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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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薪眼中射出一抹殺光,他長劍一指大聲叫道:“殺!” 兵家講究一個沉穩(wěn),面臨如此變故孫運籌也只不過是微微失神了一下而已。孫運籌臉色一肅,他此刻心里已經(jīng)明白為什么自己今天會遭遇如此大敗。梁薪在兵法謀略上的掌控并不比他孫運籌低到哪兒去。孫運籌從自己的拐杖之中抽出一柄細長的劍刃,他也高聲叫了一句:“勇戰(zhàn)者連升三級,后退一步者殺無赦!” 兩方軍隊一下沖撞到了一起,在這片開闊地上一支精銳的騎兵和一支剛剛成剛成軍沒多久的步兵對戰(zhàn)。兩方人數(shù)上都不占任何優(yōu)勢,其戰(zhàn)局的結果其實早已經(jīng)不言而喻。 不過孫運籌并沒有任何擔心,他整個人直接就對梁薪?jīng)_殺過去。他手中那一柄細長的劍刃被他揮舞起來,無數(shù)的劍影在他身旁游走。他所過之處,馬匹與騎兵往往就是被他一劍攔腰砍斷成兩半。孫運籌心中的想法很明顯,他這是要先制服梁薪,然后再轉(zhuǎn)身將這波騎兵給滅掉。 梁薪也沒有懼怕孫運籌,他拎著長劍整個人飄逸飛起凌空一劍刺向?qū)O運籌。這一劍精妙無比,雖然看著是直來直去,但實際上劍勢已經(jīng)籠罩了孫運籌身上九處大xue,隨時可以變招。那九處大xue無論哪一處被梁薪所刺,孫運籌的下場也是必死無疑。 “砰!”孫運籌一劍將梁薪的劍鋒擋開,然后二人對擊了一掌。梁薪身體急速往后退,退出了九步方才停下來。孫運籌也往后退出了三步。他皺著眉看向梁薪,眼中的神色變得更加驚奇起來。 “宗師境界?”孫運籌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了,在他這幾十年的歲月里面,他所熟知的幾百年歷史之中。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一個人居然在施展血祭這等同歸于盡的功法以后竟然沒有爆體而亡,反而功力大進一舉突破到了宗師境界。這梁薪,他還是人嗎? 當然,相比起孫運籌內(nèi)心的震撼。梁薪心中的震撼也是只多不少,他看著孫運籌低聲叫了一句:“玄關高手?” 以往梁薪的實力不夠,所以他分辨不出來孫運籌的準備實力在什么位置。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成為宗師,剛才那一掌梁薪已經(jīng)明白自己的孫運籌在實力還存在著一條巨大的鴻溝。宗師雖然已經(jīng)是當世少有的頂尖高手,但是在玄關境界的高手面前宗師也只不過是個渣而已。 孫運籌死死地盯著梁薪,他那原本不悲不喜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陰郁。孫運籌伸出左手食指與中指輕輕從劍刃上劃過,劍刃發(fā)出一聲輕鳴。孫運籌身旁慢慢浮現(xiàn)出一層罡氣,那罡氣原本是不可見的東西,但是周圍的沙塵卻圍著他盤旋,讓梁薪很清楚地就看清楚了那道罡氣。 孫運籌低聲說道:“如此奇才,我不趁你還沒成長起來的時候殺了你,未來那還得了?” “錚!”劍鋒鳴響,孫運籌一下沖向梁薪。