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春雀心神一凜,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假山,與腦袋平行的假山位置有一不規(guī)則的石頭此刻已經(jīng)凹了進去。 春雀心想看來這個就是機關(guān)了,抬頭四處看了一下確定無人這才走了過去,心中正稱奇這石板如何自行立起,突然石板高豎的一角處有極細的光線閃出,春雀定睛一看,伸手在石板邊角仔細看了一眼,又在邊角橫空摸了摸,心中頓時明了。 廖淼是用某種堅硬的銀線用銀針穿起打入石板邊角中,在假山處設(shè)置了某種拉伸的機關(guān),春雀不懂那些專業(yè)的術(shù)語,但也在電視劇電影中看過一些,故而心中如此設(shè)定了下。只是現(xiàn)下她沒有那精力去花那時間證實自己的猜想。 方口處階梯蜿蜒而下,春雀張望了一下看階梯四五格處便轉(zhuǎn)了彎,黑乎乎一片見不到底。心中不由思量如果現(xiàn)在下去萬一廖淼就在下面,自己到時候不僅救不了翠花,自己也會有危險。不如回去叫彧和自己一同下去…… 春雀想到這里不由搖了搖頭,這一來一回又要花費多少時間。自己來此半天彧還沒趕過來,定是還沒回房間看到我留他的紙條。還是自己先進去吧,再說廖淼半天未出現(xiàn),說不定不在下面。 若真在……見機行事吧。 想到此春雀定了定心神,將銅鏡放在胸口,一臉堅決的踏入了暗道樓梯中。順著階梯緩慢走下。待整個身影沒進暗道里時,機關(guān)再次啟動,石板應(yīng)聲落下,四周的水再次從小洞中急速流出,沒過一會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景象。 半晌,一個身影從一處廊柱后走出,望著平靜的池水,嘴角邊扯起一絲肆虐殘忍的笑意。隨后他慢慢走到假山旁,熟練的將那活動的石頭往里一摁,望著再次啟動的石板,眼里血光大盛…… 飯館里 和羽綸師兄聊了半天的王青彧,這才領(lǐng)著羽綸去原先的房間見春雀。打開房門卻見空無一人,臉上掛著的淡淡笑意瞬時凍結(jié),望著桌上留下的紙條,王青彧面色陡然一暗:“不好,她一個人去找廖淼了?!?/br> “那很危險。都怪我,因不想見生人,這才讓師弟你去隔壁房間見我。若是春雀姑娘有個什么閃失,師兄我就罪過了?!庇鹁]師兄一臉自責(zé),溫潤的雙眸里竟有些紅了起來。 “師兄不必自責(zé),彧素來知曉你心性。對了,我擔(dān)心廖淼武功高強,會邪術(shù)。我怕我會應(yīng)付不過來,懇請師兄將師傅請過來,助我一臂之力。我先去了?!蓖跚鄰h首作揖,不等羽綸回話拿著紙條就急急出了門。 羽綸張嘴正欲說話,卻見王青彧已經(jīng)沒了身影。抬起的手怔怔的放下,眼里浮起一抹苦澀,略有黑的瓜子臉上落寞的神情盡顯。 (這段中,文字少點,下張補上) 第九十七章 血殤(下) 階梯狹窄而短小,春雀貼著墻壁緩步而下,眼睛在適應(yīng)了暗道里的黑暗之后開始努力的尋找可以看得見的地方,心口處砰砰作響,緊張不已。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終于有了一絲微弱的亮光,春雀此時不僅沒放松反而渾身戒備起來,她站在階梯的最后一張木板上,仔細的聽著暗道里的動靜,確定沒有聲響,這才走下階梯雙腳站在了地面上。 地面濕滑的很,春雀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腳底下仿佛有黏膠一般,抬一下都要稍稍用點力氣出去。