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他進門時她正努力扶著桌子站起來,燈下攢著眉頭抱怨,“走兩步腿就麻得厲害,會不會變成瘸子?要是瘸了皇上應(yīng)該不會要我了吧,正好尋著了不必進宮的理由?!彼t腆看著他,“就是行動不方便了會拖累你,那多不好意思!” 他笑不出來,腦子里亂得厲害,只問她:“洗過了么?我抱你上床。今兒一天也折騰得夠夠的了,明天接著來,慢慢就恢復(fù)了?!?/br> 她溫馴地應(yīng)了,伸出兩手來等他抱,嬌憨的模樣,像個被寵壞的孩子。他沒奈何,把她打橫抱起來,繞過屏風(fēng)放在拔步床上。原想退后坐在杌子上說話,袍角卻被她牽住了,她拍拍篾席的另一半,自發(fā)往里讓了讓,笑得眉眼彎彎。 他拒絕不了,心里只顧悵然。登上腳踏也沒思量其他,歪身仰在她的迎枕上。 屋里點著香,是用來熏蚊子蠓蟲的,微煙裊裊,空氣有股艾葉的芬芳。音樓看他不說話,神色也不大好,便支起腦袋來打量他,“怎么了?事情辦得不順遂么?” 他說沒什么,讓她不必cao心。 他越是這樣,她越感到好奇,靠過去枕在他胸口上,喃喃道:“說好了不瞞著我的,出了什么事都要告訴我?!碧匠鲆恢皇制似哪橆a,“八成遇上難事了吧,看看這一臉臭樣!” 他把她的手摘下來握在掌心里,輕聲問她:“我的話,你聽不聽?” 她嗯了聲道:“那是一定的,我以前心眼兒可好了,死了小貓小狗都要難受好幾天,現(xiàn)在心腸變得有點硬了。就拿月白那件事來說,我心里很怨自己,可是我覺得你做得對,所以連情都沒替她求……還有今天他們抓了宇文家的小王爺,不知道你會怎么處置他,說到底他只是個孩子,我應(yīng)該站出來勸你的,結(jié)果我還是什么都沒做。想來想去可能是近墨者黑,被你帶壞了?!?/br> 他啼笑皆非,在她鼻子上刮了下,惆悵道:“我對不起你,這回的仇恐怕不能替你報了。” 她說不要緊,“如果為此和南苑王結(jié)仇,我也覺得沒有必要。再說只是懷疑他,又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萬一錯怪了好人,豈不是白害了那孩子的小命?” 他緘默不語,隔了很久側(cè)過身正色看她,仿佛鼓了半天的勇氣才下定決心,毅然道:“我有個把柄落在了宇文良時手上,關(guān)于這個把柄,也是你一直好奇的……如果你想知道,今天就全都告訴你?!?/br> 作者有話要說:寫權(quán)謀是我的弱項,簡直不忍直視,大家將就看看,然后假裝我講述得很高深好了(/w\) 小紅燒rou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4 22:53:04 小紅燒rou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4 22:52:21 瀟湘過客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4 22:22:57 ponyo扔了一個火箭炮投擲時間:20140304 22:10:05 三寶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4 20:42:27 團圓夜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4 17:57:21 唫銫姩蕐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4 17:28:13 roombox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4 16:18:26 飛瀑靜潭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4 11:22:11 =。