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vs果果(20)
窗外的細雨一下便是一整天。 酒店大床上的小女人渾渾噩噩的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中,有人一遍遍的喚她的名兒,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微微挪動手腳,耳邊便響起不耐煩的男聲。 “別動?!?/br> 她僵住,又聽見一聲,“張嘴。” 思緒仍在混沌中,嘴里塞進一根冰涼涼的器物,睜眼時,男人輪廓清秀的臉映照清晰。 “小熊...”她低喃著。 “低燒?!?/br> 男人看了眼體溫計,臉一沉,本就冰霜的臉愈發(fā)滲人。 他將她身子扶起,半倚在床頭,小女人還在昏沉沉的醒瞌睡,木訥的看著他從行李箱里拿出藥盒。 “手張開。” 她打開掌心,幾片藥丸落在上頭。 男人低眼撇過她單薄的衣著,語氣驟冷下來,“這邊氣溫比A市低,你穿成這樣出門,不生病才怪?!?/br> 明明是關切的話,可換上他的冷腔冷調,遠比責備怒斥還聽著讓人委屈。 小女人眸光一暗,心涼了半截。 “來找我,為什么不事先給我打電話?” 他沉聲問她:“如果我沒發(fā)現(xiàn),你是不是準備把沙發(fā)當床睡了?” 顧果果被一句接一句的質問徹底寒了心,先前來找他的那股子沖動也倏然煙消云散。 她真是吃飽了撐著,橫跨一個城市來找罵。 “手機扔了...”她昂著頭,硬邦邦的回。 男人眉頭緊皺,陰郁的目光掃過來,“你能做點正常人的事嗎?” 話畢,他轉身走向茶幾,欲給她倒杯溫水,絲毫沒察覺到某女欲哭無淚的郁悶心情。 你鐘小熊對其他人溫柔紳士又體貼,面對她就冷漠絕情的跟仇人似的,她越想越生氣,怒火上頭,擰起床頭柜上的藥瓶就往他身上砸。 男人的手一頓,不重的力度砸在身上,卻存在感十足,他回身,眸底的霧氣沾染些許灰暗。 “你千里迢迢跑來這兒,就是為了對我做這種事?” 某女眼圈紅紅的,心底的郁結糾纏不清,難受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笨的蠢驢,放著好好的日子不要,偏要跑這來受氣。 因為想見他,她一夜未眠,搭最早班的飛機來C市,達到酒店時,天剛蒙蒙亮,窗外小雨淅瀝,溫度也降至幾度。 酒店前臺不肯透漏客戶信息,她丟了手機又聯(lián)系不到人,服務員見看她衣衫單薄,提議她先開間房休息,被小女人一口拒絕,坐在大堂乖乖等他,后來實在困得不行才不知不覺睡過去。 誰知等了許久的人一出現(xiàn),冷淡的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將她一腔熱血澆的透心涼。 她脖子一橫,掀開被子下床,吸著拖鞋就往門口跑。 可沒走兩步就被男人抓住,“去哪兒?” “回家?!?/br> 顧果果冷聲哼:“我就不該來這。” 手腕被人掐的緊,她鉚足力氣想掙脫,仍無濟于事,羞惱的用拳頭錘他的胸,男人悶聲受了幾下,惹急了將她一把扯到衣柜上,身子重重的壓上來。 小人被壓的嚴實密封,抬頭瞪他,“鐘衍?!?/br> 呼吸相聞的距離,滿眼血絲的男人淡聲,“生氣了,至少告訴我原因是什么...” 她側頭不看他,氣息不穩(wěn),“ 我沒生氣?!?/br> 鐘衍瞧著她微微發(fā)燙的臉頰,唇角劃過一絲笑意,剛要開口說話,口袋里的手機炸開急促的短信提示音。 他掏出手機,低頭看屏幕上的信息,面色不變,剛要收起便聽見某女陰陽怪氣的調調,“干嘛不回,我在這兒不方便嗎?” 雖然僅一眼,可她還是敏銳的瞄到沫沫的電話號碼,信息刷屏式鋪滿整個界面。 男人目光沉靜的看她,而后將手機塞進她緊握的掌心里。 “自己看。” 她握著手機,手心跟著了火似的。 明知道自己不該好奇心作祟,但就是控制不住的想一探究竟。 