梁薪抬起長劍準備去迎接孫運籌這一劍,可是就在他準備使出劍招之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去和孫運籌對戰(zhàn)。他心中竟然萌生了一種想要轉(zhuǎn)身就逃的感覺。被壓制了……梁薪心中咒罵了一聲。 劍鋒,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直刺梁薪。就在那劍尖離梁薪喉尖只有大概半米距離的時候,突然另外一柄長劍準確無誤的擊打在孫運籌的那柄細長劍身之上。 孫運籌劍鋒偏移,整個人頓時撤劍往后退出。梁薪趁此機會也往后退出兩步。孫運籌和梁薪齊齊旁邊看過去,只見一個身穿道士長袍,手中拎著一個劍鞘的道士不急不忙地往兩人走過來。道士頭上挽著一個發(fā)髻,發(fā)髻用一根紫檀木簪固定著。 微風吹動著道士的衣袂,襯托的道士仿佛已經(jīng)成仙得道一般。那仙風道骨的模樣讓人心中有一種空靈神韻的感覺,看見此人,仿若看見了一塊無暇溫潤的碧玉一般。 道士似乎走的很慢,但他只不過跨出了幾步就已經(jīng)到了梁薪身旁。梁薪對著道士叫了一聲師兄,道士微微頷首,然后轉(zhuǎn)身對孫運籌微微欠了欠身道:“玄虛門破玄,見過前輩?!?/br> 孫運籌微微頷首,他開口問道:“破虛前輩近ri來可否安好?” 破玄點點頭:“勞前輩費心掛念,家?guī)熞磺邪埠?,如今正在云游天下。?/br> 孫運籌眼神中帶著一絲感嘆,他道:“當今世上能夠與你師父比肩的,恐怕就只有少林寺后山十年沒有出達摩洞的那位了。今ri你前來所為何事?是為你們這位承志人而來?” 破玄點了點頭,他扭頭看了一眼插在地上那柄長劍。長劍仿佛有靈一般一下從泥土中彈起來,破玄一下將長劍握在手中:“還請前輩多多指教?!?/br> 孫運籌笑了笑,他手中那一柄“秋ri無痕”輕輕抖動著。劍鋒在他面前劃出了一圈,孫運籌淡淡說道:“也好,今ri老夫就來領教一下你們玄虛門的《玄虛圣典》?!?/br> “嗖!”只聽見一聲劍鋒破空的聲音響起,孫運籌已經(jīng)攻了過來。破玄左手一拂,梁薪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出了幾步。梁薪腳尖再度一點,徹底脫離了戰(zhàn)局。孫運籌劍鋒一閃而至,就在劍尖快要刺到破玄身上時,破玄這才輕描淡寫地抬起一劍將孫運籌的這一劍格擋開來。 二人長劍架在一起像是在比拼氣力一般推來推去,但實際上旁觀的人中就只有梁薪能看出來,二人的罡氣早已無形撞擊在一起。只不過二人的實力不相上下,罡氣撞來撞去也沒有分出個勝負。 但是不要忘了,孫運籌從樹林里出來時可是一直用真氣打斷著樹木走出來的,那真氣的損耗絕非等閑。 ps:伙伴們,看書之余記得給老虎留條書評哦,這樣老虎才能感覺到自己離你們并不遙遠。 ☆、第六十九章 欲望遼國,一路走好 藍天、陽光、白云。這是一個好ri子,春意盎然生機勃勃。如果心情好的話還可以出去踏踏青,亦或背著一塊畫板帶上筆墨紙硯去畫一幅水墨丹青,如此悠閑自在又是一天,人生豈不悠哉樂哉? 但是在這陳橋鋪的開闊地上,一片艷陽的照耀下彌漫的卻全是血腥的氣息。鐵騎踏地奔馳呼嘯而過,每一次沖鋒都會帶走數(shù)十條人命。本來就接連中計遭受了輪番打擊的江南新軍,如今更是士氣低落,潰敗之勢已不可扭轉(zhuǎn)。 不過兩支軍隊的主官梁薪以及孫運籌都沒有理會戰(zhàn)局情況,因為一場事關玄關境界高手之間的對戰(zhàn)正在進行之中。這樣的對戰(zhàn)即便是梁薪如今已經(jīng)到了宗師境界都無法參與,更別談其他人了。