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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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從通風(fēng)口離開。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紅主星最東邊的一片要塞。 那里放有他的機甲,天啟者。 他必須要拿回來,如果半途中,遇見任何問題,勝率也會大上許多。 傅元霆全部確認(rèn)完畢后,清點了一下隨身空間里的裝備,包括換洗衣物、兩人份兩個月的食物和水,以及大規(guī)模殺傷性的武器。 三天之后,就是伽瑪皇帝的一場宴會了。 傅元霆雖然芙羅拉公主的唯一兒子,但是他并沒有資格出席,這一天,剛好也是傅元霆再度探望藍迪的日子。 兩人簡單溝通完,藍迪重新回到了他的玻璃球內(nèi)。 傅元霆和往常一樣,站在球外多望了他一會兒。 “該走了,傅先生?!鄙汉鞑⑽床煊X任何不妥,例行催促。 “好,馬上?!备翟D(zhuǎn)過身,隨著她往外。 “今天皇帝大人會舉辦一場宴會,會有不少貴族前來參加,因為大戰(zhàn)的原因…”珊瑚說到這里,語氣有些尷尬,“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您最好待在房間里——” “知道了?!备翟c頭應(yīng)下。 珊瑚嗯了一聲,還要再說,后脖頸突然感到一涼,還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傅元霆動作極快地收回針管,里面裝有可以撐上昏迷兩到三天的藥物。 隨后,他從隨身空間里掏出一副眼鏡,將人類形態(tài)的珊瑚從頭到尾掃描了一遍。做完這一切,他將昏迷的珊瑚拖進了樓梯間的儲藏室。 最后他將眼鏡戴上,傅元霆的五官和身型都發(fā)生了微妙的改變,他又從隨身空間里拿出一件白色長袍,這是很久之前在洗衣房拿到的,那里有很多這樣類似的長袍。 做完這一切后,傅元霆回過頭,走到了玻璃球體旁邊。 他剛才已經(jīng)將這片的監(jiān)控屏蔽儀都打開了,監(jiān)控里會自動替換前些日子他和珊瑚一起離開的影像。 他打開光腦,迅速連接上玻璃球儀器。由于先前實驗室的全部結(jié)構(gòu)已經(jīng)傳輸在他光腦上,破解的速度要比他想象中迅速得多。 很快,玻璃球便變成可cao縱解除綁定狀態(tài)。 傅元霆將那些背后的管道全部拔掉,單獨把玻璃球抱出。 里面營養(yǎng)液沒有毒性,這讓傅元霆松了口氣。雖然暫時沒有辦法幫助藍迪克服,但是他有信心,回到聯(lián)盟以后,通過藥物和其他科學(xué)家?guī)椭欢〞屗{迪恢復(fù)健康。 傅元霆又將旁邊器皿里的大量營養(yǎng)液放入空間內(nèi)部,各種連接儀器也一并放置進去。 可惜人類不能放入空間,他將玻璃球放在一個箱子里,迅速往外走去。 今天伽瑪宴會的緣故,實驗樓的高端科學(xué)家一般也在受邀之列,人不多,幾個僅有的守衛(wèi)都被傅元霆一招撂倒。 從實驗大樓離開,他直奔向軍事基地。 軍事基地他先前并沒有去過,但是傅元霆用了珊瑚的外皮,又偽裝成來送物品的皇宮官員,再加上這里和實驗樓情況類似,高級官員們都去參加宴會了,并沒有惹人起疑。 有幾個覺得出不對的,還不等出聲,就不在了。 這一路上都很順利,甚至要比他想象中順利得多。 一個小時后,他將天啟者收進空間里,將那些他再熟悉不過的蟲人敵人打敗后,搶來一輛曲速飛船,迅速逃離這里。 直到飛船飛到了紅主星上空,傅元霆還是覺得哪里不對。 不對勁。 說不上來得不對勁。 從他離開實驗樓,他就覺得不對勁。 這一切都太順了,即使蟲人在上次大戰(zhàn)已經(jīng)被打得落花流水,也不應(yīng)該這么順。 他轉(zhuǎn)身,重新檢查了一遍藍迪,藍迪還是位于沉睡狀態(tài),并沒有任何不對,儀器上顯示生命體特征沉穩(wěn)。 