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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別賣關(guān)子了,直說吧,我也很好奇你們有我的什么底牌。” “……” “嘶…” 昏暗的房間里面?zhèn)鱽硪坏佬÷暤穆曇?,在寂靜的環(huán)境下十分清晰。 祁沛咬著牙,深深呼出一口氣,腦袋輕輕一抬,似乎是想起身,最后因為后腦勺傳來的撕拉般的疼痛放棄。 他剛醒不久,摔下來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頭,當時只感覺鮮血流出來就暈了過去。 沒想到醒來時血液凝固粘在了墻上,導致他疼的發(fā)昏。 祁沛手捂著肚子,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感覺身上的哪一塊地方都不是自己的,好疼,疼的他什么都不想干,只想發(fā)會呆。 蔚燁下手很重,每一個招式都是下死手,若不是自己被打在墻壁上無意觸碰到了墻上的機關(guān),可能他就死了吧。 也不知道他死了,蔚崇會不會傷心。 那個大騙子,只會騙自己和自己承擔一切,都不愿意說出來。 祁沛緩了一會用上了力起身,他感覺后腦勺被撕下一塊皮膚來,疼的他齜牙咧嘴。 若有朝一日,自己能與蔚燁一較高下后,他必報仇。 也不知道蔚崇和蔚燁誰更厲害一點,他私心肯定是偏向蔚崇的,但蔚崇那么溫柔心軟的一個人,難免不會吃蔚燁那蛇蝎心腸的虧。 起碼他知道,蔚燁是不會傷害蔚崇的就好。 祁沛托著步伐去找出去的方法,他從鮮血凝固的顏色形狀來看,他昏迷了整整五天。 后腦勺的血痂直接把要流出來的血液給堵住了,不然他可能就醒不過來了。 也是老天保佑。 他扶著墻,旁邊都沒有燈,只能摸黑走,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動,若非知道自己再這么待下去會死… 死? 不就是一個死? 小時候在D區(qū),他不想死,他為什么要死?死了就是便宜別人;之后從了軍,只想好好保護人民,坦爾將軍給了他這么一大片海闊天空認他翱翔,他不想辜負將軍的努力,舍不得死; 后來坦爾將軍戰(zhàn)死,罪魁禍首獸星也臣服坦爾星,他把生死置之度外;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死了,某人沒有人陪著,會孤獨,更舍不得了。 坦爾將軍復活他很開心,但看到蔚崇不那么開心,他也就不會開心。 其實蔚崇別看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很多時候,從自己的眼睛看他時,他都是孤獨。 一個人的時候會發(fā)呆,但他并不知道自己會發(fā)呆,好像就是眨了一下眼睛。 他也不會照顧自己,一直覺得無所謂,很裝,不敢拿真面目去面對人。 別看他柔和性子很軟,他又不是Omega,他身上有著Alpha所有的,只不過……他沒有感受到。 他覺得蔚崇是自己見過最好的人。 怎么判斷蔚崇開心不開心說得話是真心還是假意呢? 他也不知道。 蔚崇在他面前好像沒有生過氣,他應(yīng)該是可以把好像給去掉的。 祁沛胡亂想了一通,也算是當成了他前進的動力。 走了好長時間他才想到,摸黑走不比開燈好?找路不比原路返回好? 實在不行就敲那機關(guān)門,那條路走動的人也很多,聽到總會相救的。 在這里浪費力氣干嘛? 他想了想原路返回,走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一個微弱的光亮從黑暗中傳來。 祁沛眨眼閉眸了一下,適應(yīng)后循著有光亮的地方而去,他借著微弱的燈光看清路拐了一個彎,看到了門,橙黃的燈光照耀。 里面有人嗎? 祁沛抬手敲了一下門,沒有回應(yīng),他又再次敲了一遍,還是沒有。 他猶豫了一下,之前因為自己的莽撞之舉不小心撞破了一場…… 所以他就有了沒有回應(yīng)再多敲幾次的習慣,萬一是沒有聽到呢。 這一次顯然不是,里面沒有聲音。 他悄悄打開一條縫看到里面,里面是一個距離不寬不窄的路,路的盡頭是欄桿,可以看出底下是空的。 祁沛抬腳走向邊緣,想看看底下在干什么,誰料一顆子彈飛快的襲來,快到他根本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到達面前,他躲不過去,所幸那子彈也只是從他胳膊旁穿過,打在墻上。 子彈的氣流碰住了他的衣服,沒有傷害到他。 子彈最厲害的不是殺人,而是不去傷害人,因為子彈一出,是無法改變軌跡的。 這人開槍手法了得,仿佛能用腦電波控制子彈的來去。 “是誰?!?/br> 是個女聲。 祁沛走到欄桿處,看清下方,是兩排以極快速度流動的靶子,面前站立著一個身穿便衣的女人,她蒙著眼睛,手中拿著槍。 祁沛開口:“我是不小心掉落在這里的,無意冒犯?!?/br> 女人摘下眼罩開口:“下來說話,仰著腦袋脖子疼?!?/br> 祁沛說了一聲“好”從樓梯下,這距離還挺高的。 他下來后女人觀察著他:“你這傷的挺嚴重的。” 祁沛笑笑:“沒死不算。” 女人:“……快死的時候你就不這么說了,你是誰?” 祁沛點頭示過打招呼:“祁沛?!?/br> “D區(qū)的人?” 祁沛:“嗯?!?/br> 女人彎眉:“巧了,我也是,你不妨猜猜我是誰?!?/br> 祁沛苦笑不得:“您說這話可就是為難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