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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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茹茵見蔣夫人不答,語調(diào)柔和了些,"母親,您怎么會想到那去,三皇子的婚事自有圣上做主,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蔣夫人看女兒眼底那平靜,不免心疼,"母親是覺得,這些年你和三皇子相處的也不錯。" "母親!"蔣茹茵即刻打斷了她的話,"以后不要再提這件事了,莫須有。"… 事情過去了幾天,臨安城里也沒傳出什么閑話,蔣茹茵這才松了一口氣,到了休沐之日去蔣老爺子那一筆帶過了這件事。 蔣老爺子沖她招手,讓她陪自己坐在窗前下一會棋,"事情過去了就好了,你也不必再記掛于心。" 蔣茹茵放下一顆白子,對祖父這樣的反應心有疑惑,"祖父,三皇子這么做,容易牽連到蔣家。"這種皇子犯錯的事,大都皇家都包庇去了,那頂缸的人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蔣老爺子笑著,落下一顆黑子,將被包圍住的白子撿了起來放在一旁的棋甕內(nèi),"流言止于智者。" 蔣茹茵依舊心有疑惑,從小打到祖父教導自己的就是以上位者為尊,蔣家只站在當權者的身后,如今朝中形式明朗,三皇子的頻繁到來對蔣家來說是無一利的,到時候引起有心人的非議,結(jié)黨私營這宗罪可不是鬧著玩的。 想到此,蔣茹茵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流言雖止于智者,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如今各位皇子除了五皇子還年幼,其余幾位不論和誰走的近都會引起不少話題。" 蔣老爺子贊許的點點頭,"那依你所見應當如何?" 蔣茹茵默了一會,半響,緩緩的開口,"我的婚事。" 蔣家嫡長女到如今都沒有定親,可是吊足了不少人的胃口,雖說開始的時候有進宮的流言,但沒到最后誰也不敢保證結(jié)局到底怎么樣,只要她一天不說親,所有的猜測也僅僅是猜測而已,成不了事實。 蔣老爺子抿著一顆棋子放在了棋盤上,慢慢說道,"三皇子要前來蔣府,我們作為臣子的攔不得,也不能攔,如今太孫出世,大局既定,你的婚事也該定下來了。" 盡管早就預料到了有這一天,蔣茹茵的心還是猛的顫了一下,她把手放在了膝蓋上掩飾其微抖,她不抗拒入宮,但嫁給皇上,姑侄共侍一夫的局面還是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半響,蔣老爺子再度開口,"太子此人你如何看。" 蔣茹茵想了一下,"果斷,有決策,太子殿下是個聰明人。"從馬場那一次接觸外,之后的相見都沒能說上幾句話,蔣茹茵對太子的評價還是從這幾年來太子所做的幾件功績來看的。 蔣老爺子不動聲色的在角落落下一子,繼續(xù)問,"那三皇子呢。" 蔣茹茵臉色微變,那個混世魔王。 許是因為當著蔣老爺子的面,蔣茹茵的評價不太客氣,"和二哥年紀相仿,行事卻不計后果,罔顧性命,頑劣乖張。" 蔣老爺子眉宇微松,舒展了神色抬頭笑看著她,"心境不穩(wěn),今日輸?shù)挠行┛臁? 蔣茹茵眼底閃過一抹懊惱,半帶撒嬌的說道,"祖父您故意的,問這樣的問題,怎么可能專心嘛!" 蔣老爺子難得笑的大聲,把那棋子都收了起來,"輸了就是輸了,現(xiàn)在讓你專心想,說說你大哥吧。" 蔣茹茵收棋子的手一頓,臉色有些不自然,"大哥跟著父親學族中事務,父親前些日子還夸過大哥。" "祁家的大丫頭已經(jīng)說給了六世子,還是賜婚的,不日就該入六王府了,你大哥什么都好,就是性子隨了你母親,該斷不斷,有空你多勸勸他。"