就在傅元霆強迫壓下心底的那股不對勁,突破紅主星上方空軍的重圍后準(zhǔn)備加速時,他聽見背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是從飛船內(nèi)部傳來的,輕柔的,嬌媚的,還帶著少女特有的甜美,非常熟悉。 就在半年前,大戰(zhàn)開始以前,他幾乎每晚都能聽見這道聲音。 他也很喜歡聽。 “傅元霆?!?/br> 語氣里帶著嗔怪,氣惱,恨意,還有些許的委屈, “就是為了他,你把我丟下了?” 第74章 安娜。 “傅元霆?!?/br> 語氣里帶著嗔怪,氣惱,恨意,還有些許的委屈, “就是為了他,你把我丟下了?” 傅元霆背脊霎時一僵。 他猛的回過頭來,聲音帶了點顫, “安娜?” 這聲音太熟悉了。 從分開以后的每一夜,他幾乎每晚都能夢見她。夢里的她有哭泣,有抱怨,有委屈,也有大罵。 后來有一天,他夢到她和自己說,要立新的親王了。 似乎就從那一天起,安娜沒有再到過他的夢里來了。 他心如刀割,哪怕再有一次,一次就好。 “安娜?” 傅元霆不可能聽錯,這個魂牽夢縈的聲音,就是安娜的。 可是…安娜怎么會在這里? 是幻覺? 還是蟲人的精神控制? 傅元霆精確知道不是后者,他對蟲人的了解非常多,一路上又是高度戒備狀態(tài),他不可能讓自己被迷惑。 而且以現(xiàn)在蟲人的能力,也做不到能無聲無息地迷惑他。 他有這個自信。 就是聽錯了?或者是很相似的聲音? “傅元霆?!?/br> “你干嘛,不理我?” 安娜的聲音沒有任何區(qū)別,連腔調(diào)、頓挫都是一樣的,如果非說要挑出什么區(qū)別的話,那大概就是,如果真在這里見面,安娜見到他,應(yīng)該不會語氣這樣平靜。 應(yīng)該更激烈強烈一些。 “傅元霆?” “怎么你都沒臉見我了嗎?” 傅元霆凝了凝心神,無論里面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她能真實地發(fā)出安娜的聲音,不是精神力cao控,也不是幻覺幻聽,傅元霆都要進去一探究竟。 他將駕駛艙開啟了自動駕駛,斂神,從隨身空間里掏出光劍,一步步往內(nèi)艙走去。 他挑選的這艘飛船不算大,船身靈敏精巧,內(nèi)艙沒有開燈,只有墻壁上綠幽幽的小燈投著暗光。 傅元霆沒有將燈打開。 他步伐輕而沉穩(wěn),光劍也浸泡在黑暗中,只有鋒利的弧度。 他慢慢往前,看見最里面的座位上有被遮擋住的身影,縮在一起,看不清晰。 應(yīng)該就是那能發(fā)出安娜聲音的怪物了。 傅元霆屏住呼吸,剛要將劍尖刺過去,燈忽然大亮。 座位上縮著的“怪物”倏然轉(zhuǎn)過頭來。 “安娜?” 傅元霆劍尖眼看要沒入對方脖頸,又在距離幾毫米的位置,停了下來,呆住。 “你是在找我嗎?” 安娜坐在座位的內(nèi)艙,她看上去很冷,裹著一件巨大的披風(fēng),像小動物縮在座位上,有些疲倦地望向窗外。 她將披風(fēng)的帽子摘了下來。 一頭淺金色的長發(fā)披散在腰際,唇色淡淡的。 “安娜?”傅元霆攥緊了手里的光劍,一時愣住,還是不可思議,將少女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 卷翹濃密的眼睫,白皙秀挺的鼻梁,海水般湛藍深情的雙眸,如玫瑰花般精致漂亮的一張臉蛋。 還有她抓著披風(fēng)帶子的白皙小手,軟軟的,指甲圓潤如貝殼。 她沒有穿鞋,伶仃纖瘦的腳踝,雪白小巧。 的的確確就是安娜。 以傅元霆眼力,他能看出來這不是什么怪物,也不是其他人偽裝的。 壓根就是安娜。 “你認(rèn)不出我了?”安娜輕咬了下唇,望著他。 說完,她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從披風(fēng)里伸出一只蒼白的手,朝他伸來。 “你怎么會在這里?” 靜了幾秒后,傅元霆握住了那只手,觸感也是熟悉的,細(xì)膩如玉的肌膚,只是有些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