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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姑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她得意道:“這說明我武功比你好。一般人的腳步聲我們還不放在心上,反倒是武林高手刻意放輕的步子,才要格外留意?!?/br>
    兩人躺在床上隨意說著話,一縷晨光從窗戶的草簾透進(jìn)來,今日是個晴朗的好天氣。她故意用輕快的語氣說笑,逗得他忍俊不禁,但那即將到來的離別,并不會因此而拖延。

    “末兒,和你在一塊兒,我便說不出來地開心。剛剛我醒過來一睜眼看到你,尤其覺得心滿意足,真希望以后每天都是如此?!?/br>
    她笑了笑沒有應(yīng)聲,轉(zhuǎn)而問道:“那些人……你就讓他們在外面一直等著?準(zhǔn)備什么時(shí)候動身?”

    咸福道:“你現(xiàn)在不能騎馬,我叫他們?nèi)ハ朕k法弄一輛山里人家翻山運(yùn)輸?shù)呐\噥?,你坐在車上,不必自己勞動筋骨?!?/br>
    楊末搖頭:“不用。你留一匹馬給我,過兩天我好了,自己就能回去?!?/br>
    昨夜兩人談了那么久,咸福已料到她的打算,但聽她這么說還是覺得失望:“末兒,你不跟我一起走?”

    她苦笑反問:“跟你去哪里?你們的軍營?然后看著我們大吳的士兵從對面殺過來,其中或許還有我的父兄?”

    咸福擁著她道:“那我就在這里多陪你兩日。你現(xiàn)在身子不適,山里又有野獸豺狼,我怎么能放心丟下你一個人?!?/br>
    楊末笑了起來:“有你這樣的元帥,我看你們魏國想不吃敗仗都難。那好,我就把你扣著,讓魏軍群龍無首,我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算是大功一件了吧?”

    咸福也笑:“那你想得太美了,就算沒有我掛帥坐鎮(zhèn),還有那么多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軍,鮮卑的勇士一樣贏你們?!彼麥惤鼇?,放低聲音,“末兒,這場仗我必須贏,為我自己,為母親,為那些跟隨我的人,也為你?!?/br>
    她凝望他不語,心里說:不,我還是希望我們大吳贏,希望爹爹贏,至于我和你能不能在一起,那并不重要。

    爹娘從小的教導(dǎo),個人私怨和大是大非,她分得清楚。

    窗外傳來叮叮的牛鈴,老牛慢聲緩步走近。楊末推了推他:“真的該起來了,這么大的人還賴床?!?/br>
    咸福依依不舍地吻了吻她的面頰,起身下床打開屋門。立刻有下屬捧了衣物上來替他更衣,他站在那里舉起雙手,自有麻利細(xì)致的侍從為他一一打點(diǎn)好,看得出他平素都是這樣衣來伸手被人伺候慣了。

    那套衣物和其他人身上的黑色勁裝一致,乍看并不凸顯張揚(yáng),但仔細(xì)觀察還是能看出他的衣飾用料細(xì)節(jié)上和下屬不同之處,有一種隱蔽內(nèi)斂的華貴。俗話說人要衣裝,他穿戴整齊了,一掃這幾日衣衫不整麻布裹身的落魄模樣,玄色錦衣襯著皙白面容,就如傳說的一樣,少年將軍探花郎,長身玉立,風(fēng)采翩然。

    咸福穿好了回過身來,見楊末癡癡地望著自己,笑問:“怎么了?”

    楊末嘆道:“你走在街上,有沒有姑娘向你扔過鮮花瓜果?”

    這句話一問,伺候他的侍從掩嘴偷笑了一下。咸福道:“是有過一回。鮮花倒也罷了,那些熟透的瓜果飛擲過來,砸了我一身的淋漓汁液,罪大惡極游街示眾的犯人不過是如此待遇。從那之后我就不再公然上街了?!?/br>
    她上下打量著他,這樣衣冠楚楚氣度高華的咸福,讓她覺得生分而疏遠(yuǎn),心中不由泛起酸楚:“我還是覺得你不穿衣服的樣子好看?!?/br>
    她說這話并沒有調(diào)笑之意,其他兩人卻想歪了。那名面白無須的中年侍從低下頭道:“咳……您真的不把這位姑娘帶回去么?您還沒有子嗣,既然已經(jīng)……”

    咸福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撫過她腮邊:“我倒是也想,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shí)候?!?/br>
    他的手滑到她頸后把她拉向自己,俯身低頭想要親吻,而門口那名侍從也低著頭見怪不怪、不打算避退的樣子。楊末大窘,推開他道:“我、我也要起來了,有沒有給我穿的衣服?”

