他們每個人的眼神都讓她覺得坐立不安。

    所以,在這個三更半夜的時分驟然看見“爹”那一雙發(fā)亮的眼睛,何當歸的第一反應就是尖叫。

    何阜被她叫的嚇了一跳,剛想采取什么措施的時候,院子對面的某間房屋里的燈火突然亮了,一道燈光打在何當歸的閨房那美麗的窗花上。何阜猶豫了一瞬,最后又看了何當歸一眼,就從他剛剛爬進來的側(cè)窗一躍跳走了。過了片刻工夫,有個丫鬟來敲門問候何當歸,腦子中依然一片混沌的她勉強用一些支離破碎的語句把對方打發(fā)走。

    經(jīng)過一個不眠之夜后,清晨剛起來,何當歸就聽見正堂那邊,母親正在大聲怒斥下人。她走近一些聽了一會兒,才知道母親早起后就發(fā)現(xiàn)她的丈夫和丈夫這幾天打包的所有行李都不見了,訊問了十幾個下人,卻沒有一個人見過他是什么時候離開的。于是母親就拿那些下人出氣,親自拿了一把戒尺挨個兒打他們的背脊,打了一小會兒,她那白玉般的手指就疼了,于是她扔開戒尺坐在門檻上發(fā)愣,愣了一會兒又開始伏在門框上啼哭……

    見到母親這樣,何當歸心中很有些不忿,于是上去勸母親不必為這種人難過,他們都走了正好,她早就想說了,他們一家人都好討厭。

    母親聽完又是肝火大動,把失去丈夫的悲痛轉(zhuǎn)而撒到她的頭上,指著她的鼻子罵了一通“沒有絲毫大家閨秀的樣子,沒有規(guī)矩,沒有教養(yǎng),不敬長輩”之類的話。堂上的十幾個下人全都是母親出嫁時從羅家?guī)С鰜淼?,這一番訓斥的內(nèi)容后來在他們重回羅家的時候被傳播開來,也傳到了羅白芍的耳朵里,因此羅白芍才會對女先生嚷嚷出一句“她跟她爹有仇,而且她不是她爹親生的”這種話。

    母親不相信自己的丈夫就這樣不辭而別了,畢竟自己一直對他體貼溫存,百依百順,簡直就是個模范賢妻,雖然不能給他生孩子是個無法彌補的遺憾,但她也許下了以后會給他納妾的,況且他不是也挺喜歡自己的女兒逸姐兒的嗎?

    于是,母親又干守著宅子等了兩個月,卻連一封從京城捎來的書信都沒等到。下人們成天給她出著主意,第一個說應該派一個人上京去看看,第二個接著說,如果看到他在京城另娶了他人,可以告他一個重婚罪,并把之前被騙的一千兩銀子討回來,第三個說北直隸順天府的堂老爺羅水生的女婿年大人現(xiàn)在就在京城做大官,咱們可以請他幫忙出頭,抬手之間就把那個姓何的給整倒了……

    這兩個月間,母親看了不少易理算卦的書籍,漸漸覺得一切都是命,或許她此生注定沒有丈夫偕老,也強求不得的,于是她把宅子典出去回了羅家。

    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向一直信奉道教的老太太打聽附近哪座道觀靈應,并可以讓香客留宿。老太太向她推薦了羅家早年出資修建的三清觀,說那里雖然離家遠一些,但那里的環(huán)境清幽,條件也舒適,最適合散心,以前自己也曾在那里住過半年,如果吃不慣素食也可自帶兩個廚子在小廚房單做飯。于是將何當歸安頓在西跨院后,母親就飛奔去那個地方,去尋求心靈上的安寧了。

    跟著母親住的這一年時間里,何當歸苦練了一手好琴,幾乎能比得上那些從小開始學琴的千金小姐們,而她跳的舞蹈,唱的詞曲兒也都能夠登堂表演一場,博人一笑。假如女先生要考較這些的話,那么何當歸這一年學得的成果倒是可以拿的出手,可是現(xiàn)在,女先生卻罰她和羅白芍面壁思過一個時辰,再交一篇以“父恩”為題的千字文章。

    面壁思過的時候,滿腹憂郁的何當歸見羅白芍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于是就向她打聽那位女先生嚴不嚴格,如果功課交不上會怎么樣。羅白芍瞟了她一眼,突然笑嘻嘻地從腰間摸出一顆黑藥丸說,那女先生很兇悍的,誰功課寫的不好她就抓誰的臉,不過如果你把這個糖豆豆吃了,我就替你寫功課,不騙你的咱們可以拉勾勾為證。

