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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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就想起了唄,不用說對不起。”他滿不在乎地哼道,“有對比方見高下優(yōu)劣?!?/br> 穎坤被他逗得撲哧一笑,心中豁然開朗。她伸手環(huán)住他頸項,主動湊上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低聲道:“好了,現(xiàn)在不疼了……” 兆言順勢吻住她,將她壓回荷葉臺上。他的動作緩慢卻有力,每一次推進(jìn)都能讓她感覺到肌理之間的推擠廝磨,一寸一寸掠過,緊密咬合仿佛天生就是為對方度身定制;當(dāng)他緩緩抽離退后時,陡然而生的空虛又讓她情不自禁迎合上去,渴望再次被他填補(bǔ)充滿。 耳酣情熱時,唇間不由自主逸出輕微的呻|吟,貓叫似的細(xì)細(xì)一聲,他卻渾身一震,突然停下了。 她嬌嗔迷離地望了他一眼,似有不滿:“怎么了?” “我……”他兩頰微微泛紅,“休息一下。” 穎坤立刻清醒不少,手掌貼到他心口:“陛下,你沒事吧?要不要……換我來?” 陛下的臉色紅中泛青:“不、用。” 她貼著他胸膛數(shù)了一陣,心跳雖快但與她接近,呼吸深長而無濁音,應(yīng)當(dāng)無妨。她忽然明白了,眼珠一轉(zhuǎn)露出促狹笑意:“是哪種休息?” 又來了,最恨她這種譏諷嘲弄的神色,讓他覺得自己始終是矮她一截的小跟班,被她玩弄于鼓掌肆意調(diào)笑戲耍。當(dāng)時他就想,總有一天他會長到比她更高大強(qiáng)壯,屆時一定要把她摁在身下狠狠欺負(fù)蹂躪?,F(xiàn)在她已經(jīng)在他身下了,被欺負(fù)蹂躪的那個人似乎仍然是他。 深吸吐納,等那股險些沖上頭頂?shù)睦顺甭讼氯ィ菹滦菹⑼昃忂^勁來,惱羞成怒重重撞了她一下:“就該堵住你的嘴!”俯身惡狠狠地咬住她唇瓣。 不行,休息得還是不夠。情潮有如洪水,退得緩慢,漲起來卻是洶涌澎湃。每一次深入推進(jìn),緊密炙熱的柔嫩肌膚從他最敏感的部位滑過,蝕骨*的滋味,都引起危險的水位又漲高了幾分,蓄勢待發(fā),即將決堤裂壩傾瀉而出。 少時初知男女之事的奧秘,他就幻想過這樣的情景。想象中的自己當(dāng)然應(yīng)該是金槍不倒大展雄風(fēng),讓心愛的女人嬌喘連連欲仙欲死。后來……陰差陽錯,造化弄人,他們互相都未能向?qū)Ψ浇桓渡倌甑募冋妗K麖奈磻岩蛇^自己,自信一定可以超過那個人,給她一場難以忘懷的纏綿繾綣,讓她食髓知味,從身到心都再也離不開、忘不了他。 然而真刀實槍地臨場上陣,才知事實遠(yuǎn)不如自己預(yù)想得那么順?biāo)焱昝馈K吖懒俗约?,低估了她對自己的影響力。初探入?nèi)的一剎那,他就意識到這超出了他以往認(rèn)知的界限。多年渴盼、一度心灰放棄的奢想成了真,她成了他的,他在她的身體里,光是想到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心潮翻涌、渾身戰(zhàn)栗。仿佛又回到青澀沖動的少年時,所有的理智技巧設(shè)想都拋到腦后,她輕輕地一扭腰,便在他的腦海里刮過一陣烈焰風(fēng)暴。 “末兒……”到底還是無法克制喘息,呼出的熱氣連自己都覺得guntang,“你放松一點……別緊張……” “我沒緊張,”她不懷好意地嘻嘻一笑,腰里又動了一下,“是陛下自己太緊張了吧?” 這一動便有摧枯拉朽之勢,他連忙掐住她的腰:“別亂動!” 