    咸福向后看了一眼,侍從立刻低頭退下,不多時(shí)取來一套民間女子的樸素布衣。開門時(shí)楊末看到那輛牛車就停在門外空地,駕車的是一對農(nóng)戶打扮的夫妻。

    侍從捧著衣物走到床前,彎腰恭謹(jǐn)?shù)溃骸肮媚?,請讓小人為您更衣?!?/br>
    楊末把被子一直拉到脖子:“我自己來就好,你出去——你們兩個都出去。”就算主仆有別,也沒有男奴仆伺候女主人更衣的道理。

    咸福示意侍從退下,自己沒動,笑道:“我就不用回避了吧?”

    楊末算是見識了他的厚顏無恥,當(dāng)著下人的面都能泰然自若卿卿我我。她背過身去把衣服換上,將散亂的長發(fā)編成辮子垂在身前,確實(shí)有幾分鄉(xiāng)野少女的韻味。

    “山花爛漫,清新自然?!毕谈H滩蛔∮治橇宋撬?,“不過我也覺得,你還是不穿衣服的樣子好看?!?/br>
    這回她羞紅了臉,嬌俏的模樣看得他怦然心動,到底還是摟住了吻個徹底才罷休。放開時(shí)還覺得意猶未盡,低聲問:“末兒,你家住哪里?等戰(zhàn)事一結(jié)束,我立刻親自去接你。”

    楊末低頭道:“我家在千里之外,你要是能親自上門,除非我大吳亡國滅族?!彼易【┏?,倘若一國都城都能讓敵國的將軍來去自如,那豈不是早就亡國了。

    “末兒,你怎么老提這些……”他也有些訕訕,“那你來易州找我,易州設(shè)有元帥府,我會一直在那兒等你?!彼麖难g解下一塊金牌遞給她,牌子中央篆書刻著一個“帥”字,“這是我的金令,你拿著它來易州找我,一路可暢行無阻?!?/br>
    金牌沉甸甸地壓手,楊末不想接,被他掰開左手將金牌放進(jìn)去,又將她五指扣上。他的眼光里有希冀,也有無奈的沉痛:“末兒,你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我一定會來易州,好不好?”

    楊末抬頭與他對視半晌,終究不忍心,點(diǎn)頭說了聲:“好?!?/br>
    咸福展顏而笑:“那就好。我知道你言出必行,答應(yīng)我的事一定會做到?!?/br>
    他承諾假如此戰(zhàn)魏國得勝,將與吳國修好、迎娶她為妻;她的承諾也和他一樣,假如吳國得勝,她將隨爹爹一起攻入易州,將大吳的旗幟插在燕薊諸州的城頭。

    只是這兩個“假如”,永遠(yuǎn)不可能同時(shí)發(fā)生。

    兩人走出門外,下屬已經(jīng)替他備好了馬,二十多人林總而立,黑衣肅殺,悄寂無聲。只有那兩名農(nóng)戶夫婦對這樣的陣仗心有忌憚,雖然迷惑但不敢多問,拘謹(jǐn)?shù)刈谲嚿匣ハ嗫烤o。

    楊末看得出來,這二十幾個人都是絕頂高手,內(nèi)息深厚,隨便哪個武功都高出她不止一點(diǎn)半點(diǎn)。包括剛才給咸福穿衣侍奉的侍從,身手也不會差。她想起出征前還異想天開地對爹爹建議說派江湖高手刺殺慕容籌,慕容籌自己武功不好,但不代表他不能重金請武藝高強(qiáng)的人保護(hù)。她能想到的,他的其他對手豈會想不到,更別說他自己。

    咸福送她到牛車旁:“末兒,你先走吧,我在后面還能多看你一會兒?!?/br>
    楊末勉強(qiáng)笑道:“我才不要,這么多人盯著我目送,我渾身不自在。這點(diǎn)小事還糾結(jié)不清,路有兩頭各走一邊,誰都別磨蹭。”

