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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庶女歸來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更多的道姑還是癡癡地仰著頭,看著天上的身影發(fā)呆。

    火光映亮了他們的面容,原來是段曉樓、廖之遠、陸江北和高絕四人。他們在大火上方結成特殊的陣型,按照一定的次序輪流出手,向下方揮舞出陣陣驚人的掌風,不同于一般的自然之風,只能催旺火勢讓大火一發(fā)不可收拾,他們打出的掌風竟然可以滅火!

    就這樣,上面刮大風,下面潑涼水,不多一會兒大火變成小火,小火變成火苗,火苗變成黑煙,黑煙變成焦土。

    大火熄滅之后,段曉樓、高絕等四人從天而降,太善推開眾人小跑著迎上去,“撲通”一聲五體投地,連續(xù)磕了幾個響頭,口中稱謝不止。

    四人對望了一眼,高絕面無表情地問:“怎么會突然走水?”

    陸江北雙臂在胸前交叉,圍著燒成黑炭的灶臺走了一圈,說:“看來,是有人做完夜宵忘了熄火?!?/br>
    廖之遠點點頭:“沒錯,你們看,這里還有一個燒成灰的地瓜呢?!?/br>
    段曉樓大怒:“真是豈有此理,明知道有多位朝廷命官在此下榻,你們還如此濫用火灶!如果燒傷了任何一名錦衣衛(wèi),就是掀了你的道觀也不夠賠的!”

    陸江北看著跪在地上的太善,冷哼道:“爾乃當家?guī)熖烙^走水,爾有失察之罪。如果找不到點火的元兇,本官就先摘了爾的狗頭!”

    ☆、第022章 誰才是縱火犯

    更新時間:20130704

    太善從大喜轉為大驚,再轉為大恐,直到聽了陸江北的最后一句話,太善嚇得屁滾尿流,連連伏地磕頭。最后,太善哆哆嗦嗦地爬起來,轉身面朝著所有道姑,用吃人一般的目光掃視了她們一回,啞著嗓子開口問:“快說,是誰!誰用過灶臺!誰點的火?”

    沒有人講話,七十七個道姑鴉雀無聲。

    太善氣得全身發(fā)抖,嘶啞著嗓子叫道:“不管是誰,如果你現(xiàn)在肯站出來,老娘還給你留一條活路,待會兒讓人揭出來了,你就是個死!”

    眾人飛快地交換一陣眼風,還是沒人出來承認。

    太善狠一狠心,大吼了一句:“有出來檢舉揭發(fā)的,老娘獎勵她二十……三十兩銀子!當場兌現(xiàn)!”

    人群里傳出一片“嗡嗡嗡”的私語聲,片刻之后,一個高胖的中年道姑排眾而出,揚手指著右邊一個低垂著頭的道姑,說:“今天亥時三刻,我曾看見懷心提著食盒回房!”

    眾人一齊看向那個垂著頭的道姑,開始議論紛紛:

    “亥時?廚房每日的戌時就上鎖了,她從哪里弄來的吃食?是自己偷著做的吧?”

    “不會有錯,那懷心是出了名的大嘴饞,經(jīng)常半夜里往她的房里帶吃的,我已經(jīng)看見過好幾次了!”

    “我也見過三四次呢!肯定就是她在這里做夜宵,忘了熄火才會走水!”

    “喂,你還記得嗎?有一回她抄完了經(jīng)文,連燈都沒吹滅就走了,第二天,一盞大燈的燈油也燒干了,桌子也熏黑了!”

    “我怎么能忘呢,那次可把我嚇壞了!差一點就走水了!”

    “懷心是出了名的沒記性!”

