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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有了,接下來該準備的就是餡。將之前切好的山藥茯苓丁包進去,白胖的包子就包好了。宴長光包的包子都是小包子,一個個比棋子大不了多少,吃的時候一口一個,不要太方便。 包子包好上鍋蒸,蒸熟的同時,泥鰍豆腐湯也煲好了。 宴長光掀開鍋蓋,熱騰騰的包子還沒拿出來,顏亮已經(jīng)餓虎撲食沖了過來:“這一看就是治我餓病饞病的良藥??!感謝宴哥!” 本來就是給他們做的,宴長光見狀,索性讓開位置,讓對方自己取。 才蒸熟的包子是很燙的,宴長光可以無視高溫直接拿取,顏亮卻不行。但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在宴長光讓開的那一瞬間,在食欲的驅(qū)使下,顏亮愣是發(fā)動了金屬異能,隔著好長的一段距離,硬是將廚房里收著的干凈金屬筷子,隔空取物到了面前。 抄起筷子,顏亮挾起一個胖乎乎的小包子,沒敢直接塞進嘴巴,呼呼地直吹氣,吹得包子稍微涼了一些,顏亮就迫不及待地把包子塞進嘴里。 “嗚,好燙,好次!”顏亮語無倫次地說道。整個包子囫圇塞進嘴巴,牙齒破開蓬松柔軟的包子皮,里面綿密的山藥茯苓餡就滾了出來。 餡料的溫度比皮高,舌尖一碰到餡料,就被燙了一下。但清甜的山藥茯苓餡料很快就撫慰好了受創(chuàng)的口腔。被小小地燙一下算什么,畢竟包子這么好吃! 餡料沒加糖,食材本身自帶的那點甜,就已經(jīng)足夠沁人心脾。 這是一款清淡卻不寡淡的包子。 包子吃多了難免覺得干,這時候再喝上一口鮮美的泥鰍湯。 熱騰騰的魚湯一下肚,滋潤了身心。顏亮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喟嘆。再用勺子把魚湯里的貨撈出來吃。豆腐吸足了美味的湯汁,咬開后湯汁迸發(fā)出來,整個魚湯的精華就在于此。 然后再連湯帶魚地把小泥鰍送進嘴,泥鰍細小的骨頭早就被煎酥了,骨頭上附著的魚rou軟嫩,嚼一嚼,直接往下咽,都不用吐刺,也不怕剌嗓子。吃起來格外方便安心。 原本被包子吸引的顏亮,端著魚湯一喝就停不下來。痛飲三大碗后,他才舍得再把注意力分給小包子。 顏亮吃得歡快,其他人也不甘落后,斷了這么久的糧,好不容易又能吃到宴長光的手藝,這會一個個都放開了吃。 原本成為異能者后就很能吃的眾人,這么一解禁,一個個都跟不知飽足的饕餮一樣。嘴里吃著,還不忘點菜。 “我想到還想吃什么了?!?/br> “還想吃rou!” 沒錯,包子是好吃,魚湯也鮮美。 但是,這未免太素了些。 包子就不說了,從里到外全都是素的,丁點葷腥都看不見。泥鰍燉豆腐也沒好到哪里,泥鰍雖然是葷,可這葷太小了,塞牙縫都不夠。哪有正兒八經(jīng)的大rou吃起來過癮! 尤其是這會吃了包子魚湯,山藥茯苓包和泥鰍燉豆腐,這兩個都是藥膳。全是補氣健脾的好東西,對身體特別有好處。他們身體原本就沒什么虧空,現(xiàn)在再被一補,更是強健了幾分。身體倍兒棒,胃口自然也就倍兒好。 一個個說起rou,眼睛都在冒亮光。 “羊蝎子、小雞燉蘑菇、紅燒rou、溜肥腸、烤肥鵝……” 張嘴就報了一連串的菜名,沒一個重復(fù)的。 都做了也不現(xiàn)實,宴長光干脆從中挑了兩樣:“那做個紅燒驢rou,再弄個白切rou?” 宴長光翻了翻庫存問道。其他人也沒意見。都說天上龍rou地下驢rou,紅燒驢rou沒什么可挑的。而白切rou用的是豬rou,試問誰不愛吃豬rou? 好的原材料,再加上宴長光的好手藝,眾人連忙往嘴里繼續(xù)塞吃的,避免口水泛濫。 白切rou是冷菜,做白切rou這類吃本味的菜,對食材的要求就比較高。好在變異后的豬,豬rourou質(zhì)遠比末世前要優(yōu)秀。豬rou一直放在宴長光的須彌芥子里,新鮮度也有保證。 宴長光選的后腿rou,豬rou洗干凈后,他召出如意鼎,把rou放進去的同時,往鼎里扔一個水球。 鼎下火焰燃起,鼎內(nèi)溫度越來越高,豬rou逐漸被燜煮熟透。 稍微調(diào)整了下時間流速,把時間往后撥了一個多小時,宴長光將rou撈出來,刀光一閃,大塊的豬rou全都被整整齊齊地切成薄片,落到了新拿出的盤子上。 切成薄片的豬rou,熱氣很快就散得一干二凈。正宗的白切rou要配蝦醬吃,不過蝦醬風(fēng)味獨特,很多人吃不來。宴長光索性直接拿修真界的醬油出來,讓大家蘸。 這款醬油是漂亮的淺藍色,像是一汪蔚藍的湖水。白切rou不需要繁瑣的工序,做起來十分簡單。越是簡單的做法,越是考驗食材手藝。 rou切得薄薄一層,肥厚得宜,空口吃就已經(jīng)是人間美味。再蘸上一點醬油。醬油的鮮甜配上豬rou的醇厚,這滋味,在舌尖綻開,幾乎讓人忘了今夕是何夕。 同舟小隊的人吃得頭也不抬,連宴長光開始做紅燒驢rou都沒注意。 之前做白切rou的鍋拿火焰焚燒干凈余味污漬后,宴長光重新往鍋里扔了個水球。水燒開后,將洗干凈的驢rou放進去焯水。 除去驢rou中的血水,如意鼎搖身一變,變成炒鍋。鍋里的驢rou浮起來懸停在一旁,騰出鍋,宴長光倒油熱鍋,扔進調(diào)味菜,爆炒出香味的同時,驢rou落下,回到鍋里一起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