    她單手一撐輕快地跳上車,對農(nóng)戶夫婦拱手道:“大叔、大嬸兒,咱們啟程吧。我在山里迷了路,煩請你們送我出去,一路上就指望兩位多多照顧了?!?/br>
    農(nóng)夫連忙點(diǎn)頭道:“應(yīng)該、應(yīng)該?!奔芷鹋\嚨纛^。

    農(nóng)婦見她舉止灑脫、言語親切,不像其他那些人那么令人生畏,笑著問:“從這里走出山要兩三天,敢問姑娘貴姓、如何稱呼啊?”

    楊末沒有立即回答,等牛車慢慢悠悠地走出去很遠(yuǎn),身后的人都聽不到了,她才小聲道:“我姓楊?!?/br>
    “原來是楊姑娘。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呀?一個個穿黑衣服、帶兵器、兇得嚇人,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怎么跟他們湊到一起去的?我還以為你被他們欺負(fù)了。”農(nóng)婦一邊說一邊回過頭去眺望,又急忙縮起脖子掉回來,“哎呀!他們還沒走,一直看著我們呢!當(dāng)家的,你趕快一點(diǎn)兒,我多看他們一眼都覺得心慌?!?/br>
    楊末挺起脊背直視前方,始終沒有回頭。老牛脖子上掛著一枚銅鈴,隨著步伐叮鈴作響。身后木屋的檐椽下也掛著一枚陶鈴,鈴聲能傳出很遠(yuǎn),即使木屋被密林擋住,也能指引深山迷路的旅人找到歇息的地方。牛車越走越遠(yuǎn),翻過一座山頭,遠(yuǎn)處的陶鈴聲被近處的銅鈴聲掩蓋,漸漸聽不見了。

    她這時(shí)才終于敢回過頭去看一眼,山谷中密林層層,山風(fēng)刮過掀起陣陣松濤,沙沙作響。木屋早就被重重樹影遮擋,鈴聲杳不可聞,更遑論屋旁的人。

    她在這里過了七天,一生中最難忘的七天,即使以后真的不再嫁人、一個人孤獨(dú)終老,也覺得沒有遺憾。

    眼底泛起酸澀的淚意,她強(qiáng)行忍住,決然背回身去。牛車翻過了山脊,那片寄存了她情思心意的山谷徹底被山坡?lián)踝。僖部床灰娏恕?/br>
    那時(shí)她以為這就是她一生情愛糾葛的終結(jié),卻不知其實(shí)只是開始。

    ☆、第五章 恨來遲1

    楊末過了十多天才輾轉(zhuǎn)回到吳營。

    她跟著大叔大嬸向東走了三天走出狼山腹地,出來已到雄州地界,才知自己掉入河中后隨水飄出去了二三十里。雄州正值戰(zhàn)備狀態(tài),全城封鎖閑人不得入內(nèi)。農(nóng)戶夫婦受了咸福重金委托,堅(jiān)持要一路送她到最近的城市。她再三推辭后,向他們要回一些金銀來買了一匹馬,自己策馬西行回營。

    一路上她始終覺得有人跟蹤自己,但仔細(xì)去辨別,尾隨者又不見了影跡。她心里明白那是咸福派人暗中保護(hù)自己,便不再去想。一直到她馳入?yún)菭I,那人無法靠近,才離開回去復(fù)命。

    她不在的這半個多月,兩軍數(shù)次交鋒激戰(zhàn),戰(zhàn)況慘烈,軍隊(duì)排布早不是她之前了解的狀況,四處散落。她路上碰到不少和大部隊(duì)失散的散兵游勇,自稱是后勤雜役,大家聚在一起,又過了幾天才終于找到后軍其中一支。

    因?yàn)槎际巧⒈秃筌?,消息不通,大伙兒都不知道前線戰(zhàn)況到底如何。但是看這種一盤散沙的狀況,顯然不是得勝的苗頭。楊末心頭有些沉重,明明魏軍的元帥一直和她一起被困在深山,吳軍卻依然沒占到上風(fēng)。

    后軍損失不算嚴(yán)重,整編時(shí)她報(bào)上七郎的名號,不多久就被送回故營,但是七郎并不在軍中,只找到了靖平。

    “小姐,你沒事!你終于回來了!”靖平一看到她,驚喜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全忘了她囑咐的稱呼,“我們一直在找你,還以為你……你沒事就好了!讓我看看,有沒有哪里傷著?”