    “……”

    其實,道姑之中十人里有九人都曾在這個灶臺上動過鍋勺,煮過夜宵。僅僅是今天的夜里,就有十幾個人在這里一邊烤番薯和苞谷,一邊議論著那些西廂里住的瀟灑俊美的錦衣衛(wèi)。做完夜宵后,一群人笑笑鬧鬧地端著就走了,完全沒人留意過火種是否熄滅,難道說……

    俗語道,法不責眾,這些人都是一根線上的螞蚱,因此誰也不敢把其他人扯出來。恰在此時,有人站出來點了懷心的名字,頓時令她們心頭大喜,紛紛落井下石,想讓懷心為所有人頂了罪。

    這個懷心本是太息的弟子,因為不甘心守著沒油水的縫補差事,就投靠了太塵,經(jīng)常協(xié)助太塵做一些招人恨的差事,比如收那些生病姑子取藥時的“供神錢”,向太塵打小報告,揭發(fā)哪些人在背后在對太塵有不滿情緒。前幾天,也是她把真靜騙去太塵那兒受了一回刑。因此在道觀里,懷心一向被眾人孤立,不少人跟她有仇。

    昨天太塵垮臺了,懷心眼明手快,再次轉回了太息門下,做了一個掃院子的雜工,因此沒有被太善綁了賣走。

    今晚,懷心確實用過這個失了火的灶臺,可她記得清清楚楚的,自己走時連一顆火星點子也不曾留下!眾人這樣檢舉她,還把好幾年前的舊事挖出來,分明是要置她于死地啊!

    懷心撲到太善的腳下,大聲哭訴道:“冤枉啊冤枉!師叔你不要相信她們的鬼話,只因她們過去與我有過齷齪,現(xiàn)在才一個個都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太善冷笑:“一個兩個三個說是你,我還有可能覺得是冤枉了你,難道這整個水商觀里八十人會一起冤枉你嗎?你在這里住了十一二年,難道連一個要好的同伴都沒交上嗎?”說著太善揚聲喊道,“你們有誰能出來證明她的清白的,老娘也獎勵那個人五貫錢!”

    道姑們很齊心地搖頭,七嘴八舌地說:“她胡說八道!”“我們絕沒有冤枉她!”“絕對就是她放的火!”“她要趁著混亂把太塵救走!”“她本是太塵的心腹,從前她常說太塵該當觀主!”

    懷心腿肚子一軟,癱倒在地上。她今日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墻倒眾人推”,一時間她的心中又悲憤又絕望——從前自己只不過是勒索她們的錢,而現(xiàn)在她們居然要索自己的命!大家同在這家清苦的道觀里討個生活,她們竟然不念半點同門之誼!

    太善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對陸江北說:“大人,貧道現(xiàn)已徹查清楚,放火的刁民就是惡徒懷心,其目的是為了營救那個罪大惡極的太塵!”

    陸江北并不看地上的縱火犯,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遠處的虛空,慢慢道:“將人綁起來,明天中午火刑處死?!?/br>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那些今夜用過鍋灶的道姑心中一陣后怕,好險啊,只差一點點,躺在那里的就是她們!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剛剛她們之中真的有人對太善許下的三十兩銀子動了心,只是晚了片刻出來揭發(fā),讓別人搶了先。若非如此,她們安有命在?

    還有許多年輕道姑,她們剛剛看那一幕“神祇凌空、天掌喚風”看得癡了,心中冒出了多少的綺思遐想??涩F(xiàn)在看陸江北如此輕描淡寫說出駭人的“火刑”,仿佛殺一個人對他而言比喝水吃飯走路還要尋常,瞬間讓那些芳心碎了一地。是啊,他們這些人不是俠骨柔情的江湖客,而是以“冷酷無情”為名的錦衣衛(wèi)。聽說,他們吃飯的時候會突然拔刀砍桌子、砍人……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知道了,放火的是住在東廂的那個人!那個姓何的丫頭!”懷心突然大喊出聲。

    道姑們聽得一愣,懷心她在說誰?姓何的丫頭?不少人忍不住拿眼去瞧段曉樓,因為今天大清早,有人曾見他立在東廂院子里發(fā)呆,眼光里溫柔的能掐出水來。因此小道消息在傳,錦衣衛(wèi)中的段將軍看上了十歲的何小姐,打算領回家當一個童養(yǎng)媳呢。

    果然,段曉樓的俊顏冰寒懾人,他怒視著懷心,道:“縱火燒官已經(jīng)是死罪了,你還敢攀誣一向與世無爭的何小姐,言語之間更是大大不敬,應當判你一個……”

    “我沒有胡說,我有證據(jù),”生死關頭懷心早就什么都豁出去了,也顧不上尊卑有別,不客氣地打斷了段曉樓的話,“你們快來看這個!”她指著墻邊的一個半圓形的黑印,歇斯底里地大叫,“我是冤枉的,她才是縱火犯!這是她留下的證據(jù)!”

