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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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薪剛剛閉上眼睛沒多久,突然門外傳來御前近侍徐福的聲音:“皇上,破玄道長求見?!?/br> “二師兄?”梁薪睜開眼睛對著門口道:“請他進來?!?/br> “是!”徐福應了一聲后立刻將門推開,很快破玄急沖沖地走進來。 梁薪從位置上站起身來迎向破玄:“師兄,找我有事嗎?” 破玄點點頭,臉色有些沉重地說道:“跟我一起去一趟玄虛門吧,師父找你,他老人家……快不行了。” “什么?”梁薪頓時失聲叫道,他驚詫無比地問道:“怎么可能?師父他老人家乃是通玄巔峰境界的人,半只腳都已經(jīng)跨進入虛境界了,怎么可能說不行就不行了?” 破玄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師父他已經(jīng)一百五十八歲,相信你應該很清楚什么叫天人五衰吧?!?/br> “形體枯槁、華發(fā)脫落、腋下流汗、身體發(fā)臭、喜眠難醒。天人五衰?”梁薪瞳孔微微縮了一下,以破虛的年紀,如果無法突破到入虛境界有此天人五衰的跡象也屬正常,如果天人五衰一一出現(xiàn),那么就代表天人將亡,即是破虛快要不行了。 梁薪趕緊問破玄:“天人五衰現(xiàn)在師父走到哪一步了?” “身體發(fā)臭。”破玄道。 “第四衰?!绷盒姐对诹嗽?,出此天人五衰之相,任憑梁薪再有回天之術也無法救治了。因為這天人五衰根本就是一種病,而是人隨著年紀的增長,生命力的流逝而出現(xiàn)的一種現(xiàn)象。說實話這并不算是一件悲哀的事,生老病死本身就是人必然要經(jīng)歷的一個過程而已。普通人活到七老八十就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況且破虛還活到了一百五十八歲。 不過也正是破虛活到了一百五十八歲,所以很多時候大家忘記了他的年紀,甚至忘記了他是會死的。包括梁薪也是如此,突然聽聞這個消息他感覺整個人仿佛被雷電擊中了一般,腦子里面嗡嗡作響。 梁薪愣了愣后對破玄道:“師兄,什么都不說了,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師父再說。” “好?!逼菩c點頭。 兩人說走就走沒做任何一絲停留,梁薪換了一身便服以后給李微言留下了一封手諭以后立刻跟著破玄一起離開。 梁薪與破玄全都是當世少見的高手,二人一出了皇宮以后因為急心趕路所以沒做任何停留,直接運轉(zhuǎn)輕功就開始走。二人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竟然直接從汴京城到了京兆。這樣的速度,說二人日行千里那簡直就是在侮辱二人。 到了京兆,梁薪和破玄體內(nèi)的真氣都損耗不少,加上二人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于是二人選擇了在客棧休息一下。 梁薪和破玄選擇的客棧叫做狀元樓,之所以取這個名字好像是老板家中祖上曾經(jīng)出了一名狀元。 可以看得出,在這京兆府狀元樓還算是比較有名氣的,此刻雖然已經(jīng)臨近正午,但畢竟還沒有到達真正的飯點。但是狀元樓的大廳已經(jīng)坐滿了人。 于是乎梁薪和破玄隨著店小二一起去到了二樓。 給了店小二一點打賞后梁薪讓他準備幾個上好的酒菜,拿一壺好酒過來。店小二接了打賞千恩萬謝的退出去了,乘著酒菜還沒有上桌之前破玄閉目還算蓄養(yǎng)起了真氣。 對于破玄這隨時隨地可以入定的能力梁薪還是十分佩服的,比如他就做不到。 梁薪推開窗戶往下面地街道上隨意的看了看。 下方,一架紅色的轎子正被人敲鑼打鼓的往新郎家中送著。