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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真躍恨得牙根癢,又不敢不給,把柄都在對方手上,只能先安撫,然后吩咐管家:“去請有本事的玄術(shù)師,不管花多少錢,有多少請多少!” 他自己身上也長了好幾個鬼臉,再這么下去,全家都得死。 可惜玄術(shù)師還沒來,晚上王家就出事了,家里一下子來了三個女鬼,王政吉差點(diǎn)把自己勒死,王真躍從樓上被鬼推下去,摔斷了一條腿。要不是以前心虛,買的那些防鬼的東西備著,全家都得死了。 一時間,王家瘋了一樣找玄術(shù)師。 秦靈得到消息之后,興致勃勃的要去看熱鬧,王子桓知道后也要跟他一起去,他要看看鬼頭咒還回去之后那一家子什么樣。 秦靈正好缺個司機(jī),就帶著王子桓一起去了。 一來到王家,看到濃郁的怨氣秦靈就樂了,昨晚王家一定很熱鬧。 進(jìn)了門就看到大廳已經(jīng)有十幾個人了,年齡不一,三兩個站在一起,正在交流。秦靈一個也不認(rèn)識,干脆領(lǐng)著王子桓,來到角落暗中觀察。 王子桓小聲的問:“看出問題了嗎?” 秦靈微微側(cè)頭,“這里是鬼窩了,這家子至少害死了十個人。” 王子桓只覺得頭皮發(fā)麻,“不會吧,那得多喪心病狂,這是一窩子人渣啊!” 秦靈拍拍他肩膀,安慰他:“別怕,雖然你們一個祖宗,人渣應(yīng)該不會隔輩傳,你還是個好人?!?/br> 王子桓捂著心口,莫名感動,“那我就放心了?!?/br>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走出來,客套的挨個跟玄術(shù)師握手。 王子桓小聲道:“這個大叔是管家,我遠(yuǎn)遠(yuǎn)見過幾次,不過他應(yīng)該不認(rèn)識我。” 奇怪的是,凡是跟管家握過手的人,表情都很驚喜,也不知道高興什么。 終于到了秦靈這里,一看他這么年輕,也沒人帶著,管家眼底有些疑惑,“你們好?!?/br> 秦靈撇撇嘴,直接把手藏在身后。他在這個管家的額頭上看到了血色的因果線,這也不是個好東西,他怕臟了自己的手。 王子桓趕緊握上去,笑呵呵的道:“他有潔癖,您見諒?!?/br> 管家眼底深處閃過幾分惱意,臉上的表情冷淡了不少,這倆人,著實(shí)看不出有什么本事,倒像是兩個來看熱鬧的公子哥。光看鞋吧,十幾萬一雙的限定版,跟王總家的小敗家子一樣,都喜歡這個牌子。 “王總說了,這件事如果能解決,必有重謝,如果解決不了,也請兩位不要說出去?!?/br> 對方走后,王子桓給秦靈看手里,“封口費(fèi)?!?/br> 竟然是兩根細(xì)小的金條,即便小,也是實(shí)心的,一根能賣個兩三萬,怪不得那些人都這么高興呢,原來都拿到了封口費(fèi)。 秦靈嫌棄的道:“這金條上都有血,太臟了,不要。” 王子桓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下,“哪里有血?” “rou眼看不見?!?/br> “秦老板,你給我開個法眼吧?!?/br> “你少摻和,這件事解決了,你就不要再碰這一行,碰的多了,想抽身都抽不出去?!?/br> 王子桓還想說什么,這時候那個管家出來,“請大家跟我去見王總?!?/br> 王政吉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臉色蠟黃,脖子上一片淤青,看著就很慘烈。 他身邊坐著一個年輕人,三十多歲,看著和王政吉長得很像,身材消瘦,臉色也是不健康的那種蒼白,不過氣勢很足,應(yīng)該是王政吉的大兒子,王家的接班人。 有個老頭兒掀開王政吉的衣服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鬼頭咒,除了深仇大恨,沒有人會下這種咒,”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王氏父子,“鬼頭咒得知道下咒的鬼怨恨什么,化解了怨氣,自然就沒了。而且,從鬼氣判斷,下咒的鬼,至少有兩個?!?/br> 這句話,讓現(xiàn)場的玄術(shù)師臉色都變了,一聽鬼頭咒,這一行的都知道,這不是有人找王家麻煩,而是王家之前做了缺德事,人家來報(bào)復(fù)了?,F(xiàn)在就有人猶豫,這件事要不要管。 管家當(dāng)即道:“我們不懂什么咒,誰能救,我們就給誰五百萬的香火錢?!?/br> 秦靈心說一條命就五百萬,王子桓家加上肚子里那一個,六條命,他才要五十萬,這么看他實(shí)在是太良心了。 現(xiàn)場沉默半晌,有個年輕人突然說:“不管多大仇恨,人有人的法規(guī),鬼有鬼的制度,總之鬼害人不對?!?/br> 現(xiàn)場有人蹙眉,顯然覺得這種說法不對。也有人點(diǎn)頭贊同,不管是真心還是看在那五百萬,顯然是支持那個年輕人的說話。 這時就聽人群后面嗤笑一聲,有個好聽的聲音鄙夷的說了句:“因果輪回,惡人害人行,憑什么慘死的受害者就得當(dāng)孫子?道理和規(guī)矩都長錢眼子上了,也不怕生個崽子沒屁眼。哦,不好意思,這樣的人性生了崽子也不是自己的?!?/br> 這聲音著實(shí)好聽,不急不緩,還有點(diǎn)慵懶,像個音符一樣字字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不對了,特別是王家人,眼神已經(jīng)有了怒氣。守著這么多然還敢這么說話的,自然是秦靈。 被懟了的那個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捏著拳頭瞪秦靈,“你誰???誰教出來的,一點(diǎn)教養(yǎng)都沒有!” 秦靈眼神極其鄙視,“祖宗派。” “你是不是找茬!” 秦靈把頭扭向別處,任性的道:“腦仁子都沒王八眼珠子大,長得還這么丑,不想跟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