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魔尊別怕,我來干架、竊玉(太監(jiān)X公主)、總裁把我當替身[電競]、機器人和人、被迫結婚后我飛升了、夜以繼日、鐵血邪神、重生之虛擬天帝、你是不是玩不起[女a男o]、請停止你的張三行為
“那要如何,母后是要逼兒臣去死么?!碧K彥循睜開眼,眼底清冷,“母后到底是為了趙家能夠在兒臣繼位之后在福澤百年,若是別的皇子繼位,那趙家就不復榮華,這才是母后努力的,這才是母后為的,母后如果為了兒臣,現在就不會說這一番話。” 人是要活到怎么樣一個失敗的地步,兒女離心,丈夫不喜。 一樣是為了家族,蔣貴妃為了蔣家做這么多,而她趙蕊才為了趙家做了點這些就讓兒子都對她擺出這樣的神情來... 談話不歡而散,皇后回宮,與此同時,承乾宮那,蘇謙陽也收到了來自太子府的書信,在他面前鋪開的正是尚未寫完的圣旨,蘇謙陽把書信放在了一旁,提筆寫完了接下來的話。 兩天后早朝,陳奉宣旨,太子久病不愈,大婚五年無所出,不能擔國任理朝政,即日起,廢太子,封大皇子為留王。 而在這圣旨宣布下的第二天,臨安城忽然涌入了許多的百姓,直接跪在了宮外,一批接著一批,要求皇上收回成命,不要廢太子。 太子當年,應該說是皇后當初做的那幾件善事,還是替太子籠絡了不小的民心,百姓單純,容易蠱惑,不過三四天的時間,這臨安城中皇宮附近的街市,就是一輛馬車都難以通行。 承乾宮內蘇謙默是被急召而來的,按照他的脾氣,直接鎮(zhèn)壓就行了,但是他也清楚,這是百姓請愿,只能安撫,不能鎮(zhèn)壓,否則到時候引起的麻煩更多。 蘇謙陽給了他一封信,蘇謙默打開一看,良久,他抬起頭道,“皇上答應了?” “還需要你幫忙?!碧K謙陽點了點頭,蘇謙默也沒再說什么,手捏了信,“我立刻去安排?!?.. 到了六月中,連著太后那邊都開始和蘇謙陽來說,廢太子的事暫且放一放吧,要培養(yǎng)新的繼承人培養(yǎng)就是了,太子熬不過幾年,那就等他去了再廢,如今民心如此,若是強硬廢除,到時候新立太子,怕是不籠民心。 蘇謙陽沒有收回下的旨意,太子府那的女眷也陸續(xù)搬去留王府。 就在六月二十三的深夜,連續(xù)數日艷陽高照的天后,忽然是一場大火,在太子府燃起,照亮了臨安城的半邊天。 宮中很快得到了消息,皇后聽到后當下就暈過去了,當她醒來后卻被告知禁足,不能去太子府探望,更不被允許出息留王的葬禮。 聽到葬禮二字,皇后這一口氣沒上來,又暈過去了... 六月二十三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燒毀了太子府。 留王和服侍他左右的留王妃葬身火海,其余的太子府女眷,因為早前已經遷去了留王府,所以躲過了這一劫。 平王爺率刑部尚書及數位官員調查此事,卻沒有證據顯示太子被人所害,這火,像是天降的。 繼而,臨安城有了這樣的傳言,留王重病,廢除太子另立是天命所歸,百姓祈愿惹了天怒,降下天罰,要懲戒還在太子府中的留王。 五天后,大火中都沒有余留下什么的留王和留王妃,以他們隨身攜帶的玉佩入殮下葬,皇后幾度哭暈在景仁宮內,卻依舊不得出宮去送葬。 直到喪事結束,皇后才見到了皇上,一身黑色的衣著,神色沉寂,開門之后負手而立就這么看著癱坐在臥榻上的她。 皇后跌下了臥榻跪倒了蘇謙陽面前,哭著拉他的衣袖,聲音嘶啞,“皇上,求您讓臣妾見一見循兒,皇上,怎么會這樣。” 蘇謙陽蹲□子看著她,“循兒不想見你?!?/br> 就是幾天的功夫,皇后的身形消瘦許多,她呆呆的看著蘇謙陽,看著他臉上的寒意,低頭搖著,“不會的,循兒怎么可能不會想見我,皇上你騙人,循兒沒有死,你們騙人,是怕我認出來,所以不讓我去看他?!?