街道兩邊的行人看著那紅色轎子議論紛紛,梁薪那過人的耳力自然聽的十分清楚。無外乎就是什么“那李老爺真是夠風流,都五十還娶這么一方年輕的小妾?!薄皠e說了,這姑娘好像是怡芳樓里最紅的姑娘,那模樣漂亮的好像年畫兒里的天仙一樣,這李老爺可是花了不小的代價才把這小娘子弄到手的?!薄坝秀y子就是好啊,要是你我有銀子,也定要……” 梁薪笑了笑,聽見路邊的行人說那轎子里的新娘子漂亮他倒是起了興趣,反正閑來沒事他右手一揮,一道真氣推過去將轎子的窗簾吹開。里面那姑娘蓋著紅蓋頭,不過也被梁薪的真氣吹掀了起來。 梁薪雖然只看見一個側面,但也看出那女子皮膚白皙,瓊鼻挺翹小嘴輕抿是個美人胚子,梁薪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唉,還真是可惜了,如此一顆好白菜看來注定是得被豬拱了,一看那小娘子就是被迫的,還流淚呢。” “咦?”突然間梁薪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只見下方的街道上一個渾身破爛,頭發(fā)披頭散發(fā)亂入雞窩從街道后面一路跑過來,他一下攔在轎子面前大聲叫道:“璉兒,你快出來跟我走,璉兒!” “哪里來的叫花子竟然攔我家李老爺?shù)霓I子,真是找死?!闭驹谵I子旁負責押送婚轎的李府管家大怒直接那叫花子模樣的男子道:“來人啊,給我打,把這狗東西給我亂棍打死!” 那李府的管家開了口,隨著轎子一起的幾個李府家丁立刻沖過去,手中拿著抬彩禮用的木棍子對著那叫花子就是一頓打。 “住手!”梁薪大吼了一聲,他一下從窗戶鉆出去整個人如同大雁一般飄飛過去。 那一聲大吼夾含著真氣,所以在場的人全都懵了。梁薪落地以后站在那叫花子模樣的男子身旁,他右手揮了一下,那幾個李府的家丁立刻倒飛出去砸在街道兩邊的攤鋪上。 看到這一幕,那李府管家和李府的家丁嚇了一跳,李府管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喊了一聲:“小兔崽子,你有種就別跑,看我回去找人來把你亂棍打成rou泥?!?/br> 梁薪?jīng)]有理會那李府管家,而是低頭看著那叫花子模樣一般的男子問道:“怎么樣?受傷沒有?要不帶你去醫(yī)館看看?” 男子抬頭看向梁薪,這一看,他眼睛立刻濕潤了。男子一下哭出聲來,他抱著梁薪的小腿痛哭道:“老師,我終于看見你了老師,嗚嗚嗚……” 能夠稱呼梁薪為老師的人不多,一個是童武,另外一個是白靈素,最后還有一個勉強可以這樣喊,那就是太子趙桓。這個好似叫花子一般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趙桓。 聽見趙桓哭的如此凄慘,梁薪心中有些不忍,他伸手拍了拍趙桓的頭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會淪落到現(xiàn)在這樣的境地?” 趙桓一邊哭著一邊說道:“林沖他廢了我的武功,逼是將皇位傳給了他。我從江南出來以后就來到這京兆找璉兒,但是路上我的包裹被土匪給劫了,來到京兆以后才發(fā)現(xiàn)璉兒已經(jīng)被人賣到了青樓里面,我沒銀子替她贖身,所以我……” “轎子里面的是太子妃?”梁薪微微一愣,他走過去將轎簾掀開,然后將那紅蓋頭給揭下來。 紅蓋頭一掀,露出來的果然是一張美麗非凡的臉龐,不是朱璉還能是誰。 很明顯嫁給李府老爺朱璉是被迫的,她雙手和雙腳都被繩子捆著。梁薪笑著對朱璉道:“好久不見了太子妃。”然后握著朱璉手的繩子真氣一發(fā),繩子立刻斷開。 朱璉掙脫開來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梁薪替她把了一下脈,原來她被人喂食了可以令人暫時失聲的烏節(jié)草。梁薪從懷中取出一顆雪蛤解毒丸給朱璉喂下,然后又幫朱璉將腳下的繩子解開。 梁薪將朱璉從轎子里面扶出來,趙桓大喊了一聲:“璉兒!” 朱璉一下跑過去撲進趙桓的懷中,她也大聲哭著叫道:“殿下!” 