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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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經沒有再下雨,只是天氣依舊陰沉,烏云掛在天際,不見晴朗。 一個小時后,施言到達公司門口,她一出現(xiàn),原本蹲守在門口的記者跟打了雞血似的涌了上來。 所有人都沒想到,爆出這種丑聞,施言理應在家里躲著,可她卻沒有,就這么堂而皇之地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線里。 女人穿著件黑色斗篷樣式的披肩,里面是羊絨毛衣和短褲,露出一雙筆直修長的雙腿,腳上踩著一雙過膝長靴,一頭烏黑濃密的栗色長卷發(fā),清爽干練,明艷動人。 一出現(xiàn),就是人群的焦點。 周圍是嘈亂刺耳的聲音,清晰地落入她的耳朵里,公司的安保出動,尚能控制住場面。 施言臉上帶著墨鏡,看不清真實的情緒怎么樣,可事發(fā)到現(xiàn)在僅僅幾個小時,從她表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來看,衣著光鮮,從容淡定,不見半點因為受到輿論影響而狼狽和頹廢的樣子。 也不知是裝得太像,還是真的不在乎。 “你真的當小叁了嗎?”“你是否真的插足了親jiejie的感情?”諸如此類犀利尖銳的問題迎面而來,話筒幾乎是懟到她面前,壓根沒有考慮到當事人的感受。 施言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墨鏡下的杏眸平靜得如同一汪泛不起波瀾的湖水。 她總算明白蘇迪為什么讓她暫時不要出門了,縱然她再如何表現(xiàn)得淡定平靜,面對這種情形,此刻內心也如波濤翻滾起伏。 安保人員開出一條道,護著施言走進公司大門,后面的記者不肯罷休似的追上來,卻被保安攔在門外。 她直接坐上電梯去了蘇迪的辦公室。 到了中午,輿論已經從批判施言“拜金”“愛慕虛榮”發(fā)酵到“劣跡藝人滾出娛樂圈”以及“這種道德敗壞的藝人不封殺留著過年么”這種程度。 今早的緋聞事件不光是對當事人造成了影響,也已經影響到了公司的名譽。 施言是她旗下的藝人,藝人出了問題,身為經紀人的也有責任。 蘇迪今早被方羨叫去了辦公室,將大致情況說了一遍,公司高層那邊也表明對于這事必須盡快解決,如果解決不了,則將采取手段。 蘇迪深諳其中道理,也知道那話是在變相警告她。 蘇迪已經開完了會,此時坐在休息室里等她。 門關上,休息室里只剩兩人。 施言自知事態(tài)嚴重,見蘇迪因為她的事忙里忙后,勞心費神,在一邊沙發(fā)上十分乖巧地坐著,垂著頭,心虛的不敢說話。 她是化了妝過來的,但此刻臉色發(fā)白,眼睛底下隱約有一圈烏青色,可以看出睡眠不好。 施言的長相是屬于無可挑剔那種,漂亮得挑不出刺,五官精致立體,非常有辨識度,淡妝時清雅而不寡淡,濃妝時明艷大氣,怎么說就是天生適合出現(xiàn)在熒幕上。 但娛樂圈從不缺美女。 尤其是生活在這個時代。 搞不好公司會因為利益問題而雪藏她,那這一路走來的努力和心血都付諸東流了。 蘇迪心生不忍,見她這樣子再多的火氣也發(fā)不出來,她說不出責怪的話,安慰道:“你也別太擔心,這件事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br> 其實從知道她和陸時錚有不明關系后,蘇迪就料到會有這一天的到來,只是這一天的后果比她想象的更嚴重。 她最擔心的事莫過于施言和陸時錚之間,由于男性的身份,女性永遠是過錯方,不管前因后果如何,直接就被冠上 “拜金”“貪慕虛榮”這些詞匯。 這個社會對于女性終究還是不夠寬容,當人一旦沾染上了污點,就像被釘在硬板上,背上無法洗清的罪責。 “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施靜是怎么回事?” 施言垂眸,摳著自己修剪整齊的指甲,坦城地說:“她是我同父異母的jiejie,我和她從小關系就不怎么好,施靜是陸時錚的相親對象……但是我可以保證,我沒有插足她和陸時錚?!?/br> 蘇迪從詫異中回神,這事兒看來比她知道的還復雜,點點頭說:“我相信你?!?/br> 她和施言相處時間不長不短,對于她的為人比網上那些人清楚多了,雖然她不清楚這其中的真相如何,但要說她道德敗壞,她一個字都不相信。 “對了,你和陸總聯(lián)系了沒有?” 施言愣了愣,搖了搖頭。 “這事和他有關,又因他而起,你打電話試探試探,看看他是什么態(tài)度?” 蘇迪緩緩說:“如果陸總能夠出面澄清這事,那就再好不過了?!?/br> 陸氏從得知消息,公關部門還來不及上報,消息就已經傳播出去,縱然陸氏的財大權大,能控制住主流媒體,但也阻止不了消息在網絡上傳播的速度。 事發(fā)后,蘇迪便讓公司的公關緊急聯(lián)系了陸氏那邊,協(xié)商要如何處理此事,那邊卻說事關重大,他們不敢私自決定,怎么處理還要看陸總的意思,晚點會給予他們答復,可這晚點,又是什么時候呢? 正巧這時門口有人敲門,蘇迪走出辦公室,給了她獨處的機會。 施言拿出手機,給陸時錚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幾遍,才被接通。 陸時錚也已猜到她會打來電話,他坐在辦公室的大班椅上,姿態(tài)漫不經心,從容不迫,像是絲毫不在意似的。 “陸先生……” 她輕聲喚著他的名字,嗓音里似乎夾雜著萬般委屈和隱忍情緒,男人一聽,心頓時就軟了。 “嗯,怎么了?” 她試探性的問:“今天早上,網絡上爆出了你和我的新聞……你知不知道這事?” 他淡淡道:“嗯,知道。”說完頓了頓,“你想怎么解決?” “各自發(fā)文澄清,就說我們倆沒有關系,我沒有插足你的感情生活?!?/br> 陸時錚喉嚨里溢出低低沉沉的笑意,一字一句,敲在她心上,泛起圈圈漣漪,“可照片是真的,他們都知道那晚我抱著的女人是你,這要怎么解釋?” “……” 她沉默不語,大概也是在想對策。 之后她咬了咬唇,“那就不承認,就說那晚的人不是我?!彼姓J真看過那張照片,光憑穿著打扮,也不能十分確定就是她。 陸時錚輕嗤,像是嘲笑她太天真,“寶貝兒,你這番說辭,我信,媒體可不會信。” 施言欲哭無淚,“那你說該怎么辦?” “該怎么辦怎么辦?!蹦腥顺聊藥酌?,嗓音磁性清涼,透過電流清晰地傳進她的耳根,“與其藏著掖著,任由外人猜測,不如趁這個機會和媒體說我們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