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溫酒這才有機會問他:“對了,你怎么在這兒?” 晏律正色道:“我找你有事。” 他當然不會說自己查了海南回z市的航班,巴巴在這兒守著,就是要看看那個“阮叔”長什么樣。 溫酒問:“什么事???” 晏律一臉肅色,淡淡道:“上樓再說吧?!闭f著,人已經(jīng)邁開長腿走到了電梯前。 溫酒又好氣又好笑,晏先生你也太不見外了,我還沒邀請你上樓坐坐呢。 電梯里光亮如鏡,隱約照著兩個人的身影,男人高大挺拔如松竹,女人娉婷清雅如水仙,分明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的模樣,晏律覺得這樣般配的兩個人,若是不在一起,實在是辜負天意。 他側(cè)目看著溫酒,不相信他這樣好的男人,她一點不動心,不動情。 早上被溫酒“甩了”之后,掛上電話,他從兩人相識的第一刻開始回憶,慢鏡頭的拉長每一個片段,他不相信溫酒對他沒有一點感覺,他也不相信那個吻,僅僅只是被郁芊芊激將之下的救場而已。 商場上殺伐決斷從不退縮的晏律反而被挑起了斗志。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近乎一見鐘情,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如此強烈的占有欲,為她拈酸吃醋,牽腸掛肚,絕沒有出身未捷身先死的道理。所以,他要來看看那個阮叔究竟是個什么人,好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結(jié)果才知是個誤會,這一來,他就更有自信了。本來今天要強攻的,既然沒有所謂的競爭者在,他就迅速調(diào)整了作戰(zhàn)方案。 到了二十六樓,溫酒打開房門,回頭沖著晏律笑笑:“請進?!?/br> 晏律毫不客氣地就一腳踏了進去,兩人一進去,都怔住了。因為房子不大,沒有玄關(guān)隔斷,一眼就看見了客廳的全貌,沙發(fā)上亂七八糟堆著夏天的裙子,五顏六色的內(nèi)衣文胸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躺在吊帶衫和長裙上。 因為是臨時起意要去海南,時間很緊,要趕飛機,所以溫酒和阮書挑完了衣服之后,就趕緊離家,慌里慌張的也沒顧得上收拾,等著回來再整理。結(jié)果溫酒把這事兒給忘的干干凈凈,就這么放晏律進來了。晏律看到那些蕾絲文胸和卡通內(nèi)褲時,一股子**的氣流就直沖著鼻端來了。 溫酒窘得臉皮發(fā)熱,趕緊撲過去一把全摟在懷里,飛快的兜進了臥室,結(jié)果,還有一條漏網(wǎng)之魚從她懷里掉了下來。 晏律看著地上那件掉落的白色文胸,不知是撿起來合適,還是放在地上裝沒看見合適。不撿的話,就顯得他這個人懶到油瓶子倒了都不扶,溫酒顯然不喜歡懶惰的男人。 于是,晏律深吸口氣,彎腰撿起這個讓人充滿了無限遐想的文胸。 剛好這時,溫酒從臥房出來,看到了英俊的晏先生,用兩根修長英俊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著她的文胸,一臉窘迫為難,貌似正猶豫著放在哪兒合適。 溫酒兩步上前,飛快搶過來,走到臥房扔到床上。背對著客廳,她揉著熱乎乎的臉頰嘆氣,還能更窘一點嗎。 晏律努力裝作淡定,“若無其事”地打量著溫酒的居處。 兩室一廳的房子,面積大約有六十多平方,光線很好,明亮通透。