    何當歸困惑地咽下了那個味道苦苦的“糖豆豆”,又跟對方細嫩嫩的小指頭打了一個勾勾,下課回西跨院之后,她雖然心里有些不踏實,但那個功課她確實做不出來,就只好放在一邊了。

    第二日起床,丫鬟問何當歸想穿哪件衣服去上課,她動了動嘴,嗓子發(fā)出一陣破鑼般的嘶嘶聲,連試幾次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心頭立刻升起了疑云萬朵。

    這樣渾渾噩噩地走到了書房門口,女先生雙目蘊淚地跑出來,把幾張紙丟在她的腳下,厲聲哭訴,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竟然這樣子寫我,難道你家里人從沒教過你尊師重道嗎?你這樣的學生我教不起了,這個月的束脩我也不要了,告辭!說罷憤而甩袖離去,留下不知所措的何當歸站在原地,低頭細看腳邊那幾頁字跡工整的萱花紙,卻不能找出一個認識的字,來搞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書房里,羅白芍挎著羅白瓊的胳膊低笑道,沒想到那個女人未婚生子的事竟是真的,哼,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如今走了正好。羅白瓊白了她一眼,用鼻音嬌滴滴地說,喂,你別扯歪了我的云紗蘇繡披肩,這個是我照鏡子弄了很久的,今晚還要穿給表哥看呢。

    僅僅半天之后,三小姐才上了兩天的課就氣走了一位女先生的事跡傳遍了整個羅東府。老太太也生了一通氣,因為這個女先生是她選了很久才選中的名師,才授課幾個月就把瓊姐兒芍姐兒的詩文課的成績都提高了不少,如今竟被逸姐兒氣跑了!湯嬤嬤連忙讓甘草奉上了一杯梅子茶,寬慰許久才讓老太太息了怒氣。想到羅川芎走之前曾再三拜托她照料逸姐兒,老太太嘆了一口氣說,唉,畢竟不是咱們家里養(yǎng)大的小姐,性子實在太野了,不過模樣倒是個出挑的,以后再慢慢的教吧。

    何當歸的嗓子能重新說出話,是七八天之后的事。嗓子好了之后,她本想去找老太太告狀,說之前那個其實是四meimei的惡作劇,那女先生是被四meimei代替自己寫的一篇文章氣走的。可再轉(zhuǎn)念一想,女先生布置作業(yè)的事就只有她、四meimei和二姐知道,假如她們根本不承認有寫作業(yè)這回事,那老太太肯定會信親孫女多一些,自己不但什么公道都說不回來,還會跟四meimei結(jié)怨……于是她忍氣作罷。

    后來,類似的事情每個月都會發(fā)生兩到三次,盡管何當歸曾被羅白前形容為“遲鈍”的頭腦在羅白芍的“訓練”之下變得靈活機智了不少,已經(jīng)能處處小心提防著不中對方的計??墒牵顫娍蓯鄣牧_白芍儼然已經(jīng)把新來的三jiejie當成一件新奇的玩具,如果耍弄三jiejie的計策成功了,羅白芍固然高興的手舞足蹈,可是如果不幸被稍微變得狡猾了一些的三jiejie躲了過去,羅白芍不但不氣餒,反而會對她產(chǎn)生更濃厚的興趣,努力設計出更精靈古怪的陷阱讓她中招。

    概括一點來說就是,何當歸上她的當,她會開心地多吃下一碗飯;何當歸不上她的當,她卻會開心地吃下一整桌子的飯菜,然后精神飽滿地繼續(xù)設法讓何當歸上她的當,并且永遠樂此不疲,不管玩兒上多少次她都不嫌膩歪的慌。而且,據(jù)老太太方才所說的,自從何當歸這一件有趣的玩具離開后,羅白芍“老說書房里呆著沒意思,已經(jīng)幾個月不去聽先生講課了”。

    “呵呵呵,芍姐兒是個活潑可愛、精靈古怪的小丫頭,她是喜歡跟你玩兒,才會在你的衣服上撒那些東西,心中其實是沒有惡意的。”老太太的眉目慈祥得就像是一尊殿上的神像,好聲勸解何當歸說,“或許你四meimei根本不知道那‘刁山藥’是一種什么藥,都是她身邊的那些刁奴才拿給她的!你是個好孩子,莫跟她一般見識,回頭我把她院子里的奴才全都打發(fā)了換一批新的,等咱們回了家,我就讓你四meimei給你斟茶賠罪,好不好?”

