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好,好,好。”穆錦姝激動得不知道怎么說,拉著蔡一柔的手喜不自禁:“一柔啊,聽我的話,別再折騰自己了,你們的婚事我一手替你們cao辦,你好好養(yǎng)身子,做個漂漂亮亮的新娘?!?/br> “嗯?!辈桃蝗岣吲d得忘了周身的不適,只要能得到林朔,莫說食物中毒,要她半條命都心甘情愿。 林朔仰著頭苦笑,也不知道自己這么做是對還是錯。而成峰晃著靈魂早已出竅的身子木然地走了出去,從此之后,蔡一柔不再需要他了。 這天晚上,席旻棠剛走,瀟瀟的電話就響了,白云川在電話里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瀟瀟已經猜出幾分:“川哥,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br> “瀟瀟,是這樣的,我mama手術已經排期了,現在急等著用錢,我想把那套房子賣了,所以……”白云川沒有說下去。 聽到白mama有救了,瀟瀟只顧著高興,連連恭喜他:“行,我這幾天就搬,你什么時候收房子?” “我已經在房屋中介掛出信息了,中介說下周六有人會來看房,所以……”白云川頓了頓馬上又說:“如果你為難的話,我可以請中介再找時間,你千萬不要著急委屈自己。” “說哪兒的話,放心吧,不還有幾天時間嗎,我搞的定,你到時候帶人過來就行,我一定把房子給你收拾得妥妥帖帖?!睘t瀟光顧著高興,驟然想起什么,忙問:“是找到新肝源了嗎?” 良久,電話里都是沉默,白云川沒有說話,忽然之間,瀟瀟聽見白云川似是隱隱哭泣的聲音。 第二百零四章 仿佛就該平淡 瀟瀟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果然,又過了一會兒,白云川才道出了事實。 白母的病越來越嚴重,白家一遍焦急地尋找著新肝源,一邊積極配合醫(yī)院做著保守治療,但幾次化療下來白母的病情不僅沒有絲毫好轉,反而原本就不茂密的花白頭發(fā)掉得所剩無幾,且還沒有胃口吃東西,化療的副作用讓她承受不了,一天天脫了人形。 白云川看在眼里哪有不著急,為了母親,他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去和于家人交涉,可于家人死活不愿意聽,連門都不讓他進。在他不知道第幾次被趕走的之后,正好遇上了外出歸來的于浩。 于浩對這個過氣姐夫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本當憎恨白家對他jiejie的不公,但面對這個癡心情長且左右為難的男人又有著深深的憐憫。于是他尾隨白云川到了病房,親眼見到白云川趴在病床邊對著母親哭訴自己的無用,他一刻,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生死。 轉機也正源于于浩的這次好奇,回到家之后,于浩求了父母很久,在加上于歆的堅持,于家人終于去醫(yī)院看望了白母。再怎么說人心都不是鐵石,于家人考慮再三,總算默許了。 而白母也因此好幾個晚上夜不能寐,于歆知道以后安慰了她很久,并且答應了她之前所有的條件,甚至還當場叫了她一聲干媽,這就更加教白母百感交集。 僅用兩天時間,瀟瀟就迅速從白云川和于歆的房子里搬了出來,席旻棠曾有意請她同住,想為她節(jié)省一筆開支,也好有個照應,但瀟瀟總是拒絕。解決了房子的問題,迫在眉睫的還是工作,也不曉得是不是好事一樁接一樁,自從白母手術有望之后,連瀟瀟的工作也有了眉目,有個規(guī)模一般的服裝公司請她做文員。 