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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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涵到的時候,沈暮正獨自坐在茶室。 先前在衛(wèi)生間的尷尬插曲還在她腦中盤旋。 以致于被喻涵一把激動抱住,念叨好半天,沈暮才慢慢思緩過神。 喻涵捧著她的臉反復(fù)端詳。 神色虛驚一場,帶著欣慰:“不錯不錯,沒瘦也沒丑,腰是腰腿是腿的,還是我家標(biāo)致的大美妞!” 沈暮呆愣中被逗笑,拉她坐下,推過茶點到她面前。 加班到這個點,喻涵正好又渴又餓,一邊囫圇吃喝,一邊和沈暮津津暢談。 閨蜜重逢,當(dāng)然是直接略去沒必要的寒暄,兩人闊別四年,這一聊就傾筐倒篋的,滔滔不絕。 沈暮傾訴在衛(wèi)生間那段瘋狂的際遇時,喻涵笑得抱腹后仰。 被逼聽完整出偷香大戲,實在是太為難她家的純情乖寶了。 沈暮手背托腮,怨言:“法國熱戀的情侶,在公共場合最多也只接個吻?!?/br> 喻涵憋不住又笑了幾聲:“放心,目前國內(nèi)也暫未實現(xiàn)嘿咻自由?!?/br> 手里的半塊綠豆糕擱回盤中,喻涵立刻露出八卦的眼神:“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關(guān)鍵是你的艷遇帥不帥?” 沈暮愣了一愣:“艷遇?” “嗯哼,和你情侶座一起欣賞激情的那位先生。” “……” 她還當(dāng)真回想了下。 嗯,男人那眉骨深邃的俊臉,很難讓人昧著良心否認他的顏值。 但她不敢再回憶。 也沒臉提自己先前猥瑣的非分之想。 沈暮低咳一聲:“帥不帥都和我無關(guān)?!?/br> 至少現(xiàn)在無關(guān)。 喻涵擺了擺手指,“大錯特錯,對方如果是靚仔,那咱被臆想了也不虧?!?/br> “快打住,人家看上去挺紳士的。” “嗐,紳士都是匹耐心的狼?!?/br> “……”沈暮一時竟想不到言詞反駁。 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似乎她才是那只狼。 喻涵朝她挑眉:“寶貝兒,就你這臉蛋身材,男人要沒壞心思,我都覺得他不對勁。” 這類夸張的話她常掛在嘴邊,沈暮也習(xí)慣了她的十重濾鏡,好笑睨了眼過去。 喻涵不以為意,撿起剩下半塊綠豆該塞嘴里。 翹著腿,含糊嘆氣:“你們漂亮妞是不是都美不自知???” 沈暮沉默了下。 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外貌,她只局限于看得順眼。 知道這話說出來,喻涵又會控訴她三天三夜。 沈暮不接話,抽了張紙巾遞給她:“你什么時候改走街頭風(fēng)了?” 接過紙巾,喻涵低頭看了眼自己。 一身簡單的黑t搭工裝褲。 連一頭歐美風(fēng)紋理短發(fā)都全壓進了棒球帽里。 活脫脫一假小子打扮。 她擦擦嘴,又灌了杯茶清口。 然后長嘆一口氣:“別提了,本來還想有點儀式感,洗香香來見你,但最近有部新片在籌備拍攝,我人都要忙吐了。” 喻涵在一家娛樂公司任職化妝師。 影片開拍前,大概是美工部最忙碌的時候了。 “到現(xiàn)在還有演員沒確認我也是服氣,這要怎么給那幾個角色先定妝,入殮妝嗎?” 聽完她無厘頭的吐槽,沈暮忍笑。 指尖撥著茶杯,隨口一問:“不是片酬問題吧?!?/br> 喻涵毫無形象地抖著腿,“那不能夠,我們九思娛樂的金主可是江盛啊!” 對此,沈暮茫然地眨了眨清透的美目。 剛踏出校園,社會領(lǐng)域是她也許有耳聞,但絕對未涉足過的盲盒。 在喻涵長吁短嘆地科普后,沈暮才有所了解。 江盛,是目前遙遙領(lǐng)先、穩(wěn)居全國之首的企業(yè)集團,其產(chǎn)業(yè)鏈強勢覆蓋各行,海外影響力更是舉足輕重。 