=扔了一個火箭炮投擲時間:20140304 11:11:57 天天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4 10:07:59 chuixue20092009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4 10:01:26 我的高跟鞋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4 09:53:03 3號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4 09:43:37 嗯吶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4 09:38:48 大飛揚草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4 09:28:55 褲兜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4 09:17:26 illogic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4 08:36:59 蔡鼎扔了一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40304 05:03:59 第58章 兩生花 音樓睜著大眼睛看他,“宇文良時這回可算做了一樁好事!你如今是打算和盤托出了么?你曉得我好奇什么?” 他嘆了口氣,“你滿腦子歪斜,我怎么能不知道!”說著調(diào)開視線,似乎不敢看她,坐起身,把袍子脫下,扔在了旁邊的衣架子上。 難道準備就此舍身了?音樓飛紅了臉,扭捏地揉弄衣角,悄悄覷了他一眼,嬌聲道:“有話好說,你這么直剌剌的,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你看外面有人把守,我要是失手把你怎么樣了,萬一叫人聽見了多不好!” 他解衣帶的手頓了下,早就習(xí)慣了她的奇談怪論,終究還是忍不住感到羞赧,輕聲嘀咕道:“這種時候不該是你擔(dān)心貞潔不保么?我是男人,你還能把我怎么樣!” 她翣著眼兒心想怎么又成了男人?上回月白那事里扯出來的絲縷,她沒來得及印證就被他回了個倒噎氣,一口咬定月白亂認親,是南苑王派來的細作。其實他的話細想想不靠譜,人家找的就是肖鐸,這天底下有幾個肖鐸?再說他待細作這樣手軟么,留著她的命,還說有他在就虧待不了人家,不是愧疚是什么? 她心里隱約知道,離真相不過一步之遙,可她不愿意去探究,他的假話她也全當(dāng)真話聽,只要是他告訴她的,她都信。抹抹臉,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善解人意的女人不多見了,要是娶回家相夫教子,是那男人的福氣。 她舔了舔唇,斜躺著看他脫得只剩薄薄一層里衣。他的身胚就是好,勻稱修長,骨骼清奇。要緊一宗兒他愛穿絲帛的料子,那種料子很輕盈,做工上乘的多半是帶些透明的,虛虛實實攏在身上,略一動此起彼伏,那結(jié)實的身子就在里間若隱若現(xiàn),叫人垂涎三尺。 他臉色有些沉重,抬眼略一掃她,很快又避讓開了,輕輕道:“先收起你的色心,我給你講個故事。這故事首尾其實也同你交代過一些,今兒把它補全……”他又躺回她身側(cè),說書似的娓娓道來,“十一年前,在陽谷縣,有個姓肖的人家。這家有哥兒倆,哥哥叫肖丞,弟弟叫肖鐸,他們是一對兒雙胞,長著一模一樣的臉。有一年陽谷縣遭了蝗災(zāi),肖家大人都病死了,剩下哥兒倆沒處安身,就隨鄉(xiāng)親們上北京討生活。”他轉(zhuǎn)過臉來對她一笑,“那年哥兒倆十三歲,正是長個子變聲兒的時候。他們白天討飯,晚上住窩棚,合計著開了春就上鋪子里找活兒干,哪怕是當(dāng)苦力,給人扛米送水,也要靠自己一雙手掙飯吃。可是冬天那么長,那么冷!有一天弟弟身上不大好,哥哥讓他歇著,自己出去走街串巷。走了幾步回頭看,弟弟正和幾個孩子一塊兒蹲在牌坊底下曬太陽。哥哥放心走了,在豆汁鋪子偷偷揭蒸籠蓋兒順了個窩頭,叫人發(fā)現(xiàn)了,追出去一里地遠。辛虧哥哥跑得快,否則腿都能給打殘。哥哥興匆匆回來,弟弟已經(jīng)不在了。問邊上人,說來了個肥頭大耳的人找雜役干活兒,弟弟留了話,自己去掙錢,叫哥哥安心等他,回來一定帶只燒雞給哥哥打牙祭……” 他哽咽了下,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平復(fù)下來,順了順氣,又接著道:“哥哥等了很久,個把月沒有弟弟的消息,他著急,每天出去打聽,都是無功而返。后來有一天弟弟回來了,是趁著師傅在茶館歇腳的當(dāng)口偷偷溜了號。兄弟倆見面,也沒說什么,把半兩銀子交給哥哥,讓哥哥收好。