    他激動地拉住她的手,左右看來看去確信她全身完好,才想起自己是個下人,對小姐做這樣的舉動是僭越逾矩的,連忙放開她,兩只手握在一起搓來搓去:“你沒事就好……我、我太高興了……”

    楊末拍拍他:“靖平,你也沒事吧?有沒有碰到鮮卑軍?”

    靖平道:“碰到過一次,還斬?cái)呈嗳?!就是你剛跟我們失散之后的事,?dāng)天夜里大雨,連火把都點(diǎn)不起來,七郎沿著來路一直找沒找到你,第二天早上才在山澗里看到你留下的字跡。但是當(dāng)時(shí)已經(jīng)開戰(zhàn)了,七郎有軍令在身不能擅離,就派我?guī)Я藥讉€人下去沿著山澗找你,走到一半碰到一小股鮮卑軍。近身打斗他們可不是我的對手!被我們殺個片甲不留,光我自己一個人就殺了十來個!后來來了一群黑衣人,不像士兵,個個武功都很高,我們只好先撤回來了。再后來仗越打越亂,我們奉命到處轉(zhuǎn)移,沒能再去找你。七郎雖然擔(dān)心,但是跟我說你武藝好人又機(jī)靈,他相信你一定不會有事。他說得果然沒錯!小姐,你快跟我說說,這段時(shí)間你都遇到什么了?”

    楊末想起山中那段際遇,只覺得恍如隔世,笑了笑道:“我遇到的都是小事,有空再跟你慢慢說吧。你們這邊呢?仗打成什么樣了,七哥人呢?”

    靖平收起話頭,面露憂色:“七郎剛剛被司馬叫過去了,好像是有很重要的事商議,他把手頭的事情一扔直接就走了,我們那邊還等著他回來下命令呢?!?/br>
    楊末有點(diǎn)詫異:“司馬為何越級直接找七哥?重要的事怎么會找他商議?”七郎初次出征位階低微,只管運(yùn)糧瑣事,軍中根本沒什么決議會需要他這種低級軍官參與。他唯一與眾不同的地方也就是元帥之子這一點(diǎn)了……

    想到此處她心頭一落,難道是和爹爹兄長們有關(guān),所以七郎作為親屬才會被破格告知?

    怎么可能,兩軍剛剛交戰(zhàn)慕容籌就失蹤七八天,這時(shí)候爹爹要是還落下風(fēng)吃敗仗,回去就該狠狠嘲笑他了。

    雖然對爹爹有足夠的信任,但她仍覺得心里隱隱約約似有不安,仿佛有哪個環(huán)節(jié)不對勁。尤其是回憶起她和咸福做過的那些事,總有一種自己對不起父兄家國的羞恥感。

    在七郎的營帳中等了很久,她一直來來回回地踱步,心中忐忑不寧。靖平勸她:“小姐,你走來走去也不能催七郎早點(diǎn)回來,坐下來等吧?!?/br>
    中午開飯時(shí)七郎終于回來了??吹绞⒌膍eimei安然歸來七郎當(dāng)然高興,但他眉宇間的凝重愁緒只消散了片刻,又重新凝聚郁結(jié):“末兒,你回來就好了,咱們家總算有了點(diǎn)好事?!?/br>
    楊末被他說得愈發(fā)不安:“出什么事了?司馬叫你過去,是說爹爹和哥哥們的消息么?”

    七郎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一眼靖平:“這雖然是我們的家事,更是關(guān)乎全軍的大事,你們倆千萬不能私自泄露出去,不然定會軍心大亂?!?/br>
    靖平立直點(diǎn)點(diǎn)頭。他性格沉穩(wěn)少言,七郎信得過他。楊末已然心焦如焚:“爹爹怎么了?”

    七郎垂下頭:“爹爹中計(jì)被困無回嶺,已經(jīng)三天了還沒能突圍出來,二哥、四哥、五哥、六哥都和他在一起?!?/br>
    “爹爹中計(jì)被困?他是元帥應(yīng)該坐鎮(zhèn)中軍指揮全局,怎么會輕易被圍?”楊末大吃一驚,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追究這個的時(shí)候,“被圍的不是主力吧?鮮卑人沒有那么多兵力把我們?nèi)紘?。那就趕緊發(fā)兵去救??!”

