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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朕非美人,亦無瘋骨在線閱讀 - 第69頁

第69頁

    整個(gè)人像是從地獄中走出來,凄美而妖艷的魔鬼。

    但他似乎還覺得不夠。

    下一瞬,他竟是直接將軟劍從對方眼眶中拔出來,另一只手緊緊攥住了對方的領(lǐng)口。

    鮮血瘋狂地向外涌出,即使距離并不近,那刺鼻的腥銹味也遮不住地往鼻子里鉆。

    江嶼自始至終沒向江馳濱瞥去一個(gè)眼神,他死死地盯住蕭向翎,緊握住軟劍的手劇烈顫抖著,順帶著紊亂的呼吸,與驟起驟落的心跳。

    “這樣……還像嗎?”江嶼語調(diào)陡然變高,臉上的表情復(fù)雜得說不上是在狂笑,還是在哭。滿臉的紅色液體順著下頜流下,將一切細(xì)微的表情都遮掩得完美無缺。

    他再次將軟劍猛地向前刺去,這次直接穿透了對方的喉嚨。更多的液體迸射出來,把江嶼本就被污血染濕的前襟變得更加鮮紅艷麗。

    呼通一聲,尸體倒了下去。

    與他身后那個(gè)巨大的尸堆一同,除了死相更凄慘些,看不出任何區(qū)別。

    沉默了良久,江嶼才似乎稍微緩過些許神智來,蹲下身,拾起一旁地面上散落的卷冊,另一只手抬起尸體的小臂,握住他的指尖在那上面一按。

    鮮紅的指紋,所謂畫押。

    他似是想把那卷冊仔細(xì)折疊好,塞進(jìn)自己的前襟內(nèi)。但他才發(fā)現(xiàn)雙手抖得如此厲害,連畫押的指紋都摩擦了幾瞬,才成功印上。

    他的手上、臉上、身上全都是骯臟的血跡,害怕弄臟那卷冊,情急之中胡亂地把手按在身上擦,卻越擦越亂。

    那卷冊就半開著擺在地上,江嶼渾身是血,微垂著頭半跪在它旁邊,一時(shí)手足無措,顯得荒誕而又可笑。

    不知過了多久,身后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江嶼想回頭,想站起來,想立刻逃跑。

    但他竟發(fā)現(xiàn)自己連抬起手指的力氣與欲望也沒有,整個(gè)人像是突然被抽干了力氣。

    如今濃重到無法接受的血腥氣后知后覺地鉆進(jìn)鼻子里,讓他有強(qiáng)烈的嘔吐的沖動(dòng)。

    待他緩過神來之前,便已經(jīng)撐在地上干嘔了起來。

    蕭向翎的手拾起了地上的卷冊。

    “他的尸體被偷了……”江嶼突然說出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但看過卷冊的對方,無疑能領(lǐng)會他話語中暗含的意思。

    蕭向翎蹲下身來,半蹲在他面前,卻始終沉默著。似是并想不出什么合適的開場白,來打破這極端危險(xiǎn)的氣氛。

    良久,江嶼看見對方從懷中掏出一塊白色手帕,一點(diǎn)點(diǎn)擦拭掉自己臉上猙獰的血跡。

    他的身體下意識往后縮,卻終究強(qiáng)撐著停在了原地。

    臉上的血跡已經(jīng)有所干涸,無論怎么擦都會留下明顯的痕跡。手帕不過在臉上蹭過一周,便已經(jīng)遍染了污紅的顏色。

    江嶼低著頭,看不清對方的神態(tài),但正就是這長久的沉默,讓他心中所有不安的情緒沖到頂峰。

    “你說句話。”江嶼咬牙。

    蕭向翎手上的動(dòng)作一頓。

    “你他.媽說句話?!苯瓗Z握住對方的手腕,將其從自己面前不講理地扯下去,“你這又是什么意思?”

    其實(shí)不用刻意動(dòng)手去扯,就在江嶼抬頭的一瞬間,竟有兩滴清澈的液體順著下頜流下來,蕭向翎已經(jīng)停住了動(dòng)作。

    這是他第一次見江嶼哭。

    在此之前,他從不知道一個(gè)人的眼淚可以流得如此之快,快到幾乎不經(jīng)過眼眶內(nèi)的醞釀渲染,甚至眼尾都沒開始泛紅,那眼淚便已經(jīng)順著臉頰不著痕跡地淌了下來。

    一向理智而克制的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揪住,令人喘不過氣來。

    他平靜地盯著江嶼的眼,心底卻已經(jīng)亂成一灘亂竄的水。

    “你想聽什么?!彼φf著最貼合身份的話,“尸體找不到,我可以幫你找?!?/br>
    “我不要聽你這個(gè)?!苯瓗Z仿佛徹底打開了閘門的洪水,情緒來得一發(fā)不可收拾,“你為什么要來找我,為什么知道我在這?”

    未等蕭向翎回答,他繼續(xù)逼問,“你為什么在不了解我的時(shí)候,就幾次三番冒著生命危險(xiǎn)救我?為什么會在發(fā)現(xiàn)我在宴會上下毒的銀針,還選擇替我包庇?為什么江馳濱幾次三番找你針對我,都被你以種種理由拒絕?為什么要在雪天夜里等我?為什么要給我看那首詩?為什么……為什么要故意被我挑了劍?”

    江嶼語速越來越快,絲毫不給蕭向翎回應(yīng)的時(shí)間,又似是害怕對方的回應(yīng),從而一股腦將心底所有不安全部坦然供出。

    “你之前讓我信任你,但我騙你說我會留在京城……可你仍然知道我要去哪里,你甚至可以猜到我會來這里做什么?”

    他指著身后的尸體,啞聲道,“你早就能猜到,你并不感到意外是吧?那所以你過來,是為了什么……是不是你心里還在隱約著相信,我是你想找的那位故人?”

    江嶼看著對方沉默的神態(tài),心底變得愈發(fā)涼,“是因?yàn)槲覀兘型瑯拥拿郑恳驗(yàn)樗乜谝灿羞@樣一道疤?還是因?yàn)槲翌i上掛著的那塊血玉?”

    “但無論是什么原因,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是他。”

    他顫抖地吸了一口氣,壓制下本又要奪眶而出的淚水,“我不記得你,也沒有任何關(guān)于‘他’的記憶。即使我們有再多相似之處,即使是什么轉(zhuǎn)世投胎的鬼扯,我們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gè)人?!彼а赖?,“別用‘他’來拴著我,也不需要你因?yàn)椤疹櫸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