趙桓哭的更加傷心,他語無倫次地說道:“璉兒對不起,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了,我發(fā)誓,這輩子我只有你這一個妻子,我會對你好一輩子,我發(fā)誓……” 梁薪看著趙桓和朱璉,心中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感觸。 經(jīng)歷了這么多,趙桓沒有能夠恢復趙家江山,反而淪落到如此田地。但是從某個角度上來說趙桓無疑也是幸福的,人生中能夠遇到這樣一個女人,無論你如何對我,我實在無怨無悔的愛著你,這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恐怕也屬于最大的幸福之一吧。 梁薪看著趙桓和朱璉抱在一起,而此時那剛剛逃走的李府管家果然折返回來,這一次他也的確叫了不少人。 看了梁薪他們,李府管家就大聲叫道:“給我上,老爺說了,往死里打,出了什么事他擔著?!?/br> 第九十三章 誤抓jian細,瓊漿玉露 作為一個君王,在自己的疆域里面最聽慣的一些話無外乎就是一些什么“放心吧,這里老子最大,就算是皇上老了我也不怕?!被蛘呔褪恰敖o我干,出了天大事都有我,我擔著?!?。 一個小小富商膽敢縱容惡仆當街殺人,那么必定是這里的官府監(jiān)管不力。 梁薪就站在原處等待著李府的那些家丁沖過來。等他們到了身前以后,梁薪突然開始動了。這些人恐怕都沒看清楚梁薪是怎么動作的就已經(jīng)哀叫聲連連地倒在地上滾來滾去了。這樣的結果自然還是梁薪留了手,如若不然這些人過來就是一個死。 那李府管家一直沒有動手,只是在吶喊助威。此刻一見那些家丁全都被梁薪放倒了,他頓時明白點子扎手,于是乎轉(zhuǎn)身就準備逃跑。不過他剛剛開始抬腳就發(fā)現(xiàn)原本在自己身后的梁薪突然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梁薪看著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怎么?想跑?準備往哪兒跑?” 說完,梁薪身形一晃就到了管家面前,管家嚇得眼珠子都險些掉下來了,他尖叫了一聲:“鬼??!”然后一下暈倒在地上。 梁薪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扔給街道旁邊拉牛車的一個車夫,他道:“把這些人給我拉到衙門,那錠銀子就是你的?!?/br> “是,大老爺?!避嚪驓g天喜地的應了一聲。 梁薪給了趙桓一錠銀子后指著狀元樓二樓他和破玄坐的那間包廂的窗戶道:“你們先去上面坐一下,吃點東西。告訴那里面的那個道長,就說我去處理一點兒事一會兒就過來?!?/br> “好的?!壁w桓拉著朱璉進入客棧,然后梁薪讓車夫趕著牛車送他們?nèi)チ搜瞄T。 到了府衙門口,梁薪取出鼓槌打了一通鳴冤鼓,不一會兒有官差衙役跑出來。梁薪將手中的鼓槌一扔指著牛車里面的李府管家和李府的幾個家丁道:“先把他們帶進去,把你們府尹大人叫出來升堂。我有冤要訴?!?/br> 說完,梁薪徑直就進府衙大堂之中。他那命令的口吻十??吻十分明顯,但是那些官差衙役卻沒感覺有一絲一毫的違和感,反而覺得理所當然,險些就有人真的應了一聲“是?!?/br> 進入到府衙大堂以后,官差衙役們也剛好將李府的管家和家丁抬進來。 伴隨著一聲呼喊:“府尹大人到!”然后兩個師爺陪伴著府尹一起走出來。 此時那李府的管家剛剛好醒過來,一見到府尹他就哀聲叫道:“柴大人,救命啊。” 被稱之為“柴大人”的府尹定睛一看,當即叫道:“哎喲,這不是李管家嗎?您這是怎么了?” 聽見這柴大人的話語梁薪臉色頓時有些陰沉,堂堂一個府尹居然對著一個小小管家使用尊稱,并且聽語氣這柴大人竟然絲毫不避諱他和李管家的熟稔。 暫時梁薪也不說話了,他想看看這柴大人和李管家究竟會演一出什么樣的戲碼來。 李管家聽見柴大人詢問當即“哎喲”一聲后指著梁薪道:“大人,是他,是他,就是他……”此處梁薪很想加一句“少年英雄小哪吒”,不過李管家說的卻是:“就是他當街行兇,打傷了我李府多名護衛(wèi),還搶走了我家老爺?shù)牡谑环啃℃!?