不過梁薪雖然不能參與其中,但是卻能在旁觀時感受到玄關境界的種種玄妙。 那罡氣的運轉(zhuǎn),那真氣的凝聚以及運轉(zhuǎn)時的隨心所欲,更加重要的是梁薪感受到了破玄和孫運籌二人對于“勢”的把控和運用。所謂的“勢”,是一種無形的威壓,在這種威壓下你十成實力可能都會變得只有八成。實力弱一點的恐怕連反抗的意識都升不起來。 而玄關境界的高手已經(jīng)脫離了“勢”的簡單運用,在他們那里“勢”是一種無形的氣場。在這個氣場之中,你的一切都會變得得心應手。反應會變快,氣機會變強,甚至于連人的第六感都會變敏感很多。而在此時,所謂的“勢”其實就已經(jīng)變成了“域”。域內(nèi)一切由己做主,隨心所欲zi you掌控。 “砰!”破玄和孫運籌對擊了一掌,二人對擊在一起后并未即刻分出勝負,兩人都在不停地輸送真氣一時間二人徹底陷入到了一場真氣的拉鋸戰(zhàn)之中。 飛沙、走石。沙土粉塵圍著破玄和孫運籌兩人盤旋著,很快兩人像是被一個罩子罩住了一般,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狀況。突然之間,“砰!”的一聲響起。一股氣浪涌過來,離兩人較近的人全都往后面退出了好幾步,一些實力低微的士兵甚至被氣浪掀飛吐出了幾口鮮血。 梁薪倒是動也沒動,只不過是衣袂被掀飛了而已。沙塵飛揚開來,破玄和孫運籌之間相隔著近兩米的距離。二人相互對望著,從表面上看似乎都無異狀。大約過了五秒鐘,孫運籌咳嗽一聲頓時吐出了一口鮮血。李墨大叫了一聲:“祖師!” 孫運籌將那一口鮮血吐出后深吸了一口氣,他看著破玄笑了笑道:“好哇,玄虛門一個后生晚輩居然也能使我落敗,道門底蘊深厚果然不同凡響?!?/br> 破玄右手一擰長劍插入鞘中,他仍舊是那么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孫前輩內(nèi)力深厚境界高遠,這一次晚輩能略勝一籌也只不過是因為孫前輩先前真氣耗損過重而已,否則勝負成敗還屬未知之數(shù)。這一次在下勝之不武,所以晚輩也不好意思為難前輩,前輩就請帶著你的人離去。這一次你們兵家占盡便宜就無謂再趕盡殺絕了,要知道勢不可用盡,否則緣分必將早盡?!?/br> 孫運籌抬起頭目光陰沉地看了梁薪和破玄幾眼,末了他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讓李墨扶著他離開。孫運籌出來時一共帶了足足五萬兵馬,而此刻離開時卻只剩下不足三千人。如此大敗,自從孫運籌掌兵以來還從未有過。 眼看著孫運籌離開,龍爵和夏琉都有些搞不懂了。二人一起跑過來看著梁薪欲言又止,梁薪走到破玄身旁想要開口詢問卻又忍了一下。三人都不懂如此大好形勢為什么破玄要放孫運籌以及他手下的那些殘兵敗將們離開。 突然之間破玄噴出了一口鮮血,梁薪頓時大驚。他伸手扶住破玄,破玄又哇哇吐出了幾口鮮血。破玄握住梁薪的手道:“孫運籌的功力已經(jīng)到了玄關巔峰,而我才不過玄關中期而已。如果他拼起命來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看見破玄臉色慘白如紙,一個堂堂玄關高手的氣息竟然微弱至斯,梁薪心中頓時有些感動。他立刻從懷中取出五根銀針封住破玄胸口幾處大xue,避免他傷勢加重。然后他又從懷中的藥瓶里取出了一顆九花玉露丸喂到破玄嘴里。 