    何當歸笑得眉眼彎彎,連連擺手推辭道:“不必不必了,我也曉得四meimei是跟我鬧著玩兒的,哪里需要讓她賠罪這么正式呢?呵呵呵,四meimei她待我是極好的,常常會做了好吃的東西送給我呢,所以我對她是十分感激的……”

    “不對,不是這樣的!”看到何當歸那副“遲鈍”的傻大姐模樣兒,湯嬤嬤終于忍無可忍地打斷她,主持公道地說,“老太太,這一次老奴不能裝聾作啞地為四小姐隱瞞了!依老奴之見,四小姐她根本就是故意要害三小姐,而且意圖要毀壞三小姐的清譽!老太太,四小姐小小年紀就如此工于心計,這絕不是什么好苗頭,因此老奴懇請老太太一定要狠下決心,好好地治她一回!”

    ☆、第085章 芍姐工于心計

    更新時間:20130804

    老太太睜大眼睛,訝異地注視著湯嬤嬤,因為在老太太的印象之中,湯嬤嬤甚少會講主子的什么壞話,而且她從未說過這么激烈和決絕的話出來……

    “紅姜,你到底在說什么???什么叫‘毀壞’逸姐兒的‘清譽’,什么叫芍姐兒‘工于心計’?這話豈是能張口亂說的!”老太太略有不悅的挑挑眉,“我知道這一次你也跟著吃了一些苦頭,可你也不能這般說芍姐兒?。磕憧?,人家逸姐兒本人不是都已經(jīng)不生氣了么?”言下之意是說湯嬤嬤太小心眼兒了。

    湯嬤嬤卻堅定地搖搖頭說:“老太太,恕老奴僭越了,可是有些話老奴不得不說,至于三小姐,她年紀尚幼什么都不懂,因此她的意見還不能納入這件事的參考范圍?!焙萎敋w聞言,臉上略帶羞愧之色地低下了頭,然后又聽得湯嬤嬤繼續(xù)說道,“況且,老奴并不是因為生四小姐的氣才這樣說她,相反地,老奴是為了四小姐好才打算一吐胸中的實話!老太太,你這樣護著四小姐難道就是為她好了么?四小姐她遲早是要嫁人的,嫁人之后可就沒有長輩的庇護了,再這樣下去她會把自己也置于險地的!”

    老太太沉默了半晌,然后頷首道:“那你就說說吧,芍姐兒她究竟犯了什么大錯?她又怎么故意害逸姐兒了?”

    湯嬤嬤嘆一口,沉聲向老太太揭發(fā)說:“在老奴送去給三小姐的那套衣物里,穿在外面的白玉蘭紗衣被四小姐放上仙人掌的尖刺也就罷了,就算是三小姐被刺破了身體,也只不過為一時之痛,沒造成什么實際損害,傷好之后仍然是個貴重的千金閨秀??墒沁€有一事,老奴尚未來得及告訴老太太,那就是那些名為‘刁山藥’的癢粉全部都是撒在三小姐最貼身的象牙綢小衣和褻褲上的!老太太請你想一想,倘若昨天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衣服上的藥粉,倘若三小姐是臨上轎之前才換上的那套新衣服,那么……她必然會在轎子上被一陣奇癢突襲!”

    說到這里,湯嬤嬤抬眼跟老太太充滿訝色的鳳目對視了一下,然后攤開了自己撓癢癢撓得紅腫未褪的手心,道:“這刁山藥究竟有多么難熬,這種深入骨髓的奇癢究竟有多么痛苦,老奴的詞匯貧乏,實在是形容不上來??墒牵吓@雙布滿老繭的粗手掌才沾了一點點就變成這樣了,而三小姐那細致的女孩兒肌膚倘若通過小衣的布料于全身都沾滿了刁山藥,就算她的定力再好,也必定會癢得把最貼身的衣物都脫下去!老太太哇,這次隨行護衛(wèi)三小姐安全的是咱府上的八名護院,一旦他們聽見了轎子里傳來三小姐的哭叫聲,必定會上前查看,那三小姐豈不全叫他們瞧光光了?焉還有清白的名聲在?”

    老太太聽得心驚,哆嗦著嘴唇張了張口,想要說點兒什么卻無法組織好語言。何當歸更是嚇得花容失色,用右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全身像篩糠一般微微地顫抖,于是老太太連忙拍了拍她的頭以示安撫。

    “老奴打小兒就跟著小姐您,原本是打算伺候您一輩子的,可是倘若出了這樣后果不堪設想的事,那因為一時大意才鑄成了大錯的老奴,哪還有臉繼續(xù)住在羅府呢?”湯嬤嬤傷感地對老太太說,“小姐,老奴知道你喜歡四小姐猶勝過二小姐,可是老奴覺得這一次您真的應該睜大眼睛,辨一回是非對錯了!就算不是為了給三小姐討一個公道,也是為了咱羅東府的聲譽著想?。 ?/br>
    “此話怎講?”老太太手下攥緊了綺羅軟坐墊,雙眉緊緊絞在了一處……紅姜她說的不錯,倘若真出了這樣的丑事,自己也不好向川芎交代!逸姐兒是川芎唯一的根苗,如果她的清白被毀,那還不如之前就不派人她接回家呢!

