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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姑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她這時已經(jīng)能感覺到身體的異樣了,心臟時而砰砰亂跳,時而揪成一團仿佛要停止跳動;胸口似被巨石壓住,必須用盡全力才能吸入少量空氣;耳鼓里的血脈如江河奔騰,轟然作響;手臂被他扣住輕撫,她才覺察到自己四肢都在痙攣,抖如篩糠。

    簪子勾破手掌的一點余毒竟然如此厲害,如果她真的刺了他,即使不是咽喉這種要害之處,頭頸隨便哪里劃破一點也足以致命。那些人是真想要他的命,下這樣的狠手,而他似乎早已習(xí)以為常。

    楊末昏昏沉沉,渾身筋骨都不由自己控制,這時才明白他為什么說一會兒睡不了好覺。呼吸困難令她忍不住按住心口蜷縮起來,被他硬是撐開,一條腿架在她膝蓋上壓住她的雙腿,又往她口中喂了幾粒玉露丹,手放到她胸口替她揉搓順氣。

    楊末雖然難受得意識不清,但女子天生的警覺讓她倏然睜開眼,發(fā)現(xiàn)他的手正覆在自己胸前:“你……滾開!”

    “你都這副模樣了,我再禽獸也不會趁現(xiàn)在落井下石。”宇文徠撥開她試圖抵擋的雙手,更加重手下的力道,“我們已經(jīng)拜過天地,是合理合法的夫妻,我對你做這些事天經(jīng)地義。再說我們也不是第一次這樣……”

    話雖這么說,手掌下傳來的柔軟觸感卻和上一回全然不同。那時她還小,胸前裹著繃帶,纖瘦平坦有如孩童,花褪殘紅青杏??;而現(xiàn)在……兩年過去,她是真的長大了,九重春|色醉仙桃……他必須五指張開立起,只用掌根貼著她胸骨,才能避開不該碰的地方。

    揉了數(shù)十圈,她的呼吸順暢了些,玉露丹的效力也逐漸顯現(xiàn),她漸漸昏睡沒了聲響。他停下手中動作,低頭見自己掌心正對著她左側(cè)胸房,只要再稍微向前一點,扣上去……

    懷里的人兒忽然嚶嚀一聲,幾分旖旎,幾分春情,驚得他立刻把手拿開了,耳根處卻像不經(jīng)事的少年一般染上了潮紅。她也被自己這一聲驚醒,睜開眼朦朧地問:“我剛剛是不是叫出聲了?聲音大不大,外面的人會不會聽見?”

    他轉(zhuǎn)開眼道:“外面的人聽見……也不要緊……”

    她顯然還是少女心思,未能領(lǐng)會其中的玄妙,迷迷糊糊道:“我要是再叫出來,你就捂住我的嘴……”

    她交代了這一句,安心地放任自己昏睡過去,徒留他一個人清醒無言地瞪著洞房帳頂,懷里抱著自己肖想了兩年多的新娘,半個身子已經(jīng)被他壓在身下,卻只能干抱著什么都做不了,還得忍受她惱人的嬌吟低喘魔音穿腦。他忍了半刻,實在忍不下去,只好聽從她的建議,伸手把她的嘴捂住。

    **一刻值千金,但這一夜也委實太長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章標(biāo)題黨會不會點擊特別高呢……

    咸福童鞋木有rou吃,先給點豆腐吃解解饞,豆腐可是高蛋白高營養(yǎng)食品喲,素食主義者取代rou的理想食物!

    以及,“花褪殘紅青杏小”真是一句特別特別cj的詩,絕不是指發(fā)育期loli小胸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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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賀新郎4

    半夜里楊末醒了一次,余毒發(fā)作的勁頭剛過去,渾身是汗像從水里撈過似的,手腳更是半分力氣都提不起來。她頭暈?zāi)X脹睡得糊涂,但是有人解開她的腰帶把手伸進了衣裳里,她一個激靈立刻就醒了。

    睜眼就見宇文徠的臉近在咫尺,雙目幽深而清醒。腰帶已經(jīng)被他解開了,他的手順著腰線一路滑到背后,肌膚與手指相接的觸感驚得她立刻叫起來,“你渾……”

    未罵出口的話被他捂在掌心里,他湊近她把聲音壓得很低,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耳語,“別亂動?!?/br>
    他這么一動,越過他的肩頭看到床邊還站了幾個人,是低頭候命的宮女和內(nèi)侍。總不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行非禮之事,她警惕地瞪著他沒有動,僵硬的后背感覺到他的手又往上走了點,解開了褻衣的兩個繩結(jié),只留最上面一個空蕩地掛在脖子上。他背對著外面的人,又把自己胸前的衣襟也解開露出胸膛,楊末連忙別開視線看向帳頂。