什么溫柔內(nèi)斂,幽默風趣,她非要當面撕開他那層虛偽的皮不可。 “密碼?!?/br> 他答的自然,“你的生日。” 小女人心頭一蕩,故作鎮(zhèn)定的滑開手機。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手機界面,沫沫的信息的確如雪花般堆積,但至始至終,他從未回過一個字,反倒是沫沫一人歡喜的唱著獨角戲。 “怎么會...” 她緩緩抬眼,有些不可置信。 如果眼前的是現(xiàn)實,那沫沫神色并茂描繪的那些都是她自己編造的嗎?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還回嗎?”他問她。 顧靈犀頭搖成小波浪,又猛地想起什么,質問他,“你電話怎么打不通?” 他微微垂眼,疲憊至極,聲音有些啞,“這幾天一直在實驗室,忘充電了,自動關機。” “哦?!?/br> 她明顯感覺到心的某一處慢慢松動,舒緩一口氣。 “還有問題嗎?” 她見他臉色慘白,鏡片后的眸子失了神采,人也是少見的散著幾分慵懶氣息。 小女人思索片刻,咬著唇,小聲道:“那聯(lián)誼...” “沒去?!?/br> “嗯?” 他將手機塞回口袋,再輕輕握住她的手,沒用多少力,小人只需稍加掙脫便能輕松甩開。 可她沒有。 她的心思全在另一個點上,“為什么不去?” “你明明都...” 明明都盛裝出席了。 “顧翊說,你需要一點點刺激...” 他勾起唇,似笑非笑的問:“夠刺激嗎?” 顧果果一怔,恍然大悟。 什么妖艷女生對他窮追不舍,什么小熊哥色心大起,全場撩的起飛。 全都是狗屁!! 虧她還傻啦吧唧的因為顧翊的話各種難受。 等她回家了,非得把那吭姐的臭小子碎尸萬段不可。 她眸子往外噴火,一長串不相干的成語直往外蹦,“你倆居然狼狽為jian,里應外合,蛇鼠一窩,罪不可恕....” 男人扶了下眼睛,不可置否。 “說完了?現(xiàn)在換我了....” 男人輕揉著她的掌心,眸色澄亮,“顧靈犀,你想跟我說什么?” 輕飄飄的一句話,將處于暴走中的小人硬生生拉回現(xiàn)實,扔向冰川深淵,再扔向烈焰環(huán)繞的火山,扔向任何一個她能藏起來的地方。 她紅了臉,羞澀的不敢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眸子。 說什么? 她大老遠跑這兒來,無非是想坦誠的告訴他,本小姐吃醋了,后悔了,從現(xiàn)在起,除我之外,你不準再看其它女生,更不準沖她們笑,以后心里只許存著我一個人。 可這話放在心里是一回事,說出口又是另一回事,她性子再坦蕩灑脫,若真將這rou麻兮兮的話往外倒,自己必會羞的自體暴斃而亡。 男人耐心十足,盯著她亂飛的小眼神看了好一會兒,半響,他輕嘆口氣,兩手重疊,壓在她胸腔處,抵著心臟跳動的位置。 “我問你...” 他慢條斯理的問,“這里,看清楚了嗎?” 她恍惚了兩秒,呆滯點頭,“嗯?!?/br> “以后還走不走?” “不走?!?/br> 顧果果被他柔軟的眼神徹底蠱惑,眨巴著眼,嗓音細細的,“不走了。” 男人抿唇,像是在笑。 沒有俗套的“我喜歡你,在一起。” 沒有讓人心花路放的蜜語甜言。 一句簡單又默契的“還走嗎?”“不走了…” 便是最完美的答案。 男人冰涼的指尖劃過她的下顎,落在她微張的紅唇上。 “請問jiejie,現(xiàn)在可以接吻了嗎?” 她臉燒起來,含糊道:“小熊,我在生病...” “嗯。” 他聲線低啞,“傳染給我?!?/br> ———————— (喵掐指一算,三章吃rou,兩章戀愛,比例是極好的,嘿哈~) (追夫之路短而快,不要問喵為什么,是悶sao熊說再不搞定果果.rou都沒時間吃了,喵只是個乖乖聽話的小嘍嘍…QAQ) (周三休息一天,周四繼續(xù)。) (pig...cattle...高端暗語,你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