    “督軍一直在派兵全力攻打無回嶺的入口,但是慕容籌早有準(zhǔn)備,設(shè)了重重關(guān)卡、布下重兵防守,根本攻不進(jìn)去,反倒是我軍傷亡慘重。剛剛我們又截獲了慕容籌的密信,下令三處合圍,尤指如果不能活捉爹爹就將他殺了,絕不能讓他逃脫?!?/br>
    楊末呆呆道:“他要?dú)⒌尤灰獨(dú)⒌趺磿?/br>
    七郎不知她心中曲折,接道:“慕容籌當(dāng)然恨爹爹入骨,如果沒有爹爹,整個大吳還有誰是他的對手?這次他也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放著群龍無首一盤散沙的中軍不打,反而把精兵強(qiáng)將都派去圍攻爹爹,他就是沖著爹爹來的!”

    楊末心亂如麻。她當(dāng)然早就明白慕容籌和爹爹的敵對不可化解,但沒想到來得這么快這么慘烈。她想起他說過的話,他說此戰(zhàn)他一定要贏,勝利之后魏國將與吳國言和不再征戰(zhàn)。他是主和一派,而爹爹極力主戰(zhàn),如果爹爹活著,就算這場仗打輸了,爹爹絕不會同意喪權(quán)辱國向魏國稱臣求和。魏國尚無滅吳的實(shí)力,他日依舊可以東山再起。而如果爹爹死了,吳國本就式微的主戰(zhàn)派少了主心骨,更無人有能力與魏國鐵騎對抗,魏國想和便和,想戰(zhàn)便戰(zhàn),一切主導(dǎo)都在他們手中。

    原來他所謂的承諾,竟然是除掉爹爹……如果當(dāng)時(shí)她沒有隱瞞身份,他知道她是楊令猷的女兒,還會下這樣的命令嗎?

    不,不,這樣的假設(shè)疏無意義。用兒女私情去和國家利益對抗,無異于以卵擊石,妄想通過這個來挽救局面,更是幼稚可笑的癡心妄想。

    但她還是保留著一絲絲妄念:“真的確定……慕容籌下了這樣的命令?對爹爹格殺勿論?”

    七郎以為她質(zhì)疑消息的可靠:“當(dāng)然是真的,信尾落款‘智用’,慕容籌字智用,不是他還能是誰?”

    楊末腦中更亂,重復(fù)道:“慕容籌,字智用?”

    “對啊,你不知道嗎?”

    這么一說她有點(diǎn)想起來,好像是聽爹爹提過。表字只在親近的人之間稱呼,吳國當(dāng)然很少有人這么叫他。慕容智用,她有印象的,為何前幾天沒有想起來?咸福,智用,的確后者更像慕容籌的字。他說過“咸?!笔悄赣H給他起的字,父親嫌不好給改了,也許是因?yàn)檫@個?

    七郎看她神色迷亂,喃喃自語時(shí)而搖頭,問道:“末兒,你怎么了?”

    楊末越想越亂,甩甩頭把那些迷思都甩去。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救爹爹性命,爹爹絕不能死,尤其不能死在慕容籌手里。

    她把咸福留給她的帥字金牌拿出來:“七哥,你看看這個,能不能用得上?!?/br>
    七郎眼睛一亮:“這是鮮卑人的東西!元帥的金牌!你從哪里弄來的?”

    楊末撒了個謊:“我在山溝里看到一個鮮卑斥候的尸體,從他身上翻到的,不過沒發(fā)現(xiàn)別的東西?!?/br>
    靖平在一旁問:“有鮮卑元帥的金牌,是不是可以假冒他的命令,把大將軍放出來?”

    七郎仔細(xì)觀察了一番那面金牌,又搖搖頭:“這個不像是正式的令牌。而且調(diào)兵遣將,帥印、魚符缺一不可。封鎖無回嶺入口的必是慕容籌的親信,說不定還是他本人,不會單憑這一塊金牌輕易相信陌生人。我得去請示一下司馬,看這東西到底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