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祁元帥,你渴嗎?” “還行。” 在戰(zhàn)場經常連續(xù)幾天幾夜不吃不喝的都已經習慣了。 蔚崇從儲物空間里拿出一個與之前一樣的紅色保溫杯,擰開,霧氣還沒有來得及冒出就被風給吹散。 他倒在蓋子里水遞給他:“喝點?接下來還不知道要堅持多少天?!?/br> 祁沛見他拿出的杯很是好奇:“你做事都兩手準備?” 蔚崇搖頭:“那個杯是我用來喝藥的,昨天早上出發(fā)急充的藥還沒有涼就帶上了。這個杯才是我用來喝水的,不然那杯藥味嗆也能嗆死,里面泡的枸杞之類的是想去去味沒想到就被人喝了?!?/br> 他把蓋子放在祁沛手里:“我被關押的地下室里面沒水沒糧,大樓里面的人更是如此。知道你混跡戰(zhàn)場這些簡直就是兵家常事,但現在有條件就不需要委屈自己。我就一杯水,不多,不可能人人分一口,我倆卻足矣。” 他這一番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但祁沛還是將杯蓋還給他,里面的水一滴未動: “我不需要,你管好自己就行?!?/br> 蔚崇:“……”怎么就不識好人心呢! 呵…不喝就不喝! 渴死你! 蔚崇也沒有喝,擰住蓋子完完整整的放回儲物空間。 這樣的日子還不知道能堅持多少天,不得萬不得已他不想動,給祁沛也只是想感謝他今晚救自己之恩。 “那幾個Alpha沒事吧?” “受了傷,有幾個醫(yī)學生給包扎了?!?/br> 蔚崇聯想到上午祁沛那番話:“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來報信的是獸兵假冒的?” “嗯?!?/br> “那你為什么還要去?不怕去了是一個圈套?” 祁沛不覺得如此,向他解釋:“那冒牌貨身上的血跡是新鮮的,雖然看起來可怕,他身上卻沒有一道傷口,那血跡是從哪來的?” 蔚崇明白了:“所以你就知道是真的有人被困?!?/br> 隨后他想到了什么問:“嘿,祁沛你說這畢業(yè)考核會不會就是獸族進攻坦爾星球的第一戰(zhàn)?” 祁沛語氣平淡落入人心中卻有波瀾起伏的壯闊感:“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進攻了有我們防著。你們不會有事,若你們出事了那必定是從我們尸體上踏過去的?!?/br> 蔚崇對他這番話感到意外,十分贊賞:“你小小年紀便有如此眼見,當真是不凡,真是出乎我的意料?!?/br> 祁沛歪頭:“你這是罵我呢還是夸我?” “夸你,你不怕死嗎?” 祁沛嗤笑了一聲,出口的字擲地有聲:“能戰(zhàn)死,是我的榮幸?!?/br> 蔚崇剛想豎起大拇指,聽到他后面那句話:“但他們也殺不了我。”默默收了回去。 “元帥真有自信?!?/br> “不是有自信?!?/br> “嗯?” “是事實。” 蔚崇:“……” 好吧,交談不下去了。 回到大樓,三四五層都有人在睡覺,倆人放輕腳步。 “先睡覺,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逼钆嬲业揭粋€地方棲息,剛準備入睡的姿勢蔚崇就戳戳他。 “我睡不著。” 祁沛扭頭,挑眉:“那要我哄你入睡?” 蔚崇眉頭一皺就很委屈:“你把我吵醒了,我就睡不著了。我睡眠一向不好的…” 他摸摸肚子:“而且我還餓。” 祁沛把胳膊伸到他嘴邊:“餓啊,給你吃?!?/br> 蔚崇:“……” 推開他胳膊:“不要,我下不去口,不然咱去抓一個獸兵,將他烤了吃了唄,對啊,今天那三只大老虎呢?也可以抓回來吃了?!?/br> 祁沛戳了一下他腦袋:“我真不知道你腦袋里面裝的是什么。” 見他不同意,蔚崇垂下腦袋:“好吧?!?/br> 失望了那么一下下,詢問:“祁元帥,我問你一件事情啊,你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怎么就不吃獸兵呢?” 祁沛回懟:“我就是太心慈手軟了沒有弄死你。” 蔚崇:“啊~”了一聲,嘆氣:“原來元帥這么想弄死我…” 他張開雙臂,手指張開彎曲輕輕在倆人中間擺動,笑:“元帥是想用哪種姿勢弄死我?人家都可以奉陪哦~” 祁沛自以為的擺出一個友善的笑容:“……你過來。” 蔚崇離他八丈遠,緩慢搖搖頭故意拿腔作勢:“嗯~” “我沒弄死你真是個意外。” 蔚崇惋惜,左手摸著肚子右手摸著眼淚,用祁沛對自己說的話懟他:“孩子啊,你看你的爹爹,想弄死咱倆~咱娘倆命真是一個賽一個的苦……” 祁沛這次直接起身,朝他走過來。 蔚崇見狀立馬抬手,屁股往后挪:“哥,對不起我錯了,我嘴不賤了。” 他用余光瞥到身后有人不能再退了,起身跪下:“我錯了?!?/br> 祁沛危險的瞇瞇眼,蹲身握拳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舔牙:“我?guī)湍愦虻羧绾危俊?/br> 蔚崇拱身,手捂著肚子,真疼啊,這人下手忒重了吧?。?/br> 雙眸中閃爍著淚花:“錯了?!?/br> “錯哪了?” 蔚崇:“???” 這個回答他也是沒有料到:“不該嘴賤?” “還有?!?/br> “不該sao?” “還有?!?/br> “不該調戲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