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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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揚摸著臉點點頭,內(nèi)心更悲哀了。果然,在奶豹的時候易澤沒事就會親他,現(xiàn)在他有豹耳了易澤又是牽手又是親臉的…… 戀獸是病,得治! 青揚握緊拳頭,暗暗下定決心。 目送著易澤消失在轉(zhuǎn)彎處,青揚才走回寢室,董全正在屋子里坐立不安,直到青揚進來才放下一顆心。 “青揚!”他一見青揚就快步走上前,卻在青揚前半米處停下腳步。 青揚關(guān)切地看了看他鼻子,同時伸出手搭在董全的腕間。他還是懂一點點醫(yī)理的,順手幫董全看看他的鼻子吧。 “火氣有點重,最近多喝水,多吃些青菜,否則還會流鼻血?!?/br> 董全根本沒聽見青揚在說什么,目光放在青揚搭在自己腕間的手上,心跳如鼓。 “你和易澤……”不知不覺間他已經(jīng)問出口。 之前董全就聽說過藝術(shù)系的青揚在瘋狂追求易澤,沒認識青揚之前他對陌生人的事情不感興趣,而認識青揚他不相信這樣的傳言。為什么系草的名頭這么大卻沒見有人來向青揚搭訕?一來他們才開學,大家都在觀望;二來董全知道,青揚看起來隨和可親,別人有什么問題他也能耐心地幫助別人,但他卻仿佛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般。董全靠自己那足以媲美野獸的直覺感覺到,青揚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仿佛他周圍存在著一層很薄但卻很結(jié)實的屏蔽,將世界隔絕在外。屏蔽內(nèi),只有青揚一個人。 但今天,他分明感覺到,易澤輕易地進入那個屏蔽,毫無阻礙地融入了青揚的小世界中。 “他是這個世界上,我最重要的人?!卑l(fā)聲器只能發(fā)出平板的機械聲,但青揚的眼中卻滿是堅定。 不管將來他會結(jié)交多少人,他心中永遠有那么一個位置是屬于易澤的,與大道門那片青山綠水一起,是他最珍貴的寶物。 29、第二十九章幽會 十一點三十分,青揚看了眼熟睡的董全,悄無聲息地打開窗戶。他一開始選擇的床鋪就是臨窗的,這樣離開絲毫不會驚動他人。 然而在他躍出窗外后,董全張開了眼睛。并不是青揚吵醒了他,而是他一直未能入眠。 青揚的表情太過認真,讓他無法說出任何話。 他想說,易澤這個人,太無情太冷血,不適合你這樣的人。 青揚是什么人?別人看青揚,看見的是他長相,看見的是他惑人的氣質(zhì),而董全看到是卻是青揚的恬淡,青揚的溫和。董全心思不夠細智商不夠高,但他的直覺足以媲美最敏銳的野獸。直覺讓他剝落青揚妖媚的表象,直接看到這個人的內(nèi)心——那樣的恬然,那樣的美好。 青揚的內(nèi)心就仿佛一株筆直的楊樹,看起來既不巍峨也不壯烈,但卻那樣的堅定。他是隨遇而安的,這種性子可以讓他適應(yīng)任何嚴苛的環(huán)境;然而他又是執(zhí)著的堅定的,他筆直的枝干不會因為凌冽的強風彎曲,也不會因為炎熱的沙漠干枯。無論外界多么嚴酷,他心中永遠存在著一片沃土,任何風霜都無法撼動他內(nèi)心的凈土。 董全就是被這樣的青揚所吸引,并非他救了他這么簡單。 易澤這個人,不只是表面冷,他的心更冷。董全看不到他的熱情,無論對于生活還是學習,他都沒有任何興趣,他的世界是黑暗的。 然而他沒有說,因為他看出青揚眼中無比的堅定。青揚這樣說了,那就證明,在他心中,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比易澤更重要的人。或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時候,這種感情已經(jīng)扎根在青揚心中,拔/出/來,就拔出了他對這個世界的唯一一絲眷戀。 