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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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br> 沈暮驀地驚愣住。 有那么一瞬,她喪失了思考能力。 這個和hygge有著七分甚至更多相似的聲音,猝不及防鉆進她耳膜,將她的理智搶掠一空。 呼吸短促到口齒不清。 沈暮支吾:“您……是?” 沉默兩秒后。 對方沉穩(wěn)的氣息間帶出一聲輕笑:“聽不出來?” 他的語氣隱約有些耐人尋味。 沈暮頭緒有點短路。 喉嚨里逃出一個虛虛的疑問音節(jié)。 江辰遇語調(diào)斯理:“到我辦公室。” 頓了會。 他有意無意地添句:“26樓,你來過的。” 沈暮心跳驟顫起來。 總算意識到是他來找自己兌現(xiàn)請客承諾了。 沈暮掌心忙捂住話筒:“我、我,我還沒下班……” 她壓著聲音講電話。 像是偷摸和他在做見不得人的事。 江辰遇好笑:“允許你早退?!?/br> 哪有人上班第二天就早退的。 沈暮溫溫吞吞:“我……不敢?!?/br> 是拖延和他吃飯時間的借口,也是真不敢。 江辰遇靜思過后,倒沒說什么。 “知道了?!?/br> 這通電話就結(jié)束在這里。 沈暮慢慢把聽筒擱回座機后,還半天愣著回不了神。 好恐怖…… 沈暮手心撫到自己噗通亂跳的心口,長舒一口氣。 喻涵開完小組會議,從化妝室出來,一屁股坐回沈暮身邊,咕噥著累。 沈暮正在想事。 見她忙完了,輕喚:“喻涵……” 結(jié)果喻涵條件反射捂住耳朵。 她用生命在抗拒:“不行不行啊,要我當燈泡,你不如一拳要了我豬命!” 沈暮雙頰忽熱,低嗔:“什么呀……” 她扭捏片刻。 “我是想問你,有沒有可能,兩個人聲音特別特別像?” 喻涵目露狐疑,確認這姑娘不是在哄騙她陪飯,才放下手。 “這有什么稀罕的,我大表哥跟我老家一鄰舍,講起話來我就完全分不出來誰跟誰?!?/br> 沈暮垂眸思考了下,也覺得自己的猜想太過荒誕。 他那樣的人,怎么可能閑到跟她聊四年。 何況他這么嚴肅,也不像是會溫柔哄她睡覺的。 沈暮沒再深想,只迷惘地點點頭,坐在座位發(fā)呆。 過了幾分鐘,有位眉目清秀的男同事走過來。 溫笑對她說:“小暮今晚有時間沒,我生日,大家聚個餐?!?/br> 話音方落,就有人開始起哄。 “哎喲,阿誠還差別對待呢,跟我們都是群發(fā),到小暮這就親自問啦?” 這個叫阿誠的男生顯然開始緊張。 他懟回去:“你們別亂說話,對新同事,我這是禮貌?!?/br> 沈暮在哄鬧中不得不站起來。 她犯難,不曉得怎么開口:“那個……我……” “她有約了。” 喻涵剛想幫她說話。 一道低沉卻不容置疑的嗓音從身后響起。 大家循聲回頭。 只見男人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辦公室門口。 他深色高定西裝,溫莎領(lǐng)帶氣質(zhì)矜貴,沉靜的眸光不起波瀾,而那骨子里透出的氣魄凜而不可近。 美工部偌大的辦公室,驀地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驚到瞠目結(jié)舌,卻又仿佛被生生定格住。 沈暮胸腔一震,耳蝸轟鳴了下。 天,她完全動彈不得。 江辰遇不急不徐,徑直穩(wěn)步她面前。 “走了。” 第23章 扯開領(lǐng)帶。 走了。 走了。 走了…… 僅僅只是個再簡潔不過的口語。 但從他雙唇間談吐而出,卻像是被賦予上大提琴的深沉和抒情。 如3d立體環(huán)繞音效,在沈暮耳畔嗡嗡發(fā)鳴。 她直接愣成小呆瓜,邏輯思維盡喪。 只懵懵抬著下巴,仰望跟前那個比她高出一大截的英俊男人。 他高挺的鼻梁上還架著那副金絲框眼鏡,戴上的時候,會稍微斂著那份沉冷,給人溫雅的幻覺。 見她不動,江辰遇可有可無一句。 “也可以等你下班?!?/br> 沈暮心猛烈一跳。 他都親自過來了,怎么還敢讓他等。 況且是在美工部辦公室。 他一尊佛招搖地在這立著,受良心譴責的還不是她。 “馬、馬上……” 沈暮慌里慌張開始收拾包包。 她對自己真的是萬分無語,總是在他面前失態(tài),卻又難以自控。 江辰遇靜穆不動,就這么耐心等她。 女同志們都死死捂唇,強迫自己屏住就要噴薄的尖叫,男同志們亦是無敢作聲。 只有挨在沈暮辦公桌邊的喻涵和阿誠,走也不是,繼續(xù)待這也不對勁。 不尷不尬,騎虎難下。 這招呼不打說不過去。 喻涵在心肌梗塞前佯裝鎮(zhèn)定笑說:“江總好!” 江辰遇淡淡頷首。 這下最難堪的當屬阿誠了。 他剛剛的行為,某種意思上來說,是在試圖插足頂頭上司和他約好的姑娘。 阿誠戰(zhàn)戰(zhàn)兢兢跟著問好:“江總……” 江辰遇很輕地看了他一眼。 “她今晚沒空?!?/br> 聽上去只是不經(jīng)意的一句說明,陳述的語氣卻沒有半點歉意可言,并且致命得能讓人四肢百骸瞬間癱瘓。 阿誠一臉“對不起冒犯了”的神情:“明白明白!” 沈暮險些暈厥心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