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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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趙國公本質(zhì)上還是很守規(guī)矩的一個人,所以他一直想不透御史臺是吃撐了么,參他兒子。 心中想法越多,他這腳步就越沉重,陸城啊,昨晚連夜進宮的時候,皇上說出這地方時,他險些要跪了,兩年加三年,那就是五年,這也沒兩年時間可以浪費的,再加上若是沒什么功績,再多留三年,他這兒子基本上算是廢了,朝廷中也別指望他站穩(wěn)什么腳。 正想著,身后傳來了別人的喊叫聲,趙國公一回頭,看到蔣國公和程太傅一同過來,身后幾步還有張尚書他們。 蔣國公到了他旁邊,笑哈哈的拍了一下他肩膀,“我說趙大人,你今天這番話,可是讓我們大開眼界,我都替我家那兩小子羞愧了,別說去陸城,就是像模像樣的外任都沒讓他們?nèi)??!?/br> 趙國公一臉菜色,此刻他怎么覺得蔣國公臉上的笑這么刺眼。 “是啊,趙大人,這么說來我也覺得慚愧?!彪S后跟上來的大學(xué)士說的倒是誠懇,“最是趙大人忠于皇上了?!?/br> 眾人一路過去你一言我一句,都是夸的,可聽在趙國公耳朵里句句誅心啊,他決定回去好好查一查,御史臺哪個吃飽了撐的在皇上面前嚼舌根。 到了宮外,趙國公先行離開了,蔣國公和程太傅一道,看著馬車遠去,蔣國公收起了臉上的笑,他蔣仲衡才不管你趙國公苦悶不苦悶,他趙家連家敢對他孫女出手,那他就讓他這官做的不舒坦,末了,啐聲,“狗糟小人,用此等下作之計。”… 等太子妃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是兩天后了,趙夫人來太子府看她提起。 趙夫人倒沒有要太子妃去向太子求情什么,只是頗有些恨恨之意,“你父親說了,肯定是有人看我們趙家不痛快的,你如今是太子妃,又有太孫傍身,哼,都是一群眼紅的人!” “娘,是小弟平日做事太顧忌了,在家沒事,這外任御史臺這么多監(jiān)察盯著看,怎么還能如此。”趙蕊見趙夫人絲毫沒有責備弟弟的意思,出言勸道,“既然處在風(fēng)口浪尖,更應(yīng)該低調(diào)為之?!?/br> 趙夫人看了女兒一眼,“你的性子就是太軟了,有人想讓你不痛快,再低調(diào)人家也有法子,唯有不讓人欺負去了,這才是最該做的。” 趙蕊沒有接話,這幾年母親做事越發(fā)的凌厲,家中父親幾個姨娘被收拾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幾個庶弟妹也都嫁娶的不好,她心里不贊同,說了兩回母親沒聽,也就沒再說了。 “好久沒過來看你,你都瘦了?!壁w夫人摸了摸她的臉,語調(diào)柔和了許多,“太子府里cao心的事多,你也別光顧著照顧別人,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br> “母親,我心里有數(shù)?!壁w蕊點點頭,“父親那您多勸著些,至于小弟那,等他回來,該說的還是要說,咱們不說他,就等著被人參奏,將來等太子登基,趙家更應(yīng)該以身作則,而不是恃寵而驕?!?/br> “家里的事兒你就別cao心了?!壁w夫人朝著方嬤嬤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就留下她們二人,趙夫人拉著她的手低聲問,“如今又得一雙兒女,你該把那二殿下養(yǎng)到自己名下?!?/br> 趙蕊清楚母親打的是什么主意,養(yǎng)到她名下,養(yǎng)驕縱了,養(yǎng)廢了最好。 “不足為懼。”趙蕊搖搖頭,“如今養(yǎng)在我這,出了什么事說不清楚,殿下本就不喜金良人,許久不曾去天香苑,何必帶來我這里讓殿下多看見他。” “你是主母,養(yǎng)在你這里,就是出了問題不是你的錯,誰也怪不了你?!壁w夫人不贊同,“如今這太子府是平寧,等到將來人越來越多,難道你還都由著她們不成,你不把金良人這孩子養(yǎng)過來,將來那蔣側(cè)妃張側(cè)妃生了,你就沒有理由把她們的孩子抱過來養(yǎng)了!” 