    宇文徠這才放開捂住她嘴的那只手,起身裝模作樣地把剛剛解開的衣襟合起下床,對宮女道:“伺候太子妃洗漱吧,手腳輕點?!?/br>
    宮女應(yīng)諾,目送內(nèi)侍擁著他出幄去了東廂,到榻邊扶起楊末:“殿下請起身?!?/br>
    楊末渾身虛脫,四肢還在微微發(fā)顫,撐起上半身又倒回榻上,侍女一左一右架著她才站起來,扶到西面偏廂去。兩名宮女一長一少,年少的那名也只有十六七歲,低著頭不好意思看她,面上緋若紅霞;年長的大約見慣了,神色如常,只是瞄向她的眼神有些曖昧。

    偏廂早備好了洗浴熱水,宮女為她脫去凌亂汗?jié)竦牧_衣,內(nèi)里只剩一條系帶掛在脖子上的褻衣立刻飄了出來,年少宮女的臉色更紅。

    楊末出了太多汗,往熱水里一泡更覺得嗓子焦渴,問宮女道:“有喝的水嗎?”一開口把自己也嚇到,嗓音居然粗糲如沙,早已啞了。

    年長宮女立刻道:“奴婢準(zhǔn)備了湯羹,馬上去拿?!背鲩T去吩咐門外的侍女。

    楊末體內(nèi)的余毒雖然不礙事了,但心跳血流還是比平時快,兩耳也嗡嗡地耳鳴。她練過武耳力本就比一般人更好,門外兩名宮女以為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被她隱隱約約地聽到。

    “川貝雪梨?現(xiàn)在吃這個?”

    “是啊,從一更直到三更,嗓子都喊啞了。這要不趕緊吃點潤喉的,明天早上鐵定說不出話來,還要去見兩位陛下,還不被人笑話死了?!?/br>
    “兩個時辰這么久?太子殿下也真是……嘖嘖?!?/br>
    “殿下正值盛年,兩年多了身邊也沒個正經(jīng)人,可不就開閘泄洪一發(fā)不可收拾了嘛?!?/br>
    問話的好奇道:“真的一個都沒有?不可能吧。就算殿下自己約束著,也有的是人主動往他身上貼?!?/br>
    “私下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明面上封賞的是一個也沒有?!?/br>
    “殿下可真給吳國公主面子,就算是駙馬也未必只守著公主一個人,也有納妾養(yǎng)伎的,何況還是太子?!?/br>
    “這你就不懂了,這位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公主,據(jù)說殿下去吳國都城之前就跟她認(rèn)識了,私相授受,被她迷得神魂顛倒,連真正的帝女都不要,求著吳國皇帝把她封為公主嫁過來的?!睂m女擋住嘴聲音更低,“剛剛我進去時留意看了,床褥上沒有落紅!”

    另一名宮女竊笑:“原來殿下是早就嘗過甜頭了,難怪一直念念不忘。真的叫了兩個時辰,你們在外頭都聽見了?沒想到身份尊貴金枝玉葉的公主也這么……”

    “再尊貴的公主到了床上也是女人。就像后宮那些嬪妃,走出來一個個都端莊典雅,其實關(guān)起門來門道多著呢!不然后宮這么多女人,千姿百色,光憑容貌怎么能牢牢抓住君王的心?”

    ……

    楊末就算再不懂男女之事,聽到這里也大約明白了,她這副香汗淋漓嬌弱脫力的模樣確實容易讓人以為是床笫承歡縱欲過度所致,宇文徠故意解開衣服衣冠不整原來是為了這個。他們這樣以為也好,新婚之夜不洞房才更惹人猜疑。

    不一會兒川貝雪梨水送來,她喝了一大盅,把湯里的梨也吃了,總算恢復(fù)了些許氣力,能不用別人攙扶自己行走?;氐接恐?,宇文徠已經(jīng)先她一步洗漱完畢,換了另一身牙白常服,發(fā)冠也解開散在肩上,正坐在床頭等著,看到她回來展顏微笑。

    他本就長得俊美無儔,此時洗濯一新,白衣翩然長發(fā)垂肩,四下錦幔燈燭交映,這一笑直令滿室生輝。楊末心頭一震,想起宮女們的對話,他的面容姿態(tài)看在眼里就多了幾分異樣,眉梢眼角透出些許妖異春情來。

    許是余毒還在,她又覺得心跳加快了。

    他走上前來執(zhí)她的手,她立刻燙著了似的甩開,他又趨上一步抓住,翻開掌心查看。被簪子扎破的地方已經(jīng)結(jié)了痂,豆大一點疤痕,小心掩飾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他抬起眼角瞥了她一眼:“婢女看到了嗎?”

