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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崇眼中閃過狡黠,張口咬在祁沛手上,想讓他松開,沒想到這人不動。 他用上了力,看到祁沛眼中的淡然笑意甚至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經疑惑,這人是鐵做的為什么不嫌疼?還是自己牙跟隨著這冒出來的特征出了問題?想著他一只手蓋住自己腦袋,手掌將頭發(fā)都壓塌了。 他歪頭,咬了一口自己的手,嗯嗯嗯,疼疼疼。 看來沒出問題,那就行那就行。 祁沛無奈:“你怎么這么傻?。课艺媸遣幌肽眯畔⑺貕耗??!?/br> 話雖如此,該壓還是得壓。 蔚崇:“……”感受到熟悉的壓力,他后知后覺:“白天我想殺那獸將也是你控制的我?” 祁沛沒想到他能想到這一點,大大咧咧的承認:“嗯。” “為什么?” “你知道你身邊的人是誰嗎?” “懷野?怎么了?” 祁沛一邊將他蓋在腦袋上面的手掰開,一邊解釋:“懷野性情乖張,是上古兇獸饕餮的化身,獸星的一張王牌,連獸主就會忌憚他三分。他現在只是不想管事,但如果獸將死了這攤子落到他身上,我們都活不了。” “他……沒和他正兒八經的交過手,但絕對是強勁的對手?!?/br> 乖張? 當真看不出來,他甚至覺得懷野還挺溫柔的,這是他錯覺嗎? “噗嗤?!逼钆婵吹轿党绗F在的樣子沒忍住笑噴了。 蔚崇腦筋轉過彎來,踹了他一腳:“你還轉移我注意力?!?/br> “不對,你笑什么笑!”又踹了他一腳。 祁沛用自己的腿壓住他的腿:“踹我?guī)啄_了?” 蔚崇偏頭“哼”了一聲,腦袋上面的物體跟隨他動作一動。 祁沛再次笑出了聲:“對不起?!?/br> 蔚崇面無表情:“好笑嗎?” 祁沛視線轉移到他腦袋,頭發(fā)與綠色的根莖銜接,不過十厘米的根莖上面是一朵盛開的玫瑰花。 他偏過頭不看他:“還行?!?/br> 蔚崇:“……” 蔚崇起身面對著墻壁面壁思過,他想不通為什么到他這里就是花,為什么一個獸星會出現植物? 他費解! 悶聲道:“我想一個人靜靜?!?/br> 這朵小花很莫名的就戳中了他的笑點,他伸出手戳戳那朵小花,那小花往右邊躲。祁沛感覺很新奇,再戳戳右邊,那小花又躲到左邊。 還挺有意思的,他剛想一把抓住。 蔚崇轉過身體,氣鼓鼓:“你干嘛!” 祁沛把手縮起來:“沒有沒有?!?/br> 蔚崇看著他從看到自己就笑到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說,越過他。 該干正事了,他不能這么…這么唉,沒臉見人了。 祁沛走到他旁邊,視線不自覺的就想往小花上面看,一看他就想笑。 他強忍住不看,詢問:“你這怎么弄的?還挺…可愛的?!?/br> “你眼瞎啊!”蔚崇不客氣回懟。 可愛個屁! 蔚崇垂頭:“我現在已經變成獸星人了。” 祁沛看著他心情低落,連帶著那朵小花都蔫了。 祁沛抬頭將那小花撥正,小花頓時精神起來。 “噗嗤,你怎么這么可愛啊?!?/br> 蔚崇轉頭,祁沛這聲音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溫聲細語的和哄小孩一樣。 在說誰? 說誰可愛? 一看,他狠狠的踩了祁沛一腳,沒想到被他躲過去踩在了地面。 “嘶…” 蔚崇倒吸一口涼氣。 祁沛“哎呦”了一聲,明知故問道:“啊,踩疼了啊?!?/br> 蔚崇瞇眼:“……等著,我遲早有一天弄死你?!?/br> “在哪?” 蔚崇如鯁在喉。 他挺認真的!??! “你想在哪?” “在戰(zhàn)場上?” 蔚崇腦門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什么戰(zhàn)場?” “聽說懷野看上了你想把你帶回獸星當夫人,以后勢必會在戰(zhàn)場上見了?!?/br> “假的,謠傳的?!?/br> 祁沛看著他的小花:“他是認真的?!?/br> 蔚崇沉默,扭頭看著他,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仿佛久經了風霜站在了最高點又一落千丈的前輩,在給后輩叮囑也是提醒: “坦爾……”他想到了什么閉嘴。 “獸星也挺好的,就當去旅游了?!?/br> “倘若這次我們贏了,你會跟我們回坦爾嗎?換言之來說,你最后會護懷野嗎?” 蔚崇搖搖頭:“我這樣子是無法回坦爾的,懷野人挺不錯的,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你一定要告訴他一句話:人已離去,勿再掛念,于誰都好?!?/br> “你真對懷野有了感情?” 蔚崇微笑:“沒有,只是覺得你說為國家犧牲去奮戰(zhàn)的真的值得嗎?” “值得!” 蔚崇自嘲的笑笑,他真的是瘋了,活了這么大關于這些問題竟然要去問一個小孩子。 祁沛感覺脖子上有什么東西在觸碰自己,低頭,只見蔚崇腦袋上的小花根莖猶如拉長的面條,花一下一下蹭著自己脖子上的玫瑰花紋身。 被蔚崇發(fā)現一把拽過來:“丟人現眼的玩意兒?!?/br> 祁沛揣測著那小花的意思:“它可能是把我當做同類了?!?/br> “呵…”蔚崇死死的拽著那小花試圖將它拽下來,與它做了幾番斗爭后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