趙蕊抬起頭看她,趙夫人提醒道,“金良人是不足為懼,但蔣側(cè)妃呢,張側(cè)妃呢,你不先把那孩子抱過來,今后想要把她們的孩子養(yǎng)過來,這還站得住腳么。” “母親,今后入了宮,她們的份位肯定不低,要自己養(yǎng)孩子那也是自然的,我這里怎么可能強求呢,這又不是像在趙家,您要養(yǎng)那些庶子女,都還是她們的恩賜?!壁w蕊聽罷不贊同,趙夫人冷哼了一聲,“那就讓她們再遲一些生?!?/br> “上次張側(cè)妃小產(chǎn)殿下已經(jīng)起了疑心,這件事萬萬不可!”趙蕊阻止趙夫人繼續(xù)說下去,神色鄭重,“母親,此時休得再提,等她們生下孩子,循兒也有六七歲了。” 趙夫人覺得女兒顧忌太多,心不夠狠,“如今有二子一女,能再拖上幾年自是最好,又不是讓她們不能生,你看那嚴良人怎么生下孩子的,你啊,就是太不為自己考慮了,你就算不為自己,也得為循兒多想想,今后太子有的是機會多子多福,循兒位子穩(wěn)當了,你也就心安,咱們趙家也能跟著光宗耀祖?!?/br> “可那還是害人啊,母親,若是查出來,這罪等同于謀害皇嗣,株連九族。”這早晚有一天紙包不住火,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他們。 趙夫人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這藥是祖?zhèn)鞯模瑥哪阃庾婺傅耐庾婺改且淮蛡飨聛淼?,就是為了治后院那些不安分的,如今宮里的太醫(yī)查不出來,我這怎么是害她們,只不過晚幾年。” 看到女兒臉上的不贊同,趙夫人笑道,“好好好,你擔心就不做了,你小弟也馬上回來了,既然是陸城,該打點的還是得打點下去?!?/br> 說完這些,趙夫人又鄭重的拉著她的手說道,“蕊兒,如今還在太子府,我還能幫你一把,將來入了宮可就難了。” 趙夫人一聲嘆息里面包含了多少意思,趙蕊差人送了她出去,方嬤嬤進來,給她換了一杯茶,勸說道,“娘娘,夫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和大殿下,這些年夫人也沒有做什么盡惡之事?!?/br> “母親的意思本宮明白?!壁w蕊拿起茶杯,眼底里多了一抹凌厲,“可這是太子府,又有哪一個是蠢的好算計的。”張側(cè)妃和蔣側(cè)妃都是有防范的人,本來她就不贊同母親用那些藥,如今更是用不得。 “娘娘說的是。”方嬤嬤過來給她松了松肩膀,趙蕊微瞇起眼,如今小弟犯錯,皇上的舉措就是在給趙家敲警鐘,在太子面前,這件事她肯定是求情不得,她要做的,就是把兒子好好養(yǎng)大,養(yǎng)成皇上太子心中最合適的繼位者人選,唯有如此,才是最能站得穩(wěn)腳的…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小看婦道人家,她的籌謀,有些時候比男人還要詭計多端~咳咳 太子府一直沒有孩子的事也算是有揭曉了,親們應(yīng)該也猜得到為何嚴良人和金良人有身孕,金良人是因為剛剛進府,還沒受什么影響就先懷上了,而張側(cè)妃小產(chǎn)后,太子妃命顧嬤嬤悠著點,一直停藥至今,嚴良人身子底子很好,所以半年后她順利懷上了~ 其實涼子一直覺得,宮中太醫(yī)醫(yī)術(shù)是沒有民間大夫的醫(yī)術(shù)好的,雖然不是學(xué)中醫(yī)的,但涼子覺得中醫(yī)也講究熟能生巧,遇到的疑難雜癥越多,積累經(jīng)驗和應(yīng)對手段才越多,民間能遇到的各種病癥明顯比太醫(yī)要多的多 在這里,關(guān)于這藥什么之類的,親們不必考據(jù)(這方面涼子都是白癡啊,完全經(jīng)不起考據(jù),求放過~) 這是第一更 感謝: 多多6773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318 15:05:30 ☆、第47章 046.