/br> “你讓趙家去找了這么多百姓過來,大肆祈愿,要逼迫朕收回廢太子的圣旨,循兒會不知道么,你不顧他身子已經承受不住,非要死拽著這太子之位,皇后,你到底是何居心!”蘇謙陽推開了她,眼底是厭惡。 “循兒的身子為什么會這么差,你們趙家的糟心事還得一個孩子跟著受罪,你心中可有愧疚?!碧K謙陽冷冷的看著她在那哭的不成人形,“以后,你就在這里為循兒的在天之靈好好祈福,從今天起,后宮也無需你掌宮?!?/br> “就算是如此,求皇上讓我去見一見循兒,我是他的親娘。”皇后拉住他的袍子求道。 “朕說了,循兒他不想見你。”蘇謙陽身后的陳奉過來掰開了皇后的手,蘇謙陽轉身直接走到了門口,沒有停頓,離開了景仁宮... 關于廢太子的任何話題都隨著太子府的這一場大火,煙硝頓散。 留王死了,當初被抱養(yǎng)在皇后名下的五皇子又給了王淑華,皇后被永禁足在了景仁宮給留王祈愿,雖然沒有廢后,但和廢后又有什么區(qū)別,趙國公這一派的希望幾乎是被瞬間擊潰掉。 論說起這事情始末的最大贏家,除了順位而下很有可能被封為太子,即將大婚的二皇子外,就是如今接受了所有宮務,掌管鳳印,堪比皇后的蔣貴妃。 蔣茹茵還沒體會這到底能喜悅多少,德妃先掐著時間來道賀了。 就是這鳳印送過來的下午,德妃還帶著賀禮前來的,就差沒有給她行皇后禮,蔣茹茵第一次知道,德妃對皇后的恨意,竟然會這么深。 “我知道你不是個會落井下石的人,告訴你也無妨。”德妃自然覺得痛快,皇后永禁足為留王祈福,這是她這么久以來聽過的最痛快人心的事了,“冤冤相報,趙家的所作所為,這全都報應到留王身上了,她活該!” 德妃的神情有一瞬的狠毒,隨即看著蔣茹茵笑了,笑的有些解氣,“你知道我當年為什么會小產么?!?/br> 德妃這么一開口,蔣茹茵就知道她的意思了,德妃點點頭,“是,起初我只是懷疑,我從小身子就很好,那一次太醫(yī)說體寒的時候我就不愿意相信,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竟然小產了兩次,而當時太子府就僅有太孫一個人,幾年內都沒有所出,我知道你進府的時候對此也產生過疑慮,所以你月事中所有的調養(yǎng)品,都是自己的人經手,并不由膳房那里的人送過來?!?/br> “那次小產后,我所有月事中的補品都是我身邊的人拿了藥材燉煮的,這足足養(yǎng)了三四年,身子才養(yǎng)好?!钡洛咝Φ溃昂髞碲w小儀的事情一出,趙夫人對府中妾室下什么祖?zhèn)鞅茏铀幍臅r候我就明白了,所謂的查不出來,不就是當初潛邸中我這樣的情況么,我也好,秦婕妤也好,王淑華也好,還有淑妃,哪一個沒有被她下過藥。” 后來之所以金昭媛和過去的葉淑容能有身孕,是因為德妃小產之后,皇后怕了,收手了,所以才有她們這機會。 蔣茹茵進府的時候看到僅有太孫一個孩子時就有些防備,所以才沒有碰過膳房里送來的月事補品,包括后來這些湯藥都是青冬經手。 “你知道,為何不告知皇上?!?/br> 德妃笑了,“我沒她狠心,我也做不出拿趙家無數人的性命來祭我孩子的在天之靈,留王從出生就身子虛弱,到現在死去就是她最好的報應了,憑借趙家,當初有了個太子妃就跳腳成那樣,才多少年的底蘊,如今還不是要沒落,我在想,皇上連留王的最后一眼都沒讓她去看,她在景仁宮中,心里到底是悔恨還是不滿?!?/br> 末了,德妃眼底一抹諷刺,“也許她不會悔恨,她只會覺得當初做的還不夠狠,計劃不夠周全,否則留王一死,她手上還有五皇子,或者說,留王如果有孩子,她這還是機會滿滿。” 德妃這怨恨真的是積累了很多年了,皇后口口聲聲的姐妹情分,到底是當初德妃還念在出嫁前十來年的情分才沒有和皇上說出來,念舊情的不是皇后,是她才是。 蔣茹茵看著她,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德妃的手有些顫抖。 