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頁
他語氣沒有嘲諷和歧視,只是很客觀的在問,想了解一下。 蔚崇斟酌了一下, 用什么詞匯合適又貼切呢? 想來想去也只有四個字:“禽獸不如?!?/br> 祁沛:“……” 蔚崇說完話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 怎么也想不起來哪里不對。 “是嗎?”祁沛問。 蔚崇剛點頭一下就被祁沛捏住臉,低沉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不然我給你表演一幕禽獸不如?” “!” 蔚崇瞳孔微縮,他說忘記了什么事情,祁沛就是D區(qū)人, 他不是連帶著祁沛也一起罵了? 他微微挑眉:“好啊, 來啊。” 這句話讓祁沛看著他,這孩子有丟丟的不要臉了啊。 “蔚蔚,你該慶幸你不是個Omega……不然, 有你好受的?!?/br> “唔…”蔚崇看著他,他說這句話好像讓他找到了之前與祁沛互懟的感覺,他回了一句: “也幸虧你不是Omega,否則,沒人要。” “你…蔚崇!”他雖然面部表情十分生氣,但是語氣卻是帶著淡淡的笑意,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倆人之間是在鬧著玩。 蔚崇對祁沛做了個鬼臉,祁沛回了一個。 倆人在做鬼臉扮丑的道路上一去不復(fù)返。 席白和“坦爾將軍”倆人跟在他們后面,看到他們互相對對方做鬼臉,半張臉對著他們,席白沒有感覺到有什么意思。 人類悲喜并不相通。 他看向旁邊的“坦爾將軍”,出神了,好像此刻這寬長的道路,是他在陪自己走。 饒是自欺欺人,他都覺得是對坦爾將軍的不忠。 他看了一會,內(nèi)心非常平靜,轉(zhuǎn)而把目光放在前方的祁沛身上,在他玫瑰花紋身上看了許久。 時隔多年的畫面涌上心頭。 笨拙的小殿下花費了三個月時間鍛造出胸針,那是世界上最漂亮最精致的玫瑰花形狀,栩栩如生,是白玫瑰。 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他連帶著自己暗藏的心意和胸針一起送給出征前的坦爾將軍。 他沒有嫌棄,他從來沒有嫌棄自己,他戴在自己胸口,右手給自己行了一個禮。 我遙遠的將軍啊,是我輕飄飄的心意在你這里變?yōu)榱顺恋榈椋晌抑?,那太陽再溫暖,月光再明亮,我都是仰望的,那都不屬于我?/br> 祁沛機敏的察覺到席白的眼神,暼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眼神赫然是在看自己的紋身,他沒有管。 估計是對男生紋花紋身感到好奇吧。 蔚崇也察覺出來,不動聲色的遮住祁沛,花紋身有什么好奇的?不是很正常嗎? 席白被他這舉動弄得哭笑不得,怎么還如此提防他?他又不搶。 真得搞不懂倆人之間的感情,說是朋友,之間曖昧氛圍那么足,愛人?更不像了,但絕對不是友情以上,愛情未滿的那種。 不像愛情不似友情,就很微妙。 …… D區(qū)禁閉的門口有四個人坐在門口,翹著二郎腿在那里聚眾打牌,嘴上叼著大煙,從說話中吐出的煙圈污染了周圍的空氣。 讓本來就不好的空氣更加雪上加霜。 蔚崇他們走過去,有人瞥了一眼看到后,起著牌直接道:“想進的話留下過路費,一人一千。” “?” 還有這等cao作? ‘坦爾將軍’直接打算用信息素攻擊被祁沛攔下,他搖搖頭,低聲道:“他們不搶就算好的了。” 可是就這么給? 蔚崇不愿意。 蔚崇直接開口:“來吧,按D區(qū)的規(guī)矩辦事?!?/br> D區(qū)的規(guī)矩:誰的拳頭硬誰有話語權(quán),才不管三六九等。 那幾個人對他這句話皆是嘲諷:“這多少年前的規(guī)矩了,現(xiàn)在D區(qū)已經(jīng)改革了。” “要么死要么滾,誰還死乞白賴的和你比拼?” 改革? 誰改革的? 誰有這等資格? 蔚崇眼神詢問祁沛這件事,祁沛搖頭:“我也好幾年沒來D區(qū)了,不知道,那大哥們我問一下,D區(qū)現(xiàn)在的規(guī)矩是什么?” 他們不能自報家門說,他們是帝國派來的。 D區(qū)的人,仇恨其它區(qū)域的人,特別是帝國,覺得他們高高在上,痛恨那副嘴臉,恨不得把他們拉下馬,所以… 他們報家門就是一條路:自尋死路。 D區(qū)的人,能不起沖突就不要起。 “先進去了自然有人教你們規(guī)矩?!?/br> 說了半天還是要交錢。 席白走上前把一張卡放到桌子上,笑了笑:“他們身上沒有錢,你們可以去查看一下這張卡?!?/br> 他們這些人出門哪帶什么錢? 累贅。 四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個人拿著旁邊的儀器一掃:里面整整有十萬星幣。 ???! 他們看著這些數(shù)值當場傻了。 這么多? 大款啊! 蔚崇望著席白,他出錢沒有問題,畢竟也是個殿下,有錢。但他說得那句他們身上沒有錢,直接就暴露了自己有錢,立馬就把自己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 席白雖然不喜歡出門,但卻不是什么不懂的小白。 他應(yīng)該不會不懂這句話對自己的危險有多大吧? 金額數(shù)字還這么大,這四個人看他的眼神就像狼見了rou,雙眼泛著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