蔣老爺子也不繞彎,直接吩咐蔣茹茵,蔣茹茵趕緊應下,走出書房的時候卻有些擔憂。 候在外面的青秋看到她臉上這樣的神情,關切道,"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蔣茹茵快步走出了蔣老爺子的院子,"去問一下,大少爺在哪。" 青秋領命去了別處,紫煙跟著蔣茹茵回到了榭水閣,門口那的青冬一看小姐回來了,命一旁的小丫鬟前去抬水來,自己則跟在蔣茹茵身后進了屋子,一面說道,"小姐,三皇子送了些東西過來。" 蔣茹茵眉頭一皺,走近內(nèi)屋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兩個盒子,這幾年來收到蘇謙澤不少東西,蔣茹茵紋分不動都放了起來,只是這幾回送的也太頻繁了,大半月前才借著元宵的名頭送了東西過來。 蔣茹茵打開那兩個盒子,看了一眼里面偌大的珍珠,"這次又是為了什么。" 一旁青冬回說,"說是驚蟄將至。" "二十四節(jié)氣都用上了。"蔣茹茵似笑非笑的看著那盒子,她已經(jīng)被這些東西的主人氣的沒脾氣了,到如今收了這么多東西,她早就淡定了許多,"拿去放起來。" "小姐,三皇子送了這么多東西過來,一次都沒回禮,這禮數(shù)上似乎不周到。"青冬抱著東西出去了,紫煙在一旁勸道。 蔣茹茵搖頭,"你以為這禮是這么好回的,入了那宮門經(jīng)過三審六查的,東西還沒到他手里,估計整個臨安城都該知道這事了,反過來說的可不會是蔣家大小姐懂禮數(shù),而是蔣家大小姐有意三皇子。" 紫煙輕呼了一聲,她確實沒想到這層去,末了臉上赧然,"小姐說的是。"… 正說著青秋回來了,"小姐,大少爺如今已經(jīng)在府里了,今早跟老爺去了莊子里。"蔣茹茵換了一身衣服,走出內(nèi)屋,"父親什么時候回來的。" "老爺中午的時候就回來了,大少爺約莫晚了一個時辰。"一旁的許mama替她理了理頭發(fā)接話道。 蔣茹茵帶著青秋往蔣景智的院子走去,"晚了一個時辰,知道干什么去了么?" "聽今早跟著一塊去的管事說,大少爺離開去買了些東西才遲了的。" 蔣茹茵站在了蔣景智的院子門口,頓了頓,吩咐青秋,"大哥總不是一個人離開的,去問一下跟他一塊走的人,去哪買什么了。" 青秋匆匆離去,蔣茹茵收回了視線,她也想認為自己是想太多了,可祖父說的總感覺話中有話,讓她有些不安。 還沒走到屋子門口,蔣景智便走了出來,看到蔣茹茵過來,先是一怔,繼而快速的將右手往身后一放,笑盈盈的看著她,"都不見院子門口的丫鬟通報,茵兒來的可真是靜悄悄。" 蔣茹茵不是沒看到他往后藏的手,走到了屋檐下,笑嘻嘻的往他身后一探,故作好奇,"大哥你藏什么呢,看到我來就緊張成這樣,不行,我得看看。" 蔣景智把東西一折往袖口里塞,繼而伸手在她面前,"哪有藏什么,你看錯了。" 蔣茹茵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大哥,你蒙誰呢,這都露出來了。"剛要抽出來,蔣景智直接收了手將東西捏在了手中,臉上一抹尷尬,"茵兒,別鬧!" 那分明就是一封信,蔣茹茵見他藏的死,也不好當面下了他的臉,"我鬧什么呢,大哥神秘兮兮的藏著東西,還不讓人瞧了,不看就不看!"說罷身子一轉(zhuǎn),直接往他屋子里走去。 蔣景智急忙跟進去,蔣茹茵已經(jīng)走到了書桌前,那還放著沒有清理掉的紙張,有兩張寫了一半,有一張只寫了開口,還有一章,幾乎快寫滿了。 蔣茹茵手快的拿起其中字數(shù)最多的閃到了一旁,才看了個抬頭就沉了臉,紙上赫然是'素茹'二字。 蔣景智見躲不過了,一抹無奈,站在書桌這邊開口,"茵兒,快別鬧了,這是大哥沒來得及燒掉的。" 