    “老奴想著,二太太是羅府的當家主母,平時家中的事務千頭萬緒的,二太太難免就疏忽了對四小姐的教導,以致令那些刁奴從中間鉆了空子,讓四小姐學會了不少害人的伎倆。而且最令人痛心的是,四小姐變成如今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根據(jù)那個從四小姐房中扣下的丫鬟交代說,有一次——就是半年前三小姐剛搬進來的那一陣子——有天晚上,四小姐找來了一個會寫字的管事婆子,然后由四小姐口述,老婆子執(zhí)筆,寫下了一封辱罵女先生王仙麗的文章,里面暗指王仙麗不守婦道,不配為人師表。然后第二天,四小姐就把這篇文章以三小姐名義拿去給王仙麗看,這才讓王仙麗憤而離去了!”

    老太太不由錯愕道:“不是說……王仙麗是被逸姐兒氣走的嗎?”說罷,她轉(zhuǎn)頭看向何當歸,問,“逸姐兒,有這么一回事嗎?當時大家都說你氣走了先生,你自己怎么不來分辯清楚?”

    “這正是老奴接下來要說的,”湯嬤嬤對那邊同樣是“一臉錯愕”的何當歸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了,于是索性接過老太太的問題,幫何當歸回答道,“四小姐的‘工于心計’也就體現(xiàn)在這里了——就在她在把文章拿給王仙麗看之前的那一天,她就給三小姐下了毒,讓三小姐吃下了啞藥!而三小姐她連字都不會寫幾個,又被毒藥倒了嗓子,她如何能分辯得清楚啊?”

    老太太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使勁兒搖晃著何當歸纖細的肩頭,問:“紅姜說的都是真的嗎?芍姐兒真的給你下了啞藥嗎?”

    何當歸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閃爍著一點類似驚恐的光芒,良久她才搖搖頭,斷斷續(xù)續(xù)地低聲說:“我、我也不知道啊……不過自從第一天上完了學之后,我確實是有十來日曾說不出話來,我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還以為是自己著了風寒呢……其實這倒也沒什么,反正我的話本來就不多,不能說話也沒什么妨礙的……”

    “傻孩子,你這說的是什么話!”老太太心疼地把她擁進懷里,自責道,“都怪我當時沒有派人再去問問王仙麗,她突然離開羅家的原因為何,否則只要明白了是因一篇文章而起的,那我們就知道不關(guān)逸姐兒你的事了,因為你根本不會寫文章的!”

    湯嬤嬤又趁機補充道:“除了這次在三小姐的衣服上做手腳,還有以三小姐的名義行事,氣走了多位女先生之外,四小姐還曾多次往三小姐的身上、三小姐的梳子篦子和頭簪頭花上,以及三小姐在書房里的書桌、毛筆、宣紙、課本兒等等的地方涂上那種險惡的刁山藥,讓三小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頻頻中招!這些都還不算,四小姐還常常在食物中加入巴豆和未煮熟的青豆黃豆,然后把食物送去給三小姐吃,直把她吃得上吐下瀉,面黃肌瘦!”說罷,湯嬤嬤揚手點一點何當歸那張黃黃的小臉。

    “逸姐兒!紅姜說的這些全部都是真的嗎?”老太太黑著她的臉,抓緊了手下的小人兒厲聲逼問,“逸姐兒,芍姐兒曾經(jīng)這樣子害過你嗎?”

    何當歸眨巴了兩下眼睛,在湯嬤嬤飽含著期待的目光中咽了咽口水,怯怯地回答說:“其實……也沒有嬤嬤說得那么夸張了,我只腹瀉過兩三次而已,后來,我在吃之前把巴豆、青豆和黃豆撿出去不吃,那樣就不會肚子疼了!其實我也知道,四meimei她只是太調(diào)皮了,這些不過都是跟我鬧著玩的!”那一臉天真無邪的表情令湯嬤嬤氣得想伸手掐她一把,只聽何當歸接著又說道,“老祖宗你就不要責怪四meimei了,她的心地還是非常好的,對我也常常噓寒問暖,關(guān)懷有加,在我吃不上飯的時候,全靠她接濟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