放在古代,妥妥就是富可媲國的名門望族。 而喻涵所就職的九思娛樂,正是江盛旗下的公司。 九思出品的影視,啟動資金當(dāng)然最不必愁。 沈暮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光是聽聽,就覺得那樣的世界離她好遙遠。 想到什么,喻涵突然問起那個在衛(wèi)生間快活的宋哥。 沈暮三言兩語表述后,喻涵摸著下巴嘀咕:“沒聽過圈里有這號人物啊……” 按亮手機看了眼時間,沈暮拉她站起來,笑說:“好啦別八卦了,走吧,睡晚了你明天鐵定會累?!?/br> 結(jié)束一天的密集工作,喻涵早快神志不清了。 她拋開雜念,伸伸懶腰:“行,我冰箱啥都有,到家自己煮點吃的,我就不管你了啊?!?/br> 沈暮微頓,抬眼看她:“你家?沒幫我租房呀?” 喻涵拎起她的包甩到背后,不以為意:“寒磣我呢?住你老公家不比破公寓舒服?” “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和你男朋友……” 沈暮自然而然地挽上她臂彎,聲音輕下來,聽起來有點為難。 不等沈暮回答,喻涵勾住她的肩就往茶室外走。 “沒事兒,他這段時間不在,在我也給他轟出去,臭男人能有我景瀾寶貝養(yǎng)眼嗎!” 喻涵原就比沈暮要高些,且馬丁靴底厚,瞧著倒還真像是摟著小嬌妻的大丈夫姿態(tài)。 沈暮無奈笑了一笑,跟出茶室。 她沒多說什么,只是回味到喻涵方才的稱呼時,不經(jīng)意半垂了眼簾,容色稍微靜斂下來。 景瀾,宋景瀾。 太久沒人這么叫過她了。 久到自己原來的名字,聽上去都有些陌生。 這一刻,沈暮突然有所意識。 她真的回國了。 但她還不確定,回來,是否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直到喻涵出聲問買過單沒有,沈暮倏而籠回思緒,無事發(fā)生般含笑肯定回答。 “成,行李箱擱哪了?” “那兒呢?!?/br> 兩人悠哉地往一樓前臺走去。 與此同時,201茶室的門移開。 秦戈先一步走出,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 “說真的,能被霍克這種怪脾氣重視的,不可能是泛泛之輩,好在我靈通,提前獲悉到巴黎美院的消息,我必須得為藝術(shù)學(xué)院爭取一下這位棄法歸國的優(yōu)秀小才女!” 江辰遇輕彎著薄唇,慢條斯理隨他下樓:“你倒比秦叔cao心?!?/br> “可不是,談戀愛都沒這么走過心,哎……望上天念在我為南大嘔心瀝血多年,賜秦某脫個單吧?!?/br> 聽罷這番言辭,江辰遇只能回饋他一聲輕哂。 話音方落,秦戈正要往前臺走,望見什么忽然頓了足。 默愣須臾后,他痛心疾首,唇齒間隱有幾許酸味:“嘖,你瞧瞧,侮辱性極強!” 江辰遇順著他指的方向往門口掠了一眼。 只見那兩人勾肩搭背,拉著行李箱走出了茶社,儼然一對如膠似漆的恩愛情侶。 在一旁等候的代班助理見他下了樓,即刻過去詢問:“江總,您要回去了嗎?” 江辰遇的目光仿佛一瞬都未停留在那杏色身影。 眼風(fēng)輕輕拂過,他淡“嗯”了聲。 方特助留在法國辦事,代班助理對江辰遇的習(xí)慣并不十分熟稔,糾結(jié)半天妥與不妥后,終于還是猶豫著將話問了出來。 “我剛碰見陳制片和人約在214包間,似乎是要商量關(guān)于九思最新一部ip的事宜,您……要過去看看嗎?” 話音方落,秦戈就先拍了拍他的肩,調(diào)笑說:“小伙子,縱觀古今,帝王只批奏降旨。” 言下之意,在金字塔頂端的某位出品金主,作為背后的主受益人,經(jīng)他準(zhǔn)奏后,只需要向他啟稟影片最終盈利及影響度的結(jié)果,至于過程,商界一向是各司其職的規(guī)矩,如果還要他費心,不如趁早罷官還鄉(xiāng)。 代班助理隱約明白了其中道理,尷尬地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