所以他什么也沒說,見到青揚悄悄躍下窗子也沒跟出去。 其實,他也沒什么邪念。那個人幫了自己,那么只要他過得好就可以了。 董全閉上眼,漸漸進入夢鄉(xiāng),心中無比的平靜。 十一點三十五青揚就到了景區(qū),這是他與易澤分開的地方。 一簇灌木中傳來吮吸聲和被掩住的呻吟,青揚白色的小耳朵動了動,不知為什么臉紅了。 總覺得,這聲音有點……讓豹心跳加快。青揚悄悄移開了幾步,盡量離聲源處遠一些,生怕會看到什么不該看的事情,但具體什么是不該看的,他怎么知道?大道門里誰也沒教過他! 他越蹭越遠,不知不覺蹭到了一個雕像前,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青揚體內(nèi)妖氣自動護體,一股能量襲向那人。那人輕“咦”一聲,額間散出淡淡的藍光,在夜色下幾不可見。 藍光與青揚的妖氣碰撞在一起,妖氣居然轉(zhuǎn)了彎兒,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找不到目標,飛回到青揚身邊。 青揚知道對方?jīng)]有惡意,就算對方不出手他也會撤回功力。他隨手使出一道法訣,將撲回來的妖氣收回。 那人斜靠在雕像旁,對著青揚痞痞一笑,眉間散出一圈藍光,將兩人籠罩在藍色光圈中。 “偷窺?”那人眉一挑,數(shù)不盡的風流。 如果說華天宇是優(yōu)秀,易澤是冷峻,青揚是妖媚,那么與他們并稱四大系草之一的程啟亞就是痞子,唇角總是勾著一絲壞笑,卻要命地吸引人。 華天宇的優(yōu)秀讓人自愧不如,易澤的冷峻讓人望而生畏,青揚的妖媚讓人心生抵抗,程啟亞的壞笑卻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明明他笑得有些張揚,有些使壞的感覺,但就是讓人忍不住喜歡。所以在四大系草之中,程啟亞的呼聲最高。尤其是女生,五歲到一百五十歲的女性無不被他的笑容深深吸引,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句話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詮釋。 可惜四大系草中,只有華天宇曾與孟懷有過一段感情,剩下幾個都單身得不能再單了。程啟亞這個看起來應(yīng)該是閱盡百花的人,居然也是個碉堡,任你千軍萬馬,我就是不松口。 今天他剛拒絕了一個春心萌動的姑娘,就看見青揚這個新來的系草正往自己身邊蹭。程啟亞是個非常細心的人,所以就算明知道姑娘叫他來景區(qū)估計是想玩生米煮成熟飯,但還是來赴約——把一個女孩子獨自一個人放在到處是情侶的景區(qū)整晚,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這樣的細心讓他在青揚眼看就撞上雕像弄出聲音打擾那對鴛鴦時,及時出手把人拽了過來。為了防止青揚受驚而發(fā)出聲音,他還很細心地捂住他的嘴巴??上?,青揚不會說話,多此一舉,還被人當成了宵小之徒。他更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并不強壯的少年居然也是異能者,而且第一時間就攻擊了他。 好在程啟亞是精神系異能者,在無聲無息中化解了青揚的攻擊,并及時作出一層防護罩,以免打擾到不遠處那對情侶。 明知道青揚不是來偷窺的,他還是故意說著帶著痞氣的話,這是程啟亞的習慣。 青揚臉紅了一下:“非禮勿視?!?/br> “書法系的?古文學得不錯,精神波都能弄出古文來。”程啟亞瞇了瞇眼,聽說青揚寫字的時候,會變得非常嚴肅,完全沒了現(xiàn)在這身有點妖的氣質(zhì),反而是有種凜然,帶著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高潔。 