起初自然有些不適應,之前的工作是和很多陌生人打交道,成天圍著別人轉,為別人的幸福勞心勞力,而現在幾乎只用坐在電腦前,最多就是圍著打印機轉幾圈,無驚無險又是一天。雖然過得平淡,可她卻很喜歡,仿佛她一生下來就該如此,那些轟轟烈烈的過往都是昨世遺留的殘夢。 第二百零五章 學不會主動 然而新的問題接踵而至,瀟瀟只是想求一份安穩(wěn)的工作,讓父親的病不至于惡化下去,起初也的確如此,但漸漸地才發(fā)現無論換什么工作換多少同事,辦公室的斗爭好像永遠都無止境,連她這個新人都難免要卷進去。剛到公司沒幾天就面臨站隊問題,慢慢地,或許是同事們看準她出身一般,沒有后臺,變毫不客氣役使她,而且老文員們看她年輕,好似都處處堤防著她,生怕她后來居上。 她不得不處處小心,做事不敢太冒尖,擔心因此成為同事們的眼中釘,又不敢顯得太笨拙,不想因此被老板開除。作為新人,還要想方設法討好老人,一天下來,總有種拍諜戰(zhàn)劇的錯覺。 直到后來,她才從席旻棠那里得到些點撥。 那日席旻棠約她喝茶,見她無精打采便問她:“怎么,新工作不順心?” 她有些詫異:“猜的吧?” “能讓你煩心的事會有幾件,要是你爸病情加重,你此刻也不會有心情跟我品茗,所以答案哪里還用猜?!毕瘯F棠故意避開了林朔,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好整以暇道:“說說吧,興許我能幫幫你?!?/br> 瀟瀟把辦公室的紛紛擾擾隨口提了提,本以為席旻棠毀安慰幾句,沒想到他卻說:“也不知道該說你單純還是愚蠢,眼看也在職場里打滾了好幾年,怎么這么粗淺的道理都想不通,餅就只有一個,嘴卻多了一張,人家不防著你才怪。” “我不會跟他們爭什么的。”瀟瀟為自己辯解。 席旻棠馬上問道:“誰知道?除了你自己恐怕沒人會這么想。你在之前的公司做的不少,可得到的卻不多,如今也是,你這樣的人說好聽些是與世無爭,說難聽點就是不思進取?!?/br> 瀟瀟不服氣:“可我沒想那么多?!?/br> “就因為你想得簡單,所以籍籍無名?!毕瘯F棠真想把瀟瀟的腦袋打開看看,經歷了那么多,她好像越活越返璞歸真,如此下去遲早要被同事們玩死。他看著很是著急:“升職的辦法不外乎兩種,一種是睡上去,一種是爬上去,興許他們見你有睡上去的資本,所以提前給你個下馬威,讓你安分守己些?!?/br> 瀟瀟一時之間在哭與笑中摘不出一個適當的表情,原來在許多人看來,不爭也是罪過。這讓她不由想起了蔡一柔的話,沒錯,她大概這輩子都學不會主動爭取。 第二百零六章 沒臉再見你們 在席旻棠的幫助之下,白云川很快就順利把房子賣掉了,籌足手續(xù)費,白父同白云川一道正式拜會了于家人,離上一次白家人登門已經是很久之前兩人談婚論嫁的時候。 時隔多年,白父徘徊在于家門外,半晌才鼓足勇氣踏進去。于家人刻意不提舊事,營造出一種客氣又梳理的氣氛,人人都不自在。于歆主動給白父端了茶水,于母把果盤推到白父面前,想了半天不曉得怎么稱呼對方,叫名字顯得太沒禮貌,叫親家公又極為不合適,嘴巴一張一合只說了句:“也沒什么好東西招待你們,講究著吃點,別太拘束?!?/br> 一時之間尷尬極了,于父長長嘆了口氣,惋惜地對白云川說:“從前看著你mama身體還不錯,做事風風火火,說話也聲如洪鐘,要不是那天親眼見著,還真不敢相信,人啊,這輩子總是求這樣求那樣,到終了最想要的還是個健健康康的身子,其他什么都是虛的。” 白父忽然羞愧得無地自容,慌忙擦著眼角溢出的淚水,痛心疾首地說:“從前是我們對不起于歆,也對不起親家公親家母,現在還厚著臉皮求于歆救救他媽,要不是真的不忍心看著她病死,我父子倆根本不會有臉再見你們!” 