/br> “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行此惡行,真是目無王法,來人啊,把他給我拿下。”柴大人指著梁薪吼道。 梁薪看了柴大人一眼道:“大人,我才是原告,你是不是先聽聽我說什么了才決定是不是抓人?” 柴大人冷哼了一聲道:“我管你說什么,來人啊……” “啪啪啪啪……”擁過來的四名衙役被梁薪一一煽了一巴掌。 梁薪走出府衙大堂,對著天空放出了一支傳訊煙火。 煙火在空中炸開,梁薪好整以暇地看著柴大人。 柴大人還不明白那傳訊煙火代表著什么意思,他大聲吼道:“反了天了,來人啊,把他拿下,立刻拿下?!?/br> 就憑府衙里面這么十幾個官差衙役有怎么可能是梁薪的對手,這些人被梁薪一一打趴在地上。場中還站著的人唯獨剩下梁薪、李管家以及柴大人。 沒一會,整齊的腳步聲響起。一群穿著褐色蟒袍,腰間別著繡春刀的東廠廠衛(wèi)跑進來。 見到這些人,梁薪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亮了一下??匆娔菈K令牌,領頭的京兆分廠指揮使王春風當即下跪行禮道:“微臣王春風,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春風這么一跪,其余東廠的廠衛(wèi)自然也跟著跪倒在地上。而柴大人和李管家則愣了一下后,嘴里喃喃叫著:“皇……皇上?”然后整個人一下暈倒在地上。 梁薪對王春風道:“朕在此處出現(xiàn)的事不要走露任何風聲出去,另外好好查一下這京兆府尹,朕懷疑他官商勾結貪贓枉法。另外還有那李府,也好好查一查。朕今日會在狀元樓歇息一夜,有結果以后立刻到狀元樓來匯報。” “是!”王春風應了一聲后,梁薪雙手后負走出了府尹大堂,然后輕功一施展,整個人就已經(jīng)不見了。 回到了狀元樓,梁薪先將事情跟破玄說了一遍,然后讓人去給趙桓和朱璉準備幾套衣服,讓二人洗了個熱水澡好好梳理一下。 洗漱完畢以后趙桓帶著朱璉到梁薪的房間里面,梁薪正和破玄商議著破虛的病情。趙桓走進屋內(nèi)就跪倒在地:“老師的大恩大德,趙桓無以為報,請老師受我一拜。” 趙桓一下準備跪到地上,然后梁薪真氣一托趙桓就跪不下去了。他道:“算了,往日的恩恩怨怨無需再提,稍后等王春風來了我讓他派人護送你們兩個去汴京,現(xiàn)在汴京那邊安頓下來,等我回到汴京了再給你安排一份職事吧?!?/br> “多謝老師?!壁w桓對著梁薪鞠了一躬道。 沒過多久,梁薪的房門就被人敲響。門外傳來聲音:“王春風求見?!?/br> 因為梁薪讓王春風不把他的身份透露出去,所以王春風沒敢叫“皇上”。 梁薪對著門口道:“進來?!?/br> 王春風推門進入,門外留了兩個東廠的廠衛(wèi)把守。 梁薪問:“怎么樣?有收獲嗎?” 王春風點點頭:“回稟皇上,有收獲。” 王春風從懷中取出一大疊書信放到梁薪面前道:“我們查到那李府不簡單,竟然是江南楊傲天的探子。如今李府上上下下已經(jīng)全部被我們控制,現(xiàn)在就等候皇上發(fā)落。另外那個府尹柴榮也被李府給買通了,所以柴榮暫時也被我們控制了起來。 “楊傲天的探子?”梁薪頓時樂了,他拿著那些書信看了看,自言自語道:“想不到啊,這一不注意還抓出了一條大魚。” 梁薪從那疊信件之中抽出時間最近的一封道:“你們傳朕的命令下去,立刻讓各地東廠排查一下,看看境內(nèi)有沒有江南楊傲天的探子存在。另外讓吏部加強對官員的考核以及背景排查,不能讓官員變成危害百姓的蛀蟲?!?/br> “是。”王春風應了一聲。 梁薪將時間離著最近的那封信件打開,從里面抽出信紙來,只見信紙上寫著:“即日起,留意一切進入汴京的道士,一旦確認其出自岳州觀瀾山玄虛門,立刻殺無赦?!?/br> “嗯?”看到這個內(nèi)容,梁薪頓時有些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