    眾人圍過去,細看那個黑印,好像是沾了炭粉后印上去的,隱約看得出是一個祥云福豬的圖案。

    段曉樓皺起劍眉,不悅道:“這算什么證據(jù)?一則未必是何小姐留下的,二則又不確定是什么時間留下的,可能是很久以前的印記。怎能僅憑一個印記就誣賴旁人?”

    廖之遠有點兒幸災樂禍地說:“《洪武刑獄典》規(guī)定‘人證為首,物證其次’。你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物證,而那邊卻有八十個活生生的人證,她們都眾口一詞地咬定你是縱火犯。兩下里比較,你絕沒有翻身的可能?!?/br>
    高絕冷酷地望著天際,拋出一句:“明天中午在山門之前,先上了剮邢再上火刑,以儆效尤!”

    懷心涕淚齊出,大呼道:“這個黑印就是何小姐留下的——當時她還是死的,真靜正給她換壽衣,我親眼看見真靜從錦盒里拿出一個金鎖,戴在了她的頸項之上!那個金鎖上的花紋,畫的就是一只圓圓的小豬,四蹄踩著流云,別人決不會有這樣的金鎖!”她一口氣喊完,緩了緩氣又說,“而且,不光我一個人,當時懷冬也看見了!當時我二人趴在窗外看,我還打賭說,那金鎖看起來值五六十兩銀子,懷冬說看那種工藝,至少也值八十兩銀子!”

    眾人聽完后一片哄鬧,聽著懷心把事情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難道真是那何小姐放的火?否則,她金鎖上的花紋怎會不小心蹭到這里的墻上?她住的東廂離廚房非常遠,隔著十多進院子,她一個養(yǎng)病的大小姐,沒事跑到這里來干嘛?

    太善瞇起眼睛想了一下,然后扭頭,詢問一個站在墻角的道姑:“懷冬,有這么一回事嗎?何小姐金鎖上的花紋,和墻上黑印的花紋是一樣的嗎?”

    眾人的目光齊齊投在那道姑臉上,仿佛想從她頭上看穿一個洞,直接看見答案。

    那道姑仿佛十分內(nèi)向,不習慣被人如此關注。只見她揪緊自己的衣袖,低頭囁嚅道:“很多天前的一件小事,我也記不得了……當時,我也就是隔著紗窗隨便看了一眼,怎可能看清楚躺在棺材里的何小姐……身上戴什么項鏈插什么珠花的……”

    太善停頓了一下,扭頭看其他道姑,嚴厲地問:“你們之中,有人見過何小姐有這樣一把鎖嗎?還有,你們剛剛都說懷心是縱火犯,可有誰親眼看見懷心點火了嗎?”

    一些道姑不禁張口結舌。許多腦筋靈活的人突然反應過來,太善這么問法,分明是想把縱火的罪名扣給那何小姐!

    段曉樓皺眉:“太善,你這么問是什么意思?此事分明就是你們道觀管火不嚴,與何小姐毫無關系,你胡亂不要把她牽扯進來!”

    太善頭上冒起一層薄汗,賠笑道:“段將軍先別急,我們都是通情達理的出家人,決不會無緣無故地胡亂賴人。話說回來,何小姐就住在道觀里,現(xiàn)在又有懷心的指證她,所以她的嫌疑最大。就算段將軍你給她撐腰,至少也該讓她過來對質(zhì)吧?否則會有人覺得她心虛不敢來……雖然她身世可憐,貧道也很同情她,可是‘縱火燒官’這種大罪,也不能讓咱們替她背黑鍋?。 闭f著說著,已經(jīng)儼然把何當歸當成縱火犯了。

    太善心道,假如是道觀里的姑子放了火,那姑子固然死不足惜的,可道觀也會跟著受牽連。到時候,又被官爺罰閉門思過、停止生意之類的,直接就會影響到自己的放貸生意??墒侨绻呕鹬俗兂闪艘粋€外人,道觀就從嫌犯變成受害者,說不定官爺還會恩準她們重新開山門,接待香客。至于錦衣衛(wèi)要怎么處理那丫頭就與她無干了,殺了剮了,那就是何當歸自己命不好;徇私放了,只要錦衣衛(wèi)不怕別人背后說閑話,想放就放!

