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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資金不夠,不過好在膝下無兒女也沒伴,治療了你后,剩下的錢只能勉強維持生計。之后一個巧合的機會我碰到了姜陰, 他整個人都能混亂, 就像是個瘋子,他看到你身上的傷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瘋,把你救活,養(yǎng)了一段傷, 他也慢慢恢復(fù)神智。他清醒的時候第一句話便是:我要報仇?!?/br> “第二句話看著你的面容, 便說:你長得很像他的一個故人,之后他成立了實驗室,也把我收留了。你生命體征恢復(fù)正常的那天, 你失蹤了,姜陰找不到你,以為你是傷養(yǎng)好了離去了,他就沒有在意。” “而我便一直在他的實驗室里面,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他的計劃,但我沒有向上面稟報,因為我知道,姜陰這孩子…只不過是偏執(zhí)了些,心思卻很純良,特別是他對待“美人血瓷”,像是自己的愛人…” “我那時候就在想,能讓他謀劃這么久,不剩余力的用兩年時間去向帝國報仇的人,在他生命中是何等的重要,剛才我才明白,那是坦?fàn)枌④?,一個“人間神”的代名詞。” “漂亮的小先生,你要記得,有些人的生活里面沒有黑暗,所以他緊緊的抓住那束光芒,深陷黑暗里的人越久才越想掙脫出來。姜陰待的太久了,以一人之力謀劃造反,無疑是杯水車薪蜉蝣撼大樹,但他選擇做了,就是抱著,哪怕我死我也要攪亂帝國的心態(tài),我看得出來,他早就不想活了,只是找了個信念支撐著?!?/br> 婦人輕飄飄的話落到蔚崇心間卻很沉重,宛如無數(shù)的水草纏繞在他身上把他拉下水里,無法喘氣。 姜陰已經(jīng)死了,這個婦人再騙他也無濟于事。 是姜陰救了他? 蔚燁一直都在騙自己? 那么… 他想起和蔚燁相處的點點滴滴頓時覺得全身發(fā)麻,蔚燁他到底想干什么? 這兩年來,他一直報錯了恩。 垂在身側(cè)的手握緊了拳:“那也阻止不了他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的事實。” 婦人搖搖頭:“漂亮的小先生,你錯了?!?/br> 蔚崇不相信的后退一步:“這是真相?!?/br> 婦人見他如此堅定也不說繼續(xù)說什么,只隱晦的說了一句:“他是個清醒的瘋子,他自始至終知道自己想要什么?!?/br> “話已至此,我來送送姜陰,漂亮的小先生,祝你…”她想不出來什么祝福話。 只道了一句:“愿你今后的路,能隨自己所愿?!?/br> 婦人轉(zhuǎn)身離去,被蔚崇叫住:“您是什么人?” 遇事冷靜、還能坦然的說這么多,必定不是簡單的人。 婦人沒有正面回答:“我不過是一個戰(zhàn)死將軍的家眷罷了,不值一提,倒是漂亮的小先生,我想再提醒你一句…” “有些時候不是明哲保身可以逃過,那些詭計在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把你牽扯進去。你身上的光太強,導(dǎo)致你現(xiàn)在一旦露出一點,就會讓隱藏在黑暗里面的人坐不住。” 蔚崇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坦?fàn)枌④姷墓馓⒘恕?/br> 她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戰(zhàn)死將軍的家眷… 戰(zhàn)死將軍… 帝國戰(zhàn)死將軍有哪些? 在蔚崇冥想的時候,婦人已經(jīng)離去,在他抬眼,發(fā)現(xiàn)清理戰(zhàn)場的人又回來了,他立馬披上蔚崇的臉面。 他很慶幸,在楚博士的實驗室里他又找到了很多藥,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撕破了臉皮,以后還是不接觸的好。 這次蔚燁他們沒有出現(xiàn),就可以看出背后是他們cao控著一切。 不過…恩多怨多,只要不牽扯到他身上就行。 他沖著婦人離去的方向敬了個軍禮,他知道,婦人在提醒他,也在給他忠告,但有些事情不能直接被點破,就只能看他能體會到多少了吧。 “你行軍禮給誰?。俊?/br> 聽到熟悉的聲音,蔚崇轉(zhuǎn)頭,看到站在他身旁的祁沛,他站在那里。 陽光散落在他身上,風(fēng)輕揚,蔚崇走上前手顫抖的摸摸他臉頰,是溫的。 他的手被祁沛握?。骸澳愀伞?/br>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蔚崇抱入懷中,他摟著祁沛的腰,悶聲道:“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死了。” 祁沛戳了戳他腰,不滿:“喂,你別詛咒我啊,哎呀,別抱了,這么膩膩歪歪的像什么事啊?!?/br> “就抱一下,我很害怕?!?/br> 這聲音實在是太可憐了,讓祁沛一時之間無法拒絕,祁沛摸摸他頭:“我用信息素擋住了,只不過體力不支暈了過去,你別擔(dān)心。” “哎呀呀,你快松開我,那邊有人看著呢!” “不管!” 祁沛:“……蒼天吶,那是我下屬啊,這么被你抱著,我還要不要面子啊?!?/br> “就抱一下,你騙了我你都不讓我抱,你這人咋這樣啊~” 祁沛聽到他這軟軟的音調(diào)像…嗯… 在祁沛眼里,倒映著遠處的一片廢墟,饒是如此都抵不過……軟乎乎的云朵羞紅了臉變成彩霞的驚艷。 像彩霞一樣,又烈又軟。 既然如此…… 祁沛推開他,瞇眼:“那蔚崇,說到騙,我可是要跟你好好算賬了?!?/br> 蔚崇:“???!” “我騙你什么了?” 祁沛逼近他:“美人血瓷?” 他只提醒四個人,若是蔚崇問心無愧的話他自然坦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