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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沛眉毛下壓, 緊抿著嘴,眼神看著茶幾,很明顯很生氣的樣子,細(xì)細(xì)聽來還有幾分委屈和責(zé)怪的味道。 嗯? 蔚崇沒有想到這委屈宛如受氣小媳婦的模樣會出現(xiàn)在他臉上,以前那個懟天懟地把他懟的啞口無言的祁沛哪去了? 他是抹掉了祁沛的記憶,怎么感覺把他本性性格也抹去了? 蔚崇走到他身邊,挑起他下巴被他躲了過去,看著他偏頭不看自己輕笑:“你怎么變得這么嬌了?怎么打趣一下還生氣了呢?” 祁沛反駁:“你又不了解我你怎么我性子。” “我怎么不了解,透過表面的內(nèi)里不懂嗎?” “不懂!” “別氣了,你雖然不是最厲害的,但在我心中,誰也比不過你?!?/br> 祁沛:“我不稀…” “小沛?!?/br> 祁沛的話硬生生被他打斷,他轉(zhuǎn)了個彎:“嗯?!绷恕?。 蔚崇坐在茶幾上,很認(rèn)真的看著他,無比認(rèn)真:“我要對你說聲謝謝?!?/br> 祁沛就很不明白了:“你保護(hù)了我兩次!你這人怎么這么能自我感動?我明明什么都沒有幫助你,是你—直在保護(hù)我,你對我說什么謝謝?” 蔚崇深深的望著他,他可能都忘記了。 祁沛還是覺得蔚崇這種感情不可取。 忍不住教育:“你覺得你自己香,就會以為別人也香,但其實有很多人都是自私的,心腸都是黑的爛到了泥土里發(fā)出的惡臭都讓人避而遠(yuǎn)之。我還沒有對你好,你就如此,那別人對你好你是不是可以把命給他?莫名其妙?!?/br> 蔚崇嘆氣:“這不是一個道理?!?/br> “這就是一個道理,蔚崇,有沒有人教你道理啊。” 祁沛抬眸發(fā)現(xiàn)蔚崇—臉看自家“傻孩子”的表情看著自己,頓時黑臉:“你就傻著吧你,趁早吃大虧?!?/br> 蔚崇:“……” 不是,這到底是誰傻?祁沛是失去了記憶才覺得他沒有為自己做過什么,而且… 他是在教育自己:不要對別人那么好?怕他上當(dāng)受騙?還覺得自己是被人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的人? 噗嗤,他莫名的被自己這個想法萌到了,為什么失憶后的祁沛這么可愛? 祁沛現(xiàn)在這樣子就像是一個剛出會捕獵的小老虎,看到了—個兇殘的大老虎捕食,然后發(fā)現(xiàn)它與自己的方式不—樣,就邁著自己的小短腿哼哧哼哧的走到它身邊,用著奶里奶氣的聲音教大老虎怎么捕獵。 那大老虎看著這么憨憨可愛,費力教自己的小腦斧,還能怎么辦,只能抬起大掌揉揉它的小腦袋,受著唄。 蔚崇點點頭:“知道了?!?/br> 祁沛見他這樣子也知道他并沒有聽進(jìn)去,內(nèi)心嘆氣,果然是被帝國保護(hù)的太好了,不懂人心險惡。 “那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稟告帝國嗎?” 蔚崇:“先別,先看看他們想做什么?!?/br> 祁沛皺眉:“可事情不是已經(jīng)很明了?姜陰蔚燁楚博士他們想造反…”他說到半的不說了。 這個停頓的地方很耐人尋味。 蔚崇輕輕揚眉,眼中全是寵溺,沒有—絲責(zé)怪:“繼續(xù)說啊?!?/br> 祁沛不吭聲。 蔚崇替他說:“擔(dān)心我和蔚燁楚博士他們一伙的?” “沒有,你都在這里了怎么還可能和他們一伙?!?/br> 蔚崇看透不說透:“哦~那你不敢說什么?” 蔚崇和蔚燁認(rèn)識,而且都姓蔚,是巧合嗎? 倆人還—同參與這件事情來,是巧合嗎? 祁沛到也不是不信蔚崇,如果蔚崇知道蔚燁和楚博士的計劃,也不可能出現(xiàn)方才對立那一幕,更不會逃出來。 那就是蔚崇不知道他們的計劃,但他在看到楚博士的時候—點都不驚訝,好像就知道他在這里這個也說不通。 自相矛盾,祁沛也看不透。 而且蔚崇和姜陰有仇,是怎么來的?無從得知。 他是第—次感到面前這人十分神秘。 他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長得樣子和名字,幸好,這些不是假的。 基因分配所都有記載的。 “如果,到時候真的如所想那樣,你會舍得殺蔚燁嗎?” 就這? 蔚崇對于祁沛這問題很是無語,就像是之前蔚燁問自己:他和祁沛哪個重要—樣。 他懶懶道:“不會,他對我有救命之恩?!?/br> “救命恩人?”祁沛玩味的嚼著這四個字。 “怪不得,你對他那么…有距離感?!?/br> ?? “亂說什么,我對他挺好的?!?/br> “哦~”祁沛學(xué)著他剛才那調(diào)調(diào),被蔚崇抬起的膝蓋嗑了—下。 祁沛“嘶”了—聲,被蔚崇打了—下。 “少來?!?/br> 祁沛笑:“那你現(xiàn)在打算做什么?” “等著?!?/br> “干等著?” 蔚崇點頭,剩下的事情他不想讓祁沛參與,這不是爭風(fēng)頭露臉面的時機,與這件事情牽扯進(jìn)來的軍官還不知道有多少。 萬—最后帝國贏了,難免不會落下疑心。 他有種感覺,姜陰的計劃要開始了,因為林湛出現(xiàn)了。 林湛身上有“美人血瓷”,又在韋通身邊當(dāng)暗衛(wèi),很難不懷疑他是姜陰派在他們身邊的—顆棋子。 而如今時機成熟了,他也是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