真奇怪,居然能有人擁有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他就不行,那人說過,無論他怎么裝紳士,都裝不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 那人就是喜歡一板一眼的偽君子,還喜歡大叔,把他這個青蔥的小帥哥丟在腦后。 “尚可?!鼻鄵P察覺到對方并無惡意,便放下心來。但他還是有些心焦,已經(jīng)十一點五十了,易澤一會兒來了再找不到他怎么辦? “裝得真像電視里的八股書生,”程啟亞挑眉,“你來這里干什么?幽會?易澤那個冷面冷心的會跟你約會?還是你追不上易澤換了個?” 迫切想要見到易澤的焦急讓青揚皺了皺眉,清秀的兩條眉毛擰在一起,煞是好看。 “抱歉,我還有事。”青揚繞過程啟亞,想要離開這里去找易澤。 程啟亞拽住他:“易澤不好惹,想出軌先想好,起碼得找個厲害的,不然會被他一巴掌拍死的。” “你確定你不會被我一巴掌拍死?”兩人中間突然插入第三個聲音,帶著寒氣的聲音。 程啟亞吃驚地看向易澤,只見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身處于自己制作的防護罩中,無聲無息。 這不可能!他可是精神系異能者,防護罩與他的精神相連,無論破壞還是接觸都會驚動到他。然而易澤就這樣輕易地侵入他的防護罩內(nèi),他卻連感覺都沒有。 青揚見到易澤眼睛一亮,習慣性地一躍撲進易澤懷里,這回撲對了。 易澤隨手把人摟進懷中,對程啟亞說:“還不滾?” 程啟亞撇撇嘴,看這二位真是……兩大系草自產(chǎn)自銷暗度陳倉了,這得讓多少男女心碎啊。 他一聳肩,攤了攤手:“不打擾兩位?!?/br> 他從來也不是那種會強出頭的人,何況易澤還這么可怕。防護罩的事情嘛,以后有的是機會,何必在這時候觸別人眉頭呢?打擾情人恩愛最缺德了,他被人打擾過,以至于錯過了最好的機會,至今仍然沒能得手,還是童子雞一枚,太郁悶了。 他對著青揚揮揮手,轉(zhuǎn)身離開,消失在夜色中。 易澤皺眉看著程啟亞的背影,只覺得有些奇怪。這個性格完全與他相反的人,居然讓他心中升起一絲奇怪的感覺。事實上就算程啟亞不肯走還非要打擾他們,易澤只怕也不會如自己所說般一巴掌拍死他,他對他甚至升不起一絲敵意。 精神系異能?不,達不到這種效果,看來有必要讓何成鑫去查查這個人了。 “易澤?”機械聲在身邊響起,易澤回過身,一入眼就是兩只不時彈動的白耳朵。 他嘴角露出一個微笑的弧度,伸出手來回撫摸那兩只耳朵。 對方很安靜,一點都沒反抗,而是任由著他撫摸。易澤異常滿意地把這兩只耳朵摸了個夠,同時另一只手環(huán)過青揚的腰,伸向他的挺翹的小屁股。手掌伸進褲子里,握住了那條因不安而上下亂蹭的尾巴。 尾巴被帶出褲子,不停搖擺著,緩慢而優(yōu)雅。易澤滿意地從尾尖一直摸到尾根。 低頭看著懷中的人,臉色泛紅,眼睛不停眨著,睫毛仿佛兩只驚飛的蝶。他忍痛放開耳朵,手勾起青揚的下巴,唇吻上那不斷扇動的眼。 青揚的皮膚吻起來有種順滑的感覺,讓人止不住地在上面流連。唇向上移,吻上眉角、額頭、碎發(fā),最后,還是那只耳朵…… 耳朵做的太真了,透過薄薄的皮毛,居然能感覺到懷中人的心跳頻率。易澤將手移至青揚的胸口,感受著那相同的頻率:噗通、噗通、噗通…… 心跳的很快,易澤完全可以感覺到對方的緊張。 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讓他心底這般柔軟,忍不住稍稍融化內(nèi)心的堅冰,想要對他好一些,再好一些。 他不再滿足這樣的碰觸,一只手還在來回撫摸著那條尾巴,而放在胸口的手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探進衣服中直接接觸他的皮膚。 他有些心急,稍稍用力咬了下耳朵。反正也不會疼,易澤這樣想著,誰知卻被人一把推開。緩過神,青揚一手捂著頭頂?shù)亩?,瞪眼看著他?/br> 青揚的篤定都帶進了發(fā)聲器中:“易澤,你是戀獸癖?!?/br> 易澤心中的柔情,咔吧咔吧碎一地。 