六王府有喜 低調(diào)的換任時間過去了半個月有余,趙家三子趙成杰回京了,本來趙國公和趙夫人打算在他外任回來再給他說一門滿意的親事的,外任回來正好才十j□j,可被御史臺這么一參奏,又換了地方多了外任時間,趙國公就打算先把兒子的婚事定下,若是能及時成親,讓兒媳婦跟著一塊外任去也可以。 但這件事想想容易,cao作起來難度很大,趙家看得上的,人家看不上他了,開什么玩笑,要自家閨女跟著去陸城那種地方外任三年,又不是嫁不出去,缺心眼呢,更何況趙國公當初朝堂上那一番大義凜然的請示,讓不少人心中記恨著呢。 于是趙國公和趙夫人只能舍近求遠,不能找家世相當?shù)?,那就找比他們家差一些的,而且不在臨安城的,雖然趙夫人心中諸多不滿,可朝堂上個個都是人精,趙國公這一筆晦氣,誰都不愿意跟著摻和。 結(jié)果等趙成杰回來之后,他聽聞父親和母親為他開始定親,開始不滿意,開什么玩笑,外面風(fēng)月正好,他憑什么這么早成親。 于是,回來的第二天,他找過去好友喝悶酒去了。 趙成杰這個人,當初和封晉候府小公子的名聲也有的一拼,不過封晉候府的小公子走的是搞笑路線,趙成杰這個人,走的是兇殘路線。 當封晉侯府小公子還打滾在后院美妾小僮中時,趙成杰已經(jīng)伙同狐朋狗友去搶良家少女,搶回家做小妾,之后還不善待人家。 人錢公子疼美人,愿意砸錢讓她們自愿跟自己走,所以例如蹲在清倌坊門口這種事情他干得出來,但趙成杰就是爺看上了你必須得跟爺走,不走就綁走。 這也是趙國公要把兒子外任三年的原因之一,只是沒想到,外任期間他只有更放肆,沒有最放肆。 趙成杰剛回來,過去那群朋友自然是要帶他好好玩一趟,喝完酒做什么,自然是逛青樓了,不過現(xiàn)在流行逛清倌坊,里面有個名聲正盛的聞公子,于是借著那點微醺,四五個人帶著各自的小廝前往清倌坊。 起初趙成杰坐下后甚覺無聊,他又不喜歡男人,但挨不過幾個朋友的推薦,熬著等到那聞公子出來演奏,那本無趣至極的眼神,忽然就直了。 所以說,男人長的太漂亮,真是一件很罪惡的事情。 這么多年朋友坐下來,旁人自然了解他這表情是什么意思,差人去向清倌坊的老板傳話,說要重金包那聞公子一個晚上。 老板答應(yīng)了,只賣藝不賣身,這都是行規(guī),陪聊一晚上么。 但是趙成杰不知是醉糊涂還是沒在意那行規(guī),進屋子不到一炷香時間,不耐聊天聽琴,拉過那聞公子就開始動手動腳了。 聞公子自然不答應(yīng),趙成杰性子有些暴虐,再加上喝了酒,于是一巴掌就把那聞公子給扇到了床上,打算來個霸王硬上弓。 外面聽到聲音的老板急了,守著的兩個小廝急忙跑下樓去,正巧讓進來看望心儀美人的錢少爺知道了。 錢昊旻沖上樓去推開了老板直接踹門進去,一看,聞公子腫著半邊臉萬分不情愿地被趙成杰壓在床上,怒了,有你這么對美人的么,還是他看上的美人,還想霸王硬上弓,老/子砸了這么多錢都沒成功,你算老幾! 于是,眾人看到封晉侯府的小少爺錢昊旻心疼的嗷了一聲,撲上去和趙成杰打了起來… 第二天,趙家又被御史臺給參了。 趙國公一顆年邁的心都快碎了。 這才回來幾天,又鬧出事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丟臉啊。 封晉侯府那小子早就臨安城聞名,不要臉了,封晉候都不想管他,又沒當官,御史臺根本沒興趣參他。 可自家這個不一樣啊,正是緊要關(guān)頭,這么被參一次,多少人等著看笑話。 此刻的趙成杰鼻青臉腫的跪在趙家祠堂內(nèi),趙國公快被他給氣死了,趙夫人勸了也沒用,指著屋外,“去…你不準替他求情,好好跪個幾天,好好反省反省,他還敢去清倌坊,還敢為了個清倌和錢家那小子打架?!?/br> 趙夫人也不替兒子求情,替他撫著背順氣,屋外匆匆走進來一個管事,看到他們來都在,猶豫了一下說道,“老爺,李家把我們送過去的說親禮都退回來了,說是,說是小公子那樣的人,李家高攀不起?!?/br> 趙國公剛剛平息下去的那股氣瞬間又上來了,怒目的瞪著那管事,“去,給我看緊祠堂,到他去陸城前都不準出來!”… 這樣的消息別管趙家人是什么態(tài)度,反正別人聽著覺得挺開心的,三皇子罩著的人都敢打,這趙家果然是仗著自己的身份狂妄的很。 而在太子府內(nèi),太子接連好幾天都沒有去瑤花閣,太子妃就算是有話要說也找不到機會。 這天太子回府到了鳳陽閣內(nèi),沒多久,太子妃帶著兩名宮女過來了。 蘇謙陽放下手中的東西,拿過一旁的書不露痕跡的遮蓋起來,抬起頭看著她。 