哥哥不明白哪兒來的錢,追著問他,他才說自己給騙進宮凈了身,這是買他子孫根的封口錢。”他說到這里憤恨地捶打床鋪,“誰稀罕這個錢!再苦再窮,沒人想過要做太監(jiān)!可是木已成舟,身子廢了,不進宮還能怎么樣?弟弟又走了,幸好是在酒醋面局供職,偶爾也能回窩棚看看……就這么過了幾年,宮里的日子不好糊弄,他地位太低,經(jīng)常挨打,哥哥總能發(fā)現(xiàn)他衣裳底下大片的瘀青。終于有一天他回來,捧著頭說頭疼,原來他發(fā)現(xiàn)節(jié)慎庫里有人倒賣字畫器皿,那幾個大太監(jiān)給他下馬威,一頓拳腳之后告誡他,敢透露半個字就要他的命。他被打傷了腦子,打碎了心肝,半夜在窩棚里咽了氣。哥哥橫了心找仇家討命,于是換上弟弟的衣裳,兩個人對調(diào)了身份,沒有人看得出來。哥哥咬碎了牙,小心翼翼往上爬,終于進了司禮監(jiān),從隨堂開始,一直到坐上了掌印的交椅,然后報仇雪恨,權(quán)傾朝野……”他眼里有奇異的光,灼灼的,叫人不敢逼視,但是慢慢又熄滅了,變成一片死寂的灰。長長嘆了口氣,低頭落寞一笑,“你懷疑得沒錯,其實我不是肖鐸,我是肖丞。肖鐸早在六年前就死了,所以不管那個秋月白的存在是多大的隱患,我都不能殺她。她是肖鐸的女人,是闔宮唯一對他一片真心的人?!?/br> 故事并不多復(fù)雜,不過就是一出李代桃僵的戲碼。以前要遮掩,自己也感到乏累。如今一口氣說出來了,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 本以為音樓至少會表示一下驚訝,結(jié)果她呆了半天緩緩點頭,不無哀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可是你兄弟就那么死了,留下個癡情的月白又成了這樣,可不是一對兒苦命人么!”說完了上下審視他,很快從憂傷里脫離出來,咽著口水問,“闡明事實罷了,你脫成這樣是為了提供佐證么?” 她最近總能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他的適應(yīng)能力早就上了好幾個臺階,因此鎮(zhèn)定自若,只說:“今兒之所以告訴你,是因為這秘密被宇文良時發(fā)現(xiàn)了,他拿這個短板威脅我,要我跟他謀反。” 她終于愕然,“謀反?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是啊,株連九族。不過老家鬧蝗災(zāi)的時候族人死的死跑的跑,眼下還剩幾個不得而知,就算活著,也是流浪在外查不出根底了?!彼鹗?,拇指纏綿滑過她的臉頰,“如果單是這個把柄,我尚且不拿他當(dāng)回事??墒撬€牽扯上你……我可以不顧天下人,但是不能不顧你?!?/br> 音樓怔怔道:“因為我么?他怎么知道咱們的關(guān)系?” 他微微皺了皺眉,這種事,只要旁人留心就不難看出來。她這趟鬼門關(guān)轉(zhuǎn)一圈,他簡直有點生無可戀了,當(dāng)時沒了主張,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太草率。難關(guān)過去了,由此引發(fā)的一系列問題卻讓人陷入絕境。他浮起一絲微笑來,但是笑容里全是頹敗的味道:“他說是就是么?我自然不會承認的。并不怕他拿私情說事,怕的是他對你不利……也或者是我辦事還不夠穩(wěn)妥,露出這么多馬腳,現(xiàn)在想想很后悔?!?/br> 音樓垂下了嘴角,忽然感到害怕,為什么有種他要和她一刀兩斷的錯覺?她是真的成為他的負累了。她知道他們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如果是彼此利用建立起來的交情,反倒是可以接受的,如今動了真情,那就是一場滅頂之災(zāi)。 “怎么辦呢?我怕他不肯罷休?!彼吭谒砼?,他衣襟半開,她的胳膊從絲帛底下游過去,茫然撫他肋下那片皮膚,“不是你不夠穩(wěn)妥,是我不好。我這樣橫沖直撞,把你的步調(diào)都打亂了。如果沒有我,宇文良時哪里是你的對手!你因為要顧及我,弄得舉步維艱?!?/br> 他居然沒有馬上反駁,略一沉默才道:“所以我的想法是……” “我要和你在一起!”她慌忙打斷他,怕他說出什么絕情的話來,于是就先發(fā)制人,仿佛這樣能叫他改變心意。她幾乎有點耍賴樣式的,扳過他的臉來吻他,“我不管你是肖鐸還是肖丞,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方將。