30、第三十章鐫刻 易澤內(nèi)心排山倒海波瀾壯闊,面上卻只是瞇了瞇眼:“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青揚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自己摸與易澤摸那絕對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易澤的手仿佛帶著魔力一般,一碰上他的耳朵青揚就覺得全身發(fā)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他扁了扁嘴:“我沒耳朵和尾巴之前你都不理我?!?/br> 他還想說你對豹子比對人好,好在及時想起易澤與小豹子在一起的事情只有華家的人才知道,沒有說出來。 青揚說著,耳朵還一邊亂動,彈來彈去的。易澤瞇著眼,盯著他漂亮的白耳朵,突然問:“你這些東西在哪兒買的?仿真度不錯,居然還能這樣動。” 青揚瞪圓了眼睛,他來到這個世界除了與易澤分別那一個月時曾買過一些人造食物,哪里還買過東西,他怎么知道這耳朵在哪里買的?況且他也不會去說謊。思緒太過混亂,發(fā)聲器發(fā)出結(jié)結(jié)巴巴的聲音:“自己……呃……自己……” 自己做的?自己帶的?都是謊言吧? “自己長的?”易澤替青揚說出他沒能說出口的話,同時將手放在青揚頸間的動脈上。 青揚的心先是噗通一跳,隨后急促又小幅度地跳了起來,他的心跳頻率通過脈搏及時地傳遞給了易澤。 易澤感受著他的心跳,觀察著他不斷亂動的耳朵和卷在腰間上下蹭動的尾巴,微微一笑:“在想借口?想著怎么騙我?” 咚咚咚咚咚! 心臟敲擊著胸膛,易澤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所想:“我說中了,青揚?!?/br> 青揚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掙扎了半天,最后底下了頭,小耳朵微微向下扁了扁,十分不甘愿地默認了。 易澤滿意地收回青揚頸間的手,低下頭在他的獸耳邊上輕輕說:“機會只有一次,我只聽真話?!?/br> 青揚牙齒緊緊咬住唇,最后終于艱難地說:“換……沒人的地方?!?/br> 易澤也聽見不遠處那對打野戰(zhàn)的聲音,估計是快到頂了,聲音已經(jīng)壓抑不住了。他點點頭,一把摟住青揚的腰,同時胸前的空間鏈一閃,取出了黑色機甲——噬天。 青揚只覺得一晃身就進入了機甲中,他坐在副座上,看著易澤手掌飛快地動著,速度快得讓普通人只能看見一片光影,青揚卻不一樣,他已經(jīng)修成了妖丹,盡管只是半成型的,但他的眼力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他清楚地看見易澤手掌附近環(huán)繞的黑色光芒,一點點滲入機甲中,噬天在易澤能量的催動下,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原地。 遠距離瞬移,這是超出機甲機能的功能,目前有記錄的機甲中,沒有任何一架能夠做到這點。這種能力,是星聯(lián)二十年前“噬天計劃”中的一個設(shè)想,那一年,易澤剛剛出生。 其他機甲只要能量屬性相適應(yīng)就可以駕駛,但這架噬天不能,它是這個世界上只有易澤一人能夠駕駛的機甲,即使當年“噬天計劃”的幼體還有與易澤一樣存活下來的孩子,擁有與易澤相同的能量,也無法駕駛噬天。 易澤就這樣讓青揚進入了噬天之中,連猶豫的想法都沒有過。他不是不去思考青揚會看破的可能性,而是內(nèi)心深處對這個人一點防備都沒有。即使理智告訴他不要去相信別人,心卻早已背叛了自己。 易澤看了看身旁的青揚,怕他因為這劇烈的瞬移而受傷。青揚沒有受傷,只是伸手抓著易澤的衣角,臉上全是毫無保留的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