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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靈摸了摸下巴,畢竟他也沒對別的鬼用過,效果不知道怎么樣,“你先試一試效果再說吧,沒效果來找我退錢。” 王子桓剛撂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沒效果是什么鬼?他緊張的問:“秦大師,我能不能在這里住一晚,我不敢回去了?!?/br> “可以,”靠在門框上的人不急不緩的伸出兩根手指頭,“住宿費,一天兩千,管吃管住,包人身安全?!?/br> 王子桓激動的道:“我可以!別說兩千,八千我都?。 ?/br> “那就八千?!?/br> 王子桓:“……” 秦靈從書架上抱下來一個骨灰盒,從里面挑挑揀揀,竟然拿出二百塊錢,“去隔壁買點晚飯回來,管吃?!?/br> 王子桓客氣的道:“應該我請,我的命都是你救的,買飯、跑腿我干什么都愿意?!?/br> 秦靈把錢塞給他,“說管吃就管吃,沒跟你矯情。一天都八千了,必須請你吃點好的?!闭f完又塞給他兩百,特別的豪氣。 王子桓跑出去之后,系統(tǒng)趕緊拍馬屁:“老板是最會賺錢的老板,這個時候我想用五百字夸獎您的聰明睿智?!?/br> 秦靈嫌棄,“閉嘴,憋著!” 不多時,王子桓就把飯買回來,秦靈邊吃邊問:“說說吧,你家里做什么的。” 王子桓趕緊道:“我爸開了一家做衣服的公司,我媽是服裝設計師,都是本分人,去年還給老家捐錢修路,真沒做壞事。而且,我嫂子可是今年剛嫁進我們家的,即便我爸媽得罪了人,她也沒得罪人??!” “她身上也有?” “有,脖子后面就長了一個鬼臉。我哥把我爸媽也接走看病了,我是我們家最后一個長的?!?/br> 秦靈失笑,只能說傻人有傻福,王子桓是個福澤深厚的,所以比家里人都晚。鬼頭咒是作惡越多,爛得越快,得虧他家都沒做過壞事,要不然一禮拜就爛出膿來。 不管任務不任務,無辜的人有事,他遇到了,有能力救就救一下,這是師父說的。 “你家第一個長鬼面的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還記得嗎?” 王子桓想了想,“有一個多月了,我爸最先察覺到不對勁。聽你說是魂飛魄散也要詛咒,想必是恨極了我們家?!闭f著說著,王子桓失落的低頭,說不出難受,擔心他爸在他們?nèi)也恢赖臅r候做了惡事。 秦靈緩緩點了點頭,“也有可能被連累了,你家親戚有沒有同樣癥狀?” “這種事,都不說啊,誰會到處宣傳我做了壞事,身上長瘡?” “有親戚照片嗎?我看看面相?!?/br> “有幾個?!?/br> 秦靈看王子桓手機上,先看他全家福,確實都不是作惡的人。再看他家親戚,笑了,“還真有做過惡事的,不過都沒喪心病狂到害了三條人命的地步。” 王子桓被嚇了一跳,“三條?娘嘞!” “兩條命化成詛咒,你身上的鬼臉有兩道鬼氣,還有一條命就是追殺你的女鬼。”秦靈大概了解了,眼睛漸漸亮起來,“我救你一家子的命,你給我多少錢?” 王子桓激動的道:“我爸有錢!多少錢都行!錢這種東西哪有命重要!” 秦靈沉吟了一下,伸出五個手指頭, “那好,一條命十萬,你們?nèi)椅乙迨f,肚子里的那個小崽免費?!?/br> “可以!”王子桓激動的給他爸打電話去了,別說五十萬,只要能救全家的命,五百萬都給,不過這話他不敢說了,秦老板可能會真給要。 吃飽了之后,王子桓收拾桌子,秦靈去寫了合同,讓王子桓簽字畫押,然后把合同放骨灰盒里,整個人都美滋滋的。 王子桓算是看出來了,骨灰盒就是儲物罐,秦老板什么都往里放,講真,一般人不敢偷。 “明天我去你家看看,是不是有人搞鬼,今晚好好休息。”秦靈說完打了個哈欠,困了。 他的聲音很好聽,說什么都淡淡的,不急不緩的語調(diào),聽起來有些慵懶,卻讓人有種勝券在握的感覺。王子桓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下來,身上的緊張感卸下去,感覺又累又困,嚇沒勁了。 “秦老板,我睡哪兒?” “側(cè)臥,庫房,客廳,你隨便挑。” “我能在你屋里打地鋪嗎?” “不能?!?/br> “……那我想睡個離你近又沒有骨灰盒、壽衣、紙人的地方?!?/br> 秦靈笑瞇瞇的推開廁所門。 最后,王子桓決定睡側(cè)臥。里面沒有收拾,平時也沒人住,床上還躺著幾個紙人。王子桓硬著頭皮把它們搬出去,顫顫巍巍的躺在床上,抱緊板磚,總覺得有東西在看著他。 左滾右滾睡不著,就在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見“嗤啦嗤啦……”的聲音,就像是指甲刮在玻璃上,聽的人頭皮發(fā)麻,渾身不自在。 王子桓睜開眼,心臟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他拿起板磚,鼓起勇氣往窗外一看,就看到一張七孔流血的鬼臉,正惡狠狠的盯著他。 “救命??!有鬼?。?!”王子桓條件反射的把板磚扔出去,玻璃“啪”的一聲被雜碎,緊接著就聽到女鬼一聲慘叫。王子桓已經(jīng)沖進秦靈的臥室,“秦秦秦老板!救命!鬼來了!她要爬進來了??!” 秦靈來到次臥一看,玻璃已經(jīng)碎了一地,那個女鬼被板磚砸的一臉血,正捂著頭,氣的頭發(fā)都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