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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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有一些話,一定要及時告訴他。 那些習(xí)慣把情緒深埋心底人都太強大太厲害了,秦珊完全做不到,她現(xiàn)不說出來,以后就不會再有機會。 等到老了,一定會后悔吧。 秦珊抬起頭,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和奧蘭多拉開了一段距離,她因為沉思不由放慢了步子,所以沒有跟上。 她奔跑了幾步路,走到奧蘭多身側(cè),和他齊驅(qū)并行。 “我有話要跟你說?!鼻厣哼@次發(fā)言沒有再斷斷續(xù)續(xù)。 “說吧,骨灰盒?!?/br> “???” “一直盯著懷中壇子擺出一臉悲痛神情,不知道人都會以為你揣著一盒骨灰,而不是一壇鹵水,”奧蘭多環(huán)顧四下:“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嗎,我們身邊行人都對我們避之不及……” 女孩吐出聲音打斷:“奧蘭多,我喜歡你?!?/br> 奧蘭多停頓一秒:“另一個玩笑?” “不,不是玩笑,是發(fā)自內(nèi)心表達(dá),”秦珊眼睛直視前方,就好像她一點都不緊張那樣:“我現(xiàn)必須要告訴你,我恐怕要離開了,有些話一定要這之前說掉,不然憋心里很難受。雖然你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覺得,一個年僅十五周歲、還沒什么辨識力認(rèn)知力少女,對一個厲害成年男性心生愛慕很正常。好了,我現(xiàn)舒服得多,感謝你傾聽?!?/br> “這是你剛才抱著骨灰盒思考出來結(jié)果?” “是?!?/br> “好吧,讓我想想,是因為那個愚蠢聞讓你產(chǎn)生錯覺?還是因為剛才巷子里對巡警描述謊言?”奧蘭多給出自己設(shè)想,還不忘附加一句:“我一直認(rèn)為東方女性很內(nèi)斂,看來我錯了?!?/br> “不是那個,也不是聞。我現(xiàn)回憶起來,沒出聞之前,我就已經(jīng)對你有好感?!?/br> “需要我給出回應(yīng)嗎?” “隨便你。”給出回答瞬間秦珊就反悔了,其實她想說是,好不要,你一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可是她又好想,好想知道答復(fù)。 奧蘭多佇足,跟他襯衣上流動光斑也因此停歇,他說:“明確告訴你,看見你臉就煩。早點離開,我不想再見到你,永遠(yuǎn)。” ……………………好吧……… 一早就料到會是這樣回應(yīng),壓身上無形高山頓時粉碎消散,秦珊覺得肩頭都輕松了好多,她腮幫子鼓了鼓,而后重重吐出一口氣, “你別扭嗎,其實你也有一點舍不得我,對嗎?” “呵,呵,”奧蘭多帶著短促停頓低笑兩聲,這種笑法讓他接下來話加具備嘲諷意味:“我舍不得?本來以你自我認(rèn)知能力稍微有點長進,結(jié)果馬上倒退回原始人水平,人果然不能夸。” “奧蘭多,你知道你一直很像什么嗎?”秦珊斜過眼看他。 “不想聽。” 秦珊捏了捏下巴,斟酌出形容:“就像中國小學(xué)生,噢,不一定,可能全世界小學(xué)生都這樣。專門挑女同學(xué)弱點欺辱,揪著她們小辮子不放。其實心里覺得她好死了,可喜歡她了。但是小孩子嘛,沒什么情商可言,只能靠欺負(fù)她來吸引人家注意。” 奧蘭多當(dāng)即斷言:“你連原始人水平都無法保持,已經(jīng)徹底淪為負(fù)值?!?/br> “哦,是么,來買東西路上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對別人都很親切,唯獨對我格外刻薄,”秦珊豎起一根食指,微笑篤定:“你就繼續(xù)說吧,越講我不好,就越發(fā)證明你不舍……” 這一刻,奧蘭多很想把秦珊大腦劈開,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構(gòu)造。