因為房子不大,所以布置的特別精致,家具也很少,客廳里只有兩個單人沙發(fā)和一個白色茶幾,電視懸掛在墻上,背景墻上貼著數(shù)十根長長的孔雀羽毛,像是一張開屏的畫,陽光一照,暗光流彩。 “請坐?!睖鼐茝姆块g里出來,依舊臉色微紅,略顯尷尬。 晏律點點頭坐到了沙發(fā)上。 “你喝點什么?” “你有什么?” 溫酒想笑,他還真不見外,說話的口氣跟自家人似的,毫不客氣。 “那你來挑吧。”溫酒打開了廚房門旁邊的小立柜,里面還有一個小型冰箱。晏律一看,這茶還真種類不少,鐵觀音,毛尖,龍井,正山小種,白茶,普洱等。 晏律從里面拿了一盒龍井出來,遞給溫酒。 溫酒頓時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他竟然把這兒當成在x城老家一樣,一副主場東道主的氣魄。 溫酒替他泡好茶水,放在茶幾上,然后坐到了他旁邊的沙發(fā)上,淺淺笑了笑:“你找我什么事???” “嗯,是有件事。”晏律頓了頓:“我想在你們公司開個戶?!眲偛艤鼐颇且宦曌屓诵乃榈目蛻?,反而給了他靈感。 “很好啊?!睖鼐菩α?,這樣的大客戶主動送上門來,那里去找。 “那,我明天去你公司找你?!?/br> “好?!睖鼐菩σ饕鼽c頭,又交代他帶上證件,瞬間化身為體貼溫柔服務(wù)周到的好經(jīng)理。 晏律看著如花笑靨,心里一酸:對客戶就笑這么甜,對我......哼。 本想著多留一會兒,但一想溫酒剛下了飛機,必定有點累,明天還要上班,于是晏律便起身告辭。 溫酒送走了晏律,打掃屋子,洗頭洗澡,忙碌到十一點才睡覺。 第二天,晏律果然如約前來,在溫酒的公司開了賬戶,聽說博思實業(yè)的老總過來開戶,把溫酒的頂頭上司錢進也驚動了,親自跑到溫酒的辦公室,和晏律握手會面。晏律醉翁之意不在酒,和錢總客套了幾句之后,便走了。 “溫酒你可真厲害。博思實業(yè)實力雄厚,沒想到老總?cè)绱四贻p?!?/br> “可能是子承父業(yè)吧?!币驗椴┧紝崢I(yè)在z市存在已有不少的年頭。所以溫酒如此猜測。 事實上,博思實業(yè)名義上由晏律的父親創(chuàng)辦,出資最多的卻是晏律的兩位姨夫。公司成立之后,兩位姨媽成了公司的大股東。晏律母親剛剛?cè)ナ?,晏明波便新婚,惹惱顧家,很快便被架空。晏明波便索性把公司交給晏律,自己和小嬌妻過著悠哉悠哉的生活。 第二天是周六,別人都還要繼續(xù)上班,但周末股市不開盤,所以證券公司不上班。溫酒上午在家里繼續(xù)打掃衛(wèi)生,收拾房間,到了下午去超市采購了一些東西,一晃時間就到了下午五點。 這時,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晏律。 “你好,晏先生?!?/br> “你昨天讓我下載了網(wǎng)上交易軟件,不知怎么回事無法cao作,你過來看一下,我現(xiàn)在在家?!标搪烧f完,就急匆匆掛了電話。 溫酒拿著電話,心道,這么聰明的晏先生,竟然搞不懂網(wǎng)上交易軟件。她只好親自跑一趟,誰讓他是她親自負責的大客戶呢。 溫酒開車到了傾城府邸,停好車,徑直走到晏律的家門前。按過門鈴,開門的還是那一位劉阿姨。 “你好,溫小姐,先生在樓上等您呢,請直接上樓吧?!?/br> “好,謝謝?!睖鼐茡Q了一雙拖鞋,便上了樓,書房的門是開著的。晏律坐在桌后看著電腦。此刻天外已是黃昏,窗前一片亮光,其他地方都略顯昏暗。房中還未開燈,背著窗前光的晏律,清俊的面孔,便有一種模糊神秘的美感。 溫酒輕聲道:“晏先生?!?/br> “你能不能不叫我晏先生?!标搪商羝鹈?,不悅地看看她,然后道:“過來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