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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那一襲銀白廣袖長袍,與鋪散其上的墨色長發(fā)交織在一起,頗為相得映彰。但他的視線,卻僅一眼,就被那雙淺色銀瞳攫住了心神。 隱含神性的銀色眸子,見之就再難注意到其他。 褚朝安短暫的怔愣過后方才回神,看到那張掩藏在飄渺霧氣中終于能夠窺見的面容。 …… 聽詡是見過冥帝的,此刻他比較在意的是另一件事,“鬼醫(yī)大人?!?/br> 忽然被叫住,褚朝安斂下眼,復(fù)又看向聽詡。 就聽后者道:“大人可有治愈魔氣外泄之法?” 褚朝安抬眸看他,“魔氣外泄?” 聽詡:“是?!?/br> 早就知曉要為自己治愈魔氣,褚朝安先前就在準(zhǔn)備,此刻只稍做沉吟便道:“確是有的?!?/br> 聞言,聽詡露出一個(gè)果然的神情,“不愧是鬼醫(yī)大人?!?/br> 神魂受損難不倒他,就連魔界之癥亦是。 褚朝安淡然一笑,沒有說話。 于他二人不遠(yuǎn)處,眼角余光中,冥帝正單手置于桌沿,修長指尖正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diǎn)著。 既然褚朝安有辦法可治,聽詡也便把魔尊和冥帝所做交換一事告知他,“那個(gè)小朋友,眼下就在鬼醫(yī)大人的住處?!?/br> 褚朝安聽他說完,假做不知的將視線往下掃去,落到聽詡攏于袖中的手掌,微微笑著,道:“可是上次弄傷大人手的那一位、‘小朋友’?!?/br> 說到最后三字時(shí),他略微頓了一下。 能自己叫自己‘小朋友’還能如此泰然自若的,怕是也只有他了吧。 聽詡低笑一聲,嗓音輕緩下來,“是他?!?/br> 褚朝安跟著點(diǎn)了下頭。 兩人結(jié)束交談,他才又望向冥帝,視線半斂著,未直視對(duì)方,“屬下已對(duì)引千寒的解法有了頭緒,不日便可制出解藥,幽絳苓草亦是身具藥性?!?/br> 一旁聞言的聽詡被這話吸引,立馬看向了褚朝安。 “引千寒竟真的、”他的話還未落,便聽又一道嗓音響起,“下去?!?/br> …… 冥帝忽而出聲令聽詡離開。 只剩褚朝安一人面對(duì)冥帝,維持著一副恬靜淡然的儀態(tài),溫雅之氣顯露無疑。 冥帝道:“藥性?” 褚朝安這次是真切聽清了冥帝的聲音,似貼近耳畔傳入一般。 仿若耳語,韻味流長。 眼前再度閃過方才的匆匆一瞥,如九天神君冠絕容顏,抬眸間似有銀芒流轉(zhuǎn)。 “有補(bǔ)全神魂之功效?!?/br> 說完,褚朝安陷入沉默。 冥界中多的是神魂殘缺之人,只是沒想到,那生長在冥界深處、冥池中的幽絳苓草就有這等功效。 想他之前四處尋找珍惜靈植靈寶、以制作補(bǔ)全神魂的丹藥,如今僅一株幽絳苓草便可解決。 而現(xiàn)在,幽絳苓草早已枯萎……只能說一句造化弄人。 正想著,只見冥帝倏然起身。 褚朝安見狀跟了上去。 他跟在冥帝后方,注視著前方之人的頎長背影,漸漸走入一片被蒸騰水霧繚繞的池子外。 水霧中,瑩瑩跳躍的無數(shù)光點(diǎn)映入眼簾。 褚朝安往池中看去。 是無數(shù)引千寒正在于一池開得正盛的幽絳苓草之上跳動(dòng)。 一池的幽絳苓草。 難以言說的荒謬感襲上心頭。 千百年前便已消失的東西,竟出現(xiàn)在此,褚朝安還在盯著池中探看,卻聞耳邊一道聲音入耳。 “都給你?!?/br> …… 引千寒與幽絳苓草乃是伴生關(guān)系。 引千寒觸之神魂盡滅,幽絳苓草則是治愈神魂的靈藥。 二者相生相克。 褚朝安以前不是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例子,研究引千寒時(shí)這才把幽絳苓草也一并剖析了起來。 結(jié)果也是正如他所想。 在探查到幽絳苓草的藥性后,褚朝安委實(shí)高興了一陣。 需要他治愈的鬼修又何止一二,有了幽絳苓草可大大緩解了他的煩惱。珍惜靈寶就算全部找齊、也需煉制九九八十一日,但幽絳苓草不同。 若要以幽絳苓草煉制,無需九九八十一日不說,且僅需這一味藥便可。 難怪有言說,幽絳苓草乃死氣中誕生的生機(jī)引得無數(shù)人覬覦。 它也的確值得這么多人覬覦。 · 但是高興歸高興,褚朝安也并未忘記,幽絳苓草已然枯萎的事,他手上這株是世間唯一的一株。 如此反轉(zhuǎn)之后再度反轉(zhuǎn),褚朝安在看到這一池的幽絳苓草才會(huì)有些失神。 而在聽到最后這句鉆入他耳中的話時(shí),更是回不過神。 見他久久不答,冥帝又道:“不想要?” …… 幽絳苓草現(xiàn)在對(duì)褚朝安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可眼下卻有一個(gè)唾手可得的機(jī)會(huì),當(dāng)然不會(huì)放棄。 故而就出現(xiàn)了這一幕。 自來處事便是寵辱不驚,于冥界中廣為流傳、不慕名利的高潔鬼醫(yī)大人,在聽到第二句話時(shí),驀地失了分寸。 褚朝安揚(yáng)著音量道:“要!” “想要什么?” 早就被一池子幽絳苓草吸引住全部心神,褚朝安聽見什么便下意識(shí)答什么,“想要!” 短暫的靜默后,褚朝安一扯嘴角。 他剛剛在犯什么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