隨后,德妃輕輕道,“皇上還不知道這件事?!?/br> “他應該不知道?!币侵赖脑?,今天就沒有趙家存在了。 德妃抬起頭,看著她說道,“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就算是株連趙家九族,也不能挽回過去,趙家現在已經是這樣了,知道了不是徒增悲傷么。” 聽著德妃語氣里這冒出來的同情之意,蔣茹茵忽然覺得微妙的很。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更新的晚了點,抱歉~ ☆、第182章 .二皇子大婚 夜里蘇謙陽過來,蔣茹茵看他神情有些憔悴,讓青冬去煮了一壺安神茶過來,“皇上也別太難過了,身子為重?!?/br> 蘇謙陽拉過她,“你也別忙了,來朕這邊坐著?!笔Y茹茵坐下,蘇謙陽捏了捏她的手,說的有些抱歉,“朕還欠你。” “皇上不欠臣妾什么?!笔Y茹茵搖搖頭,給他倒了一杯茶。 “朕把鳳印交給你,把后宮交給你,可還欠你這個位子?!碧K謙陽嘆了一聲,“諸事難全,是朕要的太多了?!?/br> 蔣茹茵把杯子遞給他,不語。 “如今才是大事開端?!碧K謙陽喝下茶,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蔣大學士這一病恙,抱病的日子可有些久了。” 蔣茹茵神情一頓,末了,神情不變,“父親的身子本來就不好,不過如今正值用人之際,蔣家自然愿意傾力相助皇上?!?/br> 這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蔣大學士故意抱病,蘇謙陽準了,蔣家一門上下,丁憂期過了還不官復,蘇謙陽也讓他們拖著,如今留王去世,太子之位懸空,朝堂之上隨時都是風云即便,該回來的,就該回來了。 說的再明白點就沒有意思了,二皇子即將大婚,如今太子之位懸空,就是各顯神通的時候,支持誰,想拉誰下馬,暗地里早就已經掐起來。 “程太傅年事已高,朕讓程少傅進宮教導洐兒,如今宮外未必太平,讓他不要再去程府了?!碧K謙陽直接讓程少傅入宮,當初容哥兒還有兩個伴讀的,如今都已經要到入翰林院的時候,封晉侯府和程家,算上和蔣家的關系,這已經很明顯的立足在了成王身后了。 蔣茹茵感激他私底下安排的一切,他從來都不說出口,直到安排妥當了才會告知她,避免她掛心。 忽然屋外傳來一陣吵鬧,是許mama的聲音,緊接著,內屋這里儷媛的身影闖入進來,她紅著眼睛瞪著蘇謙陽,“父皇,您為什么不讓我見母后。” 蘇謙陽眉頭一皺,“你母后禁足在景仁宮內,你要見她做什么?!?/br> 儷媛嫉恨的看著蔣茹茵,“為什么要讓母后禁足,母后犯了什么錯,她,憑什么關著我要見母后?!?/br> 皇后被禁足之后,四公主就被帶到了長公主這里,但儷媛總是不愿意呆在長公主那,一直想去景仁宮內看皇后。 “放肆!”蘇謙陽忽然重聲呵斥她,“這是你作為一個公主該有的態(tài)度是不是,你的教養(yǎng)都扔到哪里去了!” “我沒有教養(yǎng),母后沒有教養(yǎng)我,父皇您也沒有教養(yǎng)我,我是最沒有教養(yǎng)的公主,現在您都不讓我見母后?!眱赂纱嗍菦_著蘇謙陽大喊,“大哥走了,現在都沒人要我了,那我還活著干什么?!?/br> 說完,儷媛就直接沖出去了。 蘇謙陽氣的臉色鐵青,蔣茹茵趕緊命人追出去,“皇上,臣妾過去看看。” 剛一起身,手就被蘇謙陽拉住了,“派人去帶回來就好了,你不必過去,她未必會感激你?!?/br> 蔣茹茵一震,想起剛剛儷媛看自己的嫉恨眼神,不免有些嘆息。 “朕前去看看,若是晚了你就先睡吧,朕留在承乾宮不過來了?!笔Y茹茵點點頭,送他出去,有些不放心,還是命馮盎也去看看,這四公主究竟跑去哪里了... 