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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攀飛有點失望,嘆了一口氣:“好吧,那我先排隊,等你想了第一個考慮我。” 簡繹笑了起來:“你這話說得,好像要義無反顧做我的備胎似的?!?/br> “備胎怎么了?”王攀飛理直氣壯地道,“備胎也能轉(zhuǎn)正,我們飛馳一號的備胎就是用正胎做的,和正胎一樣的質(zhì)量。” 簡繹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 宋寒山坐在宴會廳的另一頭,目光越過人群,落在斜對面那笑語晏晏的一對男女身上。 這次酒會他并沒有興趣參加,陳西蕾送請柬的時候他就婉拒了??蓜倓傆袀€朋友給他打電話請教事情時,順嘴提了一句,“剛才在陳西蕾的年宴上看到你太太了,你什么時候過來?” 決定過來的時候,他想了很多理由。 譬如簡繹在他卻不在的話,會引發(fā)很多人不好的聯(lián)想,進(jìn)而傳到老爺子的耳朵里。 譬如一年到頭陳西蕾就來請他這么一次,不給面子不太好。 再譬如這種場合名流匯集,畢竟兩個人還沒正式離婚,他不在的話,到時候別人給簡繹臉色了,宋家也會因此丟臉。 …… 總而言之,他來了。 可他現(xiàn)在很后悔,為什么要這么自虐來這里看簡繹和別的男人談笑風(fēng)生呢? 兩個人分開半個月了,簡繹對沒有他的日子適應(yīng)良好,聚會、蹦迪、晚宴,生活多姿多彩,身邊也不乏追求者,就連王攀飛這樣的商界新貴都為了她神魂顛倒。 真行啊。 宋寒山的眼神越來越陰鷙。 “宋大哥,”馮蓓蓓遞過來一杯紅酒,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恭喜你啊,聽我爸說,你和鄭俊峰的對戰(zhàn)大獲全勝。我就知道,你肯定會給他點顏色看看的。” 宋寒山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馮蓓蓓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剛才雖然被王攀飛懟了幾下丟了面子,但她其實心里很高興的。 照她的經(jīng)驗看,宋寒山和簡繹之間,肯定是出了問題,要不然以宋寒山這種男人的占有欲,絕不可能把自己的太太留在王攀飛這種人的身旁,也絕不可能和簡繹這樣對話,這和一年前兩個人相處時可以感受到的情愫完全不同。 這是她的好機(jī)會。 可現(xiàn)在,她又有點不確定了。 宋寒山這眼神,難道不是嫉妒嗎? 馮蓓蓓定了定神,笑著道,“簡繹怎么能和那個王攀飛聊這么久?那個人這么粗俗無禮的,可能也只剩下有錢了吧?!?/br> 宋寒山收回了視線,喝了一口紅酒,沒有搭話。 “簡繹可真是,好歹現(xiàn)在她還是你的太太,怎么還一直坐在王攀飛身邊,”馮蓓蓓繼續(xù)輕言細(xì)語,“宋大哥,有時候我真是為你感到不值,她真的太能哄人了,去年這會兒,我還真的以為她愛慘你了,結(jié)果轉(zhuǎn)頭她就跟著別人在酒吧里這樣,那天我看到熱搜,都被氣哭了……” “馮蓓蓓?!彼魏胶鋈缓車?yán)肅地叫了一聲她的全名。 馮蓓蓓愣住了,囁嚅道:“怎……怎么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還有這種幻想,但我不得不告訴你,你不要再抱有做我太太的念頭了,”宋寒山的聲音淡漠,“自從你退婚后,我們就不會再有任何可能,無論是誰來做說客,我都不可能再吃回頭草,你明白了嗎?” 四周仿佛安靜了一瞬。 他們倆的周圍本來就坐了好多人,也都對他們倆保持這充足的好奇心,這下,這些的目光都尷尬地投向別處,但耳朵卻本能地豎了起來,拼命收聽著空氣中殘余的聲波。 八卦誰不愛聽?。克务T兩家的狗血糾葛,足以寫上一本言情小說。 馮蓓蓓的臉色一點一點地褪去了血色,變得慘白,這樣毫不留情的拒絕,比剛才王攀飛的冷嘲熱諷更讓她顏面掃地。 她顫聲道:“我沒有……你……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了……” 她站了起來,狼狽地后退了幾步,飛一樣地跑了。 “哎!蓓蓓!她怎么走了……”陳西蕾剛好過來,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納悶極了。 宋寒山面無表情地把玩著手里的紅酒杯。 陳西蕾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好把這件事暫時放下,趕緊問:“宋總,等會兒你坐我們的主桌吧,我們一起聊聊天,我還有兩個朋友也很想認(rèn)識你一下?!?/br> 宋寒山沉默了片刻,淡淡地道:“那不太好,以前怎么坐,這次也還是怎么坐,不要給你添麻煩?!?/br> 晚宴很快就正式開始了,流程和以前大同小異,菜肴倒是換了一大半,添加了幾個新穎的概念菜。 宋寒山還是和去年一樣和簡繹一起坐在主桌旁邊,區(qū)別的是去年沒有王攀飛,而今年王攀飛就坐在簡繹的右側(cè)。 宋寒山只覺得自己的克制快要到盡頭了。 王攀飛不好好吃飯,不好好敬酒,一直湊過來和簡繹說悄悄話,兩個人還拿出手機(jī)來,互相看來看去,最后相視一笑,一副默契十足的模樣。 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簡繹迅速地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默默地低頭喝了一口飲料。 “別光喝橙汁,你試試這個飲料看,”王攀飛熱情地遞過來一瓶鮮榨黑米露,“這個好,有營養(yǎng)又養(yǎng)生?!?/br>