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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次要的是找信息素抑制的源頭,主要的還是救那些人,可是我有一事不了解。你是怎么就算準(zhǔn)了那三個人會一同出現(xiàn)在房間里面?” 祁沛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那天我有意被抓想留下來調(diào)查,畢竟信息素如果一直被抑制我們永遠(yuǎn)占不了上風(fēng)。所以我讓你們先走沖到二樓想引起混亂好讓你們能全身而退,但是沒有想到你們不走最后全部被抓?!?/br> “那獸將脾氣火爆不經(jīng)激,我又弄瞎了他一只眼睛,勢必會找我麻煩,那我不如順?biāo)浦?,就用信息素迷惑讓他們以為我受傷。只要我沒有動手的能力剩余人也就不足為懼?!?/br> “但被關(guān)在這里終究是有危險的,我們就商量著逃出去,正好昨天他想殺我,如果讓他們以為我死了接下來的事情就自然而然了。但我發(fā)現(xiàn)這還不行,這多人逃跑的聲勢必然不會小,肯定藏不住。于是我故意露出馬腳,讓他們以為我的計劃是想從獸將這里得到信息素抑制的源頭。” “之后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蔚崇:“那你說沒問題,還跟我談?wù)搩?nèi)jian?!?/br> “廢話,當(dāng)著他們的面自然是混淆視聽?!?/br> “可你是又如何能確保他們會覺得你只是為信息素而來?” 祁沛伸出手,微微一動,透明的鏈子在手臂上盤旋。 “刺骨鏈?” “沒錯,他們覺得只要我一日帶著刺骨鏈我便一日不會逃走。而他們一個個多日沒有吃飯,自是沒有力氣逃跑?!?/br> 祁沛賭的便是人眼睛所看到的畫面往往會信以為真。從而影響自己的心。 他賭贏了。 “那些看守的獸兵?” “原本看守的獸兵很多,見掀不起大浪后就慢慢變少了,別小看他們幾個,再不濟(jì)他們也是軍校出來的。” 蔚崇終于搞清楚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祁沛把一切都算好了唯獨(dú)沒有把自己算進(jìn)去。 “你就沒有想過自己嗎?” 這個問題倒是讓祁沛一愣:“我有能力為什么不吸引火力呢?難道讓他們幾個小屁孩?毛手毛腳的再影響計劃?” 蔚崇鼓掌,假模假樣的:“祁元帥好善良啊,祁元帥真是為人著想?!?/br> “你在諷刺我?!?/br> “我看你自己一個人辦的事情挺好的,完全不需要隊友?!?/br> 祁沛皺眉:“這哪能一樣?他們還小。” 蔚崇冷笑兩聲,反問:“你有多大?” 祁沛被這句話噎的無話可說。 “他們是逃了,你呢,你還在這里,說不定逃了他們還不來救你,你自己想想,你覺得那些獸兵是吃素的嗎?不會傷你嗎?你不怕你死了嗎?你年紀(jì)這么小前途無量,難道就想折到這里?” 祁沛不認(rèn)同他這個觀點(diǎn):“但是我如果有這能力我不去做交給其他人萬一拖累了整個計劃,死的人將是更多。” 蔚崇抬手:“好,那我再問你一句,如果用你一人之死換得百人性命,你換嗎?” “換啊?!?/br> “十人!” “依舊?!?/br> “一個人,一個和你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人,甚至是你討厭的人你會去換嗎?” “你這是在說你自己嗎?” 蔚崇:“……祁沛?。?!” 祁沛輕笑:“我沒有討厭的人,凡是我討厭的人我會親手解決掉。軍人的職責(zé)意味守護(hù),守護(hù)萬人千人百人十人一人都是守護(hù),有什么區(qū)別?” “倘若我為國家犧牲,我會被載入史冊受后人尊敬,那我為一個人犧牲,那個人會生生世世銘記著我,同樣都是紀(jì)念,后者不過是沒有前者來的深刻,可同樣值得珍惜。” 聽他這番話,蔚崇總感覺有種說不上來的地方,無欲無求?生死看淡? “沒有人教過你,你要愛惜自己嗎?” 祁沛想都沒有想搖搖頭:“我沒有父母,從小又在D區(qū)長大,你應(yīng)該知道D區(qū)什么壞境…Alpha可當(dāng)街標(biāo)記強(qiáng)·暴Omega,沒有治安沒有管理沒有人幫,只有一雙拳頭可以幫自己?!?/br> “誰不自私啊,我小時候只要有吃的,哪怕是我自己不吃,我都要?dú)Я瞬蛔尣蛔寗e人吃。那里太過黑暗,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心都不是正的,殺人刮骨,吃rou喝血,與繁華的其它區(qū)域是兩個極端?!?/br> “小時候戰(zhàn)火連連,后來被一個人所救下來,他教了我很多知識,還將我送到程元帥身邊,我才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的位置。” “生命很珍貴每個人都只有一次,誰都害怕,但是軍人不能,既然穿上了這層衣服,背負(fù)著這層責(zé)任,有這樣子的能力,那…蔚崇你說,我不來誰來?” 蔚崇不說話,這話題太傷感了,祁沛雖然嘴上不饒人,做事動手,但從來沒有出過人命。 三言兩語帶過這些災(zāi)難的經(jīng)歷,其心智已經(jīng)是多數(shù)人無法達(dá)到的境界。 仿佛給他一柄劍,他就能破除萬難。 蔚崇手托著地屁股挪到他身邊,抬手摸摸他腦袋,目光深情,隱隱約約透露著絲絲慈愛:“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一聲爸爸,正好我缺個兒子?!?/br> “……” 第20章 祁沛:“……” 微微瞇起眼睛,伸手揪住他臉頰:“蔚崇,我發(fā)現(xiàn)你啊,一天不打上房揭瓦?!?/br> “嘶…疼,你松手?!?/br> “嗯?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