白云川明顯感到自己喉嚨里像是有什么堵得難受,這些話本當是他這個做兒子的來說,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父親拉下老臉去求人的。 可話既然說出口,兩家人的尷尬氣氛也終究繃不住,于母是最先受不了的,忍了幾年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因為一段失敗的婚姻,以后的路越走越不順,她說什么都不會好過,于是便也顧不得白父的情緒翻涌,夾雜著哭腔罵道:“我女兒究竟哪里對不住你們,就因為不能生育你們就像送瘟神一樣把她趕走,誰不是父母的心頭rou,可你們只想到自己,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她心里的苦你們又知道多少?每次想到這些,我就恨不得當初死都不答應這門婚事!可我女兒傻啊,就認定你們家白云川,如今還要巴巴送上去救他那個惡mama,人家不領情都還要想方設法湊上去,我又是罵又是打,可怎么都拗不過她的傻勁兒,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于母說道激動處,也不管旁人的安撫,聲淚俱下地對著白父和白云川作揖:“求求你們了,這次以后放過我女兒吧!” 第二百零七章 幫你守護好 這是一個苦心孤詣母親的請求,世人聽了都難免把心酸碎成一地,卻偏偏遇到假裝近視的過客路不拾遺,絲毫沒有要幫忙收撿的意思。 于歆再也聽不下去了,抱住mama母女倆抱頭痛哭,在于歆看來,從她婚后變得不幸開始,母親除了在成天在她耳邊嘮叨埋怨怒罵之外,從未好好談過心,也未說過自己的真是感受。要不是有今天的會面,她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曉得原來母親不是討厭她的不爭氣,而是為她得不到幸福而焦心。如果她能早點明白,是不是真的就能不讓母親傷心呢? 對于于母的要求,白家兩父子在震驚之余更多的是深深的懊悔,若不是白母危在旦夕,白父真的很可能放棄于歆的捐贈,因為從前已經太對不起她。 出院之后的蔡一柔精神了不好,時常出現在懋原大廈,整個懋原把她當太子妃看待,對她百般殷勤,就連林朔都開始對她有笑容,唯獨一個成峰,冷淡到讓她百思不得其解。想當初在美國的時候,兩人沒少一塊胡鬧,而回國之后成峰也對她頗為照顧,可現在,成峰卻好像故意躲著她,不僅私下打電話給他不接,在懋原大廈里偶爾碰到也是進退有度的客氣,這讓蔡一柔感到很不安。 終于有一天她在電梯里堵到了成峰,只有兩個人的電梯,顯得空空蕩蕩。 “你是打算這輩子都不理我了嗎?”蔡一柔實在忍不住了。 成峰一本正經地說:“不敢不敢,只是覺得現在適當保持距離對你會很好?!?/br> “是嗎?”蔡一柔冷笑道:“你還是怕林朔?!?/br> “沒有。”成峰否認得很堅決:“如果在這時候穿出閑言閑語,難保林家不會大做文章,你好不容易得到你想要的,我怎么能不盡心盡力幫你守護好!”成峰說著垮了一步,離蔡一柔越發(fā)遠了。 蔡一柔滿心都是不可名狀的情緒,搖搖晃晃步履蹣跚走到今天,卻沒有想象中那種塵埃落定的安穩(wěn),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從穆錦姝的辦公室出來,蔡一柔直奔林朔的辦公室,推門進去去不見他,百無聊賴走到他辦公桌邊,想看看他都在忙什么,不料手才碰到他的辦公桌,他就進來了。 她慌忙收回手掌,他警覺且不帶感情地問:“你在做什么?”仿佛她是某種大到不可想象的威脅。 第二百零八章 唱獨角戲 “沒有,沒有,我只是想看看你都在忙什么。”蔡一柔結結巴巴解釋著,而林朔好似不相信,指著門口無情地叫她出去:“麻煩你給我一點空間,我還有事情要做?!?