燭燈懸在墻壁上,滴下的燭淚掛在銅臺上一層層厚積,沒第一滴燭淚就如一個逝去的亡靈,而他們只能一個接一個的堆積在一起,無奈又凄涼。 燭光在自己四周照出一圈昏黃的光暈,走兩步便又是一片黑暗。好在,每隔四五米便有一處燭燈,春雀心中默數(shù)著燭燈的數(shù)目,計算著暗道的長度,終于在二十盞燭燈后走完了這條大約百米長的小路。前方霍的明亮了許多,可此刻春雀卻不敢貿(mào)然前進。 小道盡頭是一片極為寬闊的場地,可容納數(shù)百人。四周都是寬有半米的白綾垂地掛起,白綾后盡皆是木床,透過重重疊疊的白綾,春雀依稀看得出這些床上似乎躺著些人。 東邊一角也是離春雀最近的地方,擺著一張黃布覆蓋的兩米長的桌子,桌上放著數(shù)不清的瓶瓶罐罐,還有各種刀具,春雀視線轉(zhuǎn)到此,心中一驚,四處看了一下便走了過去。 春雀走近接著燭光這才發(fā)現(xiàn)黃布上都是鮮血,有的已經(jīng)發(fā)黑,有的還透著紅色,已經(jīng)發(fā)干。春雀拿起其中一把刀具,那刀制作小巧,刀口鋒利無比,真正是做手術(shù)的必備工具,與現(xiàn)代的手術(shù)刀相差無幾。 “看來廖淼真的是有在用活人實驗的……”春雀喃喃自語,拿著刀沉重中轉(zhuǎn)了身,眼睛無意間瞄到白綾半遮半擋的木床。待看清床上人時,心中頓覺寒氣上涌,手一軟,刀脫手落到了地上,只聽咣當一聲,在這洞中顯得異常怪異。 離春雀最近的兩張床上,一個頭顱不知去向,身體腹部早已被攔腰斬斷,里面的東西亦空空如也。另一個全身發(fā)黑發(fā)紫,臉上有著和茯苓類似的毀容慘狀,那睜大的眼此刻早已雙目無神,可春雀卻是從中看出他臨死時的痛苦掙扎與極大的怨恨…… 春雀一臉慘白,渾身顫抖,手不住的哆嗦,咽了咽口水艱難的拖著步子往這床中間走去。心中一道同樣顫抖的念想響起: 翠花,會不會也受了他們這種酷刑…… 春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抬頭望了下后又折回將掉在地上的手術(shù)刀拿在了手中。心中粗粗算了下大概有三十多張床,除了最遠處有幾張是空著其余都有人躺著,錯了,都是尸體! 春雀拖著沉重的步子向每張床中間走去,床上的死人死相百怪,身體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身體顏色百怪,定是被廖淼下了什么劇毒所致。更甚者被挖出了心臟,徒留一具干尸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廖淼是用什么方法讓這尸體停留這么久都沒有散發(fā)出臭味。 忍住胃中急于想要嘔吐的感覺,春雀將這些人幾乎看了個遍,唯獨沒有發(fā)現(xiàn)翠花,心中這才略略放了心。這一趟下來臉上早已虛汗無數(shù),身子也有些發(fā)虛,不由輕輕靠在了一張床邊休息一下。 那張床因躺著人個子極矮,春雀遠看就知道不是翠花,故而走近也未在細看。 春雀環(huán)顧了下四周,四周墻壁粗糙淺陋,看不出還有什么別的暗道。也不知道凝然的哥哥楚幕被藏到了哪里,其實若是可能,春雀私下里很希望可以問問他到底是如何回去的。 可是春雀知道現(xiàn)下便是找到翠花和他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或許翠花沒來過這里?!贝喝缸晕业吐暟参康溃胩祀p腿終于有了力氣便想起身回去,臨轉(zhuǎn)身的時候不由望了一眼床上的人,這一望,整個人如雷電擊般定在了那里。 