蔣茹茵此刻臉上笑意盡散,揚了揚手中的信紙,"大哥,墨跡都沒干,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天氣潮熱的緣故。" 每每對上meimei這看透的眼神,蔣景智就覺得自己無處可逃,嘆氣道,"只是一封信而已。" "只是一封信?"蔣茹茵將那信紙揉成一團扔在了桌子上,一抹厲色,"祁素茹成親在即,嫁的還是六王府作世子妃,隨便一封信,就是一張白紙,寫了大哥你的署名上去,都會把蔣家置于水火之中。" 蔣景智一怔,幾乎是沒見過meimei這般發(fā)怒的樣子。 "大哥你說的倒是輕松,難不成你還和她私奔不成,今日別說是一封信了,就是你們半面都無需見,即便有姑姑在,皇家還能允許我們給他頭頂添一抹灰么。" 蔣茹茵知道大哥和祁jiejie之間有情愫,母親還為此向祁夫人提起過兩個人的婚事,連她都以為祁jiejie是做定自己嫂子的時候,一道圣旨就將祁jiejie賜婚給了六世子。 她若不知道內(nèi)情也罷,她清楚的記得,祁jiejie是在參加了宮宴,表演了一支舞蹈之后才被皇后問及婚嫁的事。 她們心里都很清楚,若是不想與皇家有所牽扯,在宮中就該低調(diào)行事。祁jiejie一面與大哥互訴情衷,一面又在這樣的場面下不深藏的嶄露自己,她這份心思經(jīng)不起多琢磨就明了了,也只有大哥還相信她是無奈才嫁給六世子的。 蔣茹茵的話讓蔣景智有些下不了臺,緊接著他的臉色也有些微沉,可他卻一句都反駁不出來,因為meimei說的話沒有錯,祁家大小姐被賜婚的對象不是他,從此之后他們橋歸橋,路歸路,沒有任何關系,即便是將來再見面,他都要尊稱她一聲世子妃。 兩個人僵持在了那里,最終還是蔣茹茵服了軟,她從書桌后繞了過來,拉住了他的袖子,懇求道,“大哥,這已經(jīng)是不可能更改的事情了,你又何必讓自己這么辛苦,祖父和父親對你寄予厚望,從小就是把你當繼任的族長培養(yǎng)的,難道你就因為這樣的事情放不下了?” 良久,蔣景智嘆了一口氣,看著蔣茹茵,眼底一抹苦澀,“茹茵,我是不信,明明母親都已經(jīng)和祁夫人談及此事,這,沒有理由啊?!?/br> 重話也說了,服軟的事也做了,有些事不是別人勸了就能好的,得自己想通,蔣茹茵放開了手,對于大哥這樣的執(zhí)著,她除了擔心就是害怕,害怕大哥感情用事,她太了解大哥和祁素茹之間的事情了,期待有多大,如今的失落就有多深。 “大哥,沒人會告訴理由,她不會嫁給你,你將來娶的也不會是她,這就是事實,我相信大哥你會處理好自己的情緒,別讓我失望了?!?/br> 蔣茹茵最終說了這樣的話離開了屋子,蔣景智抬頭看著她走出去的背影,臉上的神情苦悶而糾結(jié)...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大哥還是個渣渣,即將到手的媳婦飛了!~捶胸頓足中~感情神馬的都是浮云啊浮云 感謝: 容么么扔了一個淺水炸彈 投擲時間:20140217 15:13:17 ☆、009.情愫懵懂時 蔣茹茵勸過大哥之后,開始專注于忙自己的事情,到了三月底,前來蔣家說親的人多了起來,比蔣茹茵小了一歲的蔣心慧已經(jīng)到了說親的年紀,其實這說親的人年前開始就有了,只是二嬸一直沒松口。 蔣心慧的名聲雖不如蔣茹茵,但她好歹是蔣家的二小姐,且不說蔣國公和蔣大老爺當?shù)氖鞘裁垂?,就是她父親蔣二老爺,也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三品官,所以李氏在長女的婚事上煞費心思,高了不打緊,低了的話,還有兩個女兒的婚事就不好往更好的說了。 三月四月這春茂的日子里,蔣家的門檻快要被踏破了,蔣茹茵甚至在半天內(nèi)見到了兩撥前來說親的人,她去母親那請安的時候看到一撥,回來的時候看到另一撥,讓她恍惚覺得家里是出了什么稀世珍寶,引的眾人來賞。 李氏挑挑揀揀終是沒下定論,到了五月初,蔣老爺子在家宴上發(fā)話了,七月之前蔣心慧的婚事要定下來。 “父親,若是七月還沒瞧到中意的,也不能這么倉促的就把慧兒的婚事定下來啊。”李氏這真選在興頭上,她心里預計的,這架子起碼也得擺到年底,讓臨安城的人瞧瞧,蔣家不是只有蔣家大小姐,這蔣家二小姐也是很出色。 “這家都快成市集了,進進出出成何體統(tǒng)?!笔Y老爺子說一不二,“你既然已經(jīng)看了這么多家,難道還沒看中意的?!?/br> 李氏癟了癟嘴,自然是能嫁多高就嫁多高,她還能嫌自己女兒配不上人家不成,就是這婚事也不讓她選的順心,李氏不免覺得老爺子又偏心,矛頭指向了另一桌的蔣茹茵,“我們家的大姑娘都還沒定下呢,做meimei的哪能搶先,慧心的親事自然是要在茹茵之后了?!?/br> 和蔣茹茵同桌的都抬起頭來看,蔣茹茵淡然的吃著碗里的菜,權當做沒有聽見。 蔣老爺子看了一眼李氏,語氣有些生硬,“大丫頭的婚事還輪不到你來cao心,怎么,大丫頭一天不說親,你就要蔣家大門這么一直開著讓人家看笑話不成。” 李氏有些委屈,想反駁兩句,瞥見丈夫?qū)ψ约菏寡凵?,最終開口,“我不是這個意思?!?/br> 到底是什么意思蔣老爺子怎么會瞧不出來,于是他直接決定,“既然不想心慧的婚事這么早定下來,那即日起就不要再讓那些說親的進來了,等到你瞧見中意的人家再說?!?/br> 李氏就是心里再有不滿也不敢再開口了,吃晚飯回自己院子的時候,才把這些氣沖著蔣二老爺發(fā)了出來,“老爺子那算是什么意思,平日里偏心茹茵也就算了,這時候還攔著?!?/br> 蔣二老爺性子向來溫和,瞧見她這樣,勸道,“父親這怎么能算攔著,家里進出的人多說出去也不好聽。” 李氏瞪了他一眼,“這你也說對,那你也說對,慧兒的終身大事你這做父親的到底關不關心!” “我自然關心,前前后后這么些人,我看張尚書家的小公子不錯,是個有作為的,更何況他還有個jiejie身在太子府,如今就是太子側(cè)妃,將來等太子繼位,肯定是要封妃的,難道還不幫襯娘家?!笔Y二老爺坐了下來,拉著她的手好聲好氣說著,李氏被他這么一拉,語氣軟了幾分,但其中都是不滿意,“一個六品親軍校有什么好作為,八王府的小少爺可比他強多了?!?/br> 蔣承業(yè)失笑,“那是八王府,皇親國戚你也拿來一并說?!?/br> “那祁家的大小姐能嫁入六王府,咱們慧兒怎么不能嫁的好了?!崩钍险f的是理所當然,可惜這幾個月下來,說親的她都不滿意。 蔣承業(yè)也知道她疼女兒,“那你說說,你中意什么樣子的,若是合適的,直接可以讓大哥出面去說?!?/br> 李氏眼珠子一轉(zhuǎn),看著蔣承業(yè),“你說,憑借著晉妃這關系,咱們慧兒就不能當個皇妃么?”…… 五月中旬,臨安城的天漸漸熱了起來,宮中晉妃召見家眷,蔣茹茵跟隨母親邵氏入宮。 晉妃剛剛午睡起來,神情有些慵懶,見她們來了,賜坐命人上茶。 看到蔣茹茵的時候臉上笑意多了幾分,“有些日子沒見,茹茵是越來越漂亮了?!?/br> 蔣茹茵適時的羞澀,“多謝娘娘夸獎?!?/br> 晉妃擺了擺手,“不必這么見外。”繼而看向門口侍奉的人,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威嚴,那幾個宮人屈身退了出去。 屋子里除了她們,就剩下兩個侍奉的宮女。 晉妃瞧著蔣茹茵,半響才開口問邵氏,“茹茵也有十四了吧,父親可有為她定下親事?” 邵氏搖搖頭,“心慧的親事倒是快了?!闭f罷看了蔣茹茵一眼,頗有些心疼。 晉妃笑了,“前幾天澤兒倒是來和本宮提起過茹茵,這孩子近年來往蔣家走的勤,又是個頑皮的,倒是辛苦你們了?!?/br> “三皇子前來蔣府是蔣府的榮幸?!鄙凼馅s緊回道,就是個混世魔王來了,他們也得笑臉迎著。 晉妃端起一旁的杯子抿了一口,“澤兒的性子本宮最是清楚了,你若說他在蔣府中安分,本宮是怎么都不信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