你愛我么?你說你愛不愛我?” 她那套纏人的功夫拿出來,他簡直無力招架。面對這張臉說違心的話,他沒有那勇氣。他當(dāng)然愛她,愛得自暴自棄。 他回吻過去,“你知道的……為什么還要問?” 她張開雙臂緊緊箍住他,“因為我想聽?!?/br> 他和她拉開些距離,看得見她臉上細密的汗,扯著袖子仔細替她擦,嗡噥道:“是啊,我愛你,從梨花樹下那刻起我就愛上你,只不過你很多時候很傻,看上去呆呆的沒有靈氣,我就安慰自己,可憐你才會保護你?!?/br> 她在他腰rou上擰了一把,“愛就愛,做什么順便踩一腳?我最討厭你這種口是心非的人!”她蛇一樣盤上來,湊在他耳邊悄聲問,“你說你是肖丞,那……” 眼神和動作配合得很好,往下一看,意思明明白白。他面紅過耳,郁郁道:“你關(guān)心的一直是這個,對不對?”垂下眼,長長的睫毛把一雙眼眸覆蓋得惺忪朦朧,就著光瞧,總有一股難以言說的詭秘。他幽幽嘆息,“我這陣子在不停反省,當(dāng)初的確不夠狠心,假如了斷了這后顧之憂,就不怕任何人來挑釁了?!?/br> 她但笑不語,一條細潔的腿在他大腿上逗弄,隔著絲帛柔滑的質(zhì)地,像縱了一把火,要把人點燃。湊到他耳廓邊吹了口氣,細聲道:“那就是說還在?我不信!” “我知道你的意思,橫豎就是要驗!”他咬住了唇,閉上眼把頭歪向一邊,燈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慷慨道,“要來就痛快些,別磨蹭!” 音樓早就哈喇子直流了,可真要叫她上手,她又畏畏縮縮瞻前顧后。畢竟是個姑娘家,某些事上好奇不假,可這么個大活人橫陳在她面前,她腿顫身搖不知從何處下手。她摸了摸耳朵,遲疑看他,“你就這么挺腰子叫我驗?” 他眼睛睜開一道縫,“要不怎么?還叫我脫了讓你過眼?” 死過兩回的人,還有什么可怕的!音樓惡向膽邊生,直接在他胸口薅了兩把。美人兒不經(jīng)摸,碰一下就顫一顫,簡直叫她不忍心下手。從胸前到肋下,她給自己壯了好幾回膽,瞧瞧這膚如凝脂,不糟蹋他都對不起這份!她把槽牙咬得咯咯作響,終于摸到了那根褲腰帶,三下五除二就給抽了。她觀察他的臉,“放松些,不要緊張。” 他聲氣兒倒很平穩(wěn),“我不緊張?!?/br> 音樓抖得腿都麻了,把那寬滾的褲腰提溜起來往里一看,褲子挺寬松,燭火透過來照亮了兩條長腿,腿上汗毛不像那些粗漢子黑黝黝一大片,反正是標準的美人腿。樣樣具好,可為什么里頭還有條褻褲?她瞪大了眼睛看,隱約有個形狀,隆起的,大概就是那個吧!她的心一下竄到了嗓子眼兒,往后縮了縮,倒頭就躺下了,蓋著眼睛呻/吟:“哎喲我不成了,你預(yù)備叫我看,為什么還穿兩條褲子?這么沒誠意,我怎么信得實你?” 他無奈看著她,最后還是把她拉進了懷里。 她的肩頭小巧圓滑,覆上去,只占據(jù)他半個掌心。低頭吻她,手指從上臂逶迤滑到腕子上,極緩地牽引過來,低喘道:“叫你一打岔,哪里還看得出是不是真男人!這會兒靜下心來,跟你耳鬢廝磨才有用。只是以往壓制的藥用得多了些,恐受影響……不過也不礙的,你親自上手,實打?qū)嵉孛幻?,什么疑慮都消除了?!?/br> 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說的藥上,訝然道:“不長胡子也是吃藥吃的么?這么的肯定很傷身子,那藥吃多了,你會不會變成女人?” 他正專心致志舔她脖子,聽了她的謬論簡直氣結(jié),“至多情/欲受些控制罷了,怎么會變成女人?你看我像女人么?”一不做二不休,狠狠把她的手按在那地方,橫眉冷眼道,“究竟像不像,你今兒給我說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大伙兒都不喜歡前一章,我自己也不滿意。昨天琢磨了很久,修改了一部分,精力都花在那里了,今天字數(shù)少,又是個斷,不好意思啊#_# 蘇蘇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520:02:15 陶陶扔了一個火箭炮投擲時間:2014030519:45:47 陶陶扔了一個火箭炮投擲時間:2014030519:43:24 卓卓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515:41:34 寶寶的刀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514:44:36 