    段曉樓十分火大,剛欲再說什么,陸江北拍著他的肩膀勸道:“段少,不如讓何小姐自己過來說明吧,你多說無益,也幫不了她?!?/br>
    太善笑呵呵地連連點頭:“對,對,正是這個道理!我們都是講道理的人,就問她幾句話,又不會把她給吃了!”然后她轉頭對真明說,“你去東廂請何小姐過來一趟,要快去快回,別磨磨蹭蹭的!還有,叫她帶上她的金鎖!”真明答應著跑了。

    ☆、第023章 移禍江東失敗

    更新時間:20130705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道姑們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時不時地用眼睛瞄一下那邊的四個高大英俊的男子。

    不少人心中暗自高興,這下子,那姓何的妮子要倒霉了!憑什么她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片子就博得了官爺?shù)南矏?,還處處維護她?呿,想跟她們搶男人,那妮子還早了十年!她們與懷心之間的矛盾是內(nèi)部矛盾,懷心沒有了太塵當靠山,想除掉她有的是機會。而姓何的妮子號稱是“官家千金”,呸,又比她們高等到哪里呢?平時不能動她,這次終于找到出氣的機會了!

    巷尾的一棵楊樹下,段曉樓、廖之遠負手而立,陸江北、高絕閉目養(yǎng)神。

    廖之遠的一雙貓眼轉了轉,伸手搭上高絕,問:“喂,黑面大人,你的藥性退了嗎?這藥什么滋味?你的腿還軟嗎?”

    高絕危險地張開眼睛,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滾?!?/br>
    廖之遠無趣地摸了摸鼻子,轉身背對著高絕,口中低聲嘀咕:“忒小氣了,我又不是故意的?!?/br>
    陸江北輕笑道:“這次多虧了何小姐的高明醫(yī)術,否則高絕他吃那藥吃的分量太多,只能去青樓解決問題了,待回京后若被嫂子得知,只怕要鬧出家變?!?/br>
    廖之遠又搭住陸江北的肩膀,問:“哈,話說陸少,如果沒有她的藥方,你準備怎么解決啊?”

    陸江北抬手賞了他小腹一拳,笑罵道:“你怎么還不去死!若不是你這山貓惹禍,也不會鬧出這樣的笑話,害我們二人泡了整宿的藥浴,真氣也沖散了三成。等過幾日恢復之后,少不得要跟你好好算賬!”

    段曉樓沒好氣地白陸江北一眼:“現(xiàn)在你的恩人有難,你倒很有閑心玩耍?!?/br>
    陸江北和廖之遠一起嘲笑他:“切,你演戲也演過頭了吧,這次有‘難’的可不是她,而是——”

    “師父,何小姐來了!”真明氣喘吁吁地跑來,用手指著背后,匯報道,“不過金鎖已經(jīng)沒了,你不知道,剛才我去東廂的時候……”

    眾人齊刷刷地轉身,一起看著遠處那個烏發(fā)蟬鬢、蓮步小襪,慢悠悠走過來的女孩。

    等她漸漸走近了,太善皮笑rou不笑地問:“何小姐,貧道聽真明說,你沒把金鎖帶來?這金鎖現(xiàn)在可牽扯了一件大案子,何小姐為什么不肯把它拿來給咱們看看呢?莫非其中有什么貓膩不成?”太善打定了主意,要通過咄咄逼人的問話,先從氣勢上壓倒她,再一鼓作氣把罪名栽到她身上。

    何當歸的小臉蒼白得沒有血色,眼神迷茫失措,眼角還隱隱有些淚濕。沉默了片刻,她蹙著黛眉,輕輕說:“貴觀走水的事我也聽說了,心中深表同情,但我自從住進貴觀,從未來過這個廚房,也不知我金鎖上的花紋怎會印在這個地方?!?/br>
    太善冷笑:“那可真奇了,難道金鎖自己長腿飛到這里了?又自己沾上炭灰,貼到墻上了?”