他不放棄抨擊:“認(rèn)真建議你去看看醫(yī)生,你不僅斯德哥爾摩癥上病入膏肓,你渾身上下還充斥著自虐傾向,盲目自信,雙重人格,面容丑陋,身材矮小,體型肥胖,胸部發(fā)育不良等一系列無可救藥絕癥?!?/br> 秦珊握緊拳頭,瞇緊眼,小腦袋激靈般抖了兩下:“啊~感受到鋪天蓋地愛意了呢?!?/br> 奧蘭多:“……” 無話可說,無言以對。 生命不止吐槽不休船長大人,生平第一次嘗到語塞滋味。 秦珊其實是有點難過,除去小學(xué)鬧著玩一次,她是第一次認(rèn)真跟男人表白,不是男生,是男人,結(jié)果馬上就被毫不留情地拒絕。不過她又覺得挺高興,總算把心里話全部宣泄出去,奧蘭多那么討厭她也好,從此不抱一點希望,也不會再跟他有瓜葛。她父母親還被這個罪犯綁著,喜歡上他,擺明是三觀不正吧。 所以,作為一名樂觀主義積極份子,秦珊非常迅速地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徹底發(fā)揮臉皮厚如城墻之精氣神,奧蘭多無論說什么,她都擺出一副甘之如飴樣子。要知道,水至清則無魚,人不要臉則無敵。果然,奧蘭多被她嗆得講不出一句話。 秦珊很賤地開口:“咦,你怎么不說話了,默認(rèn)嗎?被我戳中心靈深處刺激得講不出話來了?” 奧蘭多很不想開口,但如果不開口就是默認(rèn),開口就是“宣泄愛意”,dan it!這女人為什么這么無恥? 奧蘭多心情很不好。 這種不心境一直維持到上船之后,他與秦珊分道揚鑣。 秦珊去了廚房,她要制作豆腐,然后把它們泡進鹵水里腌制。船上食材和設(shè)備很齊全,有黑豆,黃豆,和豆?jié){機,她今早就把豆子泡那里做準(zhǔn)備了,這會只需要用豆?jié){機磨成豆?jié){即可。 很,豆子被磨碎,過濾好,乳白色潔凈液體被秦珊小心倒入罐中,她按照一斤豆6兩石膏比率,滴入幾滴石膏水,用木棒慢慢攪勻,豆?jié){漸漸凝固,成為豆腐花形態(tài)……做個甜豆腐腦或者咸豆腐腦什么也不錯,秦珊一邊想著,一邊用勺子將豆腐花舀出,倒進已經(jīng)鋪好包布托盆,盛滿后,包緊,蓋上木板,壓上個十來分鐘…… 秦珊這邊進行很順利,臭豆腐原料,鮮嫩白凈水豆腐已然成型。 而……我們船長,他由于很不爽,甲板上吹了會風(fēng)后,才重返船艙,踏上樓梯,打算回房休息。 皮埃爾已經(jīng)體貼地等房門外,此刻,少年仆從已經(jīng)為他二樓備好晚餐,打掃好房間,準(zhǔn)備妥當(dāng)沐浴用品。 大多數(shù)時候,奧蘭多會因為一塵不染,干凈亮潔寢室而心情愉悅,緊接著會簡單夸贊一下皮埃爾,并且給他一份額外獎勵小費。 但是今天,他沒有。 皮埃爾干巴巴等了半天,其間還多嘴地提示了一句:“船長,已經(jīng)為你打掃過房間了,很干凈吧?!?/br> 奧蘭多慢吞吞切著牛扒,叉了一小塊送進嘴里:“嗯。” 味同嚼蠟。 皮埃爾偷偷看他,船長今天……似乎格外冷峻無情呢,皮埃爾嘗試著問出聲:“船長大人,您怎么了?牛扒不合口味嗎?” “不,”他又叉了一塊,又叉了一塊,又叉了一塊,三塊全部塞嘴里嚼嚼嚼,然后優(yōu)雅地舉起高腳杯,抿了口紅酒,強咽下去:“美味,比中國人做好一百倍?!?/br> “……”皮埃爾冒汗,這種違心話您也能面不改色講出來。單純淺金發(fā)少年還惦記著秦珊到底能不能留下來事:“真嗎,船上人都說,吃過中國人做東西,再吃別都像嚼屎。她一旦走了,我們船上人恐怕要用一輩子來回憶那種味道啦~~” 正“嚼屎”金發(fā)男人聞言,再也吃不下去,平靜地放下刀叉,用餐巾印去唇角油漬,他揚起一絲古怪笑容:“是嗎,你們都很喜歡她?” “嗯,感覺她人很好相處呢,很積極,對人很溫柔,謙遜懂禮貌,還有一手好廚藝,”少年莫名感覺到寒意,但還是如實回答:“船長難道不喜歡她么?” 奧蘭多喝杯子里紅酒,那液體紅晃晃,男人瞇起眼,表情如同一個饜足吸血鬼:“呵……等你們嘗過她黑暗料理之后,還能繼續(xù)喜歡她么……” 皮埃爾:“……”好賤問題,好難回答。 “所以,你們并不是喜歡她,只是喜歡她食物。等她親手所制菜肴讓你們幻滅,你們也會開始討厭她了吧。沒有永恒朋友,只有暫時利益?!绷滔逻@句話,奧蘭多起身,越過身體和面容都十分僵硬少年,去了樓下。 作者有話要說:我把原來2章內(nèi)容并到19章去了,這章是內(nèi)容,所以沒問題了! 昨天寫到半夜三點啊,還霸王就太不厚道了吧,希望支持正版都能出來露露臉,我要狂送積分了,留評話可以自動翻到下一章!謝謝! 第二一章 一樓大堂里,有幾個還沒休息船員團坐桌邊,貌似打撲克消耗長夜。 