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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這具尸體算是徹底點燃多日以來, 眾士兵們對二殿下不滿的導(dǎo)火索。 人群從開始的sao亂到極度的悲傷,再到異常憤慨,甚至有幾個沖動的拔了劍就想往營帳里沖, 被眾人及時攔了下來。 北疆的將士們向來生性直爽粗魯,如今眾人的負面情緒終于達到頂峰, 恨不得將其生啖之。 而在雜亂的聲音中,“秦上尉”幾個字傳進了江嶼的耳朵。 是死者的軍銜。 此時,二殿下從營帳中走了出來。 江嶼眸色暗了幾分。 幾日未見, 此人卻顯得更加瘋瘋癲癲,神情陰鷙, 眼睛泛紅。而右臂被布條掛在胸前, 顯然是受了傷。 “怎么?”他掃視過眾人, 惡狠狠地開口, “誰敢造反,下場與此人無異?!?/br> 地上那秦上尉死不瞑目,鮮血染紅了地面上一大片雪。 而在二殿下身后,更是站著一群手持利刃的軍士,彎成一個牢不可破的盾形。 “去你娘的,敢殺老子兄弟,看老子不……”一個士兵瞬間沖開阻攔他的手,拔劍就向前竄, 只是還未近身, 便被二殿下身旁的護衛(wèi)捅了個對穿。 第二具尸體倒在了秦上尉身邊,兩人的臉恰好正對著,形成一種令人驚悚的對峙感。 “還有誰?!苯Y濱恨恨道。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而今連著死了兩個人,便沒人再敢貿(mào)然上前。眾人低著頭, 死死壓制著憤怒,卻也只能無能為力。 “cao?!苯瓗Z身邊那士兵實在忍不下去,就要拔劍沖上前,卻被江嶼一把死死按住手腕。 “現(xiàn)在沖上去與送死無異?!苯瓗Z輕聲開口,“想要報仇,何急這一時。” “想殺了他嗎?” 聲音低沉而溫和,仿佛來自地獄的循循善誘。 “想?!?/br> 經(jīng)歷眾人鬧事后,江馳濱心情更加陰沉不定。 他悶頭沉聲大步邁進營帳內(nèi),喘了幾口氣。隨即竟是猛地拔出佩劍,朝著營帳內(nèi)一頓毫無章法地狂砍。 里面的動靜隔著幾層帳篷都能聽得人毛骨悚然,眾人顫栗,沒人敢進去看一眼。 而此時,竟有一個全身通黑的人緩步走到營帳前,他微垂著頭,連斗笠和面紗都是不透光的暗色。周圍的士兵見他都恭敬撤身,為他讓出帳口的空地來。 “他是誰?”江嶼猛地坐直身體。 “好像是北疆道長。”那士兵解釋,“來給那孫子治傷的?!彼钢感”?。 江嶼不言,那背影給他一種極致的熟悉感,讓他想到一個前不久剛剛見過的人。 但若真如此,又未必過于巧合了些, “孫子小臂上的傷有多久了?”江嶼問。 “大半個月了。聽說箭上淬了毒,剛開始怎么治都不好。都說北疆道士極擅醫(yī)術(shù),便請來醫(yī)治?!?/br> “他來多久了?”江嶼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 “大概四五天,怎么了?” “……沒怎么,想起一些舊事?!?/br> “道長。”一旁的軍士躬身行禮指著帳內(nèi),駭人的震響從里面?zhèn)鱽恚袄锩娴钕滤?/br> 未等說完,那黑衣道士竟是徑直掀簾而入,仿若對里面駭人的巨響毫無察覺。 周遭人緊張得屏住了呼吸。 而就在他進入的一瞬間,里面揮劍的響聲戛然而止。 “道長,道長見笑了。”見到此人,江馳濱仿佛瞬間從瘋癲麻木中醒過來一般,猛地睜大眼睛。 他堪稱慌亂地收回自己的佩劍,將滿地狼藉收拾歸位,“道長請坐?!?/br> 那黑衣人坐在江馳濱塌前,用左手略顯笨拙地將對方小臂上的繃帶解下來,以便查看傷口。 “道長,您這右手,是最近才傷的?” 動作戛然而止。 “……是我多言。”江馳濱再次賠笑著繞過這個話題,“道長,我這傷……還要多久能好???” 那黑衣人抬起左手,伸出三根手指。 “三天?太好了太好了,多……多謝道長?!?/br> 那黑衣道長并未開口,即便是單手cao作,一層層涂抹藥粉的動作也快得令人看不清楚。 “嘶……這個藥粉怎么這么痛,上次沒有這個?!?/br> 道長并未停手,反而用另一只小臂按住的對方的肩,手上動作加快,一氣呵成。 “良藥苦口,也會痛?!彼坏f了這么一句。 江嶼在這個節(jié)點上忽然不告而別,夏之行氣得放下狠話,說以后再不會主動踏進七皇子府內(nèi)半步。 然而其間詳情,夏之行實則比誰都清楚。可問題就在于,即使知道他去哪,知道他想做什么,他也沒法以自己的身份插足半分。 他不是想走就走的蕭向翎,而是包袱比家當(dāng)沉的丞相。他與江嶼算是私交,沒法以丞相的身份公然護著江嶼,助他做任何事情。 而江嶼走后不過半日,另一則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件,卻傳進了朝堂上每個人的耳朵里。 ——太子在戰(zhàn)役中中箭慘死,而尸身竟無下落。 僅在一夜之內(nèi),幾乎所有大臣都收到了這樣一封來歷不明的信件。一張偌大的紙上,只有這短短的一行字。 這簡直可以以驚悚級別相稱。 且不說消息真假,就這能把信悄無聲息,在一夜間送到每個人手上這一本事,這世上便屈指可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