她絲毫不知收斂,繼續(xù)攻擊陛下?lián)u搖欲墜的耐力和自尊:“陛下,要再休息一下嗎?” “得寸進(jìn)尺,落井下石!”他氣得咬她的下巴,“最討厭你裝腔作勢地叫我‘陛下’,以后私底下不許這么叫了?!?/br> “那要如何稱呼?” 啃咬又變成細(xì)細(xì)的舔舐碎吻,落在他剛剛咬出的紅痕上:“以前你是怎么叫我的,現(xiàn)在就怎么叫?!?/br> 她怯生生地說:“那是僭越不敬,御史會彈劾微臣的?!?/br> “從前你還連著姓一起叫呢,當(dāng)時我也是燕王了,你怎么不尊稱我‘殿下’,怎么不說僭越?”他又去吻她的唇,吸進(jìn)嘴里含咬舔弄,“末兒,我喜歡你叫我名字,我想聽你再那么叫我?!?/br> 穎坤伸手拂過他的臉,四目相對,她臉上嬉笑玩鬧的表情隱去,認(rèn)真而專注地盯著他的雙眼,輕輕叫了聲:“兆言?!?/br> 年少時共同的回憶、積蓄多年的情意一瞬間奔涌而來,他再也無法克制忍耐,捧著她的臉重重吻下去,將她緊緊壓在石臺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撞進(jìn)她身體最深處,放任自己被激越的沖動淹沒,腦海里一片空白,只余最初的本心,愛欲癡纏。 作者有話要說:后面本來還有,但是一看字?jǐn)?shù)已經(jīng)不少了,難道要連碼兩章rou嗎_(:3」∠)_ 今天太晚了,先這樣吧,希望不會被河蟹=_= ☆、第99章 穎坤只覺得被他那一撞,魂魄都似要飛出體外。他忽然改變了路數(shù),一掃方才溫柔細(xì)致的小心翼翼,大刀闊斧,縱橫捭闔。發(fā)上和額頭沾了水珠,不知是汗滴還是池水,隨著他驟然加劇的動作紛紛灑落下來。她擔(dān)心他的未愈的病體受不住,開口想要阻止,出口的話語卻被他撞擊得支離破碎,變成凌亂錯落的喘息嬌吟。 那種強(qiáng)烈的心悸又來了,就像在御花園的暖閣里,呼吸都被他攫取掠奪,五臟六腑結(jié)成一團(tuán)。面前似有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在懸崖峭壁上攀爬,只怕自己稍一松懈就要跌落深淵。他的進(jìn)攻就是推送她前行的動力源泉,已經(jīng)攀得很高了,乘風(fēng)激蕩,肆意飛揚(yáng),卻還向往那最高處的風(fēng)景,渴望攀到頂峰再一躍而下,品嘗那人間極致無上的愉悅快意。 她的指尖掐進(jìn)了他后背的肌理,像攀援峭壁的旅人攀附在他身上,口中忘我地呼喚出聲:“兆言……兆言……” 這一聲成了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手掌下的脊背陡然繃緊,全身的筋骨肌rou都在一瞬間迸發(fā)力道。她感覺到那瞬間的膨脹異樣,睜開眼“啊”地叫了一聲,他已經(jīng)放松伏□來,沉沉地壓在她身上,急劇的心跳通過貼合的胸膛傳到她心口。 她還沒從剛才的激越中回過神來,奮勇爬山爬到一半,腳下的山峰卻突然叫人挪走消失不見了,那種不上不下四處無著落的滋味,讓人不知如何應(yīng)對。她手足無措地抱著他,無意識地咕噥了一句:“這么快……” 這三個字成了皇帝陛下一生的恥辱。 他扶著兩側(cè)的荷葉支起身,臉上還帶著激情余韻未褪的潮紅,紅里又帶著點青黑,面紅耳赤地作徒勞的辯解:“我、我也不經(jīng)?!埠芫脹]有……” 即使以他自己貧乏的一點經(jīng)驗,甚至沒有經(jīng)驗的人也能判斷得出,他這次的表現(xiàn)實在算不上太好。剛才大言不慚地夸下??冢坝袑Ρ确揭姼呦聝?yōu)劣”,狂妄自大,話說得太滿。從她意外失落的反應(yīng)不難看出,他才是“下”、“劣”的那一個。 如果沒有對比,他或許還不會這么難堪。他并不忌諱在她面前丟臉,反正也早就丟得不剩什么了;但是被那個人比下去,那就不行。 