儷媛真的是不想活了,但她是跑去太后那里了,大晚上太后都已經歇下了,她哭嚎著跑進太后的屋子里,趴在她身上就大哭了起來。 長公主和皇上幾乎是同時趕到的,聽到屋子里傳來的哭聲,蘇謙陽的臉色更沉了,而長公主,直接進了內屋,看到儷媛就這么趴在太后懷里,哭的沒邊的樣子,眉頭也微皺了一下。 這正是養(yǎng)不熟的孩子,在又春苑的時候她算是盡心盡力的照顧她,教養(yǎng)她了,可她還覺得誰都對她不好,都在欺負她。 太后看她來了,輕輕的拍著儷媛的背,“好了,不哭了,有什么委屈,和祖母說,不哭了?!?/br> “父皇不讓我見母后,祖母,我想回景仁宮,我想見母后?!眱驴炊紱]看長公主一眼,就是說著她要去找皇后。 長公主無奈的看著她,“媛兒,你母后是禁了足,誰都不能見,除非你想和她一起也被禁足在景仁宮里。” “騙人!”儷媛扭頭瞪她,“父皇是故意的,故意禁足母后,他就是不喜歡我不喜歡母后,他只喜歡平寧和容哥兒,他天天去昭陽宮,從來都不去景仁宮看我!” 這一句話,屋外的蘇謙陽聽的清清楚楚。 “儷媛,不可以這么說你父皇!”太后拍了拍她的背,嚴肅的看著她,“你父皇都疼愛你們,他沒有不喜歡你?!?/br> 長公主朝著太后使了個眼色,輕聲道,“皇上也在外頭?!?/br> “請進來吧?!碧簏c點頭,門口的嬤嬤出去把蘇謙陽請了進來,太后拍著儷媛的背對他說道,“皇上,這孩子念她母后,不如就讓她留在壽和宮內讓哀家養(yǎng)著?!?/br> “不行。”蘇謙陽一口回絕,“您身子不好,哪里顧得過來她,之前住過又春苑的,如今還是住在長姐那,母后您就別cao這份心了。”養(yǎng)在壽和宮內,凡是都有太后護著,這性子還不得驕縱成什么樣子了,將來到了年紀出嫁,這外頭傳的皇家公主,可又是一個名人。 儷媛聽著,縮在太后懷里不肯出來了,哭聲又起,太后輕輕摸著她的臉,“可憐的孩子,皇上,哀家還能cao多少心了,留王剛走,這孩子剛剛沒了大哥,如今皇后又被禁足,哀家會好好教養(yǎng)她的,靜卿不是每天都要過來,也能教導她,你就讓她留在壽和宮里,哀家也沒多少年好活了,當時陪陪哀家也好?!?/br> 太后這么說,蘇謙陽再拒絕了,就又是一個不孝的名頭,他和長公主對看了一眼,“那就先在母后這里住一段日子?!?/br> 長公主和他一起走出了內屋,屋子里這還傳來儷媛嚶嚶的哭聲,到了院子里,長公主才是一肚子的氣,難不成住在又春苑里,她會欺負她還是虐待她了,委屈成這樣,又是沒人疼,又是沒人愛的。 想著,長公主脾氣上來,直接對蘇謙陽說道,“她要愿意呆在這里,我也不想管,我樂的清閑。” “母后年事已高,養(yǎng)儷媛是可以,但說到教導,怕是力不從心?!碧K謙陽就怕太后就是因為儷媛沒了大哥,母后又被禁足這樣的情況對她多加縱容,這年紀再長一些,怕是朝中無人敢尚主。 “那能如何,都是自找的,要如何,事事都順著她的心了她就高興,讓她去景仁宮,她說要讓皇后出來,是不是也得答應她了。”長公主哼了一聲,她這是真的被氣壞了。 末了她看皇上,“今天既然留在母后這里了,以后就不要再帶到又春苑里來,我也不想管了?!背粤Σ挥懞?.. 四公主就這樣留在了壽和宮內,長公主不愿意接受教養(yǎng),蔣茹茵德妃這邊,誰都沒吭聲,開玩笑,誰敢把這個祖宗接過來養(yǎng)。 到了八月初,太子府大火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該修繕的都已經修繕的差不多,留王的兩個側妃和其余女眷統統住在了留王府,沒有留王,沒有子嗣的這一群女人,等同于守寡。 如今這群人還在守孝期內,所以留王府內天天都是大門緊閉,外頭還有守衛(wèi),有人路過了,也都是匆匆的不敢看。 九月中,二皇子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