床上躺著一副小小的軀體,全身發(fā)黑還泛著膿腫,那微胖的身體被這膿腫撐的更加虛胖,心口處開了一個大洞,里面空空如也。 “石頭……“春雀眼淚簌簌而下,捂著嘴泣聲而出,眼里的自責(zé)與愧疚溢滿了整個暗洞。 原來,這就是他一定要帶走石頭尸體的真正理由。徐嬸嬸恨我,是對的,我真是該死…… “嘖嘖……”洞中響起了一聲怪異的笑聲,春雀渾身一怔,將手術(shù)刀藏于袖中,慢慢的抬起了頭。 小道處一身白衣的廖淼正在站在那里,伸著蘭花指正自在的理著胸前的散發(fā),見春雀望了過來,輕抿嘴唇笑道:“是不是被嚇壞了,雀兒姑娘?!?/br> “你別叫我名字,只會讓我嘔心?!贝喝概鸬溃娏雾底吡诉^來,臉上不慍不怒,心中更是戒備萬分,亦是害怕不已。 誰會不怕,這滿洞的奇形怪狀的死尸皆出于眼前這個變態(tài)之手,誰還敢不怕? “翠花呢?”春雀見廖淼走來,一步一步往后退,再次出聲問道。 “嗯?”廖淼聽到此話,臉上顯出一絲疑惑停住了腳步認真思考了兩下,隨即恍然道:“哦,那個和你一起救楚凝然的人吧,死了死了,進了老夫這里,哪有不死的道理。呵呵呵……”尖細的笑聲,談?wù)撈鹚廊四前阕栽阝坏纳袂椋牭拇喝咐溲郾梢?,身上雞皮疙瘩盡數(shù)冒出。 “楚幕呢?你為何用他們做試驗?目的何在?”春雀沉聲問道,其實明明心中已經(jīng)怕的要死,可這么多疑團她不吐不快。就算死,也要做個明白鬼吧。 “錯了,不是他們?!绷雾递p輕擺了擺手,十指指甲不知何時染上了鮮艷滴血般的紅蔻,看的人心里直發(fā)毛。繼續(xù)說道:“是你們,包括你……” 說完沒等春雀說話一個急身沖了過去,五指成爪就要扣住春雀的肩膀。 春雀大驚,連忙委身向后一退,只聽右肩膀細布撕裂的聲音,心中暗嘆自己避得快,否則骨頭非碎了不可。剛一站定,前方略有贊賞的口氣傳來: “想不到你竟還會些武功。哦,不對,是防身術(shù)吧。你們那的叫法。” 春雀一愣,后一想凝然說過他這幾年殺了很多穿越來的人,從他們口中得知現(xiàn)代的東西倒也不奇怪。 “你殺我們到底是想得到什么?我今日難逃一死,不如你說出來好讓我死也死個明白?!按喝赋谅晢柕?,眼睛警惕的看著廖淼的同時又小心的往四周查看有無可以逃離的地方。 但,除了那條小道別無其他路可走。而此刻廖淼正站在自己面前擋住了唯一出去的逃生之路。 “你倒是會說話。好吧,那老夫就告訴你。這事除了我,你現(xiàn)在可是第三人知道了哦?!绷雾敌Φ溃喝傅难凵駜叭皇窃谕粋€死人的模樣。 春雀明里不作聲色的等著廖淼開口,暗里思量,第三人,除了王青文還有誰,難道是楚幕。是了,是楚幕的可能性極大,除非楚幕已死,還有別的穿越的人。 “曾經(jīng)老夫偶遇一位精通醫(yī)術(shù)的異世人,她告訴老夫,你們現(xiàn)代醫(yī)術(shù)精湛,工具也非常先進??上夭蝗チ?,老夫跟她該學(xué)的也學(xué)了,自然不能讓她超過,所以就殺了她。這幾年老夫我一直在尋找異世之人,希望可以回到你們的世界去。那些不能為所用的自然留著也無用。想來都殺了四五人了?!绷雾笛酃鈵澾h,回憶緩緩道來: “直到楚幕與吳冷來此求診,便無意見知道了他能回去的秘密,老夫知道我揚名我朝時代的機會來到了。老夫本想求他帶我一起回去,可他拒不答應(yīng),說什么會亂了狗屁時空秩序。既然他不答應(yīng),老夫便有的是方法讓他答應(yīng)??上?,到現(xiàn)在老夫嘗試了千百種方法,他都未曾開口。老夫回現(xiàn)代的夙愿就那么難實現(xiàn)嗎?”廖淼望著春雀身后的石壁,眼里的遺憾悵然明顯。 而對于加諸在楚幕身上的痛苦,他則是一點愧疚感覺都沒有。 “這些人都是你為了讓楚幕開口的試驗品?翠花呢,翠花的尸體在哪?