    “嗯……”一出聲發(fā)現(xiàn)嗓子又痛又啞,不禁又想起宮女們關(guān)于她叫聲的誤解,愈發(fā)不自在。侍女當(dāng)然發(fā)現(xiàn)了她手里的傷口,還調(diào)笑說:“殿下太不憐香惜玉了,怎么還能讓簪子扎到手?”要去拿紗布替她裹上,被她沉下臉拒絕了。她清了清嗓子仍覺得嘶啞灼痛,索性閉口不言,只點了點頭。

    “看到就看到吧,沒什么大不了,如果有人問起就推給我?!彼闹讣庠谡菩睦镙p輕按了按,柔聲問,“還疼不疼?”見她搖頭,又說:“幸而傷口不大,包扎反而引人注目,露著透氣或許好得更快些?!?/br>
    說完了,他卻還握著她的手不放開。楊末想把手抽回去,被他轉(zhuǎn)而扣住手腕,攜手往床邊去:“這會兒不難受了吧?已經(jīng)快四更了,還有一個多時辰能歇息,快睡吧?!?/br>
    楊末站住沒動,沉著臉戒備地看他。

    宇文徠嘆氣道:“你還擔(dān)心我對你非禮不軌?方才你那樣我都沒有趁虛而入,現(xiàn)在你沒事了,以你的武功我哪占得到你便宜?洞房之夜當(dāng)然要同床共枕,外面還有人守著。你倒已經(jīng)睡了一覺,我可是一直沒合眼。反正我要睡了,這床榻這么大,我自占一邊,剩下半邊愛站愛坐愛躺都隨你?!?/br>
    他放了她的手回榻上,從內(nèi)側(cè)堆疊的錦被上扯下一幅來蓋著,面朝東而臥,不一會兒居然真的睡著了。

    楊末其實也困倦得很,之前那兩個時辰根本沒睡好,明日一早還要去拜見帝后公婆、嬪妃長輩、接見命婦、接受朝拜,事情不比前一天少。她在床前站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宇文徠已然睡熟,呼吸勻深綿長,便也回到榻上,另取了一條錦被在遠離他的西側(cè)躺下。

    第二天起來楊末的嗓子仍然沒好透,拜見帝后難免要回話出聲,皇后就關(guān)切地問她:“公主的嗓子怎么了?”

    艷事傳聞當(dāng)然不會這么快就傳到皇后耳朵里,但周圍有些人卻露出了然的曖昧神色。宇文徠替她回道:“上京氣候不同洛陽,公主還不習(xí)慣,晚上睡著了蹬被子,著涼咽痛,怪兒臣對公主照顧不周?!闭f完還溫柔含笑地看了她一眼。

    這么親昵的話語神態(tài)看在旁人眼中當(dāng)然是新婚夫婦恩愛的明證,紛紛恭祝贊嘆。楊末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既不能駁斥他,也無法勉強自己惺惺作態(tài)地應(yīng)和,只好低頭不語。好在皇后體貼,見她咽喉不適讓她不必事事應(yīng)答,免去了不少尷尬。

    太子洞房花燭的細(xì)節(jié)無須向別人報備,但太子妃受傷這事還是被司閨記錄下來,上報給皇后?;屎竺獠涣艘獑柶穑骸奥犝f公主昨夜手心被金簪刺傷,可還要緊?好好的怎么會被簪飾劃到手呢?”

    楊末未答,宇文徠又笑道:“看來母后今日是非要懲罰兒臣了。此事確實是兒臣的不是,令公主玉體受損,但其中因果細(xì)則實在不便奉告,母后罰得再重兒臣也只能咬緊牙關(guān)領(lǐng)受了。”

    這話引得旁人都吃吃笑起來,有年長的妃嬪對皇后笑道:“皇后是頭一回娶兒媳婦,需知這當(dāng)婆婆的不能管太嚴(yán)太細(xì),小夫妻倆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罷了?!?/br>
    皇后看著兒子和新婦也歡喜,佯怒瞪了宇文徠一眼:“公主遠道而來,往后就只有你跟她最親近,你不體貼她誰來體貼?居然傷了公主玉體,那就罰今天所有的酒都由你代她喝?!?/br>
    宇文徠道:“能為公主效勞,兒臣求之不得?!迸e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換來滿室鼓掌喝彩。

    有皇后和宇文徠的刻意回護,楊末這一天過得還算順利。反正她是外國公主,他們不會給她太多負(fù)擔(dān),儀式自有別人主持,大多數(shù)時候她只需要端莊地坐在那里微笑即可。