穎坤把手放在他胸口,等他的喘息心跳慢慢平復(fù),轉(zhuǎn)而向上撫摸他的臉。方才那個強(qiáng)悍剛猛的男人令她心折,眼前這個靦腆羞澀的少年讓她愛憐。她的手指從他面頰的輪廓滑過,嗔怪道:“大夫殷殷叮囑你怎么不聽?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她的柔情就是最好的安撫,兆言終于不再局促尷尬,像個孩子似的露出歡喜欣慰的笑意,在她腮邊吻了吻:“沒有,舒服得很呢……” 穎坤道:“剛才你真的過度了,以后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只能謹(jǐn)遵醫(yī)囑讓你徹徹底底地清心寡欲了?!?/br> “可是你喜歡那樣,是不是?”他靠在側(cè)面的荷葉卷邊上,歪著臉看她,“我能感覺得到,你的反應(yīng)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就差最后一點點,是嗎?” 她被他問得暈染雙頰,別開眼去,但是沒有否認(rèn)。 “若是再堅持一會兒,咱們就能一起了……”他有點懊惱,“要不是肺上有傷,何至于此?都怪你?!?/br> 穎坤反問:“怪我?” “怪你拖拖拉拉到現(xiàn)在才肯跟我好,要是趕在我受傷之前,我能讓你夜夜次次都那么快活。” 穎坤為他的口無遮攔恬不知恥而瞠目,她到底是女子,不習(xí)慣把這些床幃之事放在嘴上說,正色道:“此事無關(guān)緊要,自可想其他方法權(quán)宜,唯有身家性命玩笑不得。陛下……” 她看著他頰邊殘留的紅暈,呼吸中還帶著細(xì)細(xì)的輕喘,她忽然覺得后怕,想起那天策馬共騎奔命突圍,他在她懷里艱難地喘息,不知哪一刻呼吸就會驟然停止;因著眼前熟悉的場景,又想起更早的某一天,咸福也是在她懷里,一點一點失去生氣。面對自己在意的人,她無法像在戰(zhàn)場上一樣將生死置之度外。 “兆言……”她改了稱呼,捧住他的臉,“你一定得好好的,別再有事……” 以前覺得她對仁懷太子心心念念,心中嫉恨不平,經(jīng)過這兩回生死一線的兇危歷險,他也有過數(shù)次親人辭世之痛,已經(jīng)能理解她親手送走丈夫的創(chuàng)傷恐懼。他把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笑道:“你放心,我才二十六歲,功業(yè)宏圖初成、情場風(fēng)流得意,如果因為小小一支流矢成了短命鬼,我自己都覺得冤枉。末兒,我答應(yīng)你,一定不會走在你前面,不會讓你再經(jīng)歷一次那種痛苦?!?/br> 他從她的指腹上一一挨個吻過去。自從她重傷臥病在旁照顧,他似乎就養(yǎng)成了這個習(xí)慣,總是喜歡沒事就玩她的手指,樂此不疲。 “末兒,你我之間阻隔太深,顧慮太多,許多事我現(xiàn)在也無法妄下論斷、輕許然諾。但是,我能想到最誠摯動人的誓言,就是一生一世長久的陪伴。”他把她的手放下去,扣在掌心里,俯身凝望她的雙眼,“我想要陪在你身邊,長長久久,廝守終身,直至白頭。這一點,我可以問心無愧地宣稱,我比仁懷太子強(qiáng)。他丟下你獨(dú)在人世,留給你半生傷心孤寂,我不想步他后塵?!?/br> 穎坤聽他說“步他后塵”,伸手點在他唇上:“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br> 他繼續(xù)吻她那只手的五指:“朕是真命天子,神明庇佑,靈氣罩身,厄運(yùn)見朕自動退散。朕往那兒一坐就等于四個字:大吉大利?!?/br> 穎坤又被他逗笑了。他順著指尖吻下去,吻到手心,再沿著她的胳膊內(nèi)側(cè)一路向下,癢得她一邊笑一邊躲。 “你剛剛那句話有一半說對了,另一半不對?!?/br> “哪句話?” “此事無關(guān)緊要,自可想其他方法權(quán)宜?!彼凵砩蟻恚创叫Φ眯皻?,“誰說這事無關(guān)緊要?太要緊了。不過權(quán)益之法多得很倒是真的。” 兆言適才逞意饜足了,此刻一派輕松閑適;穎坤卻是半里不當(dāng)生生打斷,被他幾下一逗弄,唇齒相交肢體相纏,未得安撫平息的身子便又有些情動蕩漾。他剛出了一身汗,汗水蒸干,氣息卻與之前新沐浴后不同了,是她喜歡卻又害怕為之引誘的味道。貼得這么緊,自然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平靜無波,她不禁有些不滿,微喘道:“你又來撩撥我,什么意思?” “用權(quán)宜之計彌補(bǔ)你的意思……”他低聲道,吻得更深,趁她意亂情迷之際將她的雙手舉到頭頂。她未加防備,忽聞咔嗒兩聲,荷葉臺的卷邊里竟藏著機(jī)括,兩條玉帶將她的手腕扣住了。原來這座玉臺之所以叫“御女臺”,還別有機(jī)巧在內(nèi)。 穎坤吃了一驚,如此無助的姿勢讓她不免有些慌亂,扭了扭腰,手腕上的玉帶扣紋絲不動:“陛下……” “說了最討厭你叫我陛下,好似故意提醒你我身份之別,我不愛聽?!彼娔怯駧Э蹏?yán)密結(jié)實,確實困住了她,自己終于占了一回上風(fēng),不由洋洋自得,“你再敢這么叫,我可要懲罰你了。” 她的身形本就柔韌修長,此時雙手高舉過頂,腰腹手臂肌理舒張拉伸,更顯得修韌有勁、力蘊(yùn)深藏。他瞇起眼端詳了她半晌,看得她暈生雙頰別過臉去,撿起水里那條紅梅絲帕,重新把她的眼睛蒙上。 她以為他要玩什么聳人聽聞的秘戲,宮廷技師的秘戲圖冊、瓶壺玩偶上,各種稀奇古怪的畫面,初看到時還不懂,后來想起只覺咋舌。那些都是供帝王妃嬪賞玩助興的,不知他后來看了多少、學(xué)了多少?想到這些,心中竟也升起一絲隱隱的不快,大約理解了他提起咸福時總是譏刺針對的心境。 但是真正落下來時,卻還是溫柔淺密的吻,先落在她頸間,逐漸向下探尋游走。方才他太心急魯莽了,只想著直擊要害,忘了好好憐愛疼惜她,現(xiàn)在他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回過頭來細(xì)細(xì)品嘗。 穎坤蒙著眼看不見,只覺得他的吻毫無章法,時而在鎖骨,時而在肩頭,時而又在手臂。胸前那兩處挺立綻放的頂端,他卻一直沒有觸碰。等他幾乎將她的上半身全吻過一遍,落在右胸上方某處流連時,她忽然靈光一現(xiàn)明白過來。 他在親吻她身上的傷疤。 右胸上是她的舊傷,歷經(jīng)磨難,也寄存了最多的往事糾葛。先是被樹杈木刺扎透胸背,再被利箭穿胸,又在疤痕上紋了海棠艷色。上回去追殺拓跋竑身陷敵營,右肩上中了一刀,一直劃到胸口,皮rou翻卷深可見骨,這朵海棠生生被劈作兩半??p合后疤痕猙獰,將舊傷連帶海棠都覆蓋遮擋,只留下肌膚紋理中一點點往日的艷麗色彩。 曾經(jīng)她以為見證了她和咸福從相識到分離全部過程的那道傷痕,也被新的痕跡取代了。 刀傷還沒有完全長好,新生的皮rou嬌嫩敏感,被他的唇舌掃過,微微發(fā)癢。他真的每一寸都不放過,溫柔呵疼,仿佛以此彌補(bǔ)他置她于險地、未能保護(hù)好她的遺憾。他繞過了胸房,從雙峰之間的溝壑中一路向下。經(jīng)過肚臍時,他甚至把舌尖伸進(jìn)去,在里面轉(zhuǎn)了一圈。 充滿愛憐柔情的吻因為這個動作忽然變了意味。腰腹不同于肩頸胸臂,輕柔的觸碰帶來莫可名狀的酥麻戰(zhàn)栗,她不由吸氣收腹退縮躲避,但是無處可躲,只能屏住氣息忍耐,等他越過這塊敏感曖昧的區(qū)域。 他接著往下,到了下腹丹田,停頓了片刻。正當(dāng)她暗暗猜測他會選擇左邊還是右邊時,他卻徑直而下,選擇了中間。 