“春雀聽他說這些話,只覺胸中氣血翻涌,眼里的淚水直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轉(zhuǎn),沖著廖淼怒吼道。 一個唐朝又能有幾個有幸穿越來的,以前看穿越小說的朋友不都說大凡穿越過來的都個個好命。為何,為何她聽到看到知道的,卻,卻都被一個落后的古人殺死了…… 那般目眥盡裂的神情,恍若地獄的羅剎鬼,看的廖淼有一瞬間的心驚,心中殺機頓現(xiàn)。 “好了,都說完了。如今你該安心的去了?!绷雾嫡f完一臉肅殺,作勢就要往春雀這邊走過來。 “你這么想去我們的世界,你怎么就不問問我能不能回?”春雀臉色一變,急忙說道。希望可以利用他的欲望來推遲時間,等待王青彧的到來。 “哼,老夫早對你了解了一清二楚。撞馬尋死就猜測你就是為了回你的世界去吧?可惜,回不去了……”廖淼的臉上閃過一絲遺憾,口中譏笑,說完雙手攤開,躍起的同時一雙大掌同時向春雀胸前劈去。 春雀往后一退,手一抖,袖中手術(shù)刀便落在手中,擋在胸前,眼睛卻還尋著可以逃出去的可能空隙。只聽耳邊傳來一句嘖嘖尖細笑聲: “廊前吳冷吃的白rou可還見得眼熟,那就是翠花……” “我跟你拼了?!贝喝复竽X轟然大開,揮起手中手術(shù)刀迎頭沖了過去…… 只聽砰的一聲,春雀飛身離地,一口鮮血大口噴出,望著廖淼大腿上自己扎進去的手術(shù)刀,不由咧嘴笑了起來。 翠花,我盡我所能,給你報仇了。 彧,來世再見…… 春雀的身子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直直墜入地面,沾滿鮮血的雙眼沉重的望著向自己悠閑走來的廖淼,慢慢的合上了眼。 第九十八章 混狀 廖淼晃動的肥胖的身子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臉上有著無比的自信,他知道自己那一掌絕對能要了春雀的命。 倒在地上的春雀此刻早已奄奄一息,氣息有進無出,廖淼見此得意的笑了笑,伸出手欲將春雀的身子提到旁邊空著的床上。 這時,“嗖”的一聲一道利器破空聲直追著廖淼方向而來,廖淼臉色一變,手一縮身體迅速的后退,利器直直擦過廖淼的手背插入了他身后的墻壁里,發(fā)出嗡嗡作響的叮嚀聲…… 只覺手背一陣作疼,廖淼低眼一看,手背出一道血痕劃了出來,看著沒入墻壁的利器,他的眼里涌起了深深的寒意。 出口處多了三個人,一人蒙面,雙眸噴火。一身黑衣緊貼身上,勾勒出纖細的身材,手中正拿著飛鏢,只等王青彧開口,了結(jié)了廖淼的狗命。 最后一個人一身白衣,正焦急的往四處張望,廖淼看到他時,泛著寒意的眼底立即染上了一層怒火。 王青彧雙目緊鎖在春雀的身上,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兒,那一刻他心中有種山崩地裂的感覺。眼里有一股溫?zé)岬囊后w盤桓流轉(zhuǎn),他的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 “吳冷,你竟然擺脫了我的引魂術(shù)。我還真是小瞧了你?!绷雾祹缀跏菑难揽p里蹦出這句話來。 “哼,雕蟲小技。你以為區(qū)區(qū)邪道就能cao作得了我,若不是為了留在你醫(yī)館里找出你謀殺異鄉(xiāng)人和楚幕兄的證據(jù),我早就報告了官府了?!眳抢淅渎暤溃掷锬弥y針,眼睛卻依然在四處搜尋著楚幕的蹤跡。 王青彧目不斜視急步走向春雀,恨不得立馬飛奔過去。一旁的黑衣人恰是剛才與他聊天的大師兄,此刻他步步緊跟王青彧,一臉警惕的望著廖淼。 