破玄吃完丹藥后臉色微微紅潤了一下,他堅持著站直身子道:“好了,此處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另外找個地方說話?!?/br> “好?!绷盒近c點頭。他帶著忠義鐵騎從另外一條偏僻的小路穿越峽谷,在峽谷頂上走時梁薪忍不住側(cè)頭往峽谷底下看了一眼。通過他那超強的眼力梁薪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整個峽谷里面已經(jīng)堆滿了尸體,他們?nèi)际潜蝗擞镁奘宜赖?,偶爾有一兩個沒死身上也是重傷,此刻正茫然沒有目的地往峽谷出口爬行著。 此次陳橋鋪一役梁薪戰(zhàn)略戰(zhàn)術使用得當,他手下的人馬傷亡并不大。鳴金聲音一響,所有士兵到寨子前面的平地上集合。騎兵、步兵各站一個方陣,雙方人數(shù)看起來相差不多。梁薪讓夏琉親點傷亡人數(shù),然后便進入議事廳召集開會。 梁薪這剛一回頭就得到一個大勝,這一點讓龍爵他們都有些興奮。一眾將領齊聚議事廳,梁薪當仁不讓地坐在主位上。梁薪的目光從眾人身上一一劃過,最后目光停留在了正在暗自吐納調(diào)整內(nèi)傷的破玄。梁薪首先起身對破玄道:“師兄,今ri之事梁薪在此謝過了。” 破玄抬頭看了梁薪一眼,他搖了搖頭表示不用客氣。梁薪微微頷首后再對眾人開口說道:“諸位兄弟,今ri我梁薪算得上落難了。江南之地現(xiàn)已盡失,我現(xiàn)在不再是什么江南一字并肩王,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如果你們還愿意跟著我,我梁薪只能保證未來我一定會拿回今ri所失去的一切,那時我必須大家共享榮華富貴。如果在座各位里面有不愿意跟著我的,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了,我梁薪絕不責怪大家。” 梁薪說完這段話以后沉默了一下,他靜靜地等待了大約二十息的時間。這二十息的時間里梁薪一直靜靜地看著眾人,眾人一直眼觀鼻鼻觀心,連猶豫的神情都沒有露出來。原本梁薪還想再等一下,此刻龍爵開口說道:“王爺,屬下代表諸位兄弟說一句。這些年來兄弟們跟著王爺,王爺是個什么樣的人兄弟們很清楚。王爺是怎么對待兄弟的,兄弟們也很清楚。王爺?shù)亩髑槲覀冞@些人從未敢忘卻過,無論王爺今時今ri是榮華富貴也好,亦或者虎落平陽也罷。我們都愿意義無反顧地跟著王爺您,鞠躬盡瘁死而后已?!?/br> “對,誓死效忠王爺,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位置上坐著的眾人各自說道。梁薪能夠看得出來,這些兄弟都是真心實意的愿意跟著自己。在這一刻梁薪甚至有一些慶幸,如果不是遭逢這次巨變,自己也不會明白究竟誰對自己是真心實意,誰又是假意敷衍。 梁薪感動地站起身對著眾人抱拳行了一禮,他點點頭道:“當初我們還沒有準備攻打江南時,我們曾經(jīng)有計劃要去遼國發(fā)展。那時候遼國還處于內(nèi)亂當初,國主耶律雅里敗象未露。而現(xiàn)在不一樣,遼國國主耶律雅里早就已經(jīng)敗了。我們?nèi)绻偃ミ|國肯定得不到任何支持。不過不瞞諸位兄弟,我還是決定要去遼國。 原因很簡單,遼國幅員遼闊地勢平坦。我們這支軍隊現(xiàn)在戰(zhàn)斗力最強的就是騎兵,所以我認為我們還是應該繼續(xù)發(fā)展鐵騎力量。在遼國我們第一方便獲取戰(zhàn)馬,第二也能就地訓練招募騎兵。