她的全身都因為他舌尖的那一卷僵硬了。他是皇帝,至高無上,只有別人小心恭謹(jǐn)?shù)厮藕蛩臅喌剿鲞@種事。她開口的聲音都已不穩(wěn):“陛下,不……” “忘了我剛才的警告嗎?你犯了禁忌,必須接受懲罰?!彼麘蛑o道,突然加重了力道。 明明濕熱而柔軟,卻仿佛有激刺的電光從那里擊穿破入,直竄頭頂。她弓身而起,驚叫了一聲。 兆言也沒料到她反應(yīng)如此劇烈,稍作停頓。她連連喘氣才穩(wěn)住心跳,顫聲改口道:“兆、兆言……” “這就對了。你這么乖,我得好好獎賞你。” 獎賞和懲罰,有什么區(qū)別?無非一個輕柔,一個堅決。然而輕柔比堅決更折磨蝕心,更叫人瘋狂難耐。 “哦,我也是第一次嘗試,力道拿捏不準(zhǔn),你擔(dān)待著些?!?/br> 根本無法擔(dān)待。眼前漆黑一片,觸覺和聽力都被無限放大,任何一點輕微的觸動都似刮過暴風(fēng)驟雨。面前那座巍峨的山峰又出現(xiàn)了,輕易就被他送到高處,又或許她本來就已經(jīng)在半山腰,只需要稍稍再來些助力。沒有上次那樣猛烈狂野的推送,效力卻絲毫不減,她恍惚飄在云端,御風(fēng)而行,直達(dá)頂端。 不知自己是否失控叫了出來,神識早已被那蓬發(fā)的絢爛全部占據(jù),只知道后來終于滑翔落地,嗓子里仍留有烈火余焰,焦灼干渴。 蒙眼的絲帕不知何時已經(jīng)歪斜,她不敢去細(xì)想是什么原因?qū)е滤绱肆鑱y。一只手伸過來把它解開拿走,睜眼就見他眼里促狹的笑意,輕飄飄地來了一句:“這么快?!?/br> 睚眥必報。她實在沒有力氣和他抬杠,嗔白了他一眼。 他得意地湊上來:“看你的樣子,是頭一回吧?如何?” 她疲倦地闔上眼,不想回答,也藉此掩飾自己的羞赧。剛剛閉起,雙腿之間的異樣觸感又讓她驚得把眼睜開:“你怎么又……” 兆言低頭輕吻她雙唇,語聲低?。骸吧囝^太軟了,你不覺得不夠嗎?換正主兒上好不好……” 穎坤頓時清醒不少,忍住臉紅道:“不是說要清心寡欲?不行?!?/br> 他膩膩歪歪地懇求:“剛才那次不能算,我平素不是那樣的……再給一次機(jī)會行不行?我保證,一定輕手輕腳,絕不會氣喘傷到肺。如果我有半點失常,你立刻推開我就是了?!?/br> 她剛經(jīng)歷了一場雨露甘霖,渾身酥軟,潤如溪泉,兩相廝磨之際,輕易就被他得門而入。這一回十分順暢,他已經(jīng)宣泄過一次,不必?fù)?dān)心再出現(xiàn)之前的窘?jīng)r,如魚得水,揮灑自如。 “饑餓的小老鼠掉進(jìn)了蜜罐里,當(dāng)然要多吃兩口……”他咬著她的耳朵低聲說,不忘讓小老鼠在蜜罐里跳了兩跳,換來她急促的喘息和失聲低吟。 穎坤覺得自己快死過去了,幸好有肺疾的人不是她。明明她一直在玉臺上躺著什么都不用做,為何如此吃力疲倦?簡直比殺拓跋竑那次還要精疲力竭。至于有異常立刻推開的約定,她哪還有心思和力氣去踐行。 好在從頭至尾他都很克制,如最先的親吻一般控制節(jié)奏,深深淺淺交替,除了最后結(jié)束時爆發(fā)了一下,喘息與低吟在她耳邊交替,心滿意足地喟嘆:“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魚水之歡……末兒,我現(xiàn)在更后悔沒有早點把你占住,你本就該屬于我。” 她比他先一步,身體和神思都仿佛散了架,揉成一團(tuán)碎渣,無力思考也無力回復(fù)。 兆言對自己這次的表現(xiàn)還算滿意,覺得起碼發(fā)揮了他最高水準(zhǔn)的六成,有傷在身也只能這樣了,馬馬虎虎差強(qiáng)人意??此v不堪軟成一灘泥的模樣,他更忍不住得意:“還走得了嗎?我抱你回寢宮,別在這兒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