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另有所
書迷正在閱讀:被迫和帝國元帥聯(lián)姻后、浮圖塔、丹青風水畫師、鮫珠淚、星際修妖、[獵人]揍敵客家的網(wǎng)友、上船、嬌寵為后、古飾物語、誘甜
因著公主府丟了大統(tǒng)領(lǐng),待客之宴便又拖了兩天。 尋人無果,客卻不能不待。兩日后,這場待客之宴到底是又擺了起來。 侯府待客,呂易一力擔了這調(diào)度籌備之責,虞斌也都由他。 只是此次待客之地并不在侯府中,呂易言尊卑有別,公主是主,既是招待定王,不若就將此宴安排在公主府中,如此,既敬了皇室威嚴,又顯了待客的誠意。 呂易原本擔心臨期改地難以施行,誰知幾個主家連同定王都無異議,皆是一副隨他安排的模樣。 呂易放了心,又同虞斌商量要將自己帶來的護衛(wèi)安排在公主府中,同其余守衛(wèi)一道負責公主府安全。 原本以為這事會有些難辦,呂易也已經(jīng)想好了一套說辭,豈知虞斌連問都沒打算問公主一聲,直接便應(yīng)了他所請。 “這……”呂易此時反倒有些猶豫:“這畢竟不是小事,縱侯爺與殿下夫妻情篤,此事也當稟報一聲再議后話,否則到時殿下怪罪下來,只怕是要連累侯爺?shù)??!?/br> 虞斌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眉眼之間皆是沉暗不耐和些許自得:“這有什么,我好歹是殿下的夫君,這么點兒小事也做不了主的話,我這個侯爺,這個駙馬當?shù)眠€有什么意思。你也太小心了,這里可是荷州,本侯是荷州主事之人,殿下身份再高貴,也不過是我的妻子,是我們虞家的人。你只管放手去做,出了什么事自有本侯擔著?!?/br> 眼見虞斌幾步進了內(nèi)院,一直侍立在呂易身后的侍從走上前來,左右看了看后道:“您也太小心了,侯爺多少是個主子,整日在妻子面前稱臣,不管外頭看著有多恭敬,心里頭只怕都有不服。何況朝廷之勢已大不如前,荷州雖要向朝廷稱臣,可如今這世道,君非君,臣非臣,誰是主,誰又甘心做仆?依我看,侯爺這也是真心之言,您也不必過慮了。” 呂易沒有看他,眉頭擰得愈緊:“臨期更地,又要在公主府安插人手,這兩件都不是小事,卻偏偏順利得過分,老夫只怕此中有詐?!?/br> 那侍從垂了眸,唇角不屑地撇了撇,心道果然是人老膽子小,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卻畏首畏尾不肯邁進一步。 他心里輕蔑,出口的話卻仍舊恭敬:“是您想太多了,如今公主府守衛(wèi)空虛,我們費了多少心力才湊來這么一個局面,您可別一時想岔,壞了主子的事?!?/br> 最后幾個字,呂易聽在耳中,莫名覺得陰沉。他只覺心頭微涼,卻不得不謹慎再謹慎:“今日之事,行錯一步,那可就是滅頂之災。老夫已經(jīng)這把年紀,生死也就這么回事,如今這般一步三思也只是為著主子著想,依我看,我們還是再多籌謀,以圖將來吧?!?/br> “聽您的意思,是今日就這么輕輕放過了?”侍從直直盯向呂易,目色沉沉,似帶殺機:“為了拖住公主府的侍衛(wèi),我們不知損失了多少人力物力,如今你跟我說這事就這么結(jié)了,那死去的弟兄,花費的財物又要從何處補足?”他何嘗不知謹慎的道理,只是此前他已失手數(shù)次,這回被差來荷州做此差使,只怕也是主子給他的最后的機會,若還不能成,他這條命就算還能留著,今后也是生不如死了。 