等待我們騎兵大成那一ri,那就是我們從遼國直殺中原君臨中原天下之時!” “謹遵王爺令!”諸位齊聲應命。 梁薪點了點頭剛準備說些什么時,夏琉走進來在梁薪耳朵旁邊輕聲報了一下這次戰(zhàn)斗中的傷亡人數(shù)。梁薪聽后微微吸了口氣,他低聲對夏琉道:“準備一下,將兄弟們埋了?!?/br> 臨近ri落,天邊留下一抹夕陽。大風寨的后山處新添了幾十座新墳,梁薪與一眾士兵站滿了整個后山??粗切災?,梁薪心中有著淡淡的酸楚。盡管他慣歷生死,但是每每遇到如此情況心情都難免低落,特別是在那一眾墳墓中間還有一個最顯眼的墳墓,上面寫著王三石之墓。 梁薪心中回憶著三石的種種忠義,最后忍不住高喊了一句:“兄弟們,一路走好!” 梁薪此聲喊出,其余眾人也跟著喊道:“兄弟們,一路走好!”“一路走好……”如此吼著猶如平地一聲驚雷一般,瞬間拋向天空又立刻散開跑遠。 梁薪轉(zhuǎn)過身,透過人群看見早已成為淚人的黃芙蓉。梁薪走過去按著黃芙蓉的肩膀道:“芙蓉,三石兄弟的仇我一定會為他報。從此以后你就是我梁薪的親meimei,我梁薪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br> 黃芙蓉低頭摸著自己那ri漸隆起的肚子,她淚眼之中透露著一抹安詳:“謝謝大哥?!?/br> ☆、第五卷 無敵鐵騎 第一章 落魄皇族,敵烈被刺 冬天,這是一個孤寂的季節(jié)。百鳥絕跡,枝葉枯落。這毫無生機的景象此刻就好像耶律雅里的心情一般,百無聊奈……生不如死。 站在鎮(zhèn)州的城樓上,耶律雅里看著城里面正在巡邏的士兵,心中的感受就好像是內(nèi)心有千萬把刀子在割自己的心間rou一般。遙想當年父皇天祚帝還在位的時候,那時候的遼國雄霸天下,大宋年年來朝俯首稱臣,金國……那時候還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部落而已,根本就不值一提。 而現(xiàn)如今呢,遼國國力每況愈下,大宋大金都不將遼國放在眼里。而自己這個遼國皇帝,現(xiàn)在卻只能蜷縮在這個小小的鎮(zhèn)州之中,每天都在為軍隊的口糧,城中百姓的反叛在那里焦慮。耶律雅里感覺自己很累,他好像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也許就只有自己一個人生活ri子還會好過很多。 耶律雅里嘆息一聲,寒風從身上呼嘯而過,突然他感覺到身上一重,原本有些發(fā)涼的身體頓時有了一絲暖意。耶律雅里轉(zhuǎn)頭一看,皇后一臉溫婉地為自己披上貂裘披風。見到耶律雅里看向自己,皇后說道:“皇上,外面風大您要小心身體?!?/br> 耶律雅里伸手牽著皇后的手,發(fā)覺皇后的手有些冰涼。在逃亡轉(zhuǎn)移的路上,他后宮里的妃嬪們走的走逃的逃,還有一部分被敵人所抓不用猜測也知道下場會是如何。如今還陪在他身邊的除了皇后以外就只有兩個妃嬪,耶律雅里沒準備再繼續(xù)納妃,因為納多了自己也養(yǎng)不起。 “皇后只是讓朕注意身體,卻不曉得自己也要多多保重?!闭f著,耶律雅里展開手將皇后擁入懷中。兩人靠在一起,頓時二人都感覺溫暖起來。而這種溫暖一直從體表蔓延到內(nèi)心。 耶律雅里偏著頭用臉挨著皇后的臉,他那唏噓的胡渣子在皇后的臉上輕輕地刮著?;屎蟛]感覺有任何不適,反而十分享受耶律雅里這樣的動作。此刻皇后的心中有著一份怡然,她只是一個女人,如同大多數(shù)的女人一般,她希望的不是丈夫君臨天下雄霸四海,她希望的只是能得到丈夫真正的愛而已。 “跟著朕,讓你受苦了?!币裳爬镉行┏錾竦卣f道。說出這句話后,耶律雅里將皇后抱的更緊了。 皇后搖搖頭,她正準備說些什么時突然二人背后響起一陣輕咳的聲音。耶律雅里和皇后同時轉(zhuǎn)身,只見耶律敵烈正站在二人身后??匆娨蓴沉铱聪蜃约旱难凵褚裳爬锞椭酪蓴沉艺易约河惺乱f,而他更加清楚耶律敵烈每次來找自己都沒什么好事,所以耶律雅里內(nèi)心下意識地就有些抗拒聽耶律敵烈說話了。正因如此,耶律雅里皺了皺眉頭。 看見耶律雅里皺眉,耶律敵烈還以為自己打擾了二人說話而惹得耶律雅里不高興了。于是乎耶律敵烈躬身行禮道:“末將無禮打擾,還請皇上和皇后恕罪?!?/br> 耶律雅里微微一怔,他趕緊扶起耶律敵烈道:“敵烈叔叔太客氣了,朕和皇后只不過說點私己話而已,不存在什么打擾。敵烈叔叔找朕是有事?” 耶律敵烈看了皇后一眼,欲言又止?;屎笫侄拢绹伦约哼€是不能參與的,盡管現(xiàn)在所謂的國也就是一個小小的鎮(zhèn)州而已?;屎髮χ裳爬锖鸵蓴沉倚辛艘欢Y后道:“皇上,皇叔。臣妾還有事就不在此打擾了,你們二位聊?!?/br> 耶律雅里看著皇后微微點了點頭,他伸手將自己身上披著的貂裘披風解下來套在皇后身上。皇后抬頭驚訝地看著耶律雅里,耶律雅里低聲說道:“皇后,替朕多保重身體?!?/br> 皇后眼眶一紅,用力地點了點頭。耶律敵烈看著皇后離開的背影說了句“恭送娘娘?!钡鹊交屎笸耆x開以后,耶律敵烈這才對耶律雅里說道:“皇上,我們還是進屋聊,外面風大?!?/br> 耶律雅里點了點頭,跟著耶律敵烈一起走進房間。房間內(nèi)確實要暖和一些,但也只不過是一些而已。沒有炭火暖爐,沒有埋地火龍。鎮(zhèn)州的冬天,房間里也是冰冷一片。 耶律敵烈和耶律雅里分位坐下,房間內(nèi)沒有侍女,故而也沒人為二人奉茶。耶律雅里問道:“出什么事了嗎?” 耶律敵烈看了耶律雅里一眼,這個原本遼國皇族中有名的翩翩佳公子,如今卻一臉胡渣子不修邊幅,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形同枯槁瘦的猶如皮包骨一般。堂堂一國之主淪落至此,作為這個國家的柱國之臣耶律敵烈心中難免有一些悲傷。他其實很不愿跟耶律雅里說接下來的一番話,但是耶律雅里作為一國之君這些信息又是必須得掌握的。 耶律敵烈想了想后道:“皇上,近來事情有點多,末將一一道來。首先便是今年過冬缺衣少糧,士兵們的棉襖恐怕還有很大的缺口,這個急待解決否則恐怕今年又會出現(xiàn)士兵大量逃跑的現(xiàn)象。另外糧草方面的缺口也不小,鎮(zhèn)州百姓家中也沒有太多余糧,如果我們再強行找百姓征糧的話恐怕今年又會有大規(guī)模的百姓叛亂?!?/br> “嗯,這些朕知道了?!币裳爬镞@么一句回答頓時讓耶律敵烈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他表示已經(jīng)知道這些事,但是又不說解決的辦法,那究竟如何是好呢?唯獨的解決辦法恐怕就只能是繼續(xù)拖下去了。能拖到哪一步就拖到哪一步。 耶律敵烈想了想后決定直接跳過中間這些“小事”直奔這次他要說的“大事”?!盎噬?,另外還有一件事。江南那邊出事了,梁薪手下的林沖造反整個江南現(xiàn)如今已盡歸林沖之手……” “什么?”聽見這個消息耶律雅里的確是嚇了一跳,他原本心中對于梁薪還有一絲怨憤。這個妹夫已經(jīng)成為江南之主,不派兵來援助自己重奪天下就算了。原本定期送來的物資資助也突然斷了好幾個月。