/br> “夠了,林朔,你看看我們哪一點像是要結婚的樣子,婚期我自己定,酒店我自己定,賓客名單我自己定,每次問你都說隨便,說只要我喜歡就好,可你知道嗎,我根本就不喜歡這種事事都只有我一個人忙碌的感覺,蠢的像是我自己跟自己結婚,是不是等婚禮的時候也只是我一個人唱獨角戲?你到底有沒有當我是你的未婚妻子?”蔡一柔一番歇斯底里的控訴,把連日來的不滿都統(tǒng)統(tǒng)宣泄出來,企圖能引起林朔的重視,讓他知道自己有多在乎這個婚禮。 然而,她萬萬想不到,林朔在聽完之后僅僅只沉默深思了幾秒,繼而冷冰冰公事公辦地問:“還有事嗎?沒有的話就先回去吧,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忙?!?/br> “林朔!我不喜歡你這樣對我!”蔡一柔把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跺的噠噠響,恨不得把地板都跺穿。 “我以為你很享受現在的結局?!绷炙烽e庭信步走到辦公桌后面,緩緩坐下來,十指交叉置于胸前,眉眼含笑地說:“你說喜歡嫁給我,于是我就娶你,難道這樣也有問題嗎?” 蔡一柔勉強忍住眼淚,深深吸了吸鼻子,艱難地笑了起來,語氣歡快:“是啊,我很喜歡,所以一切瑣事我會搞定,麻煩你那天抽空出席一下婚禮,別忘了,就算是場戲,你也有份唱下去!”說完這些踩著驕傲的步伐出了林朔的辦公室,直到離開懋原大廈才躲進車子里酣暢淋漓地哭了一場。 待她哭到鼻腔堵得無法呼吸的時候,抬眼卻見成峰站在她車窗外默默抽煙,眉頭緊緊蹙著。 猶豫了半晌她才打開車門,向成峰要了根煙,成峰猶疑著幫她點燃,還未平復的抽泣讓她被煙嗆得咳嗽,成峰看在眼里,臉上的表情越發(fā)凝重了。 “如果知道林朔如今那么敷衍你,你當初還會相仿設防得到他嗎?”成峰幽幽問她。 她冷笑起來,滿不在乎:“男人不會因為女人襟懷坦白就愛上她,女人也不會因為男人溫恭直諒便嫁給他,不然男才女貌門當戶對該說給誰聽?作為蔡家的獨女,還未成年我就跟清楚自己的責任,在我身上根本不會有什么金玉良緣的愛情,只有眾望所歸的婚姻,可是我算漏了一樣,就是我比任何人都陷得深?!?/br> 第二百零九章 結婚禮物 蔡一柔走了沒多久,穆錦姝就打內線叫林朔上去一趟,待林朔進了辦公室,她叫周勤送了份文件又打發(fā)他走了,預備母子兩誠懇地談一談。 “剛才一柔來過,想著她回去看看你,特地等到現在才叫你上來?!蹦洛\姝關切道:“和一柔商量得怎么樣,婚期定了沒,她父母什么時候過來?你想用哪套房子做婚房?” 一連串的問題林朔想都沒想就說:“她喜歡就好,我隨著她?!?/br> 顯然穆錦姝對他的回答很是滿意,贊許地點了點頭:“這樣就好,你從下就是個有主意的孩子,我還生怕你們會有分歧,這次一柔能嫁到我們家,也是好事一樁,她一個女孩子在國內聽不容易,多遷就她一些也是男人的風度?!?/br> “我知道?!绷炙窙]心情聊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直說樓下還有會議要開,時間不是很充裕,穆錦姝則按下內線吩咐周勤:“幫林總把下午的會議取消,我們有事要談?!?/br> 沒了借口,林朔只好陪著笑和穆錦姝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結婚的事情,事實上到底該準備些什么,他一概不知。 “那好,有什么問題就跟我說,年輕人一時高興丟三落四也是有的,要是嫌自己cao辦起來麻煩,不如找婚慶公司來做,別累壞了才好。”穆錦姝滿是笑意,眼見自己一手促成的婚姻臨門一腳,自然是要上心一些。 