侍從一咬牙,目中全是決然的猩紅:“您還是勿要多思多慮了,這事已經(jīng)行到了這個地步,是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否則到時你我的性命都保不住。何況……”他輕輕一笑,帶出幾多殺機:“錯過了這次,只怕再也沒有下回了。您就不怕天長日久,襄武侯借著公主的勢掌了大權(quán)后知曉了當年的那些事?您想想,若是那事被虞斌知道了,您和呂家又會是什么下場?到時,只怕是求個全尸也難了。” 呂易打了個激靈,不由伸手摸了摸脖子。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目色也漸沉了下來,整個人顯出一種沉戾的陰狠。 見火候到了,侍從也不再多說,只看著呂易將事一一安排下去,自己在心中默默計較著今日可能發(fā)生的事和當有的應(yīng)對。 屋中滿溢著一股香甜的氣息,秦諾坐在桌邊,一勺勺吃著百合海棠羹。 今日可有個大陣仗,不吃飽如何能成。 曉風很快回了屋,秦諾遞給她一碗湯羹,讓她喝了墊墊肚子。 “侯爺已經(jīng)迎了定王入府,奴婢親自將人安頓好了,又著人照應(yīng)著,不會有事?!睍燥L緊著吃了幾口,看了看公主改換后的容裝。 這花了近兩個時辰做的易容,若是曉風先時未跟著一道料理,此時也險些認不出眼前人來。 灰撲撲的衣裳,灰撲撲的臉,唯一存著破綻的便是那雙太過明麗的眼。似是蘊著秋水之神,一眼便要牽人·魂·魄。 “殿下今日定要小心,旁事都不要緊,您的安危才是頭一位的?!睍燥L心事重重,始終不能完全放心。不知怎的,饒是萬事齊備,她心中卻始終不寧。 “沒事的,都已經(jīng)安排到了這個地步,還有定王府侍衛(wèi)相助,不必如此憂心?!鼻刂Z反倒是最心寬的,這半日吃了湯羹不夠,又叫了米飯和金銀蹄花。見她吃得香甜,曉風也不再多言,只教隨護之人再多精心。 “殿下,侯爺在外請見?!彼匦倪M來回話,秦諾讓她坐下用飯,自己起身去見虞斌。 “侯爺吃了嗎?”秦諾特地端了一碟兒棗糕遞到他跟前兒:“今日席上的菜飯恐是用不得了,侯爺先將就著墊墊吧,我再教人給你下碗面來。” “殿下不用麻煩了,我一陣兒去溪兒那兒吃,這會兒吃這個就夠了?!庇荼笾x過,看了一眼秦諾如今的容裝,驚訝贊嘆了一回這易容術(shù)的高明之處,方拿了碟子來吃棗糕。 虞斌吃了一塊解了餓,才開始說起正事:“殿下那時囑咐我借著定王搜人的名義去尋這城中古怪之處,可沒料到定王與殿下想到一處去了?!?/br> 秦諾一怔,斂眉問:“什么意思?” 虞斌擦了擦手,笑道:“聽那意思,定王尋小賊是假,尋小人是真。定王在荷州逗留多時是為人所引,他也便將計就計,留在這里看看那些人有什么貓膩,大肆在城中搜人也不過是為了瞧瞧荷州有何古怪之處。先時我的嫌疑也未消,如今既已有了頭緒,定王身邊那個叫江瀾的便也透露了些真相給我,話里話外,拼拼湊湊的,差不多也就是這么個意思。” 秦諾心口微涼,猶如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又涼又痛??赡侨障喾?,言霆神色不似作偽,他是真的要尋她的啊。 心中紛亂如麻,秦諾強迫自己不再想他。不管他是為了她而來還是另有所圖,她與他都早已緣盡,昔年她心無掛礙時二人尚無緣無分,如今他們彼此身份對立,又豈會再有一絲半點兒的可能? 終究是不肯死心,才會如此牽心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