    何當歸的神情.欲言又止,最后卻只是垂頭嘆氣:“關于此事,小女子原本想明天求師太幫忙。可是如今貴觀走水了,損失嚴重,因此我也不敢把自己的小事拿來煩師太,就算是小女子命該如此吧。”一席話說得眾人一頭霧水,何當歸四下里望了幾眼,很快找到了墻上的那個黑印,驚訝道,“那個果然很像我金鎖上的花紋呢,可是——師太確定花紋是今夜印上去的嗎?而且?guī)熖珵槭裁匆豢谝Фǎ@是縱火犯留下的呢?”

    “花紋就是今夜新出現(xiàn)的!”懷心大聲叫著,尖銳的聲音在整個小巷里回蕩,“我記得一清二楚,我做完飯走的時候,墻上還是干凈的!”

    “沒錯,”一個十五六的小道姑證實,“我今晚碰巧路過這里,那時候我還沒看見黑?。 ?/br>
    一個高瘦的道姑也上前一步,說:“我也一樣!大家都知道,我的記憶力是道觀里最好的,經(jīng)文也背得最快。我可以很肯定的說,這個黑印是今夜里才有的,所以很有可能是縱火犯無意間留下的!”

    “看樣子是用炭粉印上去的,難道是縱火犯搬運炭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墻?”

    “啊,你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前兩天東廂的院子外不是堆了很多炭嗎?那些炭點多少次火都夠了,說不定,下一次換我們住的地方著火!”

    “呀呀,你別亂說,要嚇壞我啦!不過,咱們跟她又沒仇沒怨的,她干嘛要燒咱們的道觀?”

    “你去問她啊,我怎么知道?她是個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可能是嫌咱道觀的伙食不好,所以索性一把火燒了廚房!”

    “……”

    段曉樓聽得心頭冒火,很想把墻捶一個洞,而廖之遠和陸江北則是聽得又好氣又好笑。

    他們往日聽說,女人云集的內(nèi)宅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他們還覺得這說法蠻夸張的。那些嬌滴滴的女子不過就是拌拌嘴、吃吃醋而已,能翻起多大的浪?

    今夜的所見所聞,著實讓他們大開眼界。連已經(jīng)出家的女人也不能免俗,七十多人嘰嘰呱呱的,比幾萬只鴨子還吵。你一言我一語,句句都是綿里藏針,把話鋒漸漸瞄準了何當歸,根本不給何當歸一個辯解的機會,直接就把她判定為“縱火犯”了。

    如果他們沒有親手舉起火折子,沒有親手點起這把火,說不定也有幾分信她們的話了。那所謂的“縱火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是何當歸,而是段廖陸高四人。

    突然,高絕拔出了大刀,揚手將焦黑的灶臺劈成四半,一字一頓,把話說得如同地獄開啟的前兆。

    “你們真的很吵,閉嘴?!?/br>
    道姑們最多也就見過江湖賣藝的假模假式“胸口碎大石”,哪見過這種驚人的場面,頓時嚇得自發(fā)自動地集體抱頭蹲下,連太善也不例外。

    在一片人為的寂靜中,何當歸怯怯的聲音響起來:“太善師太,各位師傅,今夜貴道觀走水,各位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過我的金鎖早已經(jīng)遺失了,因此放火的人絕對不是我,還望各位師傅明察。”

    太善抱著頭蹲著,人也矮了一截,依然硬裝著氣勢洶洶地說:“這又奇了,這邊我們查出了你的東西和縱火賊留下的一樣,那邊你的東西就丟了,天下間有這樣巧合的事嗎?”哼哼,無論那小妮子怎么辯白,這個黑鍋她都背定了!她就是上天送來了給道觀墊背的!

    “師太,你說錯了,”何當歸的聲音淺淺柔柔,像羽毛一樣刷過眾人的心頭,“道觀走水是今天夜里的事,而我的金鎖卻是白天就丟失了。因為這把金鎖是小女子的愛物,我丟失后十分焦急,所以我還投狀報了官,兔兒鎮(zhèn)的衙役正三班輪換在道觀里明察暗訪,所以丟鎖之事絕不是小女子信口開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