別仙蹤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511:43:19 3號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511:12:30 瀟湘過客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510:34:21 竹豬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510:12:01 嗯吶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510:00:53 大飛揚草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509:30:10 illogic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0509:08:47 牧童99扔7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一03一0508:04:56感謝大家的賞,鞠躬! 第59章 良宵永 “果真……不一般!” 隔著兩層料子都能感覺到他的熱血澎湃,督主就是督主,每個地方都完美無瑕,很好! 音樓有時候也愛耍耍小矯情,嘴上埋怨他孟浪,手上卻來來往往忙碌異常。心里還贊嘆,可見著活的了,簡直和春宮圖上畫的的一樣!雖說沒過眼,但是憑手感也能描繪出它的形狀。嘖嘖,溝是溝坎是坎,怎么這么招人待見呢! 真真悸栗栗酥麻了半邊,這得要好到什么程度,才能把自己最寶貝的地方貢獻出來任人把玩??!音樓覺得他是拿她當(dāng)自己人了,怎么也頂大半個媳婦兒,就差最后一步就能功德圓滿。隔靴搔癢愈搔越癢,她細細地揉/捏,捏著捏著換了地方。往他褲腰上攀爬,拉起他的中衣把自己的臉蓋住,壯膽兒說:“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我就別客氣了吧!” 他咬著唇?jīng)]吱聲,落到她手心里還有什么退路?洶涌的欲/望、洶涌的情感,瞬間壘起了歡愉的高墻,把這空間密閉起來,只有他們倆。要不是今天宇文良時那里橫生枝節(jié),此情此景恐怕是耐不住的了。他腦子昏沉,只覺那處不斷復(fù)蘇,隱隱作痛。有她撫慰,莫名疏解了些兒,但抓撓不著,愈發(fā)的困頓煎熬。 她的手探下去,溫?zé)岬氖终?,不敢造次,只輕輕覆在那處,然后腦袋在他懷里拱了拱,熱烘烘的嘴貼在胸脯上,嗡聲悵惘:“你一直是這樣嗎?這樣穿褲子多不方便!男人的苦處,真是……難以啟齒??!” 他愣了愣,也是,她只看過春宮圖,沒有見識過真刀真槍的。該怎么和她解釋呢,他看著房頂,艱難地打比方,“這東西就像潮汐,有漲有落才正常。如果時時這樣,那這人大概就活不長了。你不去撩撥它,它安安分分的,穿褲子也便當(dāng)……”他突然覺得自己無聊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了,為什么要和她談?wù)撨@個?她這糊涂樣,難保接下來還有什么古怪想法。 果不其然,她想了想道:“撩撥它就長大么?”邊問邊溫柔撫摩,細膩光潔手感極好,她在頂上壓了壓,“誰撩撥都能長大?” 他悶哼一聲,把她摟得更緊些,微喘道:“它認人,并不是誰都好相與的。遇見你,它就……嗯,活了?!?/br> “我還是個良方兒吶?”她驚喜不已,“真是和我有緣!” 他笑起來,“可不是么!平常僵蠶兒似的,遇見了藥引子就生龍活虎的了。只是它柔弱,娘娘要好好憐它,不能重手重腳,勁兒要適中……可惜常年的用藥,似乎不大靈驗了,否則大概會更威武些。” 她一把撩開了他的中衣,急切反駁:“不是的,我看冊子上也不及你,你瞧瞧它長得多好多水靈!” 真是毫無預(yù)警的,她話音才落就把他褲子褪到了膝頭上。他的臉瞬間紅得能擰出血來,不管多威風(fēng)八面的人,這時候已經(jīng)再無顏面可言了。 音樓卻覺得很高興,她愛的男人不是太監(jiān),全須全尾的在她面前,她心里的大石頭可算落了地。不過這種情況下裝也要裝出害臊的樣子來,她扭捏了下,扭捏過后干脆枕在他肚子上,這樣既不必看他屈辱的表情,離得很近又能仔細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