如果不是梁薪短了物資資助,他現(xiàn)在也不會有這么大的壓力了??墒侨缃褚宦牪胖溃瓉砹盒匠鍪铝?。 想到江南出事,耶律雅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他立刻開口問道:“蓮蓉呢?蓮蓉怎么樣了?還有君來,君來有沒有事?” 耶律敵烈搖搖頭道:“梁薪他們的下落暫時都不清楚,我們實在沒有能力在大宋安插探子。如今所能獲得的消息還是從大宋的那些商人嘴里得知的。” 耶律雅里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搖搖頭道:“希望列祖列宗保佑,愿蓮蓉君來他們平安無恙?!?/br> 耶律雅里閉上眼睛低聲祈禱著,而這一刻耶律敵烈在他臉上看到了nongnong的倦意。耶律敵烈心中也暗自怪命運對這個年輕人太過于殘酷,竟然讓他一個人要承擔如此多的事情。耶律敵烈還未說完,突然一聲急切的聲音傳進來:“報!” 耶律敵烈眉頭一皺,當即沉聲喝道:“什么事?” 門外立刻傳來聲音:“稟報皇上,將軍。劾離部落和卜阻部族的人聯(lián)合前來攻城,如今東城樓那邊傷亡慘重,一部分敵人已經(jīng)攻上城墻了?!?/br> “什么?劾離部落和卜阻部族竟敢來功打鎮(zhèn)州?”耶律敵烈怒極,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雖然現(xiàn)在鎮(zhèn)州之中只有不足三萬兵力,但是這三萬士兵乃是跟隨耶律敵烈多年的百戰(zhàn)精兵。就憑這三萬精兵這鎮(zhèn)州也不是劾離部落與卜阻部族所能動的。 耶律敵烈對著耶律雅里行了一禮,他道:“皇上暫且稍后,末將去會會那劾離和卜阻?!币蓴沉艺f完站起身手按著腰間的劍柄轉(zhuǎn)身離開了房內(nèi)。在離開房間之前,耶律雅里忍不住開口叫了一聲:“敵烈叔叔,一定要小心保重自己。” 耶律敵烈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他沒有轉(zhuǎn)身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粗蓴沉译x去的背影,耶律雅里的心又懸了起來,他最擔心離去的人就是耶律敵烈。如果耶律敵烈出了什么意外,耶律雅里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撐下去。 耶律敵烈走出房間騎著馬匹來到東城樓,看見耶律敵烈出現(xiàn)在作戰(zhàn)的士兵們立刻大叫了一聲:“將軍來了,將軍來了!”伴隨著這樣的叫聲,整個城樓上作戰(zhàn)士兵們的士氣頓時大增。 耶律敵烈按著劍柄走上城樓,路上遇到兩個劾離部落的士兵,耶律敵烈抽出長劍立刻結果了二人。他的年紀盡管已經(jīng)老邁,但是百戰(zhàn)之將身手仍在,這兩劍干脆利落,即便是劍術高手在此看見了也會叫一聲漂亮。 從城樓上往下一看,耶律敵烈險些沒有氣死。劾離部落和卜阻部族的人加起來竟然不足萬人,而這么一點人他們竟然敢來攻打自己的鎮(zhèn)州。 耶律敵烈長劍一舉,大聲吼道:“全軍準備,我們立刻打開城門前去迎戰(zhàn)!” 他這句話剛說完,突然他感覺自己后腰痛了一下。耶律敵烈轉(zhuǎn)過身,看見的竟然是自己的近身侍衛(wèi)刺了自己一刀…… ☆、第二章來的很好,來的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