廖淼雖面色不善,但也知道現(xiàn)下他一人哪里打得過三個人,而且老窩被發(fā)現(xiàn)任自己與官府關(guān)系再好,他們也不會護他周全。 如今能逃出去的最佳方法就是利用眼前被他一掌打死的春雀要挾他們。思及此,他一個箭步就朝春雀沖了過去,耳邊頓時傳來嗖嗖嗖的銀器破空聲,廖淼一個彎腰大手一抄,春雀的身體就被他攬在了懷里。 王青彧雖然立即獲悉了廖淼的意圖,可他畢竟離得遠還是晚了一步,看到春雀被廖淼挾持,他生怕師兄羽綸的飛鏢傷到春雀,急忙抬手阻止羽綸的再一次發(fā)出。 “放了她?!蓖跚鄰鹊溃p手暴起的青筋,顯示著他極力忍耐的憤怒。 “哼,放了她可以,等我出去了自然會放。你們最好老實點,否則我現(xiàn)在就殺了她。。”廖淼沒敢說春雀死了,不然王青彧一定不會現(xiàn)在就放了他。說完廖淼左手對著身后一個墻壁摁了進去。 王青彧聽到這里心顫了一顫,隨即命令自己冷靜下來,靜待好時機救下春雀。 只聽“哄”的一聲響,離他不遠處的另一塊墻壁自動向兩方撤去,隨即傳來了鐵鏈滑動的聲音,一張床慢慢的被傳送了出來,床上躺著的一個人,頭發(fā)散亂,全身黑腫,已看不清面目,全身散發(fā)著惡臭。 正當王青彧和羽綸兩人相視,暗自定下計劃的同時,只聽吳冷凄涼的聲音傳來:“楚幕……”那聲音里有著深深的憐惜與自責(zé)。 “真是沒想到你放著醫(yī)館外天天為你們風(fēng)餐露宿忍饑挨餓的娘子不管,卻躲在醫(yī)館里就為了楚幕。想必楚凝然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你早已恢復(fù)如常,還一心想辦法救出你。你剛才在走廊上吃著翠花人rou也是為了做給我看的吧,因為你發(fā)現(xiàn)我了。你這般忍辱負重的為了救楚幕,這真讓我好奇你腦子在裝著什么呢?”廖淼拖著春雀一步一步的走向昏死過去的楚幕身邊,他這樣說是為了分散對面三人的注意力,不留一個空隙給他們有可趁之機。 王青彧耳里聽著廖淼言語,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盯著廖淼,只等他彎腰低頭扶楚幕的那一瞬空檔,與和自己同樣想法的師兄一起出手,救下春雀。 可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正當兩人如此計劃的時候,只覺身邊一道黑影閃過,偌大的空洞中響起了吳冷凄厲的怒叫聲:“你竟然如此對待他,我要殺了你?!?/br> 話一出,三根銀針瞬間發(fā)出,速度又快又急,廖淼自是沒想到吳冷手段這么凌厲,撤身的同時將春雀擋在胸前,抵擋銀針。 “不要!”空氣中再度響起了急叫聲,可為時已晚,兩根銀針瞬間插入了春雀肩膀。 彼時,春雀閉著的眼睛突然動了一下,忽然,嘴巴悶的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自始自終沒睜開眼,沒再說過一句話。 王青彧再也顧不得其他,臉上殺氣頓現(xiàn),雙手攤開對著廖淼寒氣如一道墻柱般射了過去,同時整個人飛身而去,整張臉暗沉如墨,恨不得將廖淼捏個粉碎。 廖淼此時也不好過,第三根銀針透過春雀的胳肢窩衣袖不偏不倚的扎中了他的胸部,頓時一股窒息感傳來,胸部更是有如蝕骨般灼烈般。只覺胸中血氣翻涌沖著喉嚨就要出來,廖淼急忙調(diào)整內(nèi)息,將那口鮮血強壓了下去。一抬頭見王青彧寒氣逼來,心知現(xiàn)在留著春雀那就必死無疑,一個提氣將春雀扔向王青彧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