而林朔聽到婚慶公司這個詞,難免一時間又想到了瀟瀟,待穆錦姝發(fā)現,也覺得失言,轉而拿起桌上的文件攤開來交給林朔:“你看看,滿意不滿意?” 林朔準備象征性地看了看,可看見抬頭寫著‘股權轉讓書’就精神了不少,抬起一面眉毛,疑惑道:“什么意思?” 穆錦姝語重心長地說:“我唯一的兒子就要成家了,想來想去也不知道送什么好,老人都說成家立業(yè),我想沒有比公司股份更好的禮物,等你辦完婚禮,我差不多也就該退休了,以后的世界是你們的,日子終歸是你們自己過,作為母親,我能給你的只有那么多?!?/br> “所以我的婚姻值那么多嗎?”林朔問得很直接,穆錦姝愣了愣:“我不是那個意思?!被蛟S是穆錦姝的表述有問題,林朔覺得這是唱徹頭徹尾的交易,相當于賣了幸福來換錢,但面對不知所措的穆錦姝,林朔表現出最大的謝意:“沒關系,我很喜歡,非常喜歡。” 第二百一十章 可是做不到 林朔拿著股權轉讓書,頓時有種殘酷的快樂,他用一切換來這張薄薄的紙,終究是幸還是不幸? “等你結婚之后,我就能放放心心地把公司交給你們了,一柔是個能干又聰明的孩子,她那么愛你,一定會做好賢內助,你千萬要體諒我的苦心才是?!蹦洛\姝說這些話說得腸穿肚爛,辛辛苦苦想給林朔一個好的未來,可要是林朔不買賬,那她還有什么辛苦下去的動力。 林朔卻遲遲沒有表態(tài),穆錦姝大概也心灰意冷了,知道總要給林朔一些時間,讓他一點點慢慢領悟,于是又交代了幾句便放林朔下去了。 最近倪父的情況時好時壞,自從上次手術之后就不是很穩(wěn)定,反反復復讓瀟瀟著實很擔心,醫(yī)生建議她試試新藥,她自然是愿意重燃希望的,但一打聽新藥的價格,心里不禁暗罵自己沒用,醫(yī)生了解她的家庭情況,給了足夠時間讓她考慮,她征求了mama的意見,mama很是為難,一面是女兒的辛苦,一面是老伴兒的命,猶猶豫豫也給不出答案,最后還是瀟瀟心一橫簽了換藥的單子。 可是錢要從哪里來,終究是個問題。 于是在下班之后,瀟瀟開始在網上找一些兼職的工作,收益高的自己做不來,做得來的又收益低,正好席旻棠約她見面,她無可奈何把心里的愁苦說了說,席旻棠靜默半晌,建議道:“不如你把花圃賣給我,不是皆大歡喜嗎?” “可我答應過林朔要給他的?!睘t瀟不相信林朔會輕易放棄他想要的東西。 席旻棠哂笑道:“那他同樣答應過要給你幸福,可是做到了嗎?” “那是因為我自己選擇離開?!睘t瀟竭力反駁,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是嗎?你真的是心甘情愿的?那介不介意把話說得再好聽一點?”席旻棠沒有再看她,面色冷淡地下了結論:“你不妨好好考慮一下,但我不會等太久,如果你還是不松口,那我只能直接往你戶頭大錢了?!?/br> 瀟瀟還想再說什么,卻深知拒絕只會讓席旻棠更堅定,因為又多了一樁事壓在心頭。 第二百一十一章 越愛越生疏 她想找焓哥問問花圃的事情,好幾次都翻到焓哥的號碼想了想又返回了桌面,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什么,時候往往覺得自己太傻太傻。 兩天之后曾子宇找到她,就在她新家樓下,把一堆吃吃喝喝的保養(yǎng)品交給她,瀟瀟驚詫了半天,曾子宇靦腆地笑這撓撓腦袋,柔聲說:“華湄買的,本來她想同我一起來,臨出門卻接到公司電話說有個客戶要提前離開昆明,所以她急急忙忙就趕著見客去了?!?/br> 如此說來瀟瀟便越發(fā)震驚了:“你和華湄……” 曾子宇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坦白了和華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