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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導(dǎo)滿臉黑線:“別烏鴉嘴!” “最新給你們的人物背景認真看了嗎?記熟了嗎?悟透了嗎?就在這里說些不著調(diào)的話。” 連著高強度拍了幾日戲,安頻已經(jīng)摸熟了靳導(dǎo)的性子,不再怕這尊紙老虎,拉長了嗓子耍寶:“認真看了,記熟了,悟……大概透了,不是不著調(diào)的垃圾話,我們這是在活躍氣氛,緩解緊張情緒?!?/br> 靳導(dǎo)笑罵:“緊張個屁!就在池塘邊上掛一下又不是讓你吊威亞!” 安頻感覺自己有被人生攻擊到,不服氣地直嚷嚷:“雖然不吊威亞但并不意味著這場戲沒有難度!萬一我腳真的崴了呢?萬一易老師沒拉住我呢?萬一我用力過猛真的扎進池塘溺水了呢?” “可拉倒吧,這小水坑最多淹到你膝蓋,還溺水?!苯鶎?dǎo)哼笑。 安頻無話可說,拎著裙子往小水坑邊一蹲,默默自閉。 他們正要拍池塘遇鬼嬰那段夜戲,山中池塘不好找,但村后面剛好有個古樸的青石壘邊圓形蓄水池,據(jù)說有上百年歷史,從前物質(zhì)條件不好,一到旱季全村都指著這個蓄水池灌溉莊稼,如今條件好了,便荒廢了,周遭長滿了雜草,襯著里頭黑綠黑綠生著青苔的死水,倒真有幾分陰森味道。 “呦!咱們的月亮師兄來了?。 奔傺b自閉的安頻最先發(fā)現(xiàn)穿著戲服躡手躡腳靠近的鹿之難。 月亮師兄?鹿之難腳步一頓,低頭看了看身上不是白就是藍的戲服,這稱呼倒也算貼切。 “誰們?”一旁的易故皺眉強調(diào),“是我的月亮師兄?!?/br> “易老師小氣鬼!”安頻陰陽怪氣說完,把差點就拖到地上的廣袖往臉上一搭,拒絕理他。 易故也不再理會他,溫聲問鹿之難道:“你那邊拍完了?” 月亮師兄鹿之難有點局促地點點頭。 易故笑了笑,看起來很是輕松愉悅:“我們可以將你登場的場景拍了,我記得那正好是這一集最后一幕……多好?!?/br> “好什么好?”在一邊聽了半天的靳導(dǎo)不樂意了,“你是導(dǎo)演我是導(dǎo)演?快滾一邊兒背臺詞去!小鹿你過來,我給你說說等會兒拍攝的要點……” 說來說去這不還是要拍嗎?易故挑挑眉,心滿意足的溫習(xí)臺詞去了。 鹿之難小小呼出一口氣,有點緊張,倒不是因為等會兒要拍出場畫面。雖然說是初登場畫面,但那只是對看劇觀眾而言的初登場,在此之前,他已經(jīng)在b組和其他配角拍了一部分這個角色在沒有主角的場合的戲份,還不至于緊張。 只是……月亮師兄,多么白月光的稱呼啊…… 鹿之難又嘆了口氣。 第16章 縹緲 晚七點,無數(shù)家庭都在發(fā)生著相似的一幕。 “哎哎哎,新聞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換什么臺?” “反正所有臺都會同步播新聞,在一臺看和在紅棗臺看有什么區(qū)別?” 女兒/妻子們振振有詞,想看完新聞聯(lián)播再接著看新出的社會訪談節(jié)目的父親/丈夫們敢怒不敢言。 哼,一定是紅棗臺又出了什么小鮮rou演的青春偶像??!浮夸!膚淺!不切實際!也不知道有什么看頭! 三十分鐘的新聞就著飯很快就過去,天氣預(yù)報的柔和音樂一過,直接無縫切畫面。 鏡頭從至高處飛速下墜,隨著展翅白鶴穿過白茫茫云海濃霧,略過瓊樓玉宇飛檐翹角,大批排列整齊的白衣弟子觀云舞劍,發(fā)須皆白的老道對爐試藥……盤旋一圈后白鶴長鳴一聲悠悠落于一塊筆勢遒勁地鑿刻著縹緲二字的巨石上優(yōu)雅理毛,如入仙境。 突然,一聲清脆的玉石破碎聲打破了平靜,音樂也猛地變得激烈起來,少年狼狽跪地,面前是散落一地尚且幽光明滅的破碎青玉琉璃塔,高處是華服高冠一臉冷漠的師長。 “可認錯?” “不認!”少年仰頭大喊,眼神決絕。 畫面一轉(zhuǎn),大殿空蕩黑暗,只有一點燭光照在挺拔跪于巨大神像下鎖鏈加身的少年身上,神像持劍垂首,神色悲憫,少年跪地昂首,眼神堅定。 ‘吱呀’殿門洞開,少年像是等待了許久一般緩緩回首,鎖鏈嘩啦落地…… 成群白衣弟子提著劍在華麗樓閣間奔跑穿梭,神色驚慌地呼喊著‘叛逃’‘捉拿’‘別讓他離開山門’之類的話語,紛亂嘈雜,而背景音里,響起兩道男聲。 ‘你要往哪里去?’ ‘人間去!’ ‘世人皆說求仙問道好,我生于此長于此,此處卻沒有公理,我不認不服,倒要去看看山下人間是何模樣,是不是也沒有公理!’ ‘若是沒有看到你想看到的呢?’ 音樂一頓,鼓點驟起。 ‘求仙為何? 為仙丹?為長生?為飛升?’ ‘我欲渡世!’ 仙山千萬丈,藍衣少年一人一劍不回頭地朝著萬丈紅塵走去。 鏡頭由縹緲仙氣的仙山轉(zhuǎn)向遠方,那里是煙火人間,在昂揚熱血的音樂中,畫面一頓踩點快閃,紅棗臺經(jīng)典煽情的頻道男配音適時響起—— ‘少年意氣,比傲秋霜,不懼險阻,劍指玄黃。’ ‘一人,一劍,明生死,知善惡,悟愛恨,斷塵緣,金秋十月,與君攜手行九城?!?/br> 藍衣人影在濃霧中漸行漸遠慢慢淡去,一片白茫茫里,有鶴空鳴,只剩潑墨兩個大字——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