他們豪爽地大笑,格外開心,笑聲中,似乎還夾雜著一點女孩子聲音。 奧蘭多產(chǎn)生了很不好預(yù)感,他加腳步走近,果然看見秦珊和他船員們一起打撲克,看起來不是德州撲克,而是一種從未見過玩法。 “嗨!”中國人率先看見他了,舉起手笑瞇瞇跟他打招呼。 可惡,她居然是第一個注意到他人,而他船員打牌到忘我,根本沒有察覺意識到他到來。 奧蘭多嘴邊噙起冷淡笑意:“讓本船長看看,你們玩什么。” 后知后覺下屬們趕忙劈開一個大空間,搬來椅子,恭敬地讓船長入座。 奧蘭多落座,秦珊就坐他對面,眼角眉梢一直月牙彎彎,像只小白兔那樣溫和無害:“玩一種我們那里紙牌游戲?!?/br> 奧蘭多視線流過他們手里一大摞牌,輕蔑笑:“哼……低端黃色種族低端玩法?!?/br> 胖達(dá)擺手表示不同意:“船長,我覺得很好玩噢,叫什么來著?” 秦珊:“摜蛋。”秦珊不清楚摜蛋英文,于是自主命名“thr eggs”。 胖達(dá)附和:“對對,雖然名字很莫名其妙,但是好有意思。四個人玩,兩個一組,哪邊先出光所有牌,就是勝利方?!?/br> “要不要玩?”秦珊理齊手中紙牌,眼睛亮晶晶望著奧蘭多,邀請他:“我們可以重開一局?!?/br> 果然看見她臉就煩,奧蘭多別開眼,潑冷水:“你好已經(jīng)開始著手準(zhǔn)備黑暗料理了?!?/br> 秦珊:“當(dāng)然,正泡制當(dāng)中,明早就可以出壇,這會可不能亂動。” 奧蘭多瞥了她一眼:“你打算通宵不睡,這里等候?” 秦珊把所有人面前紙牌都收到自己手邊,疊好,分成兩塊,利落地洗著牌,頭也不抬:“對啊,你囑托我事情,我一夜不眠也要辦好呀?!?/br> 奧蘭多無言,這個女人自打跟他示愛之后就變成突破性不要臉,他當(dāng)下決定為她吸引仇恨:“看來你做黑暗料理給船員吃這件事上……格外用心。” 富有同情心胖達(dá)為秦珊解圍:“船長,你別這樣講她啦,她自己也覺得很對不起我們呢,所以特地過來教給我們一種很好玩撲克玩法?!?/br> 簡直豬一樣隊友,奧蘭多深吸一口氣:“好吧,怎么玩?” “我們四個人玩,我和胖達(dá)一組,你和肯特一組,你肯定不會想和我一組?!鼻厣簛砘胤粗鴥莎B紙牌。 “算你還有點眼力和腦力?!焙芎?,船長很滿意,船上兩個低級人都不跟自己一邊。 秦珊繼續(xù)介紹打法,邊展示著出牌模式:“四到八張同數(shù)值牌為炸彈,炸彈之間以數(shù)量壓制。單張普通,就是單牌,兩張一樣數(shù)值則是對牌,以此類推,三張牌,三帶二,三順,三連對。五張連續(xù)單牌是順子,同樣花色順子就是同花順,四王就是四張大王小王,什么牌型都能壓。還有,一組,不到萬不得已,好不要壓自己人牌?!?/br> “差不多就這樣,”女孩陳述好打法:“還有別具體,我們邊玩邊講,這樣容易理解一些,現(xiàn),摸牌吧?!?/br> 她把洗好紙牌放到桌子中央,取下半沓:“奧蘭多,把下面那疊壓到這疊上面去?!?/br> 奧蘭多:“你敢命令我?” 秦珊失意體前屈趴到桌面:“一種開局固定做法而已。算了,肯特你來吧。” 肯特老老實實倒牌。秦珊瞄了眼奧蘭多:“船長先摸牌,大家要記得把手里紙牌按照數(shù)字大小排整齊噢?!?/br> “你是幼教嗎?”奧蘭多摸出一張握手里:“打撲克而已,不是小朋友排排坐吃水果。如果你還懷念著往昔幼稚園中崢嶸歲月,你完全可以再申請回去重念,反正你智力并不比那時候長進多少?!?/br> 秦珊不再吭聲。 順時針摸牌,四個人很有效率地分光一副牌,秦珊認(rèn)真地梳理排列牌面,她玩摜蛋水準(zhǔn)并不高,只逢年過節(jié)時候和哥哥、親戚家孩子玩玩,但她有足夠自信勝過這幾個半輩子都沒接觸過類似紙牌游戲外國佬。 她整理紙牌時候,特別從牌后偷瞄了一眼對面奧蘭多,他握牌姿勢相當(dāng)專業(yè)。而他抓牌過程中就已經(jīng)把手中每一張撲克排列得整整齊齊,每張牌露出小角都差不多大,跟有強迫癥似,且根本不像是第一次玩類似游戲人! 接著,她看見奧蘭多凝眉,仔細(xì)挑選出好幾張牌,反壓桌面上…… 秦珊很好好奇,問:“這是干什么?” “炫耀一下大爺軍火庫?!?/br> 秦珊,抽眼角:“所以是把炸彈全都拿出來了嗎?” 奧蘭多頷首:“怎么,羨慕?” “……對不起,”秦珊好想找一個角落放聲大笑:“我第一次見到,把自己擁有炸彈數(shù)量,毫無保留透露出來人,你為什么不干脆展示你所有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