趙蕊命人把食盒里的東西拿了出來,“妾身做了幾樣殿下愛吃的糕點,殿下這幾日辛苦,妾身給您熬了些湯,您趁熱喝一些?!?/br> 蘇謙陽站起來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三碟做工精致的糕點,還有甕中透出香氣的補湯。 趙蕊一手提著袖子,打開蓋子給他舀了一碗,蘇謙陽瞥見她手腕上起初被袖口遮掩住的紅腫,“怎么回事?!?/br> 趙蕊忙遮掩過去,笑道,“沒事,許久不曾下廚,燉湯的時候濺到了一點。” 她剛放下碗蘇謙陽就拉過她的手撩起袖子看,手腕處一小片,上面點還有好幾處被燙到的,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醒目。 看著桌子上的碗碟,蘇謙陽喝湯的心情去了一半,沉聲,“這種事交給膳房那就行了,何須你親自下廚?!?/br> 趙蕊臉上的神情一頓,眼底閃過抹受傷,不免有些委屈,“殿下幾日不來瑤花閣,妾身只是想過來看看您,做些您愛吃的?!?/br>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是為了什么事,蘇謙陽看著幾碟子糕點,最終還是拿起一塊放入口中,還是那個味道,和大婚之初她下廚做給自己吃的一樣。 “殿下。”趙蕊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喊了一聲。 蘇謙陽放下勺子,趙蕊心里實在是憋得慌,見他看自己,這淚水就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哭著,沒等他說什么,直接跪了下來,“殿下,您有什么要說的直接和妾身說就是了,如今這樣子妾身心里難受?!?/br> 良久,蘇謙陽站了起來到她面前,伸手把她拉了起來,“哭什么?!?/br> “妾身知道妾身小弟不懂事,老是做錯事,家父已經(jīng)將他關(guān)起來好好管教了?!壁w蕊心中別提多委屈,弟弟犯錯,惹的太子這邊都對自己有了異色,她也不想啊,這幾天見不到太子她心中別提多慌,想借兒子的名頭又怕令太子不喜,如今做了殿下愛吃的送過來,都沒能取悅他。 “這件事和你沒關(guān)系。”蘇謙陽讓她在椅子上坐下,一手輕輕的按在了她的肩膀上,言語間帶著一抹了然,“你小弟這件事父皇自有評斷,你也無須多說什么?!?/br> 蘇謙陽低頭看她紅著的眼眶,語氣放柔了一些,“這幾天你既煩心,朝中事務(wù)也繁忙,孤就沒去?!?/br> 這就算解釋了為什么他好幾天沒去的原因,趙蕊聽他這么說,心里好受了一些,討好著,“循兒一早來請安,說好幾天沒有見到父王了?!?/br> “明日就去看看他?!碧K謙陽走向書桌,“你回去早些歇息,今晚孤留在這里?!薄?/br> 這件事好像就這么過去了,等到了六月趙成杰去陸城出任,臨安城里關(guān)于趙家的話題才慢慢淡去。 六月避暑山莊游園之后,六王府出了一樁喜事,六世子妃成親四五年,終于有身孕了。 七月低,緊接著六世子妃有身孕而來的就是六世子去年納的貴妾,許姨娘有喜的消息。 自六世子成親到如今六王府一下多了兩樁喜事,這段日子,六王妃臉上見人都是笑意,整個人都顯得年輕了。 六王府有喜事,太子府這邊少不得送禮,這些由太子妃做主,玲瓏閣這邊,青秋請示蔣茹茵,需不需要給六王府送東西。 “送,自然是要送的?!笔Y茹茵說了幾樣?xùn)|西,“六世子妃和許姨娘那都要送?!边@日子差的這么近,若許姨娘生了兒子,祁素茹生了女兒,這才有趣呢。 其實不管早一個月還是早半年,對祁素茹來說都是威脅十足,一個進府一年都不到就有消息了,她嫁進去四五年才有。 而六王府中的祁素茹,此刻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從懷有身孕開始,她就一直在害怕,這孩子究竟是不是世子的她都無法確定,本來是不想留下來的,可如今許姨娘那有了身孕,她若是不要,就徹底的輸了。 父親停官在家,想讓祁家脫離這個困境,唯有她生下了嫡長子,她才能在王爺和王妃面前說的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