    唯一讓她難以忍受的,就是一整天都得對著宇文徠那張臉,還得裝作和他琴瑟和鳴夫妻恩愛的模樣,偶爾被他握個手摟個肩都只能忍著。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在皇后的甘露殿用罷晚宴回到東宮,她已經(jīng)被頭上沉重的鳳冠壓得直不起脖子了。新婚御房設(shè)在東宮正殿,過了洞房花燭夜,太子妃就可以回自己的柔儀殿起居了。紅纓等從吳國帶來的侍女都安置在此處,聽說公主回來早已備好熱湯。

    楊末跨入柔儀殿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頭上的鳳冠摘下來,順手丟給紅纓。她左右一看,殿中侍女都是吳國故舊,也不避諱,伸手就把翟衣霞帔玉帶解了想要脫下來。

    脫到一半,殿門忽然被人推開。她正要斥問是誰不經(jīng)通報就隨意擅闖,一回頭看到進門的那人,到嘴邊的話語就梗住了,忙把卸到肩下的翟衣又拉攏圍緊:“你來干什么?”

    宇文徠跨入殿中,面帶笑意,示意身后的侍女閉門退下:“昨日剛剛成婚,我不來太子妃這里,還能去哪里?”

    楊末對著他一整天,心中早已煩躁不堪,冷聲道:“我管你去哪里,別來煩我!”轉(zhuǎn)身越過屏風(fēng)走進臥室。

    宇文徠也跟了進去,語氣并不因為她的冷淡而失了輕快:“哪有新婚夫婦第二天就分居的道理,那就不是夫妻,是仇人了?!?/br>
    楊末停住腳步,背對他冷冷道:“我們本來就是仇人?!?/br>
    身后許久沒有回音,過了好半晌,才聽他幽幽道:“我今天如果不來,很快就會有人揣測吳國的公主是不是太不稱我心意,新婚第二天就讓公主獨守空閨,這不僅是對公主不滿,更是對吳國不滿。就算是裝裝樣子給別人看,也得多裝幾天?!?/br>
    楊末挺直脊背沒回話。他知道她的軟肋,知道她在乎什么,知道用什么威脅她最有用。假如他現(xiàn)在對她說:楊穎坤,脫光你的衣服乖乖躺到床上去,否則我就廢止與吳國和約再興戰(zhàn)事。她也沒有辦法,只能照做。

    但是他并沒有那樣,而是柔聲道:“昨夜不已經(jīng)這么過來了么?我就在這兒睡一覺,不會對你怎么樣,你當(dāng)我是個占地方的被子、枕頭、隱囊就行了。”

    楊末轉(zhuǎn)回身去,見他面色柔和、目光沉沉地望著自己。她遲疑了片刻,問:“那你要在這兒睡幾天?”

    宇文徠見她松口,眉梢微露喜色:“過個三……至少十天半月吧,才像恩愛夫妻的樣子,是不是?”

    楊末指著床榻道:“還是你睡東邊,我睡西邊,不許越過中線?!?/br>
    他立刻點頭:“好,都依你?!?/br>
    在山中木屋那次,他們也是這樣約定的,以草莖為界,絕不越雷池半步。后來呢?那樣繾綣糾纏、濃情蜜意,連周公之禮都只差一步,哪里還有雷池,哪里還有界限。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那一步卻再也跨不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誰教我的來著?表著急,徐徐圖之,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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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探芳信1

    楊末婚后這幾天睡得不是很好。練武的人也是人,需要的休息時間并不會比常人少,如果時常保持警覺夜里無法熟睡,偶一為之還好,連續(xù)幾天下來不免疲憊。

    這幾天她仔細(xì)觀察過了,宇文徠確實謹(jǐn)守信約,只睡在臥榻西側(cè)角落里,離中線分界還有尺余距離,中間再睡一個人都綽綽有余,她慢慢地也放下心來。

    兩人相安無事,過了幾日已經(jīng)達成默契,每天晚上宇文徠到柔儀殿過夜,與她同床不共枕,一人一個被窩互不相干。白天他自有自己的功課事務(wù),除了二人必須一同出席的場合,其他時候也不會來煩她。

    她在異國的王庭獲得了短暫的安寧,但是這樣的日子能持續(xù)多久?縱使她千般不愿,也知道夫妻兩人如此相處,是不得長久的。

    出嫁前她設(shè)想過很多對付他的場景,包括洞房之夜那一場未遂的刺殺,她想好了各種應(yīng)對他的策略。但是從第一天開始,事態(tài)就完全不按照她預(yù)期的方向發(fā)展